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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祭萧铎萧钰完结文

江彪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回战骨寒新国公承祧素帷冷老夫人定谋有诗云:烽火连天玉勒嘶,红颜未识已暌离。灵幡白蜡添新鬼,锦帐春心换旧题。莫道深恩如海岳,谁知薄命似尘泥。孽缘锁向侯门里,血泪偷垂不告伊。此诗何意?且听我说来。话说大周定鼎百年,国富民强,欲拓疆土版图。周皇钦点精兵四十万北上,令镇国公萧钰执掌帅印,其弟萧铎任先锋官,挥奋勇之师攻打东骊。钰、铎兄弟二人风餐露宿,杀敌御侮。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萧钰血战沙场,竟为朝廷捐了躯。兄战死一事令萧铎大殇,为报兄仇,萧铎设离间巧计,东骊国主昏庸多疑,踟蹰不定之际,萧铎趁势起兵攻打。东骊力不能敌,溃不成军。大周则乘破竹之势,过豫河,取苍山关、拿晋陵关,锐不可当。东骊节节败退,其主终献城投降。正是:将星乍陨山...

主角:萧铎萧钰   更新:2025-06-25 0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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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铎萧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孽海祭萧铎萧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江彪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回战骨寒新国公承祧素帷冷老夫人定谋有诗云:烽火连天玉勒嘶,红颜未识已暌离。灵幡白蜡添新鬼,锦帐春心换旧题。莫道深恩如海岳,谁知薄命似尘泥。孽缘锁向侯门里,血泪偷垂不告伊。此诗何意?且听我说来。话说大周定鼎百年,国富民强,欲拓疆土版图。周皇钦点精兵四十万北上,令镇国公萧钰执掌帅印,其弟萧铎任先锋官,挥奋勇之师攻打东骊。钰、铎兄弟二人风餐露宿,杀敌御侮。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萧钰血战沙场,竟为朝廷捐了躯。兄战死一事令萧铎大殇,为报兄仇,萧铎设离间巧计,东骊国主昏庸多疑,踟蹰不定之际,萧铎趁势起兵攻打。东骊力不能敌,溃不成军。大周则乘破竹之势,过豫河,取苍山关、拿晋陵关,锐不可当。东骊节节败退,其主终献城投降。正是:将星乍陨山...

《孽海祭萧铎萧钰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一回 战骨寒新国公承祧 素帷冷老夫人定谋有诗云:烽火连天玉勒嘶,红颜未识已暌离。

灵幡白蜡添新鬼,锦帐春心换旧题。

莫道深恩如海岳,谁知薄命似尘泥。

孽缘锁向侯门里,血泪偷垂不告伊。

此诗何意?

且听我说来。

话说大周定鼎百年,国富民强,欲拓疆土版图。

周皇钦点精兵四十万北上,令镇国公萧钰执掌帅印,其弟萧铎任先锋官,挥奋勇之师攻打东骊。

钰、铎兄弟二人风餐露宿,杀敌御侮。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萧钰血战沙场,竟为朝廷捐了躯。

兄战死一事令萧铎大殇,为报兄仇,萧铎设离间巧计,东骊国主昏庸多疑,踟蹰不定之际,萧铎趁势起兵攻打。

东骊力不能敌,溃不成军。

大周则乘破竹之势,过豫河,取苍山关、拿晋陵关,锐不可当。

东骊节节败退,其主终献城投降。

正是:将星乍陨山河震,忠骨未寒爵位更。

周皇圣旨降下,着其胞弟萧铎袭爵,新晋镇国公萧铎顶盔掼甲,风尘仆仆回京谢恩。

街市之上,无不赞那萧二郎忠孝两全,一门忠烈。

可谁人记得,那国公府内宅中,尚有一人儿姓沈名娇,年方十八,新寡初成。

且道这沈娇,乃萧钰明媒正娶之发妻。

可笑洞房花烛之夜,红罗帕尚在顶,催军令已进门。

新郎未曾揭盖,未曾交杯,便跨马星夜奔赴边庭。

自此劳燕分飞,鱼沉雁杳。

沈氏独守空闺,竟不识夫主模样。

未及一年,又闻晴天霹雳,夫君战死!

真个是:未解风情先守寡,未承恩露已孀居。

丧事方办,灵幡高悬,老夫人于灵前垂泪,召次子萧铎与沈娇觐见。

老夫人泣道:“萧氏一门,忠勇传家,如今大郎为国捐躯,只余二郎一脉。

国公爵位虽定,然大郎之宗脉,岂可无后?

列祖列宗岂不悬心于九泉之下!”

老夫人执着沈娇之手,目光炯炯:“吾意已决,令二郎萧铎兼祧两房。

娇娘,你既为大郎正室,亦为二郎平妻。

自今日始,须为我萧家开枝散叶,承续香火!”

“开枝散叶”四字,直如烙铁烫心!

沈娇面上赤红如血,垂眸之间,手足无措。

老夫人见状,只道是娇羞允诺。

岂料萧铎闻此悖伦之言,如雷轰顶,剑眉紧蹙,转首望向沈娇。

见新寡嫂
嫂面飞红霞螓首低垂,非但无丝毫悲戚抗拒,反似默许含羞?

萧铎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只道此女薄幸寡情至此,竟为苟活而甘受折辱!

萧铎冷笑一声道:“兄长新丧未七,魂幡正悬,骨肉未寒!

尔等竟行此禽兽之谋!

真是…好个‘贞烈’的嫂嫂!

既如此不知情义为何物,便好好受着罢!”

言毕拂袖而去。

只此一句,沈氏娇娘眼中一点微光,寂然熄灭。

正是:画堂深锁万钧悲,一缕残魂自此危。

这萧家老夫人的算计,又将引出一番何等孽缘情劫?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寒雨夜强承不伦债 破藤箱忍续未了缘书接上回,老夫人定下让萧铎兼祧两房之计,沈娇身不由己,心如死灰。

那萧铎愤其嫂嫂“薄情”,恨其母荒唐,满腹怨怼,又加圣命在身,竟不顾新寡期年未过,择定一寒雨之夜,闯入嫂嫂闺房,强结这孽债。

当夜,风狂雨骤。

萧铎携一身酒气寒霜,撞门而入。

沈娇瑟缩榻边,形影相吊。

萧铎见其惊惶如兔,梨花带雨,心中并无怜惜,反添嫌恶。

暗道:此时装出这清白无辜、楚楚可怜模样给谁看?

岂非虚情假意?

他欺身上前,言语如刀:“既亲口应承了母亲,如今又作哭哭啼啼般姿态,是为那般?”

其声冷冽,“吾非吾兄,可不吃你这一套!

惺惺作态,徒惹人厌!”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倾盆。

娇娘那件荼白里衣,终在纠缠中被褪下,伴着凄风苦雨,强承了这场屈辱。

可怜她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儿家,几番软语求饶,反倒激得男子变本加厉。

直至东方微白,云收雨住,萧铎竟讶然察觉:新妇嫂嫂,冰肌玉骨,尚是未经人事之躯!

不禁脱口:“你…竟未与兄长…”看官试想,萧大郎沙场浴血,新婚初夜便赴边关,夫妻面尚未识得真容,如何圆房?

然此时点破,岂非令沈娇更添十分难堪!

她唯有闭目装睡,任心碎万段。

此事过后,萧铎心中似有微妙动摇,然面上却未露分毫。

隔日午后,萧铎遣近侍怀安,搬来一陈旧藤箱,言说内盛萧钰生前旧物,嘱沈娇“仔细整理”。

沈娇依言打开箱盖,霉尘扑面。

一件洗得泛白的雨过天青色骑射劲装赫然在上!

但见手肘处一道醒目裂口,赫然无遮无掩。


沈娇心头剧震!

素手抚过那残破之处,如抚亡夫未尽的尘世之路。

鼻尖酸涩,喉间哽咽。

她怨他弃自己孑然于深闺,恨他留自己孤身陷囹圄!

却未曾想,未得缝补衣冠,已是阴阳两隔!

这补衣之情,尽成永诀!

这薄命人儿,竟连为亡夫缝补一件旧衣的资格也无!

这真是:寒衣殒,破藤箱里针线绝;针线绝,连缝旧衣亦无权。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

❀第三回 旧簪未冷闻新人笑 病骨初愈余旧恨深书接上回。

沈娇心碎欲绝,正待勉力收拾亡夫遗物,却不知身后何时已站定一人,煞气逼人。

萧铎目视娇娘指尖抚过兄长劲装裂口,状甚悲戚,胸中妒火陡升!

他跨步向前,冷笑连连:“嫂嫂对着兄长旧物,神情戚戚,当真是情深难抑、人鬼情痴!”

话中讥讽刺耳。

<沈娇如遭针刺,慌忙解释:“并非你想的那般,妾身…只是…”话音未落,萧铎盛怒已至,不由分说将娇娘强搂入怀,粗暴吻下!

怀中那件未及缝补的旧衣,跌落地尘。

沈娇百口莫辩,唯有含泪受之。

心中悲愤:他屡屡侮辱于我,说我“薄情寡义”是他,说我“情深难抑”亦是他,到底要我如何!

萧铎见怀中女子泪光点点,红唇微颤,心里已软了几分,低声问道:“嫂嫂为何如此?”

沈娇气头之上,只作不理。

萧铎见她闭目不语,胸中无名火起,竟拂袖而去。

这沈娇受惊、受辱又神伤,岂能不病?

终在一场严寒中沉沉倒下,高热不退,汤水难进。

昏聩中,似有人扶起她滚烫身躯,亲自喂药。

唇齿纠缠间,苦涩汤药哺入喉中。

那怀抱温厚熟悉,正是萧铎!

然沈娇醒来,恩人早已杳然。

娇娘一问之下,方知萧铎接了圣旨南下公干,不日便回,心下竟隐隐带了几分期盼。

再说萧铎回京已是隆冬。

一进府门,还未向老夫人请安,便匆匆往沈娇院子而去。

廊下巧遇,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想问近况如何,一个想问身体是否大好。

话未出口忽听一声娇呼:“萧铎哥哥!”

回廊转角倩影飘至,但见那女子着水红锦袄,明艳如三月桃李,正是定远伯嫡女严霜。

严霜见二人情状,面露疑惑:“哥哥,她是…?”

萧铎不答,只对
沈氏道:“此乃定远伯嫡女严霜,圣上有意,赐婚我与严二小姐。”

沈娇如坠冰窟,强忍酸楚,屈身道:“妾身,恭喜二爷。”

言罢逃也似的离去。

身后严霜银铃笑语,刺破耳膜。

晚膳之时,严霜堂而皇之坐于萧铎身侧,谈笑风生。

老夫人旧话重提:“二郎,开枝散叶,承继香火,你责无旁贷!”

萧铎眸光扫向沈娇,意味不明:“母亲放心,儿子自当尽力。”

严霜巧笑接口:“老夫人宽心,赐婚圣旨,指日可下。”

这正是:霜刀雪剑未曾歇,寒梅哪堪更折枝?

这病骨支离的沈娇,如何禁得这连番风刀霜剑?

看官欲知后事,请待下回分解。

❀第四回 伶牙俐齿严霜施威 情难自控萧铎缱绻上回说到严霜仗势,沈娇病余心碎。

老夫人心急子嗣,席间逼问萧铎。

沈娇垂首含泪,萧铎却冷冷一句“儿子自当尽力”,那严霜更是锦上添花,直言圣旨即下。

个中滋味,沈娇只觉苦寒彻骨。

晚膳毕,沈娇心神俱疲,沐浴解乏。

岂料氤氲水汽中,竟听花鸟屏风后传来萧铎不耐之声:“你要洗到何时?

吾等候已久。”

沈娇惊惶披衣出浴,却被其拽入怀中:“晚膳时母亲言语,莫非当作耳旁风?”

不由分说,热吻倾覆。

沈娇几番挣扎,竟引得萧铎血气翻涌,鬼使神差与其交缠。

斯夜温柔如水,缱绻旖旎,异于从前之粗暴,亦异于雨夜之怨恨。

沈娇沉沦之际,悲喜交加,泪湿衾枕。

及至午时,沈娇强打精神去给老夫人问安,不料严霜亦在此处。

严二小姐见沈娇脖颈之间隐有红痕,陡然惊叫,直指其颈:“老夫人快瞧!

她乃孀妇之身,如何有这等印记?

莫非…与外男私通?”

此一言如沸油泼冰!

娇娘忍辱数月,今被当面污为荡妇,终至爆发!

她怒视老夫人,掷地有声:“母亲!

严二姑娘污我私通!

儿媳愚钝,只知与夫君亲近,何来外男之说!

请母亲明鉴!”

堂堂正正,直揭那见不得人的兼祧密事!

阖府仆役屏息凝神,老夫人涨红老脸,正要发作。

忽听外头急报:“怀安到!”

怀安入内,目不斜视,恭传萧铎原话:“国公爷告严二小姐:国公夫人位,吾已允你。

若再为难于沈氏,即刻请旨退婚!”

一言如雷,满堂
皆寂!

严霜面色惨白如纸,老夫人惊骇难言。

沈娇又羞又愧又惧又悲...众目睽睽之下,她已被彻底推上风口浪尖!

惊怒羞窘交加,心神骤散,沈娇眼前一黑,竟软软栽倒!

当真是:屏后春情误印痕,人前惊雷破霜刃。

夫君名份妾亲认,休婚旨下汝惊魂!

沈氏命运如何?

看官们且听下回分说。

❀第五回 断红妆国公惊婚典 隐踪迹孤孀避尘嚣前回书说至沈娇被萧铎当众“回护”,却因难堪恐惧晕厥。

待悠悠醒转,但见萧铎守在榻畔,神情激动异常:“娇娘!

你有喜了!

我要...要当爹爹了!”

“有孕”二字轰得沈娇魂飞魄散!

一个未亡人,腹怀二叔骨肉!

倘若暴露,萧铎前途尽毁,千夫所指!

而她,不过一个催命的孽障污物!

老夫人那点“开枝散叶”的心思,前提就是密不透风!

萧铎却握紧她手:“娇娘休怕!

万事有我!

定护你母子周全!”

沈娇见他目光灼灼,心头稍暖,苦涩暗忖:痴心妄想罢了!

转眼婚期将近,国公府披红挂彩,张灯结彩。

严霜风光无限,喜气洋洋。

萧铎却日日流连沈娇处,公务亦搬至此间,夜夜相拥而眠。

沈娇贪恋这偷来的片刻温存,心内酸痛愈发难忍:终是昙花一现耳!

大婚之日终至!

金鼓喧阗,贺客盈门。

沈娇独坐案前,含泪修书:“君之高谊,妾心戚戚。

然孀妇有孕,天理难容;新禧在即,妾若苟存,则君名节玷污,前程尽毁,圣眷不存。

妾虽愚鲁,亦知此身乃孽障累赘。

不忍以污秽之躯累君良缘锦绣,故决然远引,自此天高海阔,永不复见。

珍重。”

娇娘忍痛搁笔,换粗布素衣,挈小包欲行。

正值此际,房门猛然洞开!

萧铎一身刺目红锦吉服闯入:“娇娘在作甚?”

沈娇强颜欢笑:“正欲换衣…去观二爷大礼…”萧铎上前紧拥:“不必!

这身…甚好!”

炽烈之吻如雨落下,沈娇悲从中来,环颈恸哭。

怀中之人轻颤,萧铎心中大痛,亦泪湿衣襟:“我不娶了…娇娘…莫哭…”外间喧沸礼乐直如催命!

管家嘶声:“吉时已到!

请国公爷!”

萧铎紧握沈娇之手,万般不舍。

沈娇稳住心神,宽慰道:“二爷莫使孩儿脾气,去吧,妾随后便至。”

萧铎凝视沈娇
半晌,终于咬牙转身冲入喧嚣。

沈娇心知最后良机已至!

置书信于案上,避走荒园小门,直赴城门。

岂料刚随一商队逃出城邑未远,惊闻城门已闭!

官军大呼:“封锁城门!

严查出城之人!”

沈娇藏匿货车,仓皇遁入夜色。

辗转至一小县客栈,困顿交加,腹痛如绞。

恰逢店中小二谈及京城天大新闻:“娘子不知?

镇国公爷大婚之日,当堂悔婚!

撕了吉服,封城大索数日,闹得沸反盈天!”

沈娇闻此,如遭五雷轰顶!

他竟为她不惜如此!

惊痛攻心,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这沈氏命悬一线,又当如何?

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布行栖身以结善果 异乡报恩乃续新盟上回说到沈娇惊闻萧铎当众撕袍悔婚,封锁全城,一时气血攻心,昏死客栈。

幸得小二恻隐,急请大夫。

然小地方医者匮乏,危难时,恰有一住店客商,名阿诚者,本为布行掌柜,因头伤忘尽前尘,携仆行商路过。

见此景,于心不忍,将其带回布行暂住,延医施救。

沈娇昏迷三日方醒,惊见置身陌生之所。

阿诚温言告之始末。

沈娇感激涕零,念己身怀六甲,囊中羞涩,便留下相助浆洗、算账等事。

阿诚为人敦厚,知沈娇孤苦,孕中辛劳,对其照料有加,更对腹中子视如己出,关怀备至。

光阴似箭,数月倏忽而过。

京城风波已息,传闻萧铎终“回归正途”,严府风波已揭过。

沈娇抚着日益隆起之腹,思忖孩儿落地,岂能顶着“私生”污名?

阿诚虽失忆无根,但心地纯善,视孩儿如珍宝…他亦需一个家,一个安身之所。

恰阿诚又诚心求娶:“沈姑娘…若不嫌弃,吾愿照顾你一生一世…待你腹中孩儿如亲子…”沈娇思忖良久,终是含泪应承。

这一声“好”,无关风月,只为给孩儿一个名分,给恩人一个家。

阿诚喜极而泣,誓不相负。

正是:浮萍得系暂相安,残雪新枝各自妍。

恩义相酬非关意,为儿遮断苦尘烟。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那惊天波澜,岂能真正平息?

沈娇腹内骨肉,究竟如何落地生根?

请看下回。

❀第七回 风尘仆仆寻踪至 故影惊逢欲语迟诗曰:踏破关山万仞尘,孤星只影觅归人。

昔时孽海恩仇断,今日萍踪血泪新。

旧恨未
消眉间锁,疑云骤起雾中身。

情天恨海重翻浪,一霎相逢已断魂。

话说沈娇在阿诚布行安身,岁月静好,腹中胎儿安稳成长。

转眼夏末秋初,沈娇身子愈发沉重。

这日阿诚赴邻县进货,沈娇正在后院晾布,前院忽地喧嚷起来。

她心慌疾步,至前门处迎回阿诚。

阿诚急道:“外面乱着,不知何事,似有贵人搜城…快回去…”话音未落,只听“哐当”巨响,布行厚门竟被大力踹开!

尘灰扬起处,一道风尘仆仆的高大玄影闯入!

袍袖染泥,眼布血丝,形容消瘦憔悴,赫然是追寻至此的镇国公萧铎!

数月煎熬,万水千山,此刻终见伊人!

萧铎双眼死死攫住沈娇那张惊骇的脸庞,一霎时,狂喜、心痛、怨怼、思念万般情绪翻江倒海,堵在喉头...沈娇得见牵肠挂肚之人,一时泪如泉涌,似痴似傻,不能自已。

阿诚却不知缘由,只道娇娘被贵人所吓,不假思索,挺身将大腹便便的沈娇紧紧护在身后。

萧铎眸光被阻,满腔炽热顿转滔天怒火,直射向这护着娇娘的陌生男子!

正待发作,定睛看清其面目,浑身剧震!

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如电击穿!

失散多年、以为早已战死沙场的嫡亲兄长萧钰的脸庞,竟猝不及防撞入眼帘!

那眉、那眼、虽沾风霜,却不正是浴血归来时魂牵梦萦的骨肉至亲?

“大哥?!”

萧铎失声惊呼,声嘶气噎,高大身躯竟摇摇欲坠!

真个是:水尽山穷处,峰回路转时。

旧影惊魂梦,血泪两相疑。

恩仇浑似海,骨肉更难期。

有分教:十丈红尘迷乱眼,三生石上续前盟。

毕竟阿诚是否即为萧钰?

萧铎惊魂之后,又作何处置?

那腹中胎儿命运何如?

老夫人得见亲子还魂,又将如何?

诸多关目,尽在末章。

❀第八回(终) 灵堂旧恨空遗泪 异乡新怨总牵肠诗曰:铁衣征尘暗玉鞍,寒砧碎影月华残。

素弦未谱冰心曲,赤血徒添孽海澜。

身世浮沉疑梦里,恩仇颠倒误人间。

柔肠百转前尘误,血泪双抛孽债深。

此篇末章,专道那惊魂甫定、恩怨纠缠之残局。

且说萧铎见阿诚面目,赫然是魂牵梦萦、战死沙场的胞兄萧钰!

这一惊非同小可,直如焦雷贯顶,失声痛呼:“大哥?!”

身躯剧震,几欲跌倒


看官需知,萧大郎当日沙场浴血,身受重伤,被敌掳去,后侥幸逃脱,却因头颅重创,记忆尽失。

浑浑噩噩,只凭一丝本能流落市井。

他经营布行,“阿诚”之名,亦是他人所起,取其存身之业,诚信为本。

他身在此小县,全然不识那府邸高堂、功名富贵,更不知眼前煞气腾腾、追寻妇人而至的英武汉子,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

亦不知所护之妇,实乃其明媒正娶的妻子沈娇!

更不知其腹中血脉,竟是与亲弟在灵牌前的孽债结晶!

萧铎目光在沈娇那隆起的腹部与兄长憔悴的面容间逡巡,只觉天旋地转。

灵堂前的愤恨兼祧、老夫人通令开枝之语、乃至与娇娘日夜相对互生出的情意…直如万蛇噬心!

他寻妻数月,终见红颜,却造物弄人,肝肠寸断...再看沈娇,面如金纸,手捂腹部摇摇欲坠,眼中惊骇绝望更甚于萧铎。

她一生清白付此二人,亡夫未亡,小叔非叔!

腹中孩儿名分何定?

心底萌生的情愫又如何对得住“亡夫”!

至于阿诚,更是茫然失措。

他护着眼前身怀六甲、相依为命女子,乃为恩义为责任,何曾想过内中竟有此塌天之秘?

三人伫立布行之内,空气凝固如铁。

门外喧嚣依旧,却已难入分毫。

前尘孽海翻腾巨浪,拍碎了所有算计、隐忍、悲愤与孤勇。

真相大白,却惨烈尤甚!

昔日灵堂牌位成空,缝补旧衣已成笑谈!

那老夫人闻此消息,不知是惊是喜?

当痛悔当日兼祧之计,还是庆幸长子生还?

沈娇腹中胎儿,是萧家延脉之功,抑或祸乱宗法、玷污门楣之铁证?

严霜婚事已毁,萧铎违抗圣令!

诸多纠葛,直如一团乱麻,斩不断理还乱!

正是:孽海风涛岂易平?

血浓于水更伤情。

灵堂未冷新霜重,故影重归旧恨生。

一纸兼祧成笑柄,三春啼血堕冤翎。

此身已陷千重网,再向人间何处行?

此书至此终章。

诸君欲知后事如何?

惜人生无常,笔墨已尽,且留与看官诸公,自度之...只叹一声:天道循环终有报,莫将人算强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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