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那些被雪压弯的竹子,也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突然弹起,身子再不住地左右摇摆几下,最后又直挺挺地立在那。
原本静悄悄的小山泉,此时也发出清脆的水石声,没有洪水那般猛烈,却奏响了独属于冬天的灵动。
这层覆盖在大地的白绒,也许不要一天就会完全脱去,到那时,新人旧人都会走上这片土地,去为他们的迟到道歉,然后为年镌刻下最后一笔。
晚上,奶奶烧了一壶热水,全部倒进了盆里,然后叫上我们泡脚。
我和姐姐刚把脚伸了进去,就被烫的收回,奶奶不得已往里面倒了一瓢凉水,我试了试还是烫。
奶奶也试着把脚放进去,可截然相反的十分自然,还说着水都快凉了。
我和姐姐把脚伸进去泡了两三秒,就忍不住拿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在我们又放进去的时候,奶奶突然俏皮地用她的脚踩住我们的脚,不让我们收回去,我受不了又把脚放在奶奶的脚上,让我的脚被露在水面,这样确实不那么烫了。
玩了一会儿,水真的变凉了,赶紧用手搓了两下就把脚放到火边烤,还不等脚上的水完全干掉,就急匆匆地套上棉鞋,跑去看电视。
凌晨,我在睡梦中感觉到外面有些许吵闹,奶奶也起床了。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像是被托起,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但是过于困倦的我马上又沉沉睡去。
我早早地醒了。
一般我醒的时候,奶奶早就起床了,但是今天“奶奶”竟然还在睡。
我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我的动静也弄醒了旁边的“奶奶”,她转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这双手不是奶奶的,很陌生。
我吓得彻底睁开眼睛,这时我才看清躺在我旁边的是父亲母亲。
我没有惊喜,相反只有浑身的不自在,我想赶紧逃离这里,但母亲把我抱的很紧。
我很怕把他们完全吵醒,所以不敢有很大的动作。
就这样憋着气躺了十几分钟后,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把身子往上一拱,硬是钻了出去,而他们也许是因为昨天太累的缘故,仍然睡着。
我顾不得外面寒冷的天气,穿着衬衣保暖裤急忙跑到灶房。
灶房里奶奶正清洗着灶上的几口大锅,看到我穿这么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