婚礼当天,我穿着百万婚纱消失在密室更衣间。
监控显示“我”大摇大摆走出酒店,可我知道那不是我。
沈淮舟的势力遍布全城,没人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我用了整整两年策划这场逃亡,剪掉长发,抹掉所有身份痕迹。
直到在超市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那是他定制的香水味。
推着购物车的手开始发抖,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晚晚,玩够了?”
婚礼当天,我穿着那件价值七位数、缀满碎钻的定制婚纱,像个被精心包装的昂贵礼物,塞进了酒店顶楼那个号称“密不透风”的专属新娘更衣室。
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打在镜子上,映出我一张妆容完美、却苍白得像纸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水百合味道,甜得发腻,几乎让人窒息。
外间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司仪充满激情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嗡嗡作响,正在热场,为接下来那场万众瞩目的仪式预热。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胃部一阵抽搐。
就是现在。
我猛地扯下头顶沉甸甸的钻石王冠,昂贵的金属和宝石划过梳妆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顾不上心疼,更顾不上门外随时可能进来的伴娘或化妆师。
时间是用秒计算的。
我一把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那个巨大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丝绒衬布。
手指沿着衬布边缘摸索,指甲抠到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用力一掀。
衬布下,露出一个隐蔽的夹层。
里面躺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最普通的灰色连帽卫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毫不起眼的帆布鞋。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双肩包,瘪瘪的,却是我全部的希望。
这些东西,是我过去几个月,利用每一次独自外出的短暂空隙,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藏进来的。
每一次行动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都伴随着被发现后难以想象的恐惧。
脱掉那身沉重、华丽、象征着我即将被彻底锁进金丝笼的婚纱,动作快得近乎粗鲁。
昂贵的蕾丝和绸缎被随意地堆在地上,像一团揉皱的、失去生命的昂贵垃圾。
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迅速套上卫衣和牛仔裤,帆布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双肩包甩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