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李伯的其他类型小说《娶妻下的纳妾礼沈昭李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半山放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将军下聘礼,我隔天被送进门。点名要娶乔家女,却下的纳妾的礼。父亲面子上过不去,嫡姐不肯嫁。最后我这个庶女顶了个两全其美的名头。“你父亲几年前参过他。”我以为是挟私报复。过门当晚,他搂着我说。他从一开始想娶的就是我。“你有病啊?不明媒正娶,非得让我做你的妾?”“就你爹那个老算盘,不动点脑子,怎么把你娶到手啊。”1一顶花轿缓缓抬入将军府。我成了沈小将军的妾室。亲事是沈小将军定下的。他打了胜仗送回捷报,点名要迎娶乔家的千金。沈小将军乃朝堂新贵,年纪轻轻尚未婚配,多少朝臣都争相想把女儿嫁入沈府。然而,当聘礼单送到乔府时,父亲的眉头便紧锁了一日。“他虽是武官,俸禄有限,沈昭也未曾久食朝廷俸禄。可这聘礼单,怎么看都不像是娶妻的规格,倒像是……...
《娶妻下的纳妾礼沈昭李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沈将军下聘礼,我隔天被送进门。
点名要娶乔家女,却下的纳妾的礼。
父亲面子上过不去,嫡姐不肯嫁。
最后我这个庶女顶了个两全其美的名头。
“你父亲几年前参过他。”
我以为是挟私报复。
过门当晚,他搂着我说。
他从一开始想娶的就是我。
“你有病啊?
不明媒正娶,非得让我做你的妾?”
“就你爹那个老算盘,不动点脑子,怎么把你娶到手啊。”
1一顶花轿缓缓抬入将军府。
我成了沈小将军的妾室。
亲事是沈小将军定下的。
他打了胜仗送回捷报,点名要迎娶乔家的千金。
沈小将军乃朝堂新贵,年纪轻轻尚未婚配,多少朝臣都争相想把女儿嫁入沈府。
然而,当聘礼单送到乔府时,父亲的眉头便紧锁了一日。
“他虽是武官,俸禄有限,沈昭也未曾久食朝廷俸禄。
可这聘礼单,怎么看都不像是娶妻的规格,倒像是……纳妾。”
“乔府虽非名门望族,但嫡出的女儿怎能用这点聘礼出嫁?”
嫡姐日日以泪洗面,甚至多次想要寻短见。
嫡母也是愁眉不展,与父亲多次争执,说商贾人家纳妾的聘礼都比这多,女儿如此嫁过去,岂不是一辈子受制于沈家?
圣旨难违,但乔府的颜面和嫡姐都舍弃不得。
于是,父亲决定让我代嫁,既保全了嫡姐,又维护了乔府的尊严。
我是乔家的庶女,当个妾也不委屈。
唯一让我牵挂的,是我娘。
今年入秋,她染上了风寒,断断续续烧了月余,病情始终不见好转。
郎中多次诊治,药石无效。
娘不受宠,请不起名医,买不到好药。
我本不愿离开娘身边,但我知道,如此下去只能等死。
于是,我将娘最贵重的镯子塞给娘屋里最和善的丫鬟,恳求她代为照顾娘一个月。
嫁给沈小将军,即便只是妾,但若能得到宠爱,或许还能救娘一命。
于是,冬至过后,我被一顶花轿抬进了将军府。
轿外漫天飞雪,轿内的我手脚冰凉,就连嫁衣,嫡母都不舍得下点料子。
沈府的李伯告诉我,将军还需三日才能返京。
这几日,只能委屈我暂住偏房。
我疑惑道:“我不需先去拜见沈老爷和老夫人吗?”
李伯闻言,如见鬼魅,急忙打断我:“沈小将军生母早已离世。
自夫人去世后,小将军便搬离了
老将军府。
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我连忙噤声。
在偏房住了两日,虽无炭火取暖,但沈府的被子却十分厚实。
前半夜冻得瑟瑟发抖,后半夜又热得踢开被子。
竟比我在乔府时睡得还要安稳。
第三日,我刚躺下不久,便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夫人,将军已入京城,片刻之后便可抵达府中。”
2沈昭踏入正厅之际,我裹着外衣伫立门边候他。
他已卸下战甲,身着官服,想必刚从宫中归来。
身姿挺拔,虽略带倦容,眼神却依旧明亮。
竟比我想象中的将军更显儒雅。
我不敢直视他,匆匆一瞥便急忙行礼。
“妾身林氏见过将军。
将军旅途劳顿,妾身伺候您安歇。”
良久,未闻他回应。
他正审视着我。
母亲曾言,我虽不及长姐娇艳,但也算眉目清秀。
莫非他察觉我并非长姐,是嫌我貌丑?
未料他转身唤来李伯,略带愠怒地质问:“这丫头有十八了?
老李,我让你给我纳妾,没让你给我寻个娃娃来!”
“回将军,苏小夫人过了年都十八了,老奴都是问过年纪才下的聘书啊。”
“罢了,你先退下,把门带上。”
沈昭见我还跪在地上,大步上前扶我。
“你先起来,别傻跪着。”
我此刻不知是冷是怕,止不住地颤抖。
他一把将我拎到榻上,塞进被褥,如裹粽子般将我裹紧。
“接你进门,并非要你伺候我。
我自有下人侍奉。”
我怯怯地点点头,仍不敢看他。
许是见我呆愣许久,他掀开被褥也准备躺下。
我吓得一骨碌从榻上滚下,伏地叩首。
仿佛鼓足了勇气说道:“将军归京路途辛苦,恐扰您休息,今夜妾身去偏房……”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今夜虽非洞房花烛,但毕竟是首次与夫君共处一室。
这些事我在长姐私藏的画册中见过,男女新婚燕尔,缠绵悱恻……我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羞人的画面,头越埋越低。
沈昭见我反应如此之大,不怒反笑:“怎么了?
在想什么?”
“你这身板与我营中的小马驹相比都显瘦弱,哪里有及笄新妇的模样?”
他将我拉回榻上,紧紧拥在怀中,仿佛真的在抱着一只初生的小马驹。
“我今日一路奔波,回来还先去见了圣上,今晚只想好好睡一觉。
你且在沈府养些时日,等能跟营
中的马驹一般强壮时,再想那些事也不迟。”
我被沈昭说得脸颊发烫。
“手脚如此冰凉,还嚷着要去偏房。
这几日便陪我一起睡正厅,我们成了亲便是夫妻,也不算越矩。”
本想应承两句,但经此一番折腾,脑袋有些昏沉。
沈昭的胸膛宽厚温暖,比母亲的怀抱还要暖和几分,让我想起除夕守岁时的暖手炉。
沈昭似乎还在说着什么,我半梦半醒地点点头。
3没过几天便是新年了,沈昭白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待在军营,天色渐暗才匆匆归来。
沈昭问我,年初二再回门省亲可否。
他要在年前将将士们的功赏清算完毕,让他们欢欢喜喜过个年。
“二十八二十九回门也不妥,要过年了林府想必也在忙着准备。”
晚饭时,沈昭一边挑着鱼刺一边同我说。
我放下筷子听他言语。
我心中惦念着母亲的病情,却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回去探望她。
我只知正妻出嫁需回门省亲,也不知这般是否合乎规矩。
他未察觉我的顾虑,笑着继续:“我刚回京,营中还有诸多事务等着处理。
烦你这几日与李伯商议准备回门的礼物,过完新年再回林府,可好?”
沈昭继续挑着盘中的鱼刺,如张飞执着一根绣花针。
我竟不知他一位武将吃起鱼来如此细致,与昨日狼吞虎咽吃鸡腿的模样判若两人。
“听李伯说你这几日总往小厨房跑,不让你做偏要做。”
我尴尬笑道:“妾身手艺不佳,将军可还吃得惯?”
“尚可吧,没有王妈做得好。
但汤做得不错,几日下来有些长进。”
“你我既已成亲便是夫妻,沈府虽仆从不多,也不至于让你做这些粗活。
下厨图个新鲜即可,不必总去。
有空赶紧把答应我的剑穗做好。”
其实我想说,成了亲也不一定就是夫妻。
我知晓自己嫁过来的目的。
因此进小厨房做菜,给沈昭做香囊,都是我主动提出的,为的就是讨好他,能救母亲一命。
他说挂个香囊太麻烦,让我给他做个剑穗挂在剑柄上。
他每日回府见我灰头土脸,手上还忙着做剑穗,似乎很是开心,今日晚饭时话也多了起来。
“哪有那么快就能做好的……你之前还说要给我绣个香囊呢”,沈昭将手中的鱼递到我面前,“吃吧,在家帮我小妹挑刺挑习惯
了,你跟她一般高,多吃点鱼长长个子。”
我一怔,不敢接,又不敢不接。
我母亲在家连上正桌吃饭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家中吃鱼时我只见过嫡母给父亲挑鱼刺,哪见过夫君给妾挑鱼刺的。
“妾身愚笨,香囊和剑穗一起,怕是要耽搁些时日了……那我不管,除夕之前我就要。”
4年初一清晨,我坐上沈昭的马车,省亲的礼都堆在车后的包厢里。
沈昭的马车大而宽敞,比起奢华,更有一种大道至简、沉稳肃穆的气质。
只是车内,沈昭闭着眼睛,刻意地跟我保持着一点距离。
昨天晚上我拿出绣好的香囊:“前几日已经把剑穗交给将军了,今日香囊也绣好了。”
沈昭把玩了几下就别在了腰间,抬头问我:“明日就是初二,你可还有什么物品想带回门的?”
我想了想,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将军,妾身的娘自进秋染上风寒,一个多月烧热不退。
求将军垂帘,明日省亲可否请同心堂的主郎中给我娘开两副药?”
我不敢抬头望他,生怕提了过分的要求。
良久,沈昭好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从此之后,沈昭就仿佛跟我置上气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只抱着我,不与我说话。
马车里,绣着鸳鸯的香囊随着马车一颠一簸。
他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也好像是故意不看我。
回到乔府,我心里挂念着我娘,匆匆拜见过父亲母亲,倒是没有看见嫡姐。
流水一般的礼品送进乔府大门,父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表情。
沈昭果然也没有食言,一会李伯就带着一个鬓角花白的老郎中给娘诊脉开药。
郎中说今年的风寒要吃另一种药才能好,幸好我娘发现得不算晚,不然一直吃那一套老方子,迟早把人烧傻了。
十多天没见,娘看上去更憔悴了一些。
兴许是看到我回门看她,眼里有些高兴。
她退避外人后,拉着我的手叮嘱道:“沈小将军可还喜欢你?”
我看着娘关切的眼睛,竟说不出一句谎话:“将军他……他对我不差。
省亲礼准备了许多,我求他给娘找个郎中他也允了。”
娘叹了口气:“沈小将军人品贵重,不宠你也敬你。
你既说他对你不差,我便放心一些。”
“你父亲几年前参过
沈小将军一本,他如今求娶乔家女儿又故意压聘礼数目,本是想让你父亲向他低头。”
“可你父亲为他那几分不值钱面子,不敢跟皇帝告状,竟牺牲你嫁过去做妾。”
<“可委屈了你,他还年轻,日后必定是要娶妻。
他若心里有你,你再生下一儿半女,也许还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可娘也是为人妾室,知道于宠于爱,可遇而不可求,求之如系风捕影。”
“我的临江隐忍又聪慧,教你几年绣艺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点就通。
如若不是生在娘的肚子里,也能跟你嫡姐一样,学琴棋练书画,何苦局限于小小绣帕上。”
“娘知道你是因为娘生病才嫁给沈小将军的,更是因为娘的身份,你不能做沈昭的正妻。
终归是娘害苦了你……”省亲回来,娘的病有救了,可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娘说的那句——“于宠于爱,可遇而不可求,求之如系风捕影”始终在我心头压着,阴魂不散。
晚上,沈昭似乎还在生我的气。
我大着胆子钻进他的怀里,轻声道:“妾身谢将军救命之恩。”
他用鼻子“嗯”了一声,将我搂得更紧。
5娘点醒了我,我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娘年轻时是江南最负盛名的绣娘,一张绣帕千金难求。
据说当时有王公贵族特意下江南,只为见识娘的一支双面绣扇。
后来娘嫁给父亲,就很少再绣了,只偶尔在房里绣来打发时间。
小小的绣针在素帕上来回穿梭,时粗时细,明暗深浅,花鸟鱼兽栩栩如也,呼之欲出。
我也想让娘教我。
一开始娘不让我学,可我是娘的女儿,偷偷自学便能将娘的神韵模仿的七七八八。
娘看我如此天赋,后来也默许了,亲自教了我几年。
我也知道自己绣得好,没曾想嫡姐一日也让我帮她绣手绢。
“乔临江,帮我绣一个桃花。
三日后就要。”
“长姐,最快五日才能绣好。”
“少来,三日就三日。”
嫡姐把我拉到一边:“上次那种话本子,我又借来几本,绣好便借你几日。”
“……是上次那个真爱……小声点,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嗯……最快四日,不能再少了。”
后来我的绣功都快超过娘了,绣得又快又好,曾经嫡姐交代给我的帕子,我两日便能绣完
。
娘在乔府不受宠,逢年过节我便绣些花样,托丫鬟小厮带出府里换银子补贴家用。
过了年,沈昭没那么忙了,但也每日申时才能回来。
他不在府里的时候,我就偷偷绣帕子绣荷包,三日绣完一张帕,五日绣完一个荷包。
每个礼拜二下午去珍宝阁转上一转,老板每次见到我都两眼放光,热情地请我上座。
珍宝阁的王老板说我的绣品像极了很多年前江南的一位绣娘,问绣此帕者是不是师从那位女师傅。
我笑而不答,只说我只是代人买卖,并不知道此帕出自谁手。
日子过到二月里来,春风拂过柳树新芽。
或许是因为娘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我的忧虑云消雾散,一照镜子竟长胖了一些;正月里的绣品畅销,装银子的包袱也肥了肚子。
这日,我又在躲在房里绣荷包,一绣竟忘了时间,走进院子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更奇怪的是沈昭也没回来,我正想问李伯,忽的听到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我打开门,竟是一个副将衣着的男子扶着沈昭站在门口。
李伯看到赶紧接过沈昭,将他扶进房。
我谢过这位副将大人,竟被他叫住了。
“尊夫人便是沈将军的妻子吧?
下官是沈将军的副将张致远。”
“张参将好。
我出身卑微,不过是沈将军妾室,担不起参将的一声夫人。”
张参将“嘿嘿”一声:“今日军中摆庆功宴。
归京后又是清算军赏又是过年,一拖便拖到了今天。
宴上沈将军在喝多了,下官便送他回来。”
“沈将军年后便一直带着一个荷包,四处炫耀说是尊夫人绣的,”张参将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个手绢,摊开在我面前:这是下官在珍宝阁花十五两银子买的。”
“巧的是,这帕子跟将军的荷包居然有八九分像,不管是花样还是绣法,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眼前的这张鸳鸯戏水绢,确实是我两周前卖给珍宝阁的作品。
“夫人,您给将军绣的那个鸳鸯荷包,也是在珍宝阁买的吧?”
6推开主室的门时,我吓了一跳,沈昭正站在门口。
他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神情清醒地盯着我。
我伸手去扶他被他躲开:“将军没醉?”
“致远告诉你了?”
他仍然死死地盯着我,眼圈猩红。
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之后回想,这
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严厉地看着我。
“乔临江,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送我的那个荷包,连致远从珍宝阁买来的绣品比都略逊一筹。”
“你如果不会绣荷包,或是不想给我绣荷包,大可直接告诉我。
何必拿买来的充数?”
我一时不知道,是将错就错说荷包就是我从珍宝阁买的,还是承认我拿绣品出去换钱哪个后果更严重。
沈昭看我语塞,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苦笑说:“剑穗,点心,这些不会也是你从什么地方买来的吧。
乔临江,你就这么想讨好我吗?”
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略带轻蔑地看着我:“乔临江,要讨好也该有个讨好的样子。
送个破荷包就想打发本将军吗?”
他的另一只手从我腰上慢慢上移。
“要不要我好好教教你怎样讨好男人?”
我慌了神,一口咬上沈昭的手臂,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昭听见我的哭声,立马放开了我。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边,一个劲地跟我说对不起,想安慰我又不敢碰我。
我擦了擦眼泪,转身将绣好一半荷包翻找出来递到他手上。
沈昭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针线,翻来覆去摆弄了好几遍。
他半信半疑道:“真是你绣的?”
我吸一下鼻子,点了点头。
“那致远那个帕子怎么会……那个也是我绣的,是我绣完卖给珍宝阁老板的。
我拿出我的银袋给他看:“一张帕子可以卖十两银子,荷包可以卖十五两。”
沈昭看着我的银袋沉默了一会,疑惑道:“你很缺钱吗?”
我本来就委屈,被沈昭一问我就更气不打一处来。
我夹枪带棒地说:“我喜欢银子不行啊?”
“你喜欢银子可以问我要啊。”
“之前求你给我娘请一个郎中,你都不情不愿地给我摆脸色,我哪敢再问你要东西。”
“那是因为你前脚才送我荷包,后脚就低三下四地求我。
我以为你心里有我才要送我荷包的……结果……结果只是有事相求!”
“我是你纳来的妾,哪里敢跟沈将军提条件!
我绣的荷包拿出去少说也值十五两银子,将军请孙郎中可没花到十五两银子吧。”
“那剑穗呢,不是买的吧?”
“我一张帕子上绣十个鸳鸯都手到擒来,做个剑穗不更是易如反掌。”
“点心呢?”
“张妈教的。”
“不是买的?”
“我的手是拿绣花针的手,雪花酥如意糕,闭着眼睛都能给你做十屉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荷包又送我点心。”
“为了感谢你救我娘的性命。”
“那帮你娘请完郎中为什么还要一直送我?”
“因为我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泥石流相报。”
我寸步不让地顶撞他。
沈昭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沉吟了半炷香的时间。
继续问我:“那你心里有我吗?”
“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娘。”
“你娘在家也叫你爹官职吗?”
“不叫啊。”
“那你为什么在家也叫我将军?”
“那你让我叫你什么?”
“叫我晏之。”
“什么?”
“这是我的字。”
我气冲冲地剐了他一眼,见他棕色的面颊上竟泛出一丝绯红,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瞬间我气消了大半,理智渐渐恢复才发觉我竟向沈昭发了这么久的脾气,一时间有点骑虎难下。
沈昭试探道:“那你心里有我吗?”
我不吭声,侧过身去故意不看他。
“临江,我心里有你。
从一开始就有你。”
“你送我剑穗,送我香囊。
我以为你也是心里有我的。”
“但我是因为……我总害怕你是在刻意讨好我,不把我当做你的枕边人,只把我当做一个名义上的夫君,我才怀疑你送我的东西都是买来糊弄我的。
是我错怪你了。”
“知道了。
你不必再说了。”
我忍不住打断他。
“对不起。
今日是我对不住你。
我去偏房睡了,你就睡主室吧,这里暖和。”
沈昭说完便耸着肩往偏房去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拿起手里的绣了一半的鸳鸯,坐在床上又绣了几针。
深吸一口气,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偏房的床边。
不知道沈昭有没有睡着,我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
“一个人我睡不着……晏之……”沈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低声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细细密密的吻如春雨落下,春风拂过丘陵。
7我第一次读嫡姐偷藏的话本子时,羞得面红耳赤。
可嫡姐却不以为意,她说我没出息,一个话本子就臊成这样。
我从小养在乔府,没见过什么外男,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嫡姐。
嫡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作诗和写文章。
嫡姐说这些话本子
里无非就是些男欢女爱,读多了也就那样,不过是下累了棋打发点时间。
可当我日日都在经历话本子里那些事,依然没有嫡姐那般处事不惊。
“这是为夫特地嘱托厨房炖的燕窝,临儿多吃些,补身子。”
我瞪他一眼,端起碗装没听见。
还大将军呢,不好好训兵练枪,整日就知道欺负我。
我轻咳一声:“我今晚突然想一个人睡,你去睡偏房。”
沈昭的嘴角立刻撇了下来,活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狼狗。
自从沈昭知道我绣绢帕后,便不让我再将它们拿去出卖。
他给了我一把小钥匙,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一个大箱子。
箱子打开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他说每月只需要给他三两喝茶,其余的随我去买衣裳买首饰。
“说好了是给我绣的,就得是独一无二的。
怎可让我跟致远用一样的帕子?”
我看他委屈的眼神想笑。
其实我本也不打算再去卖绣品了,娘告诉我物以稀为贵,她当年能够成为江南第一绣娘,少不了她有意三个月绣一扇,一年出一画的噱头。
倘若我一直这么绣下去,迟早会因为绣品过于泛滥而自贬身价。
更何况,如今我的作品在京城里也有了点名气,连张参将都能认出我的绣法。
传出去是沈将军的妻妾绣绢帕补贴家用,沈昭在朝上更少不了弹劾他的折子。
于是,当我安心在家研究新的针法,花沈昭的月俸买绒丝软缎的时候,竟有更大的麻烦找上门来。
今日,我在府中等沈昭下朝用膳,等来的却是传召的圣旨。
“沈昭侧室,乔氏临江。”
“臣妇在。”
“乔临江,你可知罪?”
“臣妇不知做错了何事,触犯了哪条戒律?”
“你私自售卖闺中绢帕,该当何罪?”
“回皇上。
绣艺虽多为女子所学,可并非女子闺中之物。
各式绢帕丝扇,鸟兽虫鱼,绣得是女子的柔婉韵致;各类绣画屏风,大好河山,尽显大丈夫豪迈之气势。
旧有一国之君赠外使,示国威,结友邦;今则赏内臣,施皇恩,抚臣心。
臣妇自九岁学习刺绣,而今有七年载。
臣妇绣艺不精,不敢比之贡品。
拙作幸得贵人赏识,愿出高价。
臣妇知道,平民百姓尚有妻子外出做工补贴家用,臣妇一双手一枚针,自食其力,何罪之有?”
“沈将军乃国
之栋梁,更是朕的股肱心膂。
为人妇者,理当在家相夫教子,为其分忧解患。
你既已嫁给沈昭,怎可如此不务正业?”
“回皇上。
臣妇出身卑微,无才无德。
圣上有皇后娘娘主理后宫,臣妇娘家也有嫡母操持府内繁杂冗事。
臣妇庶女出身,更非沈将军的正妻,不敢越俎代庖,管沈府一家事务;臣妇天生愚笨,唯对刺绣技艺略知一二,便长袖善舞,学花样,钻绣法。”
圣上往沈昭的方向瞟了一眼,意味深长道:“书读得不多,倒是伶牙俐齿。”
“臣妇不敢。”
“乔临江,你既说你是个妾室,管不了家,朕就给你找个当家主母。
沈爱卿——臣在。”
“朕便赐安乐郡主做你的正妻。
乔氏,你一个五品官的庶女给郡主当妾室,不算让你受委屈吧。”
我心中一颤,想这一出戏迟早要来。
沈昭拦在我面前,急着想说些什么。
我没等他开口,即刻俯身跪下:“皇恩浩荡,臣妇代夫君谢主隆恩。”
沈昭也跪下了:“皇上,臣……皇上,臣妇还有一事相求。”
“怎么,你不会反悔了吧?”
“沈将军骁勇善战,安乐郡主金尊玉贵,二人实为佳偶天成。
皇上,臣妇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沈府正室空缺,更没有嫡子嫡女。
若是臣妇先诞下儿女,必将使其夫妻二人心生隔阂。”
沈昭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临儿,你怀孕了?”我早已泪流满面:“臣妇的生母为人妾室,臣妇从小便深知庶子庶女的辛酸。
如今臣妇嫁作人妇,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从小看人眼色,受尽冷落。
更不想因此得罪未来主母,让臣妇的孩子成为众矢之的。
只求皇上赏臣妇一碗落子汤,遂了臣妇的心愿。
臣妇以后定恪守妇道,用心服侍沈将军和安乐郡主。”
“够了。”
圣上抬起手,叹了口气。
沈昭将我抱在怀里,他眼含泪花,用袖子轻轻在我脸上擦拭。
“沈晏之,这就是你说的你那恭谦温良的乔氏?”
沈昭温柔地看着我。
“朕是没看出一点恭顺的影子,性子刚烈,辩口利辞,生生要把朕逼上绝路。”
沈昭:“是臣管教不周……得了,少假惺惺的了。
安乐,你也别躲着了。
朕能做的已经做了,实在帮不了你了。”
一个华冠丽服的女子从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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