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老安秋野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安的一副天价油画被人盯上了…老安秋野全局》,由网络作家“圣风云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安打了个哈欠,把拐杖往床边挪了挪,确保伸手就能摸到。他知道,守护开始了。都市怪影:第二章第一道裂痕监控室的警报器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划破了画廊午夜的寂静。老安从折叠床上弹坐起来,额头撞在桌沿上,钝痛让他瞬间清醒。他抓起枕边的铜头拐杖,杖尾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朝着监控室冲去。老李瘫坐在监控台前的转椅上,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指着分屏显示的画面:“安哥……你看三号展厅……”屏幕上的红外影像泛着诡异的绿光,一道扭曲的黑影正贴在《初霜》的玻璃罩上。那影子异常高大,肩膀宽得几乎占满了画框的宽度,风衣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某种鸟类收拢的翅膀。最奇怪的是它的头部,红外镜头下本该呈现暗色的头发,却泛着零星的红点,像烧红...
《老安的一副天价油画被人盯上了…老安秋野全局》精彩片段
老安打了个哈欠,把拐杖往床边挪了挪,确保伸手就能摸到。
他知道,守护开始了。
都市怪影:第二章 第一道裂痕监控室的警报器像被踩住尾巴的猫,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划破了画廊午夜的寂静。
老安从折叠床上弹坐起来,额头撞在桌沿上,钝痛让他瞬间清醒。
他抓起枕边的铜头拐杖,杖尾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朝着监控室冲去。
老李瘫坐在监控台前的转椅上,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指着分屏显示的画面:“安哥…… 你看三号展厅……”屏幕上的红外影像泛着诡异的绿光,一道扭曲的黑影正贴在《初霜》的玻璃罩上。
那影子异常高大,肩膀宽得几乎占满了画框的宽度,风衣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某种鸟类收拢的翅膀。
最奇怪的是它的头部,红外镜头下本该呈现暗色的头发,却泛着零星的红点,像烧红的火星落在黑炭上。
“放大!”
老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李慌忙操作鼠标,画面在一阵模糊的雪花点后清晰起来 —— 黑影的手指正抠着玻璃罩的缝隙,指甲在红外线下呈现出金属般的冷光。
三秒后,一道寒光闪过,画布上瞬间出现一道斜向的裂痕,像有人用冰锥划过湖面。
警报器还在尖叫,老安已经抓起钥匙串冲出监控室。
走廊里的应急灯应声亮起,惨白的光线照亮两侧蒙着防尘布的画框,那些隆起的轮廓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一排沉默的观众。
他的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 “咚咚” 的回响,与警报声交织成一张紧绷的网。
三号展厅的门虚掩着,冷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卷起地上的画纸碎屑。
《初霜》静静地挂在墙上,玻璃罩右下角裂成蛛网,画布上的裂痕从荞麦穗延伸到天空,恰好斩断了画中那轮残月。
老安凑近细看,裂痕边缘的颜料已经发灰,像是被某种腐蚀性的东西浸染过。
“人呢?”
他转身问跟进来的老李,拐杖的铜头在地面上顿了顿,“监控拍到它往哪跑了?”
“没…… 没看清。”
老李的脸在应急灯下泛着青白,“它动作太快了,就像一阵风,出了展厅就没影了。”
他指着窗台上的脚印,那印记
上硌出浅痕,老安往身下垫了层旧棉絮 —— 那是老伴生前纳的,棉花里还裹着几缕荞麦壳,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
他把铜头拐杖靠在床沿,杖身刻着的麦穗纹路在应急灯下若隐若现,像片缩小的田野。
“安叔,真不用我陪你?”
小王抱着台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屏幕上还亮着艺术区的平面图,“我把露营灯带来了,通宵熬得住。”
他脚边放着个大背包,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能量棒和矿泉水。
老安摆摆手,往嘴里塞了片降压药:“你雕塑馆的不锈钢鹿还没修好,回去盯着吧。”
他指了指监控屏幕,七个展厅的画面在分屏上闪烁,“我在这儿盯着,有事对讲机喊一声。”
小王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安眼神里的执拗堵了回去。
这老头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 当年老伴病重时,他守在医院走廊三天三夜,也是这副犟脾气。
小王叹了口气,把背包往墙角一放:“那我把这个留下,里面有强光手电和防刺背心。”
监控室的门关上时,老安摸出枕头下的旧照片。
老伴站在老家的荞麦地里,蓝布衫被风吹得鼓鼓的,手里攥着束刚割的荞麦花,白头发和白花混在一起,分不出哪是哪。
照片边缘已经磨得发毛,他用胶带在背面粘了三层,还是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夜里十点,艺术区的霓虹灯次第熄灭,只有画廊的监控室还亮着盏孤灯。
老安调大了每个展厅的音量,运动传感器的蜂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泡了杯浓茶,茶叶是老家寄来的,梗粗叶大,泡开后像片缩小的森林。
十二点的钟声从远处的教堂传来,老安打了个盹。
梦里又回到了麦收时节,老伴弯腰拾麦穗,他在后面打捆,金黄的荞麦秆堆成小山,压得独轮车吱呀作响。
突然,一阵刺耳的蜂鸣声把他拽回现实 —— 二号展厅的传感器亮了。
屏幕上,那道熟悉的黑影正站在《荍中月》前。
这次它没戴帽子,发红的碎发在红外线下像团燃烧的蒲公英。
老安抓起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监控画面里,黑影的手正慢慢伸向画框,指尖泛着冷光。
他推开门的瞬间,走廊里的应急灯同时亮起,绿光在墙壁上流动,像老家涨水时的河面。
二
狼藉,倒吸一口凉气,“这…… 这是那东西干的?”
他的不锈钢鹿群昨晚也遭了毒手,有三头鹿的眼睛被人用钉子凿穿,空洞洞地对着天空。
老安摇摇头,用布条缠住流血的手指:“死不了。”
他指着巷口聚集的人群,“去看看怎么回事,别让他们在这儿扎堆,影响不好。”
可消息早就像长了翅膀,在艺术区传开了。
陶艺馆的张姐举着个桃木剑,在画廊门口跳来跳去,嘴里念念有词;咖啡馆的老板把桌椅都搬到了屋里,玻璃窗贴满了黄色的符咒,像块打满补丁的旧布;连最淡定的纹身师,也在门上挂了串大蒜和十字架,中西合璧的阵仗,看得人哭笑不得。
“安哥,这事儿邪门得很。”
张姐的桃木剑差点戳到老安的眼睛,“我昨晚梦见个红头发的鬼,站在我窑炉前,说要烧我的陶器祭天!”
她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吓得我一夜没睡,守着窑炉到天亮。”
老安没心思听她瞎掰,他更在意的是商户们的议论。
有人说那黑影会飞,能从屋顶的烟囱钻进来;有人说它刀枪不入,上次现代艺术馆的保安用棍子打它,棍子断成了两截;还有人说,看到它在月夜下变成了头牛,发红的头发就是牛角上的火焰。
“都别瞎猜了!”
老安的拐杖在地上顿了顿,铜头敲在水泥地上,发出 “邦” 的一声,“它就是个人,装神弄鬼的,怕咱们联合起来对付它!”
可没人信他的话。
刚才有清洁工在巷口捡到块黑色的鳞片,硬得像塑料,用火一烧就发出焦糊味,还冒绿烟 —— 这绝不是人类该有的东西。
老安看着人群散去的背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他知道,恐慌比那黑影更可怕。
一旦人心散了,这艺术区就真成了那东西的天下。
他往小王的雕塑馆走,路过现代艺术馆时,看到馆长正对着被泼红漆的仿作唉声叹气,红漆在画布上流淌,像道凝固的血河。
“老安,要不咱们报上级部门吧?”
馆长看到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这东西太邪门,咱们对付不了。”
老安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走到雕塑馆,小王正在给不锈钢鹿补眼睛,用的是反光镜碎片,照得人眼睛疼。
“小王,你帮我个忙。”
望。
对讲机里时不时传来商户们的闲聊声,张姐说她的桃木剑沾了露水,法力更强了;纹身师在炫耀他新买的电击棍,据说能电晕一头牛。
老安听着这些话,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心里却明白,这些东西在那黑影面前,恐怕连摆设都不如。
凌晨一点十七分,对讲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像是有根电线被烧断了。
老安的心脏猛地一缩,抓起对讲机大喊:“喂?
怎么回事?”
可回应他的,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紧接着,画廊里的应急灯开始疯狂闪烁,红光绿光交替着在走廊里跳跃,像老家过年时的走马灯,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不好!”
他推开画廊大门冲了进去,拐杖在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走廊里的运动传感器全都亮了起来,红色的指示灯连成一片,像条警告的火线。
最里面的中央展厅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撕扯布料,还夹杂着低沉的咕噜声。
中央展厅的门大开着,月光从天窗漏下来,照亮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 那黑影正站在《荍中月》前,背对着门口,发红的碎发垂在脖颈间。
它没拿刀,双手按在画布上,指缝里渗出黑色的粘液,像墨汁一样在画布上晕染开来,所到之处,荞麦花迅速枯萎,变成灰黑色。
“住手!”
老安大吼一声,挥起拐杖就冲了过去。
拐杖带着风声砸向黑影的后背,却被它反手一把抓住。
老安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像被铁钳夹住,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他这才看清,黑影的手上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指甲又尖又长,正慢慢掐进拐杖的木头里。
“荞麦…… 该收了……” 黑影缓缓转过身,绿幽幽的眼睛里映着画布上的黑渍,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
它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沙哑,而是像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重叠的声浪震得老安耳朵发麻。
老安用力想夺回拐杖,可那黑影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被拽脱臼了。
情急之下,他抬起一脚踹向黑影的膝盖,却像踹在了块石头上,震得自己的脚生疼。
黑影被激怒了,猛地一甩手臂,老安像片叶子似的被甩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展架上。
“哗啦” 一
声,展架上的《晚穗》掉了下来,画框摔在地上裂成两半,画布瞬间被撕裂成蛛网。
老安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地上的碎画,眼睛都红了。
那是《秋野系列》里最温柔的一幅,画的是夕阳下的荞麦地,老伴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张。
“你这个畜生!”
他捡起地上的碎木片,就朝着黑影冲了过去。
可黑影根本没理他,只是专注地用手在《荍中月》上涂抹,黑色的粘液已经蔓延到了画中的天空,像一场吞噬一切的乌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小王带着几个商户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棒球棍、拖把柄,还有人举着强光手电。
“安叔!
我们来了!”
小王大喊着,将手电的光柱对准黑影,“大家一起上,揍死这个怪物!”
强光手电的光柱刺得黑影眯起了眼睛,它似乎很怕光,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了脸。
老安趁机冲过去,一把将《荍中月》从墙上拽了下来,紧紧抱在怀里。
画布上的黑渍已经蔓延到了角落,林风的签名正慢慢被吞噬,像艘即将沉没的小船。
黑影被激怒了,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它猛地冲向人群,手臂一挥,小王手里的棒球棍就像面条似的弯了下来。
商户们吓得纷纷后退,有人的手电掉在了地上,光柱在天花板上乱晃,更添了几分混乱。
“快跑!”
老安抱着画大喊,“它怕光,用手电照它!”
商户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捡起地上的手电,将光柱对准黑影。
黑影在强光中痛苦地扭动着,发红的头发竖了起来,像团燃烧的火焰。
它看了一眼老安怀里的《荍中月》,绿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然后猛地转身,撞破后墙冲了出去,留下个黑漆漆的大洞。
墙上的裂缝里还在往下掉灰,老安抱着《荍中月》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画布上的黑渍已经停止了蔓延,像朵凝固的毒花。
小王和商户们围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碎画和墙上的大洞,脸色都白得像纸。
“安叔,你没事吧?”
小王扶起他,声音还在发颤,“那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老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荍中月》。
月光从破洞照进来,照亮了画布上的黑渍,他突然发现,那些
黑渍的形状,像极了老家麦地里被野兽践踏后的痕迹。
他想起了黑影刚才说的话 ——“荞麦…… 该收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老安打了个哆嗦。
他终于明白,这黑影不是来毁画的,它是来 “收割” 的。
而《秋野系列》,就是它等待已久的庄稼。
对讲机里的电流声还在滋滋作响,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可老安知道,警察来也没用,他们对付不了这个从记忆里爬出来的怪物。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都市怪影:第七章 防御升级警笛声在艺术区上空盘旋了两圈,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穿制服的警察对着墙上的大洞拍照,又询问了几个商户,笔录本上记了满满三页,最后也只留下句 “加强巡逻”。
老安抱着《荍中月》坐在画廊的长椅上,看着修复师小心翼翼地清理画布上的黑渍,心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沉得发闷。
修复师带来的工具箱打开时,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里面整齐排列着镊子、棉签和各种瓶瓶罐罐。
他戴着白手套,先用特制的溶剂擦拭黑渍边缘,棉签一碰到那粘液就变成灰黑色,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
“安哥,这东西有腐蚀性。”
修复师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我得一层层清理,不能用太大力,不然画布会跟着掉下来。”
老安点点头,目光落在《晚穗》的碎片上。
小王找来个纸箱,把那些碎画布小心翼翼地收进去,边缘的木框还沾着暗红色的鳞片 —— 是刚才黑影撞破后墙时蹭下来的,硬得像塑料,对着光看能发现上面细密的纹路,像某种植物的叶脉。
“这到底是什么鳞片?”
小王用镊子夹起鳞片,对着阳光照了照,“看着不像鱼,也不像蛇。”
老安没接话,他想起小时候在老家的河沟里,见过一种黑色的甲虫,外壳硬得能划开木头,被踩死后也会流出这种暗红色的液体。
只是那甲虫只有指甲盖大,绝不可能长成黑影那般庞大。
上午十点,艺术区的商户们又聚在了一起。
张姐的桃木剑沾了点黑渍,据说是刚才追黑影时蹭到的,正用香灰小心翼翼地擦拭;纹身师新买的电击棍摆在桌上,开关处的指示灯亮着红光,像只蓄势待发
人进来,就能留下脚印。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透了,仓库里的应急灯是红色的,照在《秋野系列》上,画中的荞麦地像着了火,红得晃眼。
“今晚我守在这儿。”
老安把折叠床搬到监控台前,拐杖靠在床沿,“你们回去休息,明早再来换班。”
他给每人发了根电击棍,黑色的棍身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很踏实。
商户们走后,仓库里只剩下老安一个人。
他泡了杯浓茶,茶叶在热水里舒展开来,像片小小的森林。
监控屏幕上,五个画框的影子静静躺着,红外探头的绿光在黑暗中闪烁,像萤火虫。
他摸出老伴的照片,借着应急灯的红光,能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和《晚穗》里夕阳下的荞麦花一样温暖。
夜里十点,仓库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外面徘徊。
老安握紧了电击棍,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幕,每个通风口的画面都放大到最大,钢网在红光下泛着冷光。
他想起修复师白天说的话:“那黑渍里有活性,像是某种真菌,能顺着画布的纤维蔓延。”
难道那黑影不是来毁画,是来 “播种” 的?
老安打了个寒颤,把电棍的开关打开,指示灯亮着红光,映在他的眼睛里。
不管是什么,今晚他都要守在这里,像当年守着老家的麦场一样,寸步不离。
仓库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入口的铁板,发出 “咚咚” 的声响,像有人在外面敲门。
老安端起茶杯,抿了口浓茶,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喉咙,却让他更加清醒。
他知道,那黑影今晚一定会来,这场战争,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都市怪影:第八章 铁门之撼浓茶在搪瓷杯里渐渐冷却,老安的手指摩挲着杯沿的缺口 —— 这是老伴当年摔的,他一直没舍得换。
监控屏幕上的绿光有节奏地闪烁,像某种神秘的呼吸,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忽明忽暗。
仓库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风穿过爬山虎的呜咽,顺着通风口钻进来,带着股潮湿的泥土味。
夜里十二点整,墙上的电子钟突然跳了一下,发出 “嘀” 的轻响。
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传来一声闷响,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
老安的心猛地一缩,手里的搪瓷杯差点脱手,杯底在
那双绿幽幽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荞麦……” 黑影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像无数根生锈的铁丝在摩擦,“该收了……”它的半个身子已经探进了仓库,发红的碎发垂在胸前,带着鳞片的手臂上沾满了黑色的粘液,正顺着指尖往下滴。
老安举起电击棍,朝着黑影的手臂狠狠戳去,“滋啦” 一声,电流在鳞片上炸开,冒出蓝色的火花。
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猛地缩回了手臂,绿幽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
它没想到这个老头敢反抗,更没想到这小小的电击棍能伤到它。
老安趁机后退几步,背靠着《荍中月》的画框,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 至少暂时挡住了它的进攻。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安叔!
我们来了!”
小王的声音越来越近,带着喘息和兴奋,“大家一起上,弄死这个怪物!”
商户们举着各种武器冲了进来,张姐的桃木剑在前,纹身师的电击棍在后,现代艺术馆的馆长甚至扛着个灭火器,像举着门小炮。
他们看到仓库里的景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 变形的铁门,地上的碎片,还有那个从洞口探进来的黑影,一切都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用声波炮!”
老安对着纹身师大喊,“它怕光和声音!”
纹身师反应迅速,按下了声波炮的开关。
刺耳的高频噪音瞬间灌满了仓库,像无数根钢针在刺耳朵。
黑影痛苦地捂住了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转身就想逃跑。
“别让它跑了!”
小王大喊着,举起棒球棍就追了上去。
商户们也纷纷跟上,仓库里顿时乱成一团,电击棍的电流声、声波炮的噪音、人们的呼喊声,还有黑影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场混乱的交响乐。
老安没有追,他知道自己的责任是守护这些画。
他走到被撞开的洞口,看着黑影消失在夜色里,发红的碎发像团燃烧的火焰,很快就融入了黑暗。
他捡起地上一块带血的鳞片,上面还沾着黑色的粘液,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
“它还会再来的。”
老安低声说,将鳞片放进兜里,“它要的不是破坏,是完整的《秋野系列》。”
商户们陆续回来了,一个个气喘吁
,这包东西真不扔啊?”
张姐的桃木剑还别在腰间,剑穗扫过蓝布包的边缘,“看着渗人得慌。”
老安没抬头,只是用手指捻起粒荞麦种子。
那种子干瘪发灰,却还带着长山特有的泥土气息。
“留着吧。”
他把种子放回布包,“它比咱们都念旧。”
夜里关店时,老安往通风口撒了把新收的荞麦。
饱满的颗粒在月光下泛着银白,像撒了把星星。
他站在展厅中央,听着通风管道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某种小兽在小心翼翼地啄食。
拐杖的铜头在地面上轻轻敲击,节奏和三十年前在麦地里哄老伴时一模一样。
一周后,艺术区的人渐渐忘了那场骚动。
张姐的桃木剑被收进了抽屉,纹身师的声波炮卖了废品,只有老安还每天往通风口放荞麦。
有时是带壳的,有时是碾好的粉,他总觉得那黑影能尝出不同的味道。
这天清晨,老安推开画廊大门,发现门槛上摆着束新鲜的荞麦花。
蓝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花茎用红绳系着,绳结和老伴当年绑布包的手法一模一样。
他抬头望向通风口,钢网的破洞已经被什么东西用泥土堵上了,边缘还插着根褪色的蓝布条。
“你倒是有心。”
老安把荞麦花插进前台的玻璃瓶,花瓣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老家的狐狸会把猎物放在救命恩人的门口,这大概是同一种心意。
入冬后的第一个雪夜,老安被通风口的响动惊醒。
他披衣起床,发现监控屏幕里,那黑影正蹲在《收割》前,绿眼睛在红外线下像两盏小灯。
它没穿风衣,发红的碎发上落着雪花,爪子里捧着块墨玉 —— 是上次老安掷出去的那块镇纸,边角被打磨得光滑圆润。
黑影把墨玉放在画框下,又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旁边 —— 是枚生锈的兽夹,齿刃上还卡着撮红毛,和三十年前老伴救下的那只狐狸身上的一模一样。
老安对着屏幕轻声说:“都过去了。”
监控画面里,黑影的耳朵抖了抖,绿眼睛里似乎闪过水光。
它用爪子轻轻碰了碰画中女人的身影,然后转身钻进通风管道,尾巴尖的绿毛在风雪中闪了闪,像颗远去的星。
开春后,老安在画廊后院种了片荞麦。
蓝紫色的花海在风中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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