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面飞红霞螓首低垂,非但无丝毫悲戚抗拒,反似默许含羞?
萧铎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只道此女薄幸寡情至此,竟为苟活而甘受折辱!
萧铎冷笑一声道:“兄长新丧未七,魂幡正悬,骨肉未寒!
尔等竟行此禽兽之谋!
真是…好个‘贞烈’的嫂嫂!
既如此不知情义为何物,便好好受着罢!”
言毕拂袖而去。
只此一句,沈氏娇娘眼中一点微光,寂然熄灭。
正是:画堂深锁万钧悲,一缕残魂自此危。
这萧家老夫人的算计,又将引出一番何等孽缘情劫?
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寒雨夜强承不伦债 破藤箱忍续未了缘书接上回,老夫人定下让萧铎兼祧两房之计,沈娇身不由己,心如死灰。
那萧铎愤其嫂嫂“薄情”,恨其母荒唐,满腹怨怼,又加圣命在身,竟不顾新寡期年未过,择定一寒雨之夜,闯入嫂嫂闺房,强结这孽债。
当夜,风狂雨骤。
萧铎携一身酒气寒霜,撞门而入。
沈娇瑟缩榻边,形影相吊。
萧铎见其惊惶如兔,梨花带雨,心中并无怜惜,反添嫌恶。
暗道:此时装出这清白无辜、楚楚可怜模样给谁看?
岂非虚情假意?
他欺身上前,言语如刀:“既亲口应承了母亲,如今又作哭哭啼啼般姿态,是为那般?”
其声冷冽,“吾非吾兄,可不吃你这一套!
惺惺作态,徒惹人厌!”
窗外惊雷乍起,暴雨倾盆。
娇娘那件荼白里衣,终在纠缠中被褪下,伴着凄风苦雨,强承了这场屈辱。
可怜她一个守身如玉的女儿家,几番软语求饶,反倒激得男子变本加厉。
直至东方微白,云收雨住,萧铎竟讶然察觉:新妇嫂嫂,冰肌玉骨,尚是未经人事之躯!
不禁脱口:“你…竟未与兄长…”看官试想,萧大郎沙场浴血,新婚初夜便赴边关,夫妻面尚未识得真容,如何圆房?
然此时点破,岂非令沈娇更添十分难堪!
她唯有闭目装睡,任心碎万段。
此事过后,萧铎心中似有微妙动摇,然面上却未露分毫。
隔日午后,萧铎遣近侍怀安,搬来一陈旧藤箱,言说内盛萧钰生前旧物,嘱沈娇“仔细整理”。
沈娇依言打开箱盖,霉尘扑面。
一件洗得泛白的雨过天青色骑射劲装赫然在上!
但见手肘处一道醒目裂口,赫然无遮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