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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全文

大大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墙边,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些被雪压弯的竹子,也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突然弹起,身子再不住地左右摇摆几下,最后又直挺挺地立在那。原本静悄悄的小山泉,此时也发出清脆的水石声,没有洪水那般猛烈,却奏响了独属于冬天的灵动。这层覆盖在大地的白绒,也许不要一天就会完全脱去,到那时,新人旧人都会走上这片土地,去为他们的迟到道歉,然后为年镌刻下最后一笔。晚上,奶奶烧了一壶热水,全部倒进了盆里,然后叫上我们泡脚。我和姐姐刚把脚伸了进去,就被烫的收回,奶奶不得已往里面倒了一瓢凉水,我试了试还是烫。奶奶也试着把脚放进去,可截然相反的十分自然,还说着水都快凉了。我和姐姐把脚伸进去泡了两三秒,就忍不住拿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在我们又放进去的时候,奶奶突然俏皮...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29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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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雪年全文》,由网络作家“大大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墙边,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些被雪压弯的竹子,也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突然弹起,身子再不住地左右摇摆几下,最后又直挺挺地立在那。原本静悄悄的小山泉,此时也发出清脆的水石声,没有洪水那般猛烈,却奏响了独属于冬天的灵动。这层覆盖在大地的白绒,也许不要一天就会完全脱去,到那时,新人旧人都会走上这片土地,去为他们的迟到道歉,然后为年镌刻下最后一笔。晚上,奶奶烧了一壶热水,全部倒进了盆里,然后叫上我们泡脚。我和姐姐刚把脚伸了进去,就被烫的收回,奶奶不得已往里面倒了一瓢凉水,我试了试还是烫。奶奶也试着把脚放进去,可截然相反的十分自然,还说着水都快凉了。我和姐姐把脚伸进去泡了两三秒,就忍不住拿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在我们又放进去的时候,奶奶突然俏皮...

《雪年全文》精彩片段

在墙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些被雪压弯的竹子,也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突然弹起,身子再不住地左右摇摆几下,最后又直挺挺地立在那。

原本静悄悄的小山泉,此时也发出清脆的水石声,没有洪水那般猛烈,却奏响了独属于冬天的灵动。

这层覆盖在大地的白绒,也许不要一天就会完全脱去,到那时,新人旧人都会走上这片土地,去为他们的迟到道歉,然后为年镌刻下最后一笔。

晚上,奶奶烧了一壶热水,全部倒进了盆里,然后叫上我们泡脚。

我和姐姐刚把脚伸了进去,就被烫的收回,奶奶不得已往里面倒了一瓢凉水,我试了试还是烫。

奶奶也试着把脚放进去,可截然相反的十分自然,还说着水都快凉了。

我和姐姐把脚伸进去泡了两三秒,就忍不住拿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在我们又放进去的时候,奶奶突然俏皮地用她的脚踩住我们的脚,不让我们收回去,我受不了又把脚放在奶奶的脚上,让我的脚被露在水面,这样确实不那么烫了。

玩了一会儿,水真的变凉了,赶紧用手搓了两下就把脚放到火边烤,还不等脚上的水完全干掉,就急匆匆地套上棉鞋,跑去看电视。

凌晨,我在睡梦中感觉到外面有些许吵闹,奶奶也起床了。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像是被托起,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但是过于困倦的我马上又沉沉睡去。

我早早地醒了。

一般我醒的时候,奶奶早就起床了,但是今天“奶奶”竟然还在睡。

我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我的动静也弄醒了旁边的“奶奶”,她转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这双手不是奶奶的,很陌生。

我吓得彻底睁开眼睛,这时我才看清躺在我旁边的是父亲母亲。

我没有惊喜,相反只有浑身的不自在,我想赶紧逃离这里,但母亲把我抱的很紧。

我很怕把他们完全吵醒,所以不敢有很大的动作。

就这样憋着气躺了十几分钟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把身子往上一拱,硬是钻了出去,而他们也许是因为昨天太累的缘故,仍然睡着。

我顾不得外面寒冷的天气,穿着衬衣保暖裤急忙跑到灶房。

灶房里奶奶正清洗着灶上的几口大锅,看到我穿这么点衣
哐响,火被吹的倒在一边。

因为舍不得开灯,所以屋子也随着火光忽明忽暗。

奶奶醒了后走过去重新关掉了窗户,尽管窗外仍有风雪不停地扑在窗户上,奶奶也没再看一眼。

她的心里装了很多,多到即使是一片轻如鸿毛的雪花也装不下。

这不怪她,也不怪雪,我想不到可以怪谁……就这样,在黑与不黑的角落,一个老人坐到了天亮。

距离除夕还有两天,今天早上的天格外亮,保不住要出太阳了。

雪肆虐地下了一个晚上,门口又积了不少雪,奶奶照常铲掉经常走的路上的雪,在远一点的她也管不着了。

她把火坑里的火重新烧的更旺了些,因为她知道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起床了。

她去了菜园,那里长满了她秋天种的白菜萝卜,它们抵过冬天的霜冻寒潮,最终将这一抹红绿色交杂在冰天雪地里。

奶奶又去了猪圈和鸡舍,这头猪原本定的腊月十五杀的,可奶奶坚持要等到宝阳和海秋的爸妈回来,于是这头猪又多吃了几天粮。

奶奶望着大口吃食的猪还有啄着苞谷和稻谷的鸡,心里想着今年要不要再养几只鸭。

一早上,奶奶把这个家的里里外外都走了遍,她好像要把每个东西都看一看,摸一摸。

看到了,摸到了,心里就踏实了。

而她到现在连她儿子儿媳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早上八点,奶奶像招呼小鸡仔般招呼我们吃饭。

我关掉偷偷打开的电视,跑去接过奶奶手里盛好的饭,夹起菜就狂泫,因为等会儿我最喜欢的动画片就开始了。

姐姐这时候是起不来的,所以吃之前奶奶就给她单独留了一份饭菜。

最后又给家里的老猫喂了一点拌了菜汤的饭。

忙完了这一切,她才安静地坐在板凳上,把自己的头巾摘下来,拿来一把泛着黄缺了几根齿的梳子,梳着苍白稀疏的头发。

短暂的清闲后,奶奶又要忙起来了。

今天果然出了大太阳,奶奶把柜子里放的快发霉被单和几双棉鞋全部拿出来洗。

她烧了一灶的热水,足足洗了两个小时。

洗好的被单挂满了竹竿,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到了下午,雪融的厉害,过道上的石头已经隐约看的到边边角角。

与此同时,房顶上的积雪也时不时掉下一大块,“哗”的一声,滑过瓦片,落
里的胡话一个接着一个,哪个人不好,他要说一说;哪个人好,他要评一评;谁把他的树偷走一棵,他要骂一句娘;谁把他的地占了一块,他要唱一句衰。

奶奶说他喝酒话多,母亲骂他多事鬼,我听着,一言未发。

直到现在,我发现自己记住了很多——奶奶的呢喃,父亲的诉状,母亲的渴望……可是我却始终没能想起那个雪夜自己是如何撒的尿,也可能是尿床上了吧。

雪年,这场雪下在过去,留在现在。

这是真实的湘西农村,是很多时候被人遗忘的地方,我在那里长大,领略了那里淳朴的风情,所以我更想用文字的力量展现出它的美,奈何才学疏浅。

我尽力地去还原二十年前故事的每一幕,这片土地上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只会呆在这一个地方,土地养活了他们,同时他们也是这片土地生命的见证与答案。

我想让世界看到他们,也想把记忆定格在此刻,哪怕又一个二十年后,看到这里,我脑海里还能浮现出他们一个个红润的脸庞。

本篇故事的另一个核心主题是农村的留守家庭,我从一岁就开始经历这种留守生活,哪怕到现在仍然有不少这样的农村家庭,我知道这是现实的无力,但我更想让更多人看到它。


临时拼成的杀猪台旁边,不等猪有所喘息,几个人抓住它的四肢,后面的人抓不住肉只能扯着猪毛,强行把它台到杀猪台上。

为了方便放血,又把猪翻过来侧躺着。

等猪被控制在杀猪台是动弹不得的时候,奶奶端来一盆盐水,放在脖子下面,宽伯伯也不废话,一把杀猪刀寒光凌厉,熟练的捅进猪脖子,杀猪刀抽出来的瞬间一股鲜红的血柱冲了出来,甚至超出了盆的范围,奶奶赶忙把盆换了个位置,让其稳稳接住猪血。

猪刚开始疯狂的反抗,叫声传出十里远,但随着血流的越来越少,反抗越来越小,声音也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这不是我第一次目睹杀猪的过程,也不会是最后一头以这种方式死去的猪,我将这一切称之为“俗”。

这头猪最后杀出来240斤肉,宽伯伯提走十斤,其他帮忙的人一人拿五斤,最后还剩下不到两百斤肉。

这两百斤肉还要全部用盐腌制四五天,才能挂上去熏制。

今年的腊肉熏的晚,怕是等他们出去还没熏好,这是奶奶想的。

下午,都快融完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这次雪下的不急也不慢,刚刚好。

下吧,下吧,下的刚刚好。

晚上,我还是跑去和奶奶睡,母亲也没像昨天那样把我抱过去,我们和这场雪一样——期待着明天。

除夕这天,我醒的比以往都早,我潜意识里好像等待这天等了好久,然而我也不知道它能给我带来什么。

今年大雪,很多年货没有备齐,没有脆甜的冰糖柑,没有香糯的年糕,没有醺醇的酒酿,没有喜红的对联,没有佳人的请帖……但好在也没有了思念的愁诉。

住在我们上头的富贵哥没有回来,隔壁的英姨没有回来,对门的宽伯伯的女儿没有回来……所以这场大雪从来都没有停止。

虽然现在雪下的已经很小很小了。

在我们家,灶房里,母亲顶替了奶奶的位置,今天由她来负责年夜饭。

父亲去祭拜祖坟,他说等我再长大一点也会带我去,他说这是传承。

在这块土地上,没有什么书香门第,没有什么土豪乡绅,有的只是对生命最单纯的热爱,在平凡中品味人生烈酒。

学一技,明一理,寻一妻,得一子,白一头,埋一坟。

这个晚上,父亲喝的酩酊大醉,嘴
服,训斥我马上回去穿衣服,我只好从奶奶房间象征性地套上两件衣服才算完事。

我一边烤火,一边听奶奶说昨天凌晨爸妈到家的事,也讲了妈妈把我抱过去睡的事,我没有太在意。

奶奶没有讲他们走了多久,直到多年后在一次闲聊中提到,他们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走了两天一个半夜。

(从怀化走回来)奶奶把两口大锅都烧满了热水,听她说今天要杀年猪。

今天是距除夕最后一天,父母终于到家了。

母亲一起来就坐到我的旁边,父亲应该是招呼杀猪师傅去了。

“宝阳,叫声妈妈。

“母亲看着我期待着。

我不敢看她,也没能叫出口。

在他们回来之前,我甚至忘记了他们的模样。”

叫声妈妈,好不好。”

母亲又说。

我紧张的握紧手指,低着头。

奶奶都看不下去了,说我叫声妈妈能怎么样。

我知道不能怎么样,但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母亲也不再坚持,她知道这不能怪我。

于是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大包新衣服,让我和姐姐试试合不合身,我对新衣新鞋并不感冒,有的穿就行,所以我试了两件就不想试了。

姐姐倒是挺喜欢的。

试完之后母亲把一件新棉衣强硬地套在我身上,我不冷,但我没敢拒绝。

父亲也把杀猪师傅请来了,是和我们对门隔着一丘田的宽伯伯。

父亲还请了几个邻居一起帮忙,一伙人在我家吃过早饭后,就拿着工具朝猪栏走去,它逃不过这一劫的。

为了猪不掉肉,奶奶这两天把猪喂的很饱。

所以当父亲一伙人走过去,它还蜷着身子躺在一层干稻草上睡觉。

父亲把挡在猪栏前面的木板全部拆了下来,奶奶拿来一小盆猪食放在猪圈门口,尽管吃的很饱,但这头猪还是忍不住把头伸进去大口朵颐。

趁猪吃的正香宽伯伯看准时机,手上的杀猪勾一把勾住它的下巴,立马把它往猪圈外面拽。

猪受了痛发出尖锐的叫声,父亲和另外几位大汉也冲进猪圈,抓住耳朵尾巴就往外面拉。

猪的脖子伸的老长,四只脚奋力往后倾,但还是驾不住几个大汉的力量,一点一点朝外面挪。

我听见猪惨烈的叫声,尽管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忍不住跑出来看。

等我出来的时候,猪已经被拽到由两把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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