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想要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那致命的一刀,哪怕粉身碎骨。
可身后如狼似虎的侍卫岂会让他得逞,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膝窝,他的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回雪地里。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如闪电般落下。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雪地上,那刺目的红色,在洁白的雪地上显得如此突兀,如此惨烈,刺痛了萧珩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2)死局·偷生萧珩没有死。
这并非是命运对他的怜悯,亦非他有什么侥幸之处,而是沈相国那恶毒的心思——他要萧珩活着,活着目睹萧家满门尽灭的惨状,活着承受那比死亡更深重、更蚀骨的绝望。
行刑结束后,萧珩如同一具残破的木偶,被侍卫粗暴地拖到沈相国面前。
雪地上蜿蜒着的血痕尚未干涸,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悲剧的惨烈。
沈相国迈着悠然的步伐,踩着那些尚未凝固的血迹,一步一步,缓缓走到萧珩跟前。
他微微俯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萧珩的脸,那动作看似亲昵,却透着无尽的嘲讽。
“萧公子,”沈相国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在谈论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你父亲临死前,还在苦苦求我饶你一命……真是可笑至极。”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着萧珩的心。
萧珩死死咬着牙,双唇紧闭,齿间渐渐渗出血丝。
他的双眼燃烧着仇恨的火焰,直直地盯着沈相国,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骨髓。
沈相国似乎被萧珩的眼神激怒,直起身来,对身旁的侍卫挥了挥手,冷冷地吩咐道:“打断他的腿,扔到乱葬岗去。
让他爬着活,才更有趣。”
那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侍卫们得令,立刻举起棍棒,毫不留情地朝着萧珩的双腿砸去。
棍棒落下时,萧珩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他蜷缩在雪地里,听着自己腿骨碎裂的声音,那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一片血红。
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记住了沈相国的脸。
记住了那张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丝得意与狰狞。
(3)新生·折骨三个月的时光,如同在地狱中煎熬。
萧珩,终于从那无尽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