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病了,食不下咽。
姑娘急得团团转,跪在蒲团上不知拜了多少尊菩萨,听说宫里的御医开了药方,她还主动求了侯夫人,要亲自为二郎君看炉煎药。
二郎君病愈已是年底,侯爷应允了程贺两家的亲事。
继续住在侯府,有损姑娘的名声,于是大娘子在甜水巷租了一个二进的小院子暂且住下。
转眼便是第二年初春,侯府二公子程景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将贺家姑娘初棠迎娶进了定远侯府。
新婚燕尔,你侬我侬,老天爷也来凑热闹,明明已然开春,却下了场雪为新人添喜气。
成亲第六日,午后氤氲天不冷,二郎君在汴河上租了只船,带着姑娘和我游汴京赏飞雪。
二郎君穿着白色鹤氅,姑娘拥着红色毳衣,他们撑着竹伞,携手并肩站在船头,薄雪飞舞,林木沆砀,我则猫在船舱里,一边呵手一边拥炉煮茶。
二郎君兴致颇高,船行不过二三里,他便命艄公靠岸,随后他撩袍跳到岸上,转眼之间买回热乎乎的各式小吃。
糖炒栗子,鹿脯,旋煎白肠,荔枝膏,他们每样只尝一点,剩余的全进了我和艄公的肚子。
“姑娘,二郎君,我快吃不下了!”
我撑无可撑,最终含泪出声。
“哈哈哈,小玉你如今正长身体,多吃些。”
二郎君拥着姑娘,在船头朗声大笑。
姑娘也笑得肚子疼,“一转眼,小玉也十五了,想当初她那么瘦那么小,瞧着跟豆芽菜似的令人生怜。”
“小玉的眉眼倒是有几分像你。”
“正是呢,平素我拿她当妹妹,妹妹像姐姐,有何稀奇?”
“我是说在我眼里,你也楚楚可怜,昨夜你……”二郎君说着说着,便垂下头来在姑娘耳边私语起来,顷刻惹得姑娘一阵小粉拳乱捶。
她娇羞地捶,他坏笑着躲,那动静闹得岸上行人皆来瞧,小船也随着摇摇晃晃。
我吓坏了,拼命摇头,“姑娘,二郎君,你们别闹,别闹,我吃就行了!”
3那一日,我们的船绕遍了整座汴京城。
最终,二郎君吩咐船公将船停在了城外的一座湖心岛。
银河清浅,静湖飞雪,一轮团圆皎月从东而出,照得天地犹如白昼。
是夜,他们于岛上拥炉呢喃,我则垂下梅花帘在船里呼呼大睡,醒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