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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乔府不受宠,逢年过节我便绣些花样,托丫鬟小厮带出府里换银子补贴家用。
过了年,沈昭没那么忙了,但也每日申时才能回来。
他不在府里的时候,我就偷偷绣帕子绣荷包,三日绣完一张帕,五日绣完一个荷包。
每个礼拜二下午去珍宝阁转上一转,老板每次见到我都两眼放光,热情地请我上座。
珍宝阁的王老板说我的绣品像极了很多年前江南的一位绣娘,问绣此帕者是不是师从那位女师傅。
我笑而不答,只说我只是代人买卖,并不知道此帕出自谁手。
日子过到二月里来,春风拂过柳树新芽。
或许是因为娘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我的忧虑云消雾散,一照镜子竟长胖了一些;正月里的绣品畅销,装银子的包袱也肥了肚子。
这日,我又在躲在房里绣荷包,一绣竟忘了时间,走进院子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更奇怪的是沈昭也没回来,我正想问李伯,忽的听到一阵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我打开门,竟是一个副将衣着的男子扶着沈昭站在门口。
李伯看到赶紧接过沈昭,将他扶进房。
我谢过这位副将大人,竟被他叫住了。
“尊夫人便是沈将军的妻子吧?
下官是沈将军的副将张致远。”
“张参将好。
我出身卑微,不过是沈将军妾室,担不起参将的一声夫人。”
张参将“嘿嘿”一声:“今日军中摆庆功宴。
归京后又是清算军赏又是过年,一拖便拖到了今天。
宴上沈将军在喝多了,下官便送他回来。”
“沈将军年后便一直带着一个荷包,四处炫耀说是尊夫人绣的,”张参将随即从腰间掏出一个手绢,摊开在我面前:这是下官在珍宝阁花十五两银子买的。”
“巧的是,这帕子跟将军的荷包居然有八九分像,不管是花样还是绣法,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眼前的这张鸳鸯戏水绢,确实是我两周前卖给珍宝阁的作品。
“夫人,您给将军绣的那个鸳鸯荷包,也是在珍宝阁买的吧?”
6推开主室的门时,我吓了一跳,沈昭正站在门口。
他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神情清醒地盯着我。
我伸手去扶他被他躲开:“将军没醉?”
“致远告诉你了?”
他仍然死死地盯着我,眼圈猩红。
我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之后回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