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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亢奋的声音几乎要刺破音响:“…顾氏集团总裁顾霆枭先生亲自接机,全程呵护!
林薇儿小姐疑似有孕,两人好事将近?
世纪婚礼是否即将…啪!”
苏晚抓起遥控器狠狠砸向电视屏幕,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碎片四溅,屏幕上林薇儿幸福的笑容在雪花点中扭曲、破碎。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胃里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冲向卫生间,对着冰冷的马桶剧烈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灼烧般的痛楚从咽喉蔓延到四肢百骸。
够了。
真的够了。
她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大口喘息。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唯有那双眼睛,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决绝。
手指颤抖着抚上小腹,那里正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像一个小小的拳头,隔着皮肉,微弱却坚定地砸在她心上。
替身的戏份,该落幕了。
她苏晚,不再做任何人的影子,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出生前就被钉上“赝品之子”的耻辱柱。
---行动快得超乎想象。
五年来,她在这个华丽牢笼里并非全然被动。
每一次顾霆枭施舍般扔下的家用,她精打细算地抠出一些;每一次管家佣人无意流露的信息,她默默记在心底。
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不动声色地为自己编织着逃离的蛛网。
三天后,一个阴沉的午后。
苏晚穿着最不起眼的灰色旧外套,素面朝天,只背着一个不大的双肩包,里面塞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本厚厚的旧护照——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上面是她未出嫁时的名字“苏晓”。
她借口去市中心的画廊看画展,平静地坐上了顾家司机的车。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平稳行驶。
苏晚的心跳却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脆弱的胸腔。
她透过后视镜,看到司机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到了“画廊”门口,她推门下车,对着司机温顺地笑了笑:“王叔,我可能要看得久一点,你找个地方休息吧,不用等我。”
司机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车子缓缓滑入车流。
苏晚转身,毫不犹豫地汇入汹涌的人潮。
她没有走向画廊的大门,而是脚步一转,迅速钻进旁边一条狭窄的后巷。
巷口深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