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霆枭苏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替身新娘顾霆枭苏晚全文》,由网络作家“七十六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是顾霆枭的白月光替身,结婚三年,顾霆枭只碰过她一次。>那晚他喝醉了,喊的却是白月光的名字。>苏晚摸着孕肚逃到国外,生下三胞胎。>五年后,顾霆枭在机场堵住她:“偷了我的种还想跑?”>他抢走两个酷似他的男孩,却对病弱的小女儿嗤之以鼻:“野种也配进顾家?”>直到亲子鉴定显示——>小女儿才是首富家族唯一的血脉继承人。>而顾霆枭,不过是首富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冰冷的雨水鞭子般抽打着巨大落地窗,映着顾霆枭颀长挺拔的身影,却只衬得这间空旷的婚房愈发死寂。苏晚蜷在宽大的丝绒沙发角落,薄毯盖不住她微隆的小腹,指尖无意识地在那片温热的凸起上轻轻划着圈。茶几上,一份刚拆封的财经杂志封面,赫然是顾霆枭拥着当红影后林薇儿步入慈善晚宴的画面,标...
《豪门替身新娘顾霆枭苏晚全文》精彩片段
>苏晚是顾霆枭的白月光替身,结婚三年,顾霆枭只碰过她一次。
>那晚他喝醉了,喊的却是白月光的名字。
>苏晚摸着孕肚逃到国外,生下三胞胎。
>五年后,顾霆枭在机场堵住她:“偷了我的种还想跑?”
>他抢走两个酷似他的男孩,却对病弱的小女儿嗤之以鼻:“野种也配进顾家?”
>直到亲子鉴定显示——>小女儿才是首富家族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而顾霆枭,不过是首富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冰冷的雨水鞭子般抽打着巨大落地窗,映着顾霆枭颀长挺拔的身影,却只衬得这间空旷的婚房愈发死寂。
苏晚蜷在宽大的丝绒沙发角落,薄毯盖不住她微隆的小腹,指尖无意识地在那片温热的凸起上轻轻划着圈。
茶几上,一份刚拆封的财经杂志封面,赫然是顾霆枭拥着当红影后林薇儿步入慈善晚宴的画面,标题刺眼:“金童玉女,再续前缘?”
三年了。
从踏入这座金丝牢笼的第一天起,苏晚就知道自己是谁的影子。
只因为这张脸,有七八分像极了顾霆枭心底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他的初恋,那个早已香消玉殒的白月光,沈清辞。
三年来,顾霆枭对她视而不见。
他偶尔回来,带着一身冷冽的雪松气息和更冰冷的疏离,目光掠过她时,如同扫过一件碍眼的家具。
这偌大的别墅,只是他存放“赝品”的仓库。
直到三个月前那个失控的雨夜,他带着浓重的酒气撞开房门,眼神混沌而炽热,粗暴地将她压在冰冷的床单上。
撕裂的痛楚中,苏晚清晰地听见他滚烫的唇间,破碎地呢喃着那个禁忌的名字:“清辞…清辞…”那晚之后,她有了孩子。
一个在她绝望土壤里意外萌生的生命。
顾霆枭对此一无所知,或许根本不屑知道。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雨幕,瞬间照亮苏晚毫无血色的脸。
她猛地坐直身体,目光死死盯住电视屏幕。
娱乐新闻正在插播突发快讯,背景是机场喧嚣的到达大厅。
画面中心,顾霆枭一身剪裁精绝的深色大衣,气场迫人。
而他臂弯里紧紧护着的,正是那张让苏晚痛彻心扉的脸——林薇儿!
镜头特写捕捉到林薇儿微微隆起的小腹,以及她脸上那抹羞涩而笃定的笑容
。
记者亢奋的声音几乎要刺破音响:“…顾氏集团总裁顾霆枭先生亲自接机,全程呵护!
林薇儿小姐疑似有孕,两人好事将近?
世纪婚礼是否即将…啪!”
苏晚抓起遥控器狠狠砸向电视屏幕,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碎片四溅,屏幕上林薇儿幸福的笑容在雪花点中扭曲、破碎。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胃里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冲向卫生间,对着冰冷的马桶剧烈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灼烧般的痛楚从咽喉蔓延到四肢百骸。
够了。
真的够了。
她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大口喘息。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手指颤抖着抚上小腹,那里正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像一个小小的拳头,隔着皮肉,微弱却坚定地砸在她心上。
替身的戏份,该落幕了。
她苏晚,不再做任何人的影子,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出生前就被钉上“赝品之子”的耻辱柱。
---行动快得超乎想象。
五年来,她在这个华丽牢笼里并非全然被动。
每一次顾霆枭施舍般扔下的家用,她精打细算地抠出一些;每一次管家佣人无意流露的信息,她默默记在心底。
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编织着逃离的蛛网。
三天后,一个阴沉的午后。
苏晚穿着最不起眼的灰色旧外套,素面朝天,只背着一个不大的双肩包,里面塞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厚厚的旧护照——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上面是她未出嫁时的名字“苏晓”。
她借口去市中心的画廊看画展,平静地坐上了顾家司机的车。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平稳行驶。
苏晚的心跳却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脆弱的胸腔。
她透过后视镜,看到司机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到了“画廊”门口,她推门下车,对着司机温顺地笑了笑:“王叔,我可能要看得久一点,你找个地方休息吧,不用等我。”
司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车子缓缓滑入车流。
苏晚转身,毫不犹豫地汇入汹涌的人潮。
她没有走向画廊的大门,而是脚步一转,迅速钻进旁边一条狭窄的后巷。
巷口深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
车早已等候多时。
车门打开,她闪身钻了进去。
“都安排好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鸭舌帽,声音低沉。
“嗯,走。”
苏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梭,最后汇入通往机场高速的车流。
苏晚蜷在副驾驶座上,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腹,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模糊一片,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顾霆枭那双能冻结灵魂的眼睛。
机场国际出发大厅,人声鼎沸。
苏晚压低了帽檐,接过男人递来的崭新证件和机票,指尖冰凉。
“苏晓女士,祝您一路平安。”
男人低声说了一句,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广播里传来登机的提示音。
苏晚深吸一口气,攥紧了那张通往陌生国度的单程票,一步步走向安检口。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也像是踏碎过往沉重的枷锁。
当冰冷的安检门在她身后合拢,她站在登机桥上,最后回望了一眼这片埋葬了她青春和尊严的土地。
再见了,顾霆枭。
再见了,替身新娘。
飞机巨大的引擎轰鸣着冲上云霄,剧烈的推背感袭来。
苏晚靠在舷窗边,看着下方缩小的城市轮廓,终于放任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衣襟,冲刷着屈辱和痛苦,也浇灌着腹中那个顽强的小生命,以及……一丝微弱的、对未知未来的希冀。
---五年光阴,在异国他乡的挣扎与忙碌中,如同指间流沙。
伦敦常年阴郁的天空下,苏晚租住的狭小公寓却成了三个小生命喧闹而温暖的港湾。
老大顾承璟,眉眼轮廓像极了那个她拼命想要遗忘的男人,小小年纪就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眼神却有着超乎年龄的沉静,是弟弟妹妹最可靠的“小家长”。
老二傅承轩,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精力旺盛得惊人,总有问不完的“为什么”和闯不完的小祸,那双遗传自苏晚的明亮眼睛里,盛满了对世界毫无保留的好奇。
而被两个哥哥小心呵护在中间的,是妹妹顾念。
念儿生来就带着几分不足,身体纤细得如同易折的花枝,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一双清澈却时常带着怯生生雾气的眼睛,像极了苏晚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子
。
她总是很安静,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只有在两个哥哥围绕时,苍白的脸上才会绽开一丝浅浅的、惹人怜爱的笑容。
日子像拧紧的发条。
苏晚白天在唐人街一家拥挤的中餐馆后厨洗刷堆积如山的碗碟,油腻的污水浸泡得双手红肿粗糙;晚上则趴在公寓那张吱呀作响的小书桌前,借着昏暗的台灯,对着电脑屏幕做那些仿佛永远做不完的枯燥翻译。
她的时间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浸满了生存的辛劳。
只有在深夜,当三个小小的身体依偎在她身边,呼吸均匀地沉入梦乡时,看着承璟酷似顾霆枭却毫无阴霾的睡颜,看着承轩像她一样微微嘟起的嘴唇,再轻轻抚过念儿柔软却微凉的头发,那份沉甸甸的疲惫才会被一种更为深沉的力量所替代。
这是她的骨血,是她拼尽一切也要守护的珍宝。
为了他们,她可以咽下所有的苦,擦干所有的泪。
命运的转折点,藏在一通越洋电话的忙音里。
国内那个曾经在她最绝望时伸出援手、帮她伪造身份逃离的远房表姨,在缠绵病榻数月后,终于油尽灯枯。
弥留之际,老人唯一的心愿,是想再见一见这个命运多舛的侄女最后一面。
电话里,表姨虚弱断续的喘息如同重锤敲在苏晚心上。
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记忆碎片——母亲早逝后,是这位并不富裕的表姨偷偷塞给她的学费,是她出嫁前夜,表姨抹着眼泪塞进她手心的、一枚小小的金戒指——瞬间冲破堤防,汹涌而至。
“妈妈,我们要回去吗?”
承璟敏感地察觉到苏晚接完电话后的沉默和泛红的眼眶,放下手里的画册,走到她身边,小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角。
承轩也停止了玩闹,眨巴着大眼睛凑过来。
连最安静的念儿,也抱着她那只洗得发白的旧兔子玩偶,无声地依偎进苏晚怀里,抬起苍白的小脸,清澈的眼眸里带着无声的询问。
苏晚的心在剧烈撕扯。
回去?
那个地方对她而言,是龙潭虎穴,是刻骨铭心的屈辱之地。
顾霆枭…那个名字光是掠过心头,都让她指尖发冷。
可是…表姨…那个在她最孤苦无依时给过她唯一暖意的亲人…她紧紧抱住怀里的三个孩子,仿佛要从他们身上汲取对抗
恐惧的勇气。
沉默良久,她终于听到自己沙哑却坚定的声音:“嗯,我们回去看看姨婆。
很快,很快就回来。”
她努力说服自己,五年了,沧海桑田。
顾霆枭那样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绝,或许早已将她这个微不足道的“赝品”遗忘在某个落满灰尘的角落。
她只是回去几天,低调地送别亲人,然后立刻带着孩子们远走高飞,像一滴水消失在大海里。
然而,她低估了顾霆枭的掌控欲,也低估了命运翻云覆手间的残酷。
当飞机穿越厚重的云层,缓缓降落在熟悉的国际机场T3航站楼,巨大的轰鸣声也无法掩盖苏晚胸腔里越来越响的心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手紧紧牵着承璟,另一只手牢牢抓着承轩的手腕,背上还背着身体虚弱的念儿。
她特意选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又让孩子们都戴着小小的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祈祷着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出口通道明亮而漫长,混杂着各种语言和行李箱滚轮的声音。
苏晚低着头,脚步匆匆,只想快点汇入外面的人流。
承轩好奇地东张西望,承璟则抿着唇,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念儿趴在她背上,小脸埋在她颈窝,呼吸有些急促。
就在她们即将走出通道口的瞬间,前方拥挤的人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分开。
时间,骤然凝固。
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如同劈开喧嚣的黑色礁石,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堵死了她们唯一的去路。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一丝不苟,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芒。
顾霆枭就站在那里,五年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脸上刻下多少痕迹,反而将那份上位者的凌厉和冰冷淬炼得更加锋芒毕露。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探针,穿透人群,精准地钉在苏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厌恶,以及…一种猎手终于锁定猎物的、残酷的兴味。
苏晚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冻结成冰。
她下意识地想把孩子们藏到身后,手指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顾霆枭的目光,冰冷地扫过苏晚那张褪去青涩、染上风霜却依旧能刺痛他神经的脸,然后,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落在了她身边的两个孩子身上。
当
看清承璟和承轩的容貌时,顾霆枭的瞳孔骤然收缩!
承璟那抿紧的唇线,微蹙的眉头,那沉静眼神中透出的早熟和倔强…承轩那挺直的鼻梁,饱满的额头,尤其是那双明亮得惊人的眼睛…活脱脱就是他幼年照片的翻版!
甚至连两个孩子此刻看向他时,那混杂着陌生、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的眼神,都与他记忆中某个模糊的片段重叠。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荒谬和滔天怒火的巨浪,瞬间冲垮了顾霆枭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精心构筑的、关于这个女人早已消失在他世界里的认知,在这一刻被眼前铁一般的事实轰然击碎!
她不仅敢跑,还敢带着他的种跑了!
还一次生了两个!
至于苏晚背上那个被宽大外套包裹着、只露出一点苍白额头和细软头发的小小身影,顾霆枭的目光只是极其嫌恶地、如同扫过碍眼垃圾般掠过。
那病恹恹的样子,那畏缩的姿态,与旁边两个神采奕奕、酷似他的男孩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一个卑贱的替身,在异国他乡的混乱中,谁知道又怀了哪个野男人的野种?
“苏晚。”
顾霆枭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刮来的阴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狠狠砸在苏晚的耳膜上,“五年不见,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他迈开长腿,一步步逼近。
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承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往苏晚身后缩了缩,承璟则挺直了小身板,勇敢地挡在妈妈前面,尽管小脸也绷得死紧。
“偷了我的种,”顾霆枭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刃,剐过苏晚惨白的脸,最终定格在那两张酷似他的小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冰冷的弧度,“你以为带着他们,能跑到天边去?”
话音未落,他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立刻上前,动作迅捷而强硬,一左一右,就要去抓承璟和承轩的胳膊!
“不!!”
苏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如同濒死的母兽。
她猛地将背上的念儿放下,用尽全力将两个儿子死死护在身后,张开双臂,单薄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狠狠撞开其中一个保镖伸过来的手。
她的眼睛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布满血
丝,死死瞪着顾霆枭,声音嘶哑破碎:“顾霆枭!
你凭什么!
他们是我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
滚开!”
“你的孩子?”
顾霆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嗤一声,目光扫过她身后那两个男孩,那相似度极高的面容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不容辩驳。
他眼神里的厌恶和占有欲交织,如同看着属于自己却被盗走的贵重物品。
“凭他们身上流着我的血!”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专制,“带走!”
“坏人!
放开我哥哥!”
一声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的童音猛地响起。
是念儿!
一直被忽略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挣脱了苏晚的手,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用她细细的胳膊死死抱住其中一个保镖的小腿,张开小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保镖吃痛,下意识地挥手一甩。
那力道对于一个壮年男子来说或许只是摆脱麻烦,但对于念儿那轻飘飘、如同纸片般脆弱的小身体而言,却无异于一场风暴!
“念儿——!!”
苏晚的尖叫带着毁灭般的绝望。
小小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甩了出去,撞在冰冷坚硬的金属护栏上,发出一声令人心胆俱裂的闷响,随即软软地滑落在地,一动不动。
一缕刺目的鲜红,缓缓从她苍白如雪的额角蜿蜒流下,染红了冰冷的地面,也染红了苏晚瞬间被撕裂的世界。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周围的喧嚣、顾霆枭冷酷的命令、保镖的动作…一切都变成了模糊扭曲的背景噪音。
苏晚的世界只剩下那片刺目的红,和女儿无声无息倒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那一刻被抽离,又被巨大的痛苦狠狠砸回躯壳。
“念儿!!!”
一声泣血的嘶喊冲破喉咙。
苏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连滚带爬地扑到女儿身边。
她颤抖着双手,不敢去碰触那冰凉的小脸,只能徒劳地用袖子去擦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念儿…宝贝…醒醒…看看妈妈…求求你醒醒…”承璟和承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随即爆发出惊恐的哭喊:“妹妹!
妹妹!”
两个孩子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保镖死死钳制住。
顾霆枭也被这意外的一幕震住,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他看着地上那个毫无生气、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小女孩,额角的鲜血触目惊心。
一股极其细微的、莫名的烦躁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掠过心头,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怒火和冷酷覆盖。
他皱紧眉头,眼神里的嫌恶更深,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
“晦气!”
他厌恶地低斥一声,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他不再看地上的混乱,冰冷的目光重新锁定了被保镖抓住、仍在拼命哭喊挣扎的两个男孩。
这才是他的种,是他必须带回去的、不容置疑的财产!
至于那个病恹恹、半死不活的野种?
他连处理都觉得多余。
“带走。”
顾霆枭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冰冷和命令,毫无波澜,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
他转身,不再看身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绝望的母亲,迈步就要离开这混乱的现场。
“顾霆枭!!”
苏晚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和女儿鲜血的脸上,是彻骨的恨意和绝望的疯狂,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冷酷的背影,如同燃烧的深渊,“你敢带走他们!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是我的孩子!
念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同归于尽!”
顾霆枭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根本没听见这来自地狱的诅咒。
他高大的身影在保镖的簇拥下,带着两个哭喊挣扎、频频回头望向母亲和妹妹的男孩,冷酷地穿过自动门,迅速消失在机场大厅外的车流之中。
巨大的玻璃门缓缓合拢,将苏晚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念儿无声流淌的鲜血,彻底隔绝在那个冰冷而遥远的世界之外。
空气里,只留下血腥味和苏晚绝望的悲鸣,无声地控诉着命运的残忍。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无孔不入。
抢救室外,冰冷的荧光灯管投下惨白的光,将苏晚蜷缩在塑料长椅上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个随时会碎裂的幽灵。
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双手紧紧交握,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耳边反复回荡着念儿被甩出去时那声闷响,还有顾霆枭那句冰冷的“晦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抢救室门上那盏刺目的红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沉重的门终于被推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
苏晚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弹起,踉跄着扑过去,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医生!
我女儿…我女儿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眼神却燃烧着绝望火焰的母亲,沉重地叹了口气:“命暂时保住了。”
这句话让苏晚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几乎瘫软下去,但医生紧接着的话又将她打入更深的冰窟:“但是…撞击造成了严重的颅脑损伤和颅内出血,虽然手术清除了大部分血肿,但后续…情况很不乐观。
孩子本身基础就太差了,免疫力极其低下,这次重创引发了多器官功能衰竭的征兆…她需要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和持续不断的生命支持,才有可能…才有可能撑下去。”
最顶级的医疗资源?
持续不断的生命支持?
苏晚眼前阵阵发黑。
她在异国他乡苦苦挣扎五年,才勉强糊口,积蓄早已在回国的机票和表姨的后事中消耗殆尽。
面对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她如同被抛在沙漠中央的旅人,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绝望。
“钱…钱我会想办法…求求你们,救救她!
一定要救救她!”
苏晚语无伦次,死死抓住医生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泪汹涌而出,“她是我女儿…她才四岁…她不能有事…”医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无奈:“我们会尽力,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要尽快筹措后续治疗的费用。
ICU的费用,每天都是以万计的。”
他轻轻拍了拍苏晚颤抖的肩膀,转身离开。
冰冷的现实如同潮水般将苏晚彻底淹没。
她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巨大的绝望几乎要将她吞噬。
念儿在生死线上挣扎,承璟和承轩被那个恶魔强行夺走,不知所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就在她被无边黑暗吞噬,几乎要放弃挣扎时,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过的微弱流星,猛地刺入脑海——顾家!
顾霆枭!
那个男人,那个夺走她儿子、间接害了念儿的男
人!
他有权有势,富可敌国!
他抢走了承璟和承轩,难道不该付出代价吗?
他难道不该为念儿的重伤负责吗?
就算他冷酷无情,为了他所谓的“血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或许…或许会为念儿支付医疗费?
哪怕只是施舍?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无比屈辱,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但看着抢救室紧闭的门,想到念儿苍白的小脸,任何屈辱都变得微不足道。
求他!
为了念儿,她必须去求他!
哪怕跪下来舔他的鞋!
这个认知让苏晚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强撑着虚软的身体站起来,扶着墙壁,一步步挪向医院走廊尽头的公用电话。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她颤抖着手指,凭着五年前那深入骨髓的记忆,拨通了那个曾经让她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中惊醒的号码——顾霆枭的私人助理,陈铭。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陈铭公式化的声音传来:“你好,顾氏集团总裁办。”
“陈助理…是我,苏晚。”
苏晚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三秒,显然对这个消失五年、如今又突然出现的名字感到极度震惊和警惕。
“苏…苏小姐?”
陈铭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您…有什么事?”
“顾霆枭…顾总在吗?”
苏晚艰难地吐出那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泪,“我…我有急事找他,关于…关于孩子的事。”
“顾总正在开会。”
陈铭的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疏离,“苏小姐,如果您是为了两位小少爷的事,顾总已经明确交代过,一切免谈。
他不想再见到您,也请您不要再试图联系。”
“不!
不是承璟和承轩!”
苏晚急急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急切而尖锐起来,带着哭腔,“是我的女儿!
念儿!
她在机场被顾霆枭的保镖推倒撞伤了头!
现在在医院抢救!
她快不行了!
需要钱!
很多很多钱救命!
求求你告诉顾霆枭,看在…看在承璟和承轩的份上…救救他们的妹妹!
求求他…”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苏晚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她卑微地祈求着,哪怕只是一丝渺茫的希望。
终于,陈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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