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贺氏一族子嗣不兴,大娘子与姑娘诸事应对不暇,所以二郎君挺身而出,协助族里追斋理七,报丧开吊,极为尽心。
即便亲事未定,但我打赌他们心里已然认定彼此是良人了。
我们在侯府住了两个月。
听闻汴京的小娘子都擅厨艺,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学会了做瓠羹,学会了做醉蟹,还学会了做侯夫人最喜欢吃的带骨鲍螺。
是二郎君亲自教她的。
“将乳酪和蔗糖混在一起,再历经熬、滤、漉、掇、印,便是香甜酥脆的带骨鲍螺。”
小厨房里,他含笑将秘诀说给她听。
姑娘双目明亮,透着少女的雀跃与羞涩,“二郎,想不到你堂堂侯府贵公子,竟还懂得这些。”
“我的好处还多着呢,你日后……”奇怪,二郎君芝兰玉树,根本不是个轻浮公子,可却总能说出令姑娘面红耳赤的话来。
见我在灶旁傻乎乎地忙活,他扭头清了清嗓子,“小玉,我和你们姑娘有话说,你去倒杯茶来。”
我顶着寒风去泡茶,很快便端着茶回来了。
谁料还未走近小厨房,平素侍奉二郎君笔墨的翠柳便一把将我拽住。
“傻子,你们快离府了,二郎君和表小姐有体己话要说,你别去碍眼。”
我“哦”了一声,端着茶避到了廊庑下。
“喂,你家公子和我们姑娘有体己话说,你为何探头探脑的?”
正伸长脖子偷听的翠柳登时扭头朝我横眉立目,“你这蹄子,我能你不能。”
“为何不能?”
“因为我爹是侯府管事,我日后是要给二郎君做姨娘的人。”
翠柳得意扬扬地道。
汴京城里的公子哥儿身边都有妾室,翠柳容貌出众,做姨娘也不稀奇。
见我不语,翠柳又神秘兮兮地主动凑身过来,“日后你定然也要跟着你家姑娘,瞧你呆头呆脑,撑死做个通房大丫头。”
“我才不会跟我家姑娘抢男人!”
我忽然不知怎的急了。
“嘁,你脸面真大啊,抢男人?
你也配?
通房丫头只不过是给主君暖被窝的奴婢,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翠柳忿忿不平,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茶盘,将我狠狠往旁边一挤,“滚开啊。”
那日不知二郎君和姑娘窃窃私语了些什么,我只知那日姑娘做的鲍螺得到了侯夫人的交口称赞。
不过第二日,许是着了些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