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斐敬川花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请不要奔赴情天恨海全文》,由网络作家“斐敬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斐敬川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太岁。他在外处处留情,而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不哭不闹,无下限包容。所有人都说斐敬川训妻有方,这都能让我对他死心塌地。“我哥扔给我的,不喜欢,但胜在听话,留在身边玩玩呗。”我从不辩驳,一直尽力讨好他。直到他过完二十三岁生日。满城烟花绽放,而我独自前往墓园,和墓碑上那张与斐敬川七八分相似的脸道别。而后踏上飞往国外的飞机。斐敬川得知后眼眶通红满腹委屈。“你明明答应我哥要好好照顾我,你不能走!”可是小川,我的承诺到期了。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把刚拿到手的病情诊断书塞进包里,我匆匆赶到酒吧时,裴敬川正和一群人,热火朝天的玩着游戏。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仰头灌下一口酒,捏着怀里小姑娘的下巴亲了上去。“小川,太晚了,跟我回家。”我...
《请不要奔赴情天恨海全文》精彩片段
斐敬川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太岁。
他在外处处留情,而我作为他的女朋友不哭不闹,无下限包容。
所有人都说斐敬川训妻有方,这都能让我对他死心塌地。
“我哥扔给我的,不喜欢,但胜在听话,留在身边玩玩呗。”
我从不辩驳,一直尽力讨好他。
直到他过完二十三岁生日。
满城烟花绽放,而我独自前往墓园,和墓碑上那张与斐敬川七八分相似的脸道别。
而后踏上飞往国外的飞机。
斐敬川得知后眼眶通红满腹委屈。
“你明明答应我哥要好好照顾我,你不能走!”
可是小川,我的承诺到期了。
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
把刚拿到手的病情诊断书塞进包里,我匆匆赶到酒吧时,裴敬川正和一群人,热火朝天的玩着游戏。
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仰头灌下一口酒,捏着怀里小姑娘的下巴亲了上去。
“小川,太晚了,跟我回家。”
我的出现让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一些人不满的发出唏嘘的声音,像是对我的抗议。
斐敬川的面子挂不住,眼神逐渐冰冷,透露出不悦。
“你来干什么?”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斐敬川抱着的小姑娘又往他怀里挤了挤,甜腻腻地问我是谁。
“家里多事的保姆。”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我的心紧了紧,没有反驳。
僵持中不知哪个好事的突然开口。
“川哥,这人来都来了,一起玩呗。”
斐敬川起身走到我面前,浓厚的酒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头晕眼花。
“祝凉意,玩几盘,你赢了我就跟你回去,怎么样?”
周遭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无非是笑我恬不知耻,一直缠着斐敬川。
熟人局一起玩,各个都清楚斐敬川有多不把我放在心上。
不约而同耍点小手段,逼我认输喝酒。
胃里已经被酒水灌得火辣辣地疼,一路烧上喉管,眼中已经蓄满泪水。
可还是毫无办法的,又接过酒来一饮而尽。
桌上有人看我脸色不对,看好戏的朝斐敬川使眼色。
斐敬川反而起身笑道:“我在这,你们是不是没法玩得尽兴啊?”
说罢他指了指洗手间方向,大步走远了。
有了斐敬川的意思,众人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忍住呕吐感仰头又灌了一杯烈酒,不受控制地滑下去,跪坐在地上。
“怎么这就不行了呀?
都让开,我和她玩。”
说话的是方才被斐敬川抱在怀里的小姑娘,我听周围人喊她苏念。
她的嘴在我面前一开一合说着什么,可声音丝毫挤不进我的耳朵里。
又一次哄笑声中,突然有人上前把我的外套扒了下来。
“输一次脱一件衣服,祝小姐没听懂吗?”
我被这话砸得一怔,下意识去找斐敬川的身影想要求救。
没等我反应,骰子又动起来。
我像是被架在高台上行刑的囚犯,慌乱间吐出来一个双数。
点数揭露苏念肆笑:“脱吧祝小姐,说不定今晚上还能靠这游戏,找到个好男人。
“就别总来缠着我们川哥了。”
一件,两件。
寒冷逐渐攀爬上我的皮肤,四面八方的目光肆意的在我身上游走,把我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净。
又一次压错的时候,斐敬川从洗手间回来了。
他扫了几眼桌面上空荡荡的酒瓶,明白了局势。
再看向我惨白的脸时,眼里闪过一丝嘲弄。
“输得这么惨啊?”
酒精带来的恍惚,让他的脸和我心里的那个影子渐渐重合,我痴痴地看着他。
“认输回去吧祝凉意,以后我没找你,就少出现在我面前。”
我摇摇头,被烈酒灼烧过的喉咙,让我半天张不开口。
趔趄几步,死死抓上他的衣角要他跟我走。
斐敬川一挑眉:“行啊,你刚才那把不是输了?
脱了最后一件我们就走。”
如今我上身只剩一件吊带,斐敬川这是铁了心要我难堪。
可真当我抓着衣角准备脱的时候,斐敬川突然就黑了脸。
不顾我走得踉跄,抓着我大步往外走。
潘多拉魔盒被陈婉月用力砸出一个角,不明不白的情绪和纠结像水一样灌进我的喉口。
我坐在角落里,幻想自己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然后在昏天暗地中直接死去。
人群忽然有些骚动,我注意到不少人挤去了门口,想着是斐敬川来了。
但陈婉月居然逆流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离开这。”
她毫不客气朝我命令。
一而再再而三被她挑衅我面色不由得沉下来。
“如果斐敬川不希望我出现在这应该他来和我说,你是什么身份?”
她咬着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但很快冷静下来扯出一个讥笑。
“那你是什么身份待在这?”
她问。
“斐敬川的女朋友?
他在外处处留情可没见怎么在乎你这个女朋友,还是说斐敬川的嫂子?
斐夕年死了这么多年,你也好意思一直和斐家扯着关系。”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斐敬川被人群包围没有注意到这边。
下一秒陈婉月抄起酒水泼到我身上。
“敬川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他现在对我有意思,所以替不替身的根本不重要。”
“我能有机会站到他身边,就有能力一直站在他身边。”
她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人群自动为她辟出一条路来。
陈婉月神色亲昵抱住斐敬川的脖子,将他拉远了。
有侍应生怯怯上来寻我要不要带我下去换身衣服。
我深深望了一眼被人影挡住的斐敬川,叹口气点点头,跟他上了楼。
等换完衣服我准备拉开屋门,却发现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不用想都是陈婉月的手笔。
我滑坐靠在门上,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大脑空白一片。
斐夕年在时总说我像个木头没有情绪,我也懒得解释什么。
自小的紧衣缩食备受欺凌早就告诉我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眼泪除了能让讨厌你的人更兴奋之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才是应该死在雪山里的那个人。
这种想法在我大脑里徘徊许久,愈发占据中心位置。
门的位置正对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突然炸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紧接着一朵朵,一束束冲天而上,前仆后继,绚丽至极。
我痴痴盯着那片黑暗,长久长久,下定了决心。
既然我是因为承诺才来到斐敬川身边,如今承诺到期,那我就离开。
如果人彻底消失的话,爱啊恨啊什么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泪水无知无觉落在手机屏幕上,我才惊觉自己居然流了眼泪。
楼下热闹起来,起先我以为又玩起了游戏,但随着骚动的声音逐渐增大,其中还夹杂着尖叫,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窗户整个封死,我分辨不了情况只能用力敲打着门试图引人注意。
可惜在慌乱和骚动下我注定徒劳无功,而黑烟适时从门缝里冒出来告诉我眼下的情况。
着火了。
我更加用力对着门又敲又撞直至筋疲力尽。
好死不死胃在此刻又开始作痛,我蜷在地上冷汗直冒,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疼痛和急切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我环视一周没发现任何能自救的东西。
手机,对,手机。
我恍然回神,开始找自己进屋把手机扔在了哪里。
恰在此刻,手机嗡嗡震动,居然划进了床缝里。
我还没来得及大惊失色,通身颤抖跪在地上干呕几声,几息之后忽就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血腥味在我口腔内蔓延开,地毯绽放殷红。
黑烟把房间侵蚀大半,我甚至能听见火势蚕食家装飞速入侵的咀嚼音。
我逃不了了。
可上天又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把胳膊探进床底,轻而易举把手机拿了出来。
手机还在不知疲惫的震动着,一次又一次。
是斐敬川。
聊天框里挤满了他的消息,先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来生日宴,后又说拿到了我的礼物,一直问我在哪里。
越往后划他的语气越急切,他说着火了,问我在哪,有没有提前离开。
到最后我几乎能看出他语气里的恳求,坦白自己把陈婉月找来就是想要我难堪,求我理理他,求我告诉他我现在在哪。
十三个未接电话。
我手脚发凉,盯着手机屏幕,看它震动又挂断。
十四个。
火光已经冲进门,势必要燎上我的衣角。
我想了想,把手机关了机。
几年前的暴雪化作骇人的烈火,隐约中我又听见斐家父母的哭嚎。
他们应该家庭美满,幸福康乐,可我不是。
我给不了斐敬川想要的东西,那我就把命还给斐夕年。
浓烟覆盖了我的口鼻,我歪在床边一脸坦然,耳畔是建筑坍塌的声音,混乱中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
此时我已经睁不开眼,这道声音忽远忽近,悲伤难捱。
不要哭。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想说话,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呢喃。
你不要哭。
从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斐敬川就意识到我一定还在酒店里。
他不顾一切想要冲进去,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陈婉月拖住脚步。
“敬川!
你疯了吗?
你要去干什么!”
“祝凉意!
你今天有没有见过祝凉意!”
陈婉月脸色霎时一白,经他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派人把我锁在了酒店。
“你见过!
她来了对不对!
她在哪!
她出来没有!”
陈婉月被斐敬川阴沉的气压吓得直哆嗦,她忙不迭的点头指了指六楼的房间。
登时斐敬川就要跑又被陈婉月拖了回去:“别去!
你别去!
消防队一会儿就来了你要去送死吗?”
斐敬川着急大吼:“等消防队来她就死了!”
“你疯了吗斐敬川!
她害死了你哥!
她还一直缠着你!
你要为一个杀人犯把自己命赌进去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平地炸开,陈婉月被斐敬川的眼神盯得直发抖。
“我哥不是她害死的,而且是我一直不要脸缠着她。”
“我哥能把她救回来,我也能。”
陈婉月彻底说不出话了,她瞳孔颤抖,眼睁睁看着斐敬川奔进火场。
老天这次眷顾保佑,斐敬川把我背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哭做一团。
而他也筋疲力尽直直昏了过去。
我比他苏醒的要早些,隔着玻璃把斐敬川的侧脸描摹一遍,我扭身去了墓园。
我向斐夕年坦诚我的错误,他在天有灵,估计也觉得我是个扫把星。
我不敢想若是斐敬川真死在那张火里,我这条命要怎么一分两半才能偿还。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得走?”
我摩挲过黑白照片,看着斐夕年的眼睛。
“好像只有我走了,你们所有人才能好好的。”
“夕年,我至今都没想明白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所以我给不了小川答案。”
“或者你把你弟弟托付给我本身就是个错误。”
我低低笑起来,满目悲哀。
“答应你的我做到了,放我走吧,好不好?”
从斐敬川用自杀这种极端方法逼我跟他在一起时,就注定我们之间大错特错。
我是杀人犯,是不知感激的罪人,是死皮赖脸纠缠着斐家的狗皮膏药。
可我也想好好活着。
回到医院后听说斐敬川已经醒了,到处发了疯一样找我。
我快步赶过去时医生已经给他注射的镇定剂,此时坐在床上看起来恹恹的。
他的目光缓缓缓缓落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没有说话,猝然落下一滴泪。
“是我害了你,对吗?”
斐敬川眼眶通红。
“是我可恶又任性,是我任意妄为,把你逼得宁愿死去都不想再留在我身边是吗?”
他语调快速又破碎,不住的忏悔。
“我一次一次惹你生气,欺负你羞辱你,你受够我了我认,怎么报复我我也认,但是不要寻死,好不好?”
“求求你活着,好不好?”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面庞滚落下来,我从未见过不可一世的斐敬川如此无助过。
几息沉默之中,我涩声开口。
“你想听我的答案吗?”
我对上他发红的眼眶老实开口:“我不知道。”
不是敷衍,不是逃避,而是真的不知道。
看斐敬川喝酒飙车时候的担心是真的,听他花花新闻不断的难过是真的,可我一直等待着承诺到期那一天就立刻抽身离开也是真的。
我笑着俯身,眼泪滚滚落下,却执拗去擦斐敬川的眼泪。
“我比你年长几岁,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大人。”
“甚至有时候我看着你的脸都在恍惚,我到底有没有爱上你,还是隔着你在怀念另一个个人,甚至渐渐的,我连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你哥都不知道。”
我无时无刻不在愧疚和煎熬,希望时间倒流。
要是我当年狠下心当年没答应斐敬川的表白,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可我不敢赌啊,我怕他冲动,怕他走极端,怕斐夕年对我失望。
“你总埋怨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但我若是真给了,你敢要吗?”
我问完之后又替他回答。
“你不敢。”
因为这份感情中间横亘着一条无私奉献的生命,就注定满是污秽和猜忌,会让你怀疑每一次我的给予是不是都不够纯粹。
斐敬川别开头,把脸埋在手心呜咽。
“我对你太坏了,是不是?”
我平稳的声线在说完这句话后支离破碎,仰起头努力把眼泪忍回去却无济于事。
我和斐敬川不约而同哭泣又沉默,他好像已经预料到这是一生一次的谈话,却依然想挣扎。
“你答应我哥要守着我一辈子了,可你还是要走,对不对?”
“二十三岁。”
我回答他。
“我答应你哥陪着你到二十三岁,他希望我和你能成为亲人,但你做不到,我好像也做不到。”
我不要和你情天恨海。
我们也做不到相濡以沫。
于是只能别离。
斐敬川听懂了,他静静坐着,有风掀起天蓝色窗帘,是少有的寂静时刻。
等夕阳悬地,橘色满天,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他突然问:“如果先遇见你的是我,如果我哥没死,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
没有人能给斐敬川答案,包括我。
飞翔的机翼把我带去柏林继续治病,斐敬川则南下回了斐家老宅。
我不知道这次自己面对怎么样的未来,或许病情恢复,又或许恶化,我都交给天意。
我和斐敬川没有相拥,互相惦念,奔赴离别,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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