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教的。”
“不是买的?”
“我的手是拿绣花针的手,雪花酥如意糕,闭着眼睛都能给你做十屉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荷包又送我点心。”
“为了感谢你救我娘的性命。”
“那帮你娘请完郎中为什么还要一直送我?”
“因为我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泥石流相报。”
我寸步不让地顶撞他。
沈昭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沉吟了半炷香的时间。
继续问我:“那你心里有我吗?”
“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娘。”
“你娘在家也叫你爹官职吗?”
“不叫啊。”
“那你为什么在家也叫我将军?”
“那你让我叫你什么?”
“叫我晏之。”
“什么?”
“这是我的字。”
我气冲冲地剐了他一眼,见他棕色的面颊上竟泛出一丝绯红,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瞬间我气消了大半,理智渐渐恢复才发觉我竟向沈昭发了这么久的脾气,一时间有点骑虎难下。
沈昭试探道:“那你心里有我吗?”
我不吭声,侧过身去故意不看他。
“临江,我心里有你。
从一开始就有你。”
“你送我剑穗,送我香囊。
我以为你也是心里有我的。”
“但我是因为……我总害怕你是在刻意讨好我,不把我当做你的枕边人,只把我当做一个名义上的夫君,我才怀疑你送我的东西都是买来糊弄我的。
是我错怪你了。”
“知道了。
你不必再说了。”
我忍不住打断他。
“对不起。
今日是我对不住你。
我去偏房睡了,你就睡主室吧,这里暖和。”
沈昭说完便耸着肩往偏房去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拿起手里的绣了一半的鸳鸯,坐在床上又绣了几针。
深吸一口气,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偏房的床边。
不知道沈昭有没有睡着,我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
“一个人我睡不着……晏之……”沈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低声道:“你这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细细密密的吻如春雨落下,春风拂过丘陵。
7我第一次读嫡姐偷藏的话本子时,羞得面红耳赤。
可嫡姐却不以为意,她说我没出息,一个话本子就臊成这样。
我从小养在乔府,没见过什么外男,唯一能说话的只有嫡姐。
嫡姐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作诗和写文章。
嫡姐说这些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