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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上位记小说

爱吃木耳烩豆腐的于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读啊,你平素不是最喜欢读这首诗吗?欸,你腰间的狮子滚绣球呢,怎么不戴?它就在我枕头下的小匣子里呢。”见他似是傻了,呆了,我叹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摸索着缓缓往屋内走去。二郎君真是的,竟发那么大脾气,摔坏了这样好的一件狮子滚绣球。翠柳确实混账,但气大伤身,哼,还贵公子呢,一点不爱惜自己。我都心疼死了,那个内有铃铛的银绣球,我花了整整十贯钱才让人修好。败家啊。当夜,二郎君为我请了宫里的御医来诊脉。御医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思念成狂,肝郁气结,病入膏肓,咒谁呢?御医走后,年轻的二郎君伏在我榻前哭了,哭得伤心至极,就像是我快死了一样。几日后,他自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锦帛塞进我的手里。“玉姨,这是我向官家求来的诰命,你成六品恭人啦!”...

主角:玉佩贺府   更新:2025-04-15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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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佩贺府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上位记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木耳烩豆腐的于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读啊,你平素不是最喜欢读这首诗吗?欸,你腰间的狮子滚绣球呢,怎么不戴?它就在我枕头下的小匣子里呢。”见他似是傻了,呆了,我叹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摸索着缓缓往屋内走去。二郎君真是的,竟发那么大脾气,摔坏了这样好的一件狮子滚绣球。翠柳确实混账,但气大伤身,哼,还贵公子呢,一点不爱惜自己。我都心疼死了,那个内有铃铛的银绣球,我花了整整十贯钱才让人修好。败家啊。当夜,二郎君为我请了宫里的御医来诊脉。御医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思念成狂,肝郁气结,病入膏肓,咒谁呢?御医走后,年轻的二郎君伏在我榻前哭了,哭得伤心至极,就像是我快死了一样。几日后,他自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锦帛塞进我的手里。“玉姨,这是我向官家求来的诰命,你成六品恭人啦!”...

《侯府上位记小说》精彩片段

“读啊,你平素不是最喜欢读这首诗吗?

欸,你腰间的狮子滚绣球呢,怎么不戴?

它就在我枕头下的小匣子里呢。”

见他似是傻了,呆了,我叹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摸索着缓缓往屋内走去。

二郎君真是的,竟发那么大脾气,摔坏了这样好的一件狮子滚绣球。

翠柳确实混账,但气大伤身,哼,还贵公子呢,一点不爱惜自己。

我都心疼死了,那个内有铃铛的银绣球,我花了整整十贯钱才让人修好。

败家啊。

当夜,二郎君为我请了宫里的御医来诊脉。

御医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思念成狂,肝郁气结,病入膏肓,咒谁呢?

御医走后,年轻的二郎君伏在我榻前哭了,哭得伤心至极,就像是我快死了一样。

几日后,他自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锦帛塞进我的手里。

“玉姨,这是我向官家求来的诰命,你成六品恭人啦!”

“啊?”

我登时惘然,不明所以,“我一个婢子怎么得的诰命啊?”

“因为你人好,你早就不是奴婢了。”

我好吗?

我不好,人品不好,我是曾经背叛过姑娘的人啊,其实我说谎啦,其实我背叛过她两回。

一回是生子药方,还有一件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 是打算带到棺材里的。

我怪二郎君不懂我,我要诰命有何用, 不顶吃不顶喝的, 因此接连数月都郁郁寡欢。

又是一年初春,午后氤氲,汴京飘起了薄雪。

我忽然来了兴致, 将二郎君雀跃地唤了过来, “今日是我的生辰吗?”

二郎君沉吟着迟疑着含泪点头, “是。”

“那能不能给我煮几个鸡蛋, 滚滚结实?”

“能。”

“我还想坐船游汴京,赏飞雪。”

“好。”

“有撑船的艄公吗?”

“我来撑船。”

“那——”我红着脸, 很是不好意思,“能不能再买些糖炒栗子, 鹿脯, 旋煎白肠,荔枝膏?

我会不会太能吃?”

二郎君心疼钱,顷刻落下眼泪, “不会。”

完了, 二郎君穷哭了!

汴京的雪真美, 我们登了船, 二郎君穿着白色鹤氅立于船头, 每行二三里,便矫健地撩袍跳上岸去, 买回各式热乎乎的小吃。

我在船舱, 手握着滚滚结实的鸡蛋,腰间系着狮子滚绣球,哎,原来这一辈, 我就活了个“滚
,曾是惊鸿照影来。

没了贺家初棠,程景只是一个孤独的傀儡儿了。

在他所剩不多的时日里,我温柔地陪着他,同进同出,同吃同眠,他的身子已然糟透,不能对我做什么,他只是纯纯地依恋我。

年底守岁,九官亲手画了一幅美人图送给他。

“九官啊,快把你娘唤过来,让她瞧瞧画得多美。”

九官含着泪扭头,“娘,你看看孩儿画得好不好?”

我强忍悲戚,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过来,“画得自然好,二郎,该服药了。”

他已眼窝深陷,形容枯槁,只依稀能瞧出往昔的风姿。

“不喝了,苦。”

他摇头,有气无力。

我捏着一颗樱桃煎在他眼前笑嘻嘻地晃了晃,“你乖,我赏你一颗,否则,小粉拳捶你。”

这招我已经用了很久,可这回居然不顶用。

他仍旧摇头,闭上了眼睛,半晌,我以为他睡着了,谁料他又缓缓睁开了眼。

“小玉,待我死后,将我放在船上,随江漂流吧。”

我和九官对视一眼,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爹,您好了?

今日是除夕,不说不吉利的话。”

九官哭着跪倒在他膝前,泪水洇湿了他的衣衫。

“我儿可怜,为父对不住你……”二郎君唇角颤抖,瞧着是哭,却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的眼泪,早在承安五年便流尽了。

初春来了,花要开了,可二郎君却要走了。

那一日的榻前,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明明心痛得要死,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二郎,不痛了,不苦了,下辈子,别再来了。”

他的双目已然看不清,唯紧紧抓着我的手,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初棠,是你吗?

他们都说我疯了傻了,咒你早死了,可是明明就是你啊。”

“嗐,他们嫉妒你呗,嫉妒你有这般好的娘子。”

他闭着眼满足地笑了,“我就说嘛,我程景命好,娘子怎会不要我。”

“自然要你啊,瞎说什么,当心我捶你。”

我肝肠寸断,笑音似鬼呜。

“娘子,我先走了,黄泉路上我不喝孟婆汤,我等……”话未说完,他瞳孔散开,手如枯黄的折柳般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伏在榻前,傻呆呆望着他的脸,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俱裂,一口腥甜的血骤然自腑中涌了上来。

“姑娘,二郎君,你们等我,你们等等我啊——
,二郎君病了,食不下咽。

姑娘急得团团转,跪在蒲团上不知拜了多少尊菩萨,听说宫里的御医开了药方,她还主动求了侯夫人,要亲自为二郎君看炉煎药。

二郎君病愈已是年底,侯爷应允了程贺两家的亲事。

继续住在侯府,有损姑娘的名声,于是大娘子在甜水巷租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暂且住下。

转眼便是第二年初春,侯府二公子程景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将贺家姑娘初棠迎娶进了定远侯府。

新婚燕尔,你侬我侬,老天爷也来凑热闹,明明已然开春,却下了场雪为新人添喜气。

成亲第六日,午后氤氲天不冷,二郎君在汴河上租了只船,带着姑娘和我游汴京赏飞雪。

二郎君穿着白色鹤氅,姑娘拥着红色毳衣,他们撑着竹伞,携手并肩站在船头,薄雪飞舞,林木沆砀,我则猫在船舱里,一边呵手一边拥炉煮茶。

二郎君兴致颇高,船行不过二三里,他便命艄公靠岸,随后他撩袍跳到岸上,转眼之间买回热乎乎的各式小吃。

糖炒栗子,鹿脯,旋煎白肠,荔枝膏,他们每样只尝一点,剩余的全进了我和艄公的肚子。

“姑娘,二郎君,我快吃不下了!”

我撑无可撑,最终含泪出声。

“哈哈哈,小玉你如今正长身体,多吃些。”

二郎君拥着姑娘,在船头朗声大笑。

姑娘也笑得肚子疼,“一转眼,小玉也十五了,想当初她那么瘦那么小,瞧着跟豆芽菜似的令人生怜。”

“小玉的眉眼倒是有几分像你。”

“正是呢,平素我拿她当妹妹,妹妹像姐姐,有何稀奇?”

“我是说在我眼里,你也楚楚可怜,昨夜你……”二郎君说着说着,便垂下头来在姑娘耳边私语起来,顷刻惹得姑娘一阵小粉拳乱捶。

她娇羞地捶,他坏笑着躲,那动静闹得岸上行人皆来瞧,小船也随着摇摇晃晃。

我吓坏了,拼命摇头,“姑娘,二郎君,你们别闹,别闹,我吃就行了!”

3那一日,我们的船绕遍了整座汴京城。

最终,二郎君吩咐船公将船停在了城外的一座湖心岛。

银河清浅,静湖飞雪,一轮团圆皎月从东而出,照得天地犹如白昼。

是夜,他们于岛上拥炉呢喃,我则垂下梅花帘在船里呼呼大睡,醒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五月
,因贺氏一族子嗣不兴,大娘子与姑娘诸事应对不暇,所以二郎君挺身而出,协助族里追斋理七,报丧开吊,极为尽心。

即便亲事未定,但我打赌他们心里已然认定彼此是良人了。

我们在侯府住了两个月。

听闻汴京的小娘子都擅厨艺,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学会了做瓠羹,学会了做醉蟹,还学会了做侯夫人最喜欢吃的带骨鲍螺。

是二郎君亲自教她的。

“将乳酪和蔗糖混在一起,再历经熬、滤、漉、掇、印,便是香甜酥脆的带骨鲍螺。”

小厨房里,他含笑将秘诀说给她听。

姑娘双目明亮,透着少女的雀跃与羞涩,“二郎,想不到你堂堂侯府贵公子,竟还懂得这些。”

“我的好处还多着呢,你日后……”奇怪,二郎君芝兰玉树,根本不是个轻浮公子,可却总能说出令姑娘面红耳赤的话来。

见我在灶旁傻乎乎地忙活,他扭头清了清嗓子,“小玉,我和你们姑娘有话说,你去倒杯茶来。”

我顶着寒风去泡茶,很快便端着茶回来了。

谁料还未走近小厨房,平素侍奉二郎君笔墨的翠柳便一把将我拽住。

“傻子,你们快离府了,二郎君和表小姐有体己话要说,你别去碍眼。”

我“哦”了一声,端着茶避到了廊庑下。

“喂,你家公子和我们姑娘有体己话说,你为何探头探脑的?”

正伸长脖子偷听的翠柳登时扭头朝我横眉立目,“你这蹄子,我能你不能。”

“为何不能?”

“因为我爹是侯府管事,我日后是要给二郎君做姨娘的人。”

翠柳得意扬扬地道。

汴京城里的公子哥儿身边都有妾室,翠柳容貌出众,做姨娘也不稀奇。

见我不语,翠柳又神秘兮兮地主动凑身过来,“日后你定然也要跟着你家姑娘,瞧你呆头呆脑,撑死做个通房大丫头。”

“我才不会跟我家姑娘抢男人!”

我忽然不知怎的急了。

“嘁,你脸面真大啊,抢男人?

你也配?

通房丫头只不过是给主君暖被窝的奴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翠柳忿忿不平,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茶盘,将我狠狠往旁边一挤,“滚开啊。”

那日不知二郎君和姑娘窃窃私语了些什么,我只知那日姑娘做的鲍螺得到了侯夫人的交口称赞。

不过第二日,许是着了些风寒
年轻啊……”可不是嘛,岁月催人老,一晃我都二十七岁了,府里刻薄的人都暗地里骂我是个又瞎又呆的老白菜帮子。

明明五岁那年入贺府,仍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一样啊。

二郎君走后,侯夫人没过两年也不行了。

在病中她时常懊悔,当初不该娶贺家女进门,她偏执地认定是姑娘害了她儿子的终身。

大娘子听了颇为不喜,她年岁大了,自己也病病歪歪的,知道自己日子不多,索性跟侯夫人硬刚起来。

“人都没了,还说什么悔不悔的?

“当初若不是你在初棠孕中非要给二郎纳妾,初棠能那么忧心?

不忧心,九官能生下来就体弱?

不体弱,我女儿怎会上山坠江?

我女儿不坠江,二郎能这么年轻就丢了性命?

这都是你这个老货做的恶!

“还有那年,是你非要生米煮成熟饭,把小玉灌醉送到二郎的床上,也是你在酒里放的软筋散。

我呸,幸亏小玉有忠心,从不做背主之事,否则二郎早跟你拼命了!”

我原匆匆赶来是要劝和的,可听了大娘子之言,我心虚不已,灰溜溜地走了。

其实,其实我背叛过主子。

大娘子为姑娘送生子药方那回,便是我偷偷向二郎君告的密。

没法子,那时年少,且又是婢子,我隐隐觉得药方不妥,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跑去搬救兵。

二郎君珠玑满腹,锦绣盈肠,他定然比我有法子。

我就背叛过那么一回,就那么一回,想必九泉之下姑娘会原谅我吧。

大娘子狠狠和侯夫人对骂了几回,承安十七年冬,两个人终于骂不动了,双双离开了人世。

九官是个极聪慧的孩子,他四岁启蒙,十五岁便中了秀才,侯府上下皆以他为荣,宫里的官家也甚是喜欢他。

我的眼睛渐渐真的不行了,瞧什么都是一团虚影,于是自学堂回来,九官便伏案念书给我听。

“玉姨,今日还读《诗经》?”

我含笑点头,“对,还读《初棠》。”

“初棠初棠,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哎,人上了年纪,精神竟如此不济,听着听着我便垂头睡着了,再醒来,睁开眼,模模糊糊见到一个穿着水蓝色丝袍的翩翩少年。

“二郎君,你怎么不读了?”

眼前的二郎君突然身子一震,眼圈似是红了,我瞬间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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