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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奴∶错付相思骨萧珩沈相国前文+后续

归石村的顾幺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血染青衫(1)刑场·雪与血那一日,天地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素纱所笼罩,纷纷扬扬的大雪悄无声息地飘落,恰似无数白色的蝶翼,静谧而盛大。整个世界都被这雪色掩埋,唯有刑场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萧珩,这位曾经的贵公子,此刻正屈辱地跪在刑台之下。玄铁铸就的镣铐冰冷刺骨,深深勒进他的腕骨,仿佛要嵌入他的骨髓之中。寒霜悄然覆上他的眉睫,宛如给他的眉眼添了一抹冰冷的霜花。他倔强地仰着头,那双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高台之上。他的父亲,曾经的萧尚书,那是一位清贵儒雅之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的风骨与涵养。可如今,却只身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显得如此单薄。然而,即便身处绝境,他的背脊却仍挺得笔直,恰似一棵苍松,未曾向命运低头,...

主角:萧珩沈相国   更新:2025-05-29 1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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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珩沈相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骨为奴∶错付相思骨萧珩沈相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归石村的顾幺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血染青衫(1)刑场·雪与血那一日,天地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素纱所笼罩,纷纷扬扬的大雪悄无声息地飘落,恰似无数白色的蝶翼,静谧而盛大。整个世界都被这雪色掩埋,唯有刑场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萧珩,这位曾经的贵公子,此刻正屈辱地跪在刑台之下。玄铁铸就的镣铐冰冷刺骨,深深勒进他的腕骨,仿佛要嵌入他的骨髓之中。寒霜悄然覆上他的眉睫,宛如给他的眉眼添了一抹冰冷的霜花。他倔强地仰着头,那双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高台之上。他的父亲,曾经的萧尚书,那是一位清贵儒雅之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的风骨与涵养。可如今,却只身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显得如此单薄。然而,即便身处绝境,他的背脊却仍挺得笔直,恰似一棵苍松,未曾向命运低头,...

《折骨为奴∶错付相思骨萧珩沈相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血染青衫(1)刑场·雪与血那一日,天地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素纱所笼罩,纷纷扬扬的大雪悄无声息地飘落,恰似无数白色的蝶翼,静谧而盛大。

整个世界都被这雪色掩埋,唯有刑场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萧珩,这位曾经的贵公子,此刻正屈辱地跪在刑台之下。

玄铁铸就的镣铐冰冷刺骨,深深勒进他的腕骨,仿佛要嵌入他的骨髓之中。

寒霜悄然覆上他的眉睫,宛如给他的眉眼添了一抹冰冷的霜花。

他倔强地仰着头,那双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高台之上。

他的父亲,曾经的萧尚书,那是一位清贵儒雅之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的风骨与涵养。

可如今,却只身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在这凛冽的寒风中显得如此单薄。

然而,即便身处绝境,他的背脊却仍挺得笔直,恰似一棵苍松,未曾向命运低头,仿佛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立于朝堂之上,为家国社稷慷慨陈词的文臣。

“萧氏谋逆,罪证确凿——”监斩官那尖锐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这冰冷的寒风,在刑场上空回荡。

“满门抄斩,即刻行刑!”

这简短而残酷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间。

萧珩听闻此言,喉间瞬间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那是愤怒与不甘交织的滋味。

他猛地挣动着腕间的镣铐,全然不顾镣铐割破肌肤,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滑落,在雪地上晕染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他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父亲何曾谋反?!

分明是沈明德那贼子构陷忠良,天理不容!”

他的声音饱含着悲愤,如同一头受伤的困兽在咆哮,在刑场上久久回荡。

然而,他的呐喊却如泥牛入海,只换来一片死寂。

围观的百姓们皆低着头,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咽喉,无人敢应。

他们害怕牵连,害怕沈相国的权势,只能选择沉默。

高台之上,沈相国悠然地拢着狐裘,那狐裘的毛蓬松而柔软,彰显着他的富贵与权势。

他居高临下地望过来,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得意与轻蔑,仿佛在欣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

刽子手面无表情地举起了刀,那刀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似要吞噬世间的一切正义与希望。

萧珩见状,目眦
欲裂,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致命的一刀,哪怕粉身碎骨。

可身后如狼似虎的侍卫岂会让他得逞,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膝窝,他的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回雪地里。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如闪电般落下。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雪地上,那刺目的红色,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如此突兀,如此惨烈,刺痛了萧珩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2)死局·偷生萧珩没有死。

这并非是命运对他的怜悯,亦非他有什么侥幸之处,而是沈相国那恶毒的心思——他要萧珩活着,活着目睹萧家满门尽灭的惨状,活着承受那比死亡更深重、更蚀骨的绝望。

行刑结束后,萧珩如同一具残破的木偶,被侍卫粗暴地拖到沈相国面前。

雪地上蜿蜒着的血痕尚未干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惨烈。

沈相国迈着悠然的步伐,踩着那些尚未凝固的血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萧珩跟前。

他微微俯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珩的脸,那动作看似亲昵,却透着无尽的嘲讽。

“萧公子,”沈相国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谈论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你父亲临死前,还在苦苦求我饶你一命……真是可笑至极。”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萧珩的心。

萧珩死死咬着牙,双唇紧闭,齿间渐渐渗出血丝。

他的双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直直地盯着沈相国,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

沈相国似乎被萧珩的眼神激怒,直起身来,对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冷冷地吩咐道:“打断他的腿,扔到乱葬岗去。

让他爬着活,才更有趣。”

那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侍卫们得令,立刻举起棍棒,毫不留情地朝着萧珩的双腿砸去。

棍棒落下时,萧珩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他蜷缩在雪地里,听着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那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一片血红。

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记住了沈相国的脸。

记住了那张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丝得意与狰狞。

(3)新生·折骨三个月的时光,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萧珩,终于从那无尽的黑
暗与痛苦中爬了出来。

他的腿伤尚未痊愈,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走路时仍带着明显的跛态。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亲手用匕首划烂了自己的脸——从眉骨到下颌,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那是怎样的决绝与狠厉,每一道伤口,都是他对命运的抗争,对仇恨的铭记。

铜镜里,那张曾经清俊非凡的面容,如今已变得狰狞如鬼。

凹凸不平的伤疤纵横交错,仿佛是命运在他脸上刻下的残酷印记。

他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许久,缓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扭曲而又冰冷的笑。

这样很好。

从此,没有人会认出他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萧家公子,没有人会想到,那个被认为死在乱葬岗的贵公子,如今会以“阿丑”的身份,卑微地跪在沈府的后门外。

他的颈上挂着草标,如同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4)初遇·错付沈清霜的轿子缓缓路过时,萧珩低垂着头,眼神隐匿在阴影之中,没有看向那顶华丽的轿子。

他听见轿帘被风吹起的声响,那声音轻微而细碎,如同雪花飘落;听见侍女们小声的议论,话语间满是对他这副模样的好奇与嫌弃;也听见那道清泠如雪的声音——“停轿。”

声音不大,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轿帘缓缓掀起,一双绣着银丝的缎鞋,轻盈地踏入雪地,停在他面前。

那缎鞋上的银丝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泽。

萧珩缓缓抬起头。

沈清霜披着雪白的狐裘,那狐裘柔顺地贴合着她的身躯,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她眉眼如画,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只是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倦色,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心事。

她垂眸看着他,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可怖的伤疤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忽然轻声问:“你疼不疼?”

萧珩一怔。

——他从未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在他的预想中,她会嫌恶地皱眉,会惊恐地后退,会像其他人一样,对这张狰狞的脸避之不及。

可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底竟有一丝……怜惜?

真是可笑。

萧珩在心中冷笑,低下头,试图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沈家人虚伪的慈悲,是对他的另一种
羞辱。

沈清霜却已经转身,对身旁的侍女轻声道:“带他回府。”

侍女听闻,忍不住惊呼:“小姐!

这人来历不明,又丑又哑,买来做什么?”

那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沈清霜没有解释。

她只是回头,又看了萧珩一眼,那目光温柔而坚定,轻声道:“府里不缺一口饭吃。”

说罢,便转身走向轿子。

萧珩跪在雪地里,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

他缓缓攥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沈清霜。

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如同念着一道恶毒的诅咒。

“她会后悔的。”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眼中的恨意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越燃越烈。

第二章:哑奴醉娇(1)入府沈府的后院,宛如一座被寒冬侵蚀的冰窖,其冷意比萧珩想象中更为彻骨。

他被人领着,脚步踉跄地来到偏院的下人房。

那管事嬷嬷,捏着鼻子,仿佛萧珩身上带着什么令人作呕的秽物,满脸嫌恶地上下打量着他,尖刻的声音如同一把冰刀,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小姐心善,赏你一口饭吃,但就你这副模样,可别往主子跟前凑,省得污了主子们的眼。”

说罢,随手扔给他一套粗布衣裳,那衣裳质地粗糙,颜色灰暗,“以后你就叫阿丑,给我记住了?”

萧珩垂着头,顺从地接过衣服。

那粗糙的布料,轻轻摩擦着掌心的旧伤,一阵隐痛袭来。

这伤,是三个月前在暗无天日的牢里留下的。

那时,他的十指被铁链无情地磨得血肉模糊,如今虽已结了痂,却丑陋地蜷曲着,宛如扭曲的蚯蚓,时刻提醒着他所遭受的苦难。

“哑巴也好,省得说些不该说的话,惹出麻烦来。”

嬷嬷嘴里嘟囔着,转身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那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的阴影里。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

那雪花如同一片片晶莹的羽屑,轻轻洒落。

萧珩独自站在阴暗逼仄的屋子里,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他缓缓勾起嘴角,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决绝。

——他终于进来了。

踏入这沈府,就如同踏上了复仇之路的第一步。

(2)夜窥三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悠悠响起,仿佛是黑夜奏
响的神秘乐章。

萧珩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而又略显单薄的身影。

沈府的布局,他早已在心中熟记于心。

还记得父亲生前,曾受邀来此赴宴。

那时,父亲回到家中,还曾赞叹过沈家园林的精巧别致,一草一木皆有章法,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而如今,这“精巧”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假山叠石之间,总有大片的阴影可供藏身;游廊的转角处,尽是视线的盲区,为他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便利。

前方的书房,透着昏黄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萧珩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靠近。

书房里,传来沈相国阴沉而又威严的声音:“……萧家那个余孽,到现在还没找到?”

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的寒意。

“属下无能。”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乱葬岗都被我们翻了个遍,怕是早就被野狗啃得尸骨无存了……继续找。”

伴随着一声怒喝,茶盏被重重地搁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是办不好,你们都别想有好下场。”

萧珩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地冷笑。

他正要悄然退开,忽听沈相国又道:“清霜今日又买了个奴才?”

“是个哑巴,丑得很,小姐心善,见他可怜,就带回府了……胡闹!”

沈相国猛地拍案,这一声怒喝震得窗户纸都微微颤抖,“告诉她,再敢往府里捡这些腌臜东西,就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萧珩心中一凛,悄然后退。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撞上了一双眼睛。

沈清霜披着一件素白的斗篷,静静地站在梅树下。

月光如水,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轮廓,她宛如一尊冰雕的菩萨,清冷而又绝美。

梅花在她身旁悄然绽放,散发着幽幽的冷香,与她身上的气质相得益彰,却又莫名透着一丝孤寂。

(3)醉语“你在这里做什么?”

暖阁里,暖意融融,沈清霜慵懒地倚在熏笼边。

她遣退了下人,亲自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轻轻推给跪坐在角落的萧珩。

那酒壶是精致的青花瓷,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萧珩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如
同一块沉默的石头。

他的眼神警惕而又冷漠,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喝吧。”

沈清霜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醉意与落寞,“我特意让人准备的梨花白……他从前最爱喝这个。”

她的目光落在那杯清透的酒液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酒液清澈见底,在烛光的摇曳下,倒映出她泛红的眼角。

萧珩盯着杯中晃动的月光,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父亲带他去沈家做客。

那时的沈清霜,年方十六,正值青春妙龄。

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在如雪的梅树下轻盈地斟酒,素白的手指宛如葱玉,捧着青瓷杯递给他,眉眼含笑道:“萧公子,尝尝?”

那时的他,怎会想到,有朝一日要饮她这杯如同断肠药般的酒。

沈清霜忽然倾身过来,酒气混合着冷冽的梅香,扑面而来。

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脸上的疤痕,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醉后的迷离:“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萧珩心中一紧,垂着眼帘,在案上缓缓划了两个字:火灾。

他的手指划过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暖阁里格外清晰。

“真巧。”

她醉醺醺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苦涩,“他也遇到过火灾……十二岁那年,萧家走水,他为了救个丫鬟冲进火场,背上留了好大一块疤。”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慢慢滑到他的颈侧,“你这里也有疤呢……”萧珩浑身瞬间僵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块疤,是他幼时落水被礁石所伤,除了至亲之人,无人知晓。

她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

“我今日去刑场了。”

她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萧珩耳边炸响。

酒盏“当啷”一声翻倒,酒水洒在桌面上,洇湿了一片。

萧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警惕。

“骗你的。”

沈清霜吃吃地笑了起来,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滚落,“父亲不许我去……他说萧家是逆贼,说阿珩该死……”她突然伸出手,抓住萧珩的手,那双手曾经纤细柔美,如今指甲却尽断,掌心全是戒尺留下的淤痕——是了,沈相国最恨违逆,想必她为了萧
家的事,没少受责罚。

“但你活着对不对?

你答应过要娶我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迷茫,仿佛在萧珩身上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萧珩看着被她握住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这双手,曾经如此美丽,如今却满是伤痕,而这一切,都是她那狠心的父亲造成的。

“我知道你不是他。”

沈清霜慢慢松开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已经死了……是我父亲害死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这寂静的暖阁里回荡。

窗外,风雪渐渐急了起来,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纸“呼呼”作响,灯烛也在风中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萧珩看着醉倒在案上的女子,缓缓伸出手,悬在她颈后三寸之处——只需一记手刀,就能让她永远闭嘴,就能消除一个可能暴露自己的隐患。

(4)试探“小姐!

小姐怎么了?”

门外突然响起侍女焦急的声音。

萧珩心中一惊,迅速收回手,在侍女冲进来的瞬间,恢复成瑟缩的哑奴模样。

他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是因为害怕而不知所措。

“哎呀怎么醉成这样!”

侍女急忙扶起沈清霜,转头狠狠地瞪了萧珩一眼,眼中满是责备,“你这丑奴,怎么敢让小姐喝这么多!

是不是你撺掇的?”

沈清霜却挣扎着抓住萧珩的袖子,眼神迷离,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嘴里喃喃道:“别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侍女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地说道:“小姐又说胡话了!

快,咱们扶小姐去歇息!”

说着,便和其他几个赶来的丫鬟一起,簇拥着沈清霜离开了暖阁。

人群匆匆离去,暖阁骤然变得空寂起来。

萧珩独自站在原地,看着袖口被攥出的褶皱,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突然狠狠一拳砸在柱子上,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木屑飞溅,刺进指节,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顺着手指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殷红的血花。

——她竟认出来了!

看来,这戏,倒是越发有趣了。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警惕,有疑惑,却也带着一丝对未来未知的期待与挑战。

第三章:赐婚夜(1)圣旨
五更天,墨色的夜幕尚未完全褪去,沈府正厅却已烛火通明,那跳跃的烛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改变众人命运的故事。

沈清霜身着素淡的衣衫,静静跪在冰凉的青石砖上,寒意从膝盖处蔓延而上,可她的心却比这青石更冷。

她微垂着头,听着宣旨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破凝滞的空气——“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氏嫡女温婉贤淑,德才兼备,朕心甚慰。

今赐婚靖安侯世子,择吉日完婚,以成秦晋之好,共襄家国之兴。

钦此!”

那金线刺绣的圣旨卷轴在她眼前晃动,明晃晃的颜色晃得她眼前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沈相国那恭敬叩首谢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模糊的回响:“臣,领旨。”

她却依旧没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之中。

“清霜。”

沈相国低声警告,那声音虽低,却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他的手指暗暗用力,掐进她的肩胛骨,“谢恩。”

沈清霜缓缓伏下身,额头轻轻抵在冷硬的砖面上,那触感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

她闻到自己袖口残留的梨花白气味,思绪瞬间飘回到昨夜。

昨夜,醉眼朦胧间,那个满脸疤痕的哑奴看向她的眼神——像极了很多年前,萧珩在御前射柳夺冠时,隔着人群望向她的那一眼。

那一眼,饱含着骄傲与温柔,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曾经照亮了她的世界,而如今,却成了刺痛她内心的针。

“臣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空洞地回荡在厅堂里,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谢陛下隆恩。”

这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悲凉。

(2)断发“小姐!

使不得啊!”

贴身侍女一声惊叫,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般扑了上来。

此时,沈清霜已经缓缓剪下了第一缕头发。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眼神空洞而迷茫,手中那把寒光凛凛的剪刀,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窗外,传来管事嬷嬷训斥下人的声音——“都警醒着些!

相爷吩咐了,大婚前三小姐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谁要是放她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剪刀再次“咔嚓”一声,又一绺青丝缓缓飘
落妆台,如同她那破碎的梦,零落成泥。

“您这是何苦……”侍女哭着去抢剪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靖安侯府门第显赫,世子爷又生得一表人才,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啊……一表人才?”

沈清霜轻笑,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嘲讽,“那你替我嫁过去可好?”

她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侍女,让侍女不禁打了个寒颤,吓得立刻松了手。

沈清霜望向镜中,恍惚看见萧珩站在她身后。

那年她及笄礼上,他悄悄塞给她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并蒂莲,精致而美丽。

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在她耳边轻声说:“霜儿,等我来娶你。”

如今,白玉簪早已碎在萧家抄家那日,被官兵的铁靴无情地踏成齑粉,就如同她和萧珩之间的爱情,被现实碾得粉碎。

“备水。”

她突然说,声音平淡而又坚决,“我要沐浴。”

仿佛想要洗去这一身的疲惫与无奈,洗去这尘世的烦恼。

(3)献祭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萧珩正在角落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磨一把偷藏的匕首,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仇恨。

月光从门缝漏进来,勾勒出沈清霜单薄的身影。

她只穿着素白的中衣,那中衣宽松地贴在她身上,更显她身形的瘦弱。

披散的长发参差不齐地垂在腰间,像是被命运揉乱的丝线。

她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那灯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宛如鬼魅。

萧珩迅速将匕首藏入袖中,本能地低下头,隐藏在阴影之中,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

“阿丑。”

她轻声唤他,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你愿意帮我吗?”

灯笼被轻轻搁在地上,昏黄的灯光在柴草间跳跃。

她缓缓伸手解开衣带,动作缓慢而又坚定。

素白的中衣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大红的嫁衣——那是新娘才会穿的款式,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在烛光下仿佛振翅欲飞。

萧珩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父亲以为关着我就能逼我就范。”

沈清
霜赤足踩在柴草上,一步步缓缓走近萧珩,柴草在她脚下发出“簌簌”的声响,“可他忘了,贞洁这种东西……”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萧珩的脸,那触感如同冰刃,“是可以自己毁掉的。”

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又带着一丝绝望的期待。

萧珩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决绝,也看到了更深的东西——某种近乎绝望的期待。

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她凑近他颈间,轻轻嗅着,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结痂的疤痕,痒痒的,却又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连这里伤的形状都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又带着一丝痴迷。

萧珩突然将她按在草堆上,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干枯的麦秸发出脆响,仿佛在为这疯狂的举动抗议。

灯笼被打翻,火光倏地窜起来,又很快熄灭,整个柴房瞬间陷入黑暗。

黑暗中,他听见沈清霜的笑声,那笑声带着一丝疯狂,又带着一丝解脱:“你会写字吧?

在我手心写……你恨不恨我?”

他掐着她的腰,手指在她粗糙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恨。

每一笔,都像是刻在自己的心上。

“真好。”

她搂住他的脖子,手臂紧紧地缠着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那就在我身上报复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又带着一丝期待。

嫁衣的系带被用力扯断,发出清脆的撕裂声。

沈清霜仰头看着柴房漏风的屋顶,有星光从缝隙里漏下来,像极了萧珩带她偷溜出府看花灯那晚的夜空。

那时,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热闹的街头,花灯如昼,照亮了他们幸福的脸庞。

他指着一盏凤凰灯,笑着对她说:“霜儿,你看那盏凤凰灯,以后我们成亲时就挂那样的。”

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萧珩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

沈清霜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复杂情绪。

他们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像是在寻找着彼此的慰藉,又像是在进行一场绝望的挣扎。

沈清霜的双手紧紧抓着萧珩的后背,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肉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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