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莉厉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病娇医生诊断为重度依赖唐莉厉昀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文章本天成回手就是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甜蜜陷阱我的医生男友从不让我出门,说外界空气有害我的哮喘。他说我每天只需乖乖等他回家,就能被无微不至地宠爱。直到闺蜜偷拍下视频:深夜他对着我的睡颜疯狂嗅闻,低声呢喃:“宝宝好香...永远只给我闻...”我在他制服口袋翻出未开封的气雾剂。我的药,他根本没让我用过。2窒息之爱冷。一种湿漉漉、黏糊糊的冷意沿着脚踝缓慢向上爬,钻进棉质睡裤的裤管,缠绕着小腿。我几乎是惊醒的,心脏在单薄的胸腔里咚咚乱撞,像一只误入密室、徒劳撞着玻璃的飞虫。厚重的深紫色窗帘将白昼隔绝在外,密不透光,房间里唯一的亮度来自床头那盏幽暗的小夜灯,灯罩上的蕾丝纹路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摇曳的阴影。空气里漂浮着他身上残留的消毒水气味,干净、凛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秩序感,可...
《被病娇医生诊断为重度依赖唐莉厉昀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1 甜蜜陷阱我的医生男友从不让我出门,说外界空气有害我的哮喘。
他说我每天只需乖乖等他回家,就能被无微不至地宠爱。
直到闺蜜偷拍下视频:深夜他对着我的睡颜疯狂嗅闻,低声呢喃:“宝宝好香...永远只给我闻...”我在他制服口袋翻出未开封的气雾剂。
我的药,他根本没让我用过。
2 窒息之爱冷。
一种湿漉漉、黏糊糊的冷意沿着脚踝缓慢向上爬,钻进棉质睡裤的裤管,缠绕着小腿。
我几乎是惊醒的,心脏在单薄的胸腔里咚咚乱撞,像一只误入密室、徒劳撞着玻璃的飞虫。
厚重的深紫色窗帘将白昼隔绝在外,密不透光,房间里唯一的亮度来自床头那盏幽暗的小夜灯,灯罩上的蕾丝纹路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摇曳的阴影。
空气里漂浮着他身上残留的消毒水气味,干净、凛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秩序感,可这秩序感之下,却紧紧包裹着某种沉甸甸到令人窒息的东西。
门轴发出轻微至极的“咔哒”声,柔和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他回来了。
厉昀的身影出现在门缝透进来的光里,随后又被他自己悄无声息地关在身后。
高大的身形被室内朦胧的光线笼着,白大褂脱掉了,只穿着熨帖的浅灰色家居服,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杯口氤氲着热气。
他的脚步声轻得像猫。
“宝宝醒了?”
他坐到床边,俯身,额发温顺地垂下,遮住少许眉骨。
杯沿贴到我唇边,温热的液体流入口腔,恰到好处的热度融化了一点点盘踞在四肢百骸的冷意。
“才睡了不到三小时,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奔波后的些微沙哑,却揉进一种令人安心的暖融,指腹擦过我的嘴角,拭去一点水渍,动作熟稔得像重复过千万次。
“外面风大么?”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喉咙有点干涩。
这栋位于南城高级公寓顶层的家,像一个用钢筋、防弹玻璃和高级材料打造的堡垒。
所有的窗都经过特殊处理,严密得连一丝微尘都透不进来。
他说是为了我的哮喘,外面污染的空气是我的催命符。
我就像一株脆弱的盆栽,被精心挪进了这间恒温恒湿的真空罩里。
他微笑起来,眼底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纵容。
“嗯,风很大
。
街角公园的花都被吹乱了。”
他放下水杯,宽厚的手掌自然地滑进被子里,握住我冰凉的手脚,温暖的掌心带着令人酥麻的力道,耐心地揉捏着我的脚踝和小腿。
那力道恰到好处,既能驱散寒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感。
“还好没让你出去,要是着了凉,或者闻到那些过敏原……我会心疼死的。”
他语气温存,低头,鼻尖在我颈窝亲昵地蹭了蹭,像个贪恋主人气息的大型犬科动物。
这亲昵让我脊背爬起一阵微妙的寒意,却又在那温暖手掌的安抚下奇异地消融。
这矛盾感几乎日日都在体内撕扯。
他对我的“好”,是用一层层柔软得无法下狠心挣脱的绸缎,将我缠紧、裹缚。
“再睡会儿?”
他低声问,另一只手轻轻理着我的头发,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在隔壁书房处理报告,累了就喊我。”
我点点头,闭上眼。
能听到他细微的挪动和衣料摩擦声,感受到那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短暂停留。
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很轻,轻得仿佛不想打扰空气的流动。
被子里的手脚在他揉搓下终于不再冰凉刺骨,但心口那块地方,依旧盘旋着一股驱之不散的寒。
厉昀的爱是一种甜蜜的窒息。
3 暗夜惊魂手机屏幕在深紫色的昏暗里亮了一下,幽微的光刺着我的眼睛。
是微信提示。
打开,是闺蜜唐莉。
唐莉的头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兔子,此刻发来的信息却透着一股寒气:晚晚,你还好吗?
你那个二十四孝男友,真的只是‘关心’你?
心口猛地一跳。
指尖悬停在冰冷的玻璃屏幕上,能感觉到自己血液的流动都慢了一拍。
还没等我回复,又一条消息跳出来:给你看个东西。
我压了三天,越压越觉得不对劲!
后面跟着一个加密压缩文件。
心脏开始不规则地沉重跳动,一下,又一下,撞得肋骨生疼。
一股强烈的不安攥紧了我。
厉昀在书房处理医院报告,距离不远。
他要求我房间里所有的通讯设备必须保持静音,连震动也不行,理由是会干扰我虚弱的神经,影响休息。
他说我像一块极其精密却易碎的仪器。
我像被钉在了床上,手指僵硬地点开那个压缩文件。
输入唐莉随即发来的六位数密码。
屏幕暗下去又亮起,加
载中的小圈圈转得我头晕目眩。
视频终于开始播放。
像素不高,抖得厉害,显然拍摄者处于紧张状态。
镜头对着的是我公寓的卧室门——唐莉有一次坚持要留宿陪我聊天,那晚厉昀有急诊手术,破天荒地没回来。
这角度,像是从对面空置的客房门口缝隙里偷偷拍的,门缝开得极小。
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三十七分。
门无声地开了。
是厉昀。
他没有开灯,只有走廊壁灯的一丝微弱光线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轮廓。
他走到床边,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床垫微微下陷。
他低着头,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我,像在欣赏一幅珍贵的油画,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
他看了很久。
久到视频里的时间数字都跳了好几次。
突然,他俯下身。
我以为他会亲吻我的额头,像平时那样。
但他没有。
他的脸凑得很近很近,几乎埋在了我的颈窝发丝间,鼻翼极其细微地翕动,像是在捕捉空气中某种不可见的气息。
一下,又一下。
“好香……”一声极低的气音,混在背景的电子噪音里,几乎难以辨认,却又如此清晰地钻进我的耳膜。
那声音不再是平日里温润的低沉,而是一种近乎梦呓般的痴迷,带着病态的餍足,“…我的宝宝真香……就只这样…真好…永远都只给我闻,只给我……闻闻……”最后一个“闻”字,被拖得极长,带着一种扭曲的满足感,随即被一声叹息般的气息掩盖。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血液在耳朵里轰鸣,四肢百骸的力气被瞬间抽空。
他每次送我亲手调制的“特调饮料”或安神香囊时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属于我的沐浴露和体香混合的甜腻气息……深夜归来的他,总带着一股外面风尘仆仆的味道和一丝难以形容的亢奋……无数个细碎的点滴,像一颗颗冰冷的珠子,被这根名为“真相”的线,串成了一条冷硬沉重、带着血腥味的项链,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掀开厚重的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进与卧室相连的奢华浴室。
冰凉的黑金纹大理石地面刺得脚底一激灵,但这冰冷也丝毫压不住那股从五脏六腑深处翻涌上来的恶心。
我扑到洁白的双人洗漱台前
,双手死死撑着冰凉坚硬的台面边缘,剧烈的干呕撕扯着喉咙,像要把整个胃部都翻掏出来。
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
抬起头,巨大镜面映照出的脸惨白如纸,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颊边,眼神惊恐而陌生,像是从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
厉昀回来了。
他对我做了什么?
他对我的病…那些“药”…胃部痉挛更加猛烈,我再次伏下身干呕,身体里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无声地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罅隙。
黑暗在其中疯狂滋生蔓延。
门外,传来极轻极缓的脚步声。
他来了。
那步调精准得如同手术刀划过皮肤时的刻度。
我猛地直起身,胡乱地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水渍和泪痕,强行压下喉咙里那股作呕的冲动。
不能让他看出异常,一丝都不能。
门被推开一条缝,厉昀探进身,脸上带着那份始终如一的、无可挑剔的关切。
“宝宝?”
他蹙着好看的眉峰,视线在我脸上快速扫过,“脸怎么这么白?
又难受了?”
他走进来,一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腰,一手伸过来想抚摸我的额头试探温度。
就在那带着消毒水和他独特气息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我猛地一偏头,硬生生躲开了他的碰触。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停顿了。
空气,也随之凝固。
“厉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空旷的浴室里响起,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墙壁,“我的…哮喘喷剂呢?”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只是带了点疲惫和不舒服,“喉咙里有点堵得慌……好像…有点喘不上气。”
4 真相浮现时间被无限拉长。
浴室顶灯的光芒倾泻而下,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凝固了零点几秒。
或许连这零点几秒也只是我的错觉。
他薄薄的唇线抿了一下,极其细微的一个动作,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恢复了那温润沉稳的弧度,甚至绽开一丝包容的笑意。
“小傻瓜,又犯糊涂了?”
他声音低柔,带着宠溺的无奈,那只被躲开的手转而极其自然地收回去,插进了灰色家居裤的口袋里,随意得仿佛真的只是在掏东西,“我不是说了嘛,那是强效激素,副作用太大,你体质敏感,不到万不
得已不能用。”
他的动作非常流畅,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指尖勾着一个熟悉的、小巧的蓝色瓶身——我每天必须按时“使用”的所谓“急救喷雾”。
正是那视频里,他从不让我真正碰到的“药”。
他从另一侧口袋里,精准地摸出另一个粉色的药盒,上面印着模糊的维他命字样。
“喏,这才是你现在该吃的,营养神经辅助剂,温水化开就好。”
他拧开粉色药盒,几粒白色小药片落入掌心。
他拿起我洗漱台上的杯子,娴熟地从恒温水壶里倒出温度适宜的水。
白色药片沉入水底,立刻开始缓缓溶解。
一切都那么合理,那么完美,无可指摘。
带着无菌手套般的关怀。
可我的眼睛,死死地黏在他那只插回右边口袋的手上。
动作太快,太利落了,放喷雾瓶时带起的布料下塌和收手时极轻微的摩擦声…都在指向同一个地方——他掏出蓝色喷雾瓶的,是左边裤子的口袋。
而那个口袋,现在看来,空瘪瘪的。
心,沉入了最深的冰洋。
血液冲刷着耳膜,声音嗡嗡作响。
那个唐莉发来的、在他眼中变态痴迷地嗅闻我的视频片段…口袋里始终未曾开封的蓝色药瓶…他一遍遍强调这药副作用巨大、不到绝境不能用的坚持…还有我身体最近莫名其妙更加虚弱的状态…碎片尖锐地扎进大脑,拼凑出一个令人骨髓发冷的轮廓。
一股巨大的、无可名状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要将我吞没。
胃里搅动得更厉害,喉咙深处那股恶心的感觉汹涌回冲。
“怎么了?”
厉昀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异样,端着水杯靠近一步,“脸色怎么更差了?
快把这个喝了,喝完去躺下缓缓。”
他把那杯溶着不明药片的水,再次递到我嘴边,杯沿贴近我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温热。
不行!
身体在本能地抗拒。
就在杯子贴上嘴唇的刹那,强烈的排斥反应让我猛地侧头并试图推开他的手。
“哗啦——”动作太猛,水杯脱手飞了出去,撞在光洁的黑金纹大理石台面上,瞬间碎裂,水和玻璃渣四溅飞散。
有几滴温热的水珠甚至溅到了我脸上和厉昀的衣袖上。
白色的药末在浑浊的水渍中散开一片,如同某种诡异的菌落。
厉昀的动作完全停滞了。
所有虚假的温
和、耐心的伪装,在这一刻骤然凝固、龟裂、剥落。
杯盘碎裂的声音如同一记响鞭抽碎了室内伪装的宁静,也抽打在他脸上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具上。
5 疯狂对峙时间似乎被粗暴地按下了暂停键。
厉昀的脸,在浴室顶灯那过于明亮、近乎冷酷的光线下,清晰地剥去了所有温情的油彩。
方才还盈满柔情的眼眸深处,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水分,凝固成两潭深不见底的幽黑死水,冰层迅速蔓延,封住了一切多余的情绪,只剩下一种冰冷到令灵魂冻结的空洞。
那是一种毫无波澜的、无机质的黑暗,如同手术室里无影灯照射下的金属器械,毫无温度。
他维持着半躬身的姿势,右手还停留在水杯原本的位置,只是指节一点点收紧,绷得泛白,手背上青色的筋络微微凸起。
碎裂的玻璃在他锃亮的居家软底拖鞋旁边,折射着刺目的光线。
空气粘稠得无法流动,弥漫着水蒸气和药末混合的甜腻与消毒水的冰冷气味。
一种庞大到足以碾碎意志的压迫感,沉沉地降落下来,罩住了这方寸之地。
“你怕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没有温度,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穿透皮肉直击骨髓的锐利,冰冷地切割着死寂的空气。
“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好吗?”
<那双沉寂如永夜的眼睛,缓缓地、极慢地抬起来,锁定了我的脸。
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缓慢地扫过我的眉骨、鼻梁、嘴唇,最后停驻在我抑制不住微颤的瞳孔上。
审视。
审判。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冷然。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轻轻打颤,发出细碎的“咯咯”声。
后背顷刻间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着单薄的睡衣。
窒息感像是实质的藤蔓,缠绕上来,勒紧了咽喉。
我猛地倒吸一口气,不是呼吸,而是濒死前的汲取,肺部痉挛着抽痛。
“我的药……”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刺痛,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地从齿缝间挤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他那件灰色家居裤左侧的口袋位置,那里此刻看起来依旧平整如常,“我的……急救喷剂……那瓶蓝色的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带着血淋淋的指向。
那瓶药,我从未真正使用过!
厉昀维持着那凝固的姿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没有一丝牵动。
空气中那种令人崩溃的死寂持续蔓延,只有我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在过分清晰的空间里回荡。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极其缓慢、极其轻微地偏了偏头,视线终于从我脸上移开,落在了自己左腿的口袋处。
那眼神,淡漠得像是在观察显微镜下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样本。
然后,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他做出了一个动作。
那只先前还紧绷着、仿佛蓄势待发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插进了那个空瘪的左边裤兜。
布料摩擦发出极其细微的“窸窣”声。
他手指在里面似乎极为熟稔地探寻了一下,如同探囊取物般流畅地——夹出了一个东西。
那熟悉的小巧、光滑的蓝色塑料瓶身!
盖子紧闭,密封完好,瓶身晶莹剔透,阳光透过瓶身时折射出澄澈的光晕——里面是几乎完全满瓶的药液,崭新的、一次都未曾按压过。
厉昀低着头,看着掌心里的蓝色瓶子。
那画面奇异又惊悚:穿着干净柔软家居服的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间,平静地捏着一个代表着他长久以来精心构筑的谎言的实物罪证。
他屈起食指,用指甲轻轻弹了一下硬质的塑料瓶身,发出清脆的一声“哒”。
“哦,”他应了一声,平平淡淡的一个单音,尾音消散在令人汗毛倒竖的安静里。
随后,他抬起那双幽黑、深不见底的眼睛,直直地、毫无情绪波动地看向我。
嘴角似乎微微往上扯动了一点点,但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坦白和……诡异的解脱。
“你说这个啊。”
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然后以疯狂的速度在胸腔里砸击!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冰冷地退潮,留下面无人色的躯壳。
巨大的耳鸣声尖啸着覆盖了整个世界。
他真的从未让我用过药!
他一直在用维生素片伪装!
他用“污染”的名义把我囚禁在这个无菌的笼子里!
而那些深夜归来的痴迷嗅闻…那些强调药效危险的话语…都是这巨大扭曲中的一环!
“为……什……么……”破碎的声
音带着绝望的气息,从我自己都仿佛不再属于的喉咙里挤出。
他没有回答。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极其剧烈地翻涌了一下,瞬间被更深的冰冷压制下去。
像地狱之门的缝隙突然闪现又强行关闭。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
玻璃碎茬在他脚下被踩踏粉碎,发出尖利的声响。
一只冰冷得像铁钳般的大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可怕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腕!
骨头被捏得剧痛!
“因为你根本不需要那些毒药!”
他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之前的伪装平静,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刃,裹挟着一种长久压抑后爆发的扭曲怒火和偏执到极点的占有欲,狠狠扎进我的耳膜,“你身体里所有的反应,所有的脆弱!
包括你现在这该死的‘哮喘’反应!
都在我的观察里!
在我眼皮底下!
比任何仪器都精准!
是我精心计算好的剂量!”
他手上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把你交给那些粗糙的、可能留下任何后遗症的鬼东西?
怎么可能!
只有我能让你保持最完美的状态!
只有我!
懂吗?!”
“放开我!”
剧痛和滔天的恐惧引爆了我体内最后一点残余的本能反抗。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疯狂地扭动手腕踢踹挣扎,指甲不顾一切地抓挠着他箍住我的铁臂,“你这个疯子!
魔鬼!
你一直在害我!”
“放开?”
他猛地爆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乎野兽的低吼,眼底猩红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他一把将我拖得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凶狠地捂住了我的嘴,断绝了我所有声音的来源!
窒息的压迫感瞬间灭顶!
我用尽全身力气死命摇头挣扎,屈起膝盖想去顶撞他的要害,却被他强壮的身体死死压制住所有的反抗空间。
“唔——!”
恐惧和疼痛让泪水决堤。
世界在他猩红的眼眸里颠倒旋转。
6 绝地反击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铃声毫无预兆地、惊心动魄地响彻整个空间!
是我们卧室的座机!
那种老式的、专门连接小区监控安保中心的内线!
刺耳、突兀、锲而不舍地嘶鸣着!
这极具穿透力的铃声像一把淬冰的利刃,猛地割裂了混乱凝固的空气,也狠狠刺中了厉昀紧绷的神经。
他箍住我的动作极其明显地一僵!
覆在我嘴
上的手力道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丝缝隙!
猩红的眼底,那疯狂燃烧的烈焰被这突兀的外界刺激搅动了一下,掠过一丝惊疑和被打断的暴戾!
就是这一刻!
绝望中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
我屈起的膝盖用尽残存的全部力气,狠狠向上顶撞!
身体向后猛力一缩!
捂着我嘴的手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顶开一道豁口!
“救命——”尖利的呼救随着大量的新鲜空气,从我几乎被扼断的喉咙里凄厉地挤出!
声嘶力竭!
厉昀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彻底变了!
不是之前的冰冷疯狂,而是被某种巨大威胁击中要害的狂怒与恐慌!
“闭嘴!!”
他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厉喝,另一只手也狠狠扬起,巨大的掌影带着雷霆般的力量,朝着我的脸孔就要扇下——千钧一发!
“哐当——!!!”
一声沉闷巨响,伴随着木料断裂的刺耳噪音猛然炸开!
卧室的房门被一股狂暴的巨力从外面狠狠踹开!
整扇厚实的实木门板轰然向内倒塌!
门框碎木四溅!
尘土飞扬中,几个身着深色制服的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进来,动作迅猛得惊人!
为首一人反应快如猎豹,一眼看清浴室门口纠缠的两人,厉声大吼:“警察!
放开她!”
另一个声音紧跟其后,带着无法压抑的痛心和愤怒,穿透烟尘:“晚晚!!”
是唐莉!
她竟站在警察身后!
她冲在最前面!
唐莉?!
我大脑一片空白。
厉昀挥下的手掌在离我面颊几寸的地方硬生生停滞!
他猛地扭头看向门口闯入的不速之客,脸上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了恐怖的变化——从暴戾狂怒,到被人截断猎杀的惊怒,再到被强行剥离掌控的极度恐慌和扭曲!
那双眼睛里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疯狂,只剩下对入侵者最本能的排斥和凶狠!
“滚!!”
他发出困兽般的嘶吼,不再管我,竟直接转身就要将我粗暴地拽到他身后,用他自己的身体直面破门而入的警察!
像护住什么不容染指的珍宝。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
冲在最前面那个高大魁梧的警官反应迅猛,经验丰富,在厉昀猛地转身意图以我为盾的刹那,毫不犹豫地一记扫腿狠狠踹在他迎面骨上!
同时魁梧的身躯如同钢铁壁垒般合身撞上!
厉昀吃痛闷哼一声,
身体被巨大的冲力撞得趔趄后退!
抓着我的手本能地一松。
“晚晚!”
唐莉的哭喊已经近在咫尺,她趁着那个空隙闪电般冲过来,发狠地一把将我拽向她的身后!
“我来晚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她的声音撕裂般颤抖,身体因为恐惧和后怕抖得像风中落叶,却死死将我挡在背后,面对着那个被她用电话引来的巨大风暴。
两名警察如同配合已久的猎手,一左一右迅猛扑上,精准地扭绞住厉昀失去平衡挣扎的手臂!
专业绞压动作干净利落,只听见沉闷的撞击声、令人牙酸的骨节响动和他失控的怒吼:“别碰她!!
她是我的!
你们不许碰她!
滚开!!”
第三名警官已经挡在了我和唐莉面前,形成保护。
场面一片混乱,但控制只在瞬息之间。
厉昀被强行压制跪倒在地,双臂被死死反剪在身后,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用尽全力扭过头,脖颈上青筋暴突,那张英俊的面孔因为极度的暴怒和扭曲而变得狰狞异常,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濒死的野兽,穿透混乱的空间,死死锁定着我!
“苏晚——”他从喉咙深处挤出我的名字,声音嘶哑尖利,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温润和伪装,“你跑不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不可能!
你是我亲手养出来的!
你的骨头缝里都流着我的药!
没我你会立刻死掉!
你永远是我的!
永远——”那咆哮的尾音被迅速压上的一块专业束缚垫生生堵了回去,只剩下模糊而愤怒的“唔唔”声。
他的身体还在用力地弹动,像一条离了水仍在疯狂扭打尾巴的鱼,眼神里的怨毒和疯狂几乎要溢出来,粘稠地泼洒在冰冷的空气中。
那束缚垫只是临时措施,防止他自伤或咬舌,丝毫无法消减他目光的穿透力。
警察动作迅速,给他带上黑色头套,那令人窒息的目光终于被隔断。
可我的胸腔像是被冻透了,每一次喘息都带着冰碴子刮擦的疼。
一片混乱的嗡鸣声中,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刚才的挣扎和被厉昀甩开时耗尽了。
手脚软得不像自己的,视线模糊晃动,剧烈的耳鸣像金属刮擦着颅骨。
厉昀那诅咒般的咆哮还在耳边嗡嗡回响:“你永远是我的!
永远——”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猛地涌上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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