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不能用。”
他的动作非常流畅,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指尖勾着一个熟悉的、小巧的蓝色瓶身——我每天必须按时“使用”的所谓“急救喷雾”。
正是那视频里,他从不让我真正碰到的“药”。
他从另一侧口袋里,精准地摸出另一个粉色的药盒,上面印着模糊的维他命字样。
“喏,这才是你现在该吃的,营养神经辅助剂,温水化开就好。”
他拧开粉色药盒,几粒白色小药片落入掌心。
他拿起我洗漱台上的杯子,娴熟地从恒温水壶里倒出温度适宜的水。
白色药片沉入水底,立刻开始缓缓溶解。
一切都那么合理,那么完美,无可指摘。
带着无菌手套般的关怀。
可我的眼睛,死死地黏在他那只插回右边口袋的手上。
动作太快,太利落了,放喷雾瓶时带起的布料下塌和收手时极轻微的摩擦声…都在指向同一个地方——他掏出蓝色喷雾瓶的,是左边裤子的口袋。
而那个口袋,现在看来,空瘪瘪的。
心,沉入了最深的冰洋。
血液冲刷着耳膜,声音嗡嗡作响。
那个唐莉发来的、在他眼中变态痴迷地嗅闻我的视频片段…口袋里始终未曾开封的蓝色药瓶…他一遍遍强调这药副作用巨大、不到绝境不能用的坚持…还有我身体最近莫名其妙更加虚弱的状态…碎片尖锐地扎进大脑,拼凑出一个令人骨髓发冷的轮廓。
一股巨大的、无可名状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要将我吞没。
胃里搅动得更厉害,喉咙深处那股恶心的感觉汹涌回冲。
“怎么了?”
厉昀敏锐地捕捉到我的异样,端着水杯靠近一步,“脸色怎么更差了?
快把这个喝了,喝完去躺下缓缓。”
他把那杯溶着不明药片的水,再次递到我嘴边,杯沿贴近我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温热。
不行!
身体在本能地抗拒。
就在杯子贴上嘴唇的刹那,强烈的排斥反应让我猛地侧头并试图推开他的手。
“哗啦——”动作太猛,水杯脱手飞了出去,撞在光洁的黑金纹大理石台面上,瞬间碎裂,水和玻璃渣四溅飞散。
有几滴温热的水珠甚至溅到了我脸上和厉昀的衣袖上。
白色的药末在浑浊的水渍中散开一片,如同某种诡异的菌落。
厉昀的动作完全停滞了。
所有虚假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