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川江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出轨后,我在群晒离婚协议江川江小说》,由网络作家“胖胖阿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把离婚协议甩进了我老公三百多人的公司群。他打电话来骂我疯了。我看着窗外,平静地告诉他,这只是开始。他以为这关乎爱情,其实这关乎清算。有些东西碎了,就必须有人付出代价,用另一种方式,拼凑完整。章节(一)我按下了发送键。文件不大,一个PDF。名字很长,《江川与温静-离婚协议书》。接收方也很明确,“星光资本-全体员工(307)”。手机屏幕的光,在我工作室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小块冰。发送成功。绿色的对勾,像一个冰冷的审判。我关掉屏幕,把它反扣在铺着黑色丝绒的工作台上。世界安静了三秒。三秒后,工作台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嗡嗡嗡——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垂死飞蛾。我没理它。我戴上白手套,拿起一柄精细的竹制刮刀,开始清理面前那只碎成十几片的宋代青白...
《老公出轨后,我在群晒离婚协议江川江小说》精彩片段
我把离婚协议甩进了我老公三百多人的公司群。
他打电话来骂我疯了。
我看着窗外,平静地告诉他,这只是开始。
他以为这关乎爱情,其实这关乎清算。
有些东西碎了,就必须有人付出代价,用另一种方式,拼凑完整。
章节(一)我按下了发送键。
文件不大,一个PDF。
名字很长,《江川与温静 - 离婚协议书》。
接收方也很明确,“星光资本-全体员工(307)”。
手机屏幕的光,在我工作室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小块冰。
发送成功。
绿色的对勾,像一个冰冷的审判。
我关掉屏幕,把它反扣在铺着黑色丝绒的工作台上。
世界安静了三秒。
三秒后,工作台上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嗡嗡嗡——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垂死飞蛾。
我没理它。
我戴上白手套,拿起一柄精细的竹制刮刀,开始清理面前那只碎成十几片的宋代青白瓷碗。
碎片边缘锋利,像凝固的时光。
我的动作很慢,很有耐心。
这是我的工作,文物修复师。
我擅长把破碎的东西,一点点拼回原样。
哪怕内里全是裂痕。
手机还在震。
屏幕在桌面上反复亮起,映出一串串的名字。
周总助财务李姐江川江川江-川他似乎想把手机打爆。
我终于拿起手机,划开,接听。
不是他的,是周总助,他老板的助理。
“嫂子,你……你这是干什么?
江川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这事对公司影响多大吗?”
语气里全是小心翼翼的惊恐。
我说:“知道。”
“那……周助,麻烦你转告你们张总,这是我的家事,也是江川的私事。”
“可这……他能把私事带到公司,我也可以。”
我挂了电话。
紧接着,江川的电话就进来了。
我接了。
“温静!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咆哮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用气吹轻轻吹掉瓷片上的浮尘。
“我很清醒,江川。”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清醒?
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
你让我在公司怎么做人!”
“你的脸?”
我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
“当你用公司的钱,给苏蔓在公司旁边租下那套公寓的时候,想过你的脸吗?”
电话那头,瞬间死
寂。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震惊,错愕,然后是恐慌。
“你……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在发抖。
我用镊子夹起一块最小的碎片,对着灯光,看它薄如蝉翼的釉面。
“江川,我们结婚五年。”
“你以为,我真的像这屋子里的瓷器一样,只会安静地待着吗?”
“你太小看我了。”
“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挂断电话,将他的号码拉黑。
手机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我看着那堆碎片。
修复一件文物,第一步,是清点。
清点所有的碎片,评估所有的伤痕。
清算一段婚姻,也是如此。
章节(二)第二天,江川没有回家。
我猜他也没脸回公司。
星光资本是顶级的投资公司,最看重员工的形象与稳定。
一个连家庭都管理不好,甚至被妻子用这种方式“公开处刑”的投资总监,在老板和客户眼里,约等于一颗定时炸弹。
这颗炸弹,是我亲手引爆的。
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温小姐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
“是我。”
“我是苏蔓。”
哦,她终于还是打来了。
“江川的手机打不通,他……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几乎能想象出她那张总是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惶然。
“你觉得呢?”
我反问。
“温小姐,我……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
可是你这么做,会毁了他的!”
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楚楚可怜。
“他?”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窗边。
工作室在一栋老旧洋房的顶楼,能看到楼下交错的梧桐树影。
“他被毁掉,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而是因为,他做了什么。”
“苏小姐,你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这个逻辑,应该不难懂吧。”
电话那头,是压抑的抽泣声。
“我求求你,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不要再闹了,行吗?
张总已经找他谈话了,要他停职。”
“我的要求?”
我笑了。
“我的要求,写在离婚协议里,现在你们公司人手一份,你可以找同事借来看看。”
说完,我挂了电话。
傍晚,江川回来了。
他看起来憔悴又暴躁,像一头困兽。
一进门,他就把公文包狠狠摔在玄关。
“温静,你满意了?”
我正在给一株濒死的兰花浇水,头也没抬。
“这才哪到哪儿。”
他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水壶,砸在地上。
水和泥土溅了我一身。
“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但领带歪了,头发也乱了,眼球布满血丝。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只剩下狼狈。
“我不想怎么样。”
我说。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财产我已经让律师算过了,婚后财产,一人一半,很公平。”
他咬着牙说,像是在施舍。
“不。”
我摇摇头,走到我的工作台前。
那只宋代的青白瓷碗,我已经拼好了一半。
裂痕像蛛网,丑陋又触目惊心。
“我要的,不是那一半。”
我拿起一块碎片,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它的边缘。
“我要的,是你加倍偿还。”
“你出轨一年零七个月,用我们的共同财产,养着你的情人。”
“江川,你猜,那些转账记录,如果交给法官,会怎么判?”
他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
章节(三)江川走了。
或者说,是落荒而逃。
他显然没料到,我掌握了那么多细节。
他总以为我是个不问世事的书呆子,一个只会和瓶瓶罐罐打交道的、无趣的妻子。
他错了。
修复文物,最需要的就是对细节的极致探究。
蛛丝马迹,在我眼里,就是全部的真相。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向我们共同的朋友哭诉,说我情绪偏激,不可理喻,因为工作压力得了臆想症。
他甚至暗示,我有了外遇,才用这种激烈的方式逼他离婚。
他试图把我塑造成一个疯狂的、不可信的女人。
然后,我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咒骂。
“温静你这个毒妇!
我们江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
“你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许我们江川在外面找人吗!”
“你把他工作都搅黄了,你安的什么心!”
我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
那些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下来。
砸在我心上,却激不起半点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等她骂累了,喘着粗气,我才轻轻开口。
“妈,您说完了吗?”
那边愣了一下。
“您说完了,就该轮到我了。”
“第一,生不出孩子,不是我的问题,是您儿子的。
三年前的体检报告,我复
印了一份,需要给您寄过去吗?”
“第二,他不是在外面‘找人’,他是挪用公用资产,包养情人。
这个罪名,叫职务侵占。”
“第三,他的工作不是我搅黄的,是他自己。
您有空骂我,不如多关心一下他,问问他星光资本会不会起诉他。”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世界重归清净。
我预约了律师。
朋友推荐的,据说在处理离婚和财产纠纷上,是业内一把好手。
律师事务所很大,在CBD最贵的写字楼里。
律师叫沈渡。
他很年轻,穿着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戴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危险。
像一只优雅的猎豹。
他看了我带来的所有材料,包括那份被我广而告之的离婚协议。
他没有看我,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
“温小姐,你的诉求是多分财产,并且让他名誉扫地。”
“是的。”
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复仇,是一道冷菜。”
“但你似乎想把它做成一道滚烫的铁板烧。”
“你不怕,烧到自己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
“沈律师。”
“我既然敢点这把火,就不怕被烧。”
“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帮我把火扇得更大的人。”
他笑了,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
“这个案子,我接了。”
章节(四)江川的反击,比我想象的更快,也更狠。
周一早上,我去超市买东西,结账时,卡刷不出来。
<余额不足收银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换了一张卡。
此卡已被冻结我站在原地,身后排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一瞬间的窘迫和难堪,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我收起钱包,对收银员说了声抱歉,放下了购物车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
我们名下所有的联名账户,都被他单方面冻结了。
他这是要对我进行金融绞杀。
他知道我工作室的收入不稳定,修复一件文物周期很长。
他以为,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就得低头。
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车来车往。
心底涌起的,不是绝望,而是一股冷冽的愤怒。
很好。
他把最后一点情分,也亲手斩断了。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沈渡的电话。
“沈律师,他把我的卡都停了。”
“意料之中。”
沈渡的
声音很冷静,“这是他能用的,最直接的手段。”
“我需要钱。”
我说,“我需要立刻起诉,申请财产保全。”
“可以,但需要时间。
法院流程没那么快。”
“我等不了。”
我的工作室还有一笔高昂的租金要付。
我不能让我的心血,就这么毁了。
“温小姐,”沈渡的声音顿了一下,“你手里,还有别的资产吗?”
“比如……不记在他名下,甚至他不知道的。”
我沉默了。
有。
有一件。
是我老师去世时,留给我的。
一件元代的龙泉窑青釉执壶。
市场价,足够我打赢这场官司,再开十个工作室。
但那是老师的遗物,是我最珍视的东西。
我从未想过要卖掉它。
“我明白了。”
沈渡似乎猜到了我的犹豫。
“温小姐,有时候,为了修复最重要的东西,必须牺牲掉一些次要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挂了电话,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家,我打开了工作室里最里面的那个保险柜。
青釉执壶静静地躺在丝绸垫子上。
釉色温润如玉,仿佛沉睡了数百年。
我轻轻抚摸着它。
老师,对不起了。
有些债,必须讨回来。
我用这只壶,换他一个万劫不复的将来。
这笔买卖,不亏。
章节(-五)江川以为他赢了。
断掉我的经济来源后,我“安分”了几天。
他大概觉得我走投无路,很快就会摇尾乞怜。
他给我发了条短信。
周五晚上七点,来你工作室谈谈。
别耍花样。
语气居高临下,充满了掌控者的傲慢。
我回了一个字。
好。
周五,我提前做好了准备。
我把那只龙泉窑执壶,卖给了一个相熟的收藏家。
钱很快到账。
我把一部分转给了沈渡,作为律师费。
另一部分,我留作备用。
晚上七点,江川准时出现。
他换了一身休闲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体面。
他走进我的工作室,像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扫了一眼那些破碎的瓷器,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温静,玩够了吗?”
他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玩够了,就该谈谈正事了。”
我没说话,只是在调和修复用的黏合剂。
空气里弥漫着化学试剂和老木头的混合气味。
“离婚可以。”
他说,像是一种恩赐。
“
房子归你,存款分你三成。
对外,我们宣称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
“那份协议,你想办法去澄清,就说你是情绪失控乱发的。”
“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温静,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别给脸不要脸。”
我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
“江川。”
“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掌控了一切?”
他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从工作台下,拿出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放在他面前。
我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出的不是我和他的对话。
而是一段电话录音。
是江川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炫耀。
……那娘们?
好哄得很。
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老实了。
钱?
放心吧,我做得干净。
我注册了个咨询公司,用项目款打过去,账面上就是正常的业务开支。
谁也查不出来。
苏蔓那套公寓的钱,就是这么走的。
神不知鬼鬼不觉……这是上个月,他去新加坡出差时,打给一个朋友的电话。
他以为,天高皇帝远。
他不知道,我早就怀疑他,并且在他的手机里,装了一个不起眼的监听软件。
江川的脸色,在那一瞬间,从自负的红色,变成了惊恐的白色,最后,变成了死灰。
他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汗水,从他的额角,一颗颗滚落。
“你……你……”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川。”
我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
“现在,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谈?”
“是谈离婚。”
“还是谈……职务侵占和商业欺诈?”
章节(六)江川的防线,在那支小小的录音笔面前,彻底崩溃了。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那不是离婚,那是犯罪。
一旦这份录音交出去,他不只是丢工作,而是要坐牢。
“你……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被砂纸打磨过。
“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把一份新的文件推到他面前。
不是离婚协议。
是一份资产转让协议。
“房子,车子,我们名下所有的股票和基金,全部转到我名下。”
“另外,我还要你个人账户里,五百万的现金补偿。”
“作为你对我,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伤害的
赔偿。”
江川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
“你疯了!
这是抢劫!”
“跟你的职务侵占比起来,”我淡淡地说,“我这顶多算是,合理的风险对价。”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后,如果钱和手续没到,这份录音,就会出现在星光资本董事会,和经侦大队的桌上。”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地离开,背影仓惶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给沈渡发了条信息。
他崩溃了。
沈渡很快回复。
意料之中。
你这一刀,捅在了大动脉上。
片刻后,他又发来一条。
做得很好,温小姐。
你天生就是个猎人。
看着那条短信,我的嘴角,第一次,有了一丝真实的笑意。
猎人吗?
或许是吧。
被逼到绝境的猎物,也会变成最凶狠的猎人。
接下来的两天,江川没有任何动静。
我猜,他是在想办法,或者,是在垂死挣扎。
我很有耐心。
我在工作室里,不分昼夜地修复那只青白瓷碗。
碎片一块块被黏合,裂痕被填平,打磨,再上釉。
它正在一点点恢复原样。
就像我的人生。
第三天下午,我等来的,不是江川的妥协。
而是一个不速之客。
苏蔓。
她没有化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穿着一件皱巴巴的风衣,堵在我工作室的门口。
她拦住我,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
“温小姐,我求求你,放过江川吧!”
“他不能坐牢,他要是坐牢了,我也完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
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以为那家咨询公司,只是为了给我租房子吗?”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苏蔓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度的恐惧。
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耳语。
“那家公司,是……是张总的!
是他们用来洗钱的!
江川只是个替罪羊!”
“你把事情闹大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是在玩火!”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张总。
江-川-的-老-板。
星光资本的执行董事。
事情的复杂程度,瞬间超出了我的预想。
这不再是一场简单的婚内复仇。
我好像,一脚踩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暗的漩涡里。
章节(七)苏蔓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
激起的涟漪,带着致命的寒意。
我立刻联系了沈渡。
我们在他办公室见了面。
我把苏蔓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沈渡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他摘下金丝眼镜,用指节揉着眉心。
“事情麻烦了。”
他说。
“如果苏蔓说的是真的,那江川就不是主犯,他只是一枚棋子。
真正的大鱼,是他的老板,张启明。”
“张启明在金融圈是什么地位,你清楚吗?”
我摇头。
“手眼通天。”
沈渡言简意赅。
“如果他想让你手里的录音变成一张废纸,让你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他有的是办法。”
我的后背,窜起一阵凉意。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放弃。”
沈渡看着我,目光深沉,“温小姐,这不是你能参与的游戏。
拿上江川能给你的钱,尽快离婚,离开这里。
这是最安全的选择。”
放弃?
我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它们像一座座冰冷的钢铁丛林。
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我已经把那只最珍贵的龙泉窑执壶都卖掉了。
现在让我放弃?
回到原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凭什么?
“不。”
我说,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我不会放弃。”
“沈律师,如果是你,你会放弃吗?”
沈渡沉默了。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我不会。”
他终于说。
“因为,风险越大,收益也越大。”
“温小姐,你确定要赌这一把吗?
赌输了,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我赌。”
我看着他,“但我需要你帮我。”
沈渡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那是一个兴奋的,属于猎食者的笑容。
“好。”
“既然要玩,我们就玩一把大的。”
“我们不仅要让江川付出代价,我们还要……把那条大鱼,也一起拖下水。”
我们的计划,开始了。
沈渡利用他的人脉,开始暗中调查那家所谓的“咨询公司”的资金流水。
而我,则需要做一件更危险的事。
我需要拿到,更直接的证据。
能把张启明和这家公司,直接钉死的证据。
而证据,只可能在一个地方。
江川的电脑里。
他那台从不离身,甚至带进浴室的笔记本电脑。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接触到他电脑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江川主动约我见面。
地点是一家咖啡馆的包厢。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加
憔悴,也更加阴沉。
“温静,你提的条件,我不可能答应。”
他说。
“但我可以给你加钱。
三百万,这是我的底线。”
“拿着钱,把录音删了,我们好聚好散。”
我摇摇头。
“不够。”
他猛地一拍桌子,咖啡都溅了出来。
“你别得寸进尺!”
“江川,”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你的自由,只值三百万吗?”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杀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是张总。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包厢外面去接电话。
机会来了。
他的公文包就在座位上,笔记本电脑就在里面。
章节(八)我的心脏在狂跳。
肾上腺素飙升,让我的指尖都在发麻。
我只有几十秒的时间。
我飞快地打开他的公文包,拿出那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
开机。
需要密码。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的密码会是什么?
生日?
纪念日?
不,太容易猜到。
他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
他的密码,一定与他自己,与他的骄傲有关。
我试了几个他曾经的股票代码。
错误。
我试了他大学的学号。
错误。
门外,江川的通话声还在继续,但随时可能结束。
我的手心全是汗。
冷静,温静,冷静。
修复文物时,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
越是复杂的结构,越需要沉下心。
密码……密码……忽然,一个东西在我脑海里闪过。
苏蔓。
她的名字。
SUMAN。
不对,太简单。
那……她的生日?
我不知道。
等等。
我记得有一次,江川喝醉了,无意中提起过,他觉得苏蔓就像是藤蔓一样,缠绕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藤蔓……我深吸一口气,在键盘上敲下。
Ivy后面,是她的生日。
我不知道她的生日,但我知道一个日期。
一年前,江川以公司团建为名,带苏蔓去了巴厘岛。
而那一天,是七月十五日。
我输入:Ivy0715。
按下回车。
屏幕亮起,进入了桌面。
我猜对了。
我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伪装成U盘的拷贝器,插进USB接口。
这是沈渡给我的,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短时间内复制整个硬盘的数据。
蓝色的指示灯开始快速闪烁。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
我的耳朵,紧紧听着门外的动静。
江川的声音停了。
脚步声正在靠近。
拷贝器的指示灯,还在闪。
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包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指示灯,终于变成了绿色。
复制完成!
我拔下U盘,迅速将电脑合上,放回公文包。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江川走进来,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老板让我转告你。”
他声音冰冷。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别把事情做绝了。”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也请你转告他。”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大概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冷笑了一声。
“温静,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中午之前,给我答复。”
“否则,后果自负。”
我没有回答。
我拿起我的包,站起身。
“明天中午,你会得到答复的。”
不是我给你的。
是这个世界,给你们的。
章节(九)回到家,我立刻将U盘里的数据,交给了沈渡。
他和他团队的技术人员,连夜分析。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沈渡的电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温小姐,我们中大奖了。”
他说。
“江川的电脑里,有一个隐藏的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星光资本近三年来,所有通过那家咨询公司操作的‘账目’。”
“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时间,金额,对象,用途……甚至包括给哪位官员送礼的记录。”
“这份东西,不是炸弹。”
“这是……核武器。”
我握着电话,手心湿滑。
“江川知道这个文件夹的存在吗?”
“我想他不知道。”
沈渡说,“这应该是张启明留的后手。
他让江川当替罪羊,但又把真正的账本放在他电脑里,大概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反过来牵制江川。”
“真是,一出好戏。”
是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黄雀,却不知道,还有个拿着弹弓的猎人。
“沈律师,下一步,怎么做?”
“报警吗?”
“不。”
沈渡否定了我的想法。
“直接报警,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也容易被他们用关系压下去。”
“我们要换一种玩法。”
“一种,让他们无法反抗,也无法求救的玩法。”
中午十二点。
江-川-给-我-的-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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