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了一份,需要给您寄过去吗?”
“第二,他不是在外面‘找人’,他是挪用公用资产,包养情人。
这个罪名,叫职务侵占。”
“第三,他的工作不是我搅黄的,是他自己。
您有空骂我,不如多关心一下他,问问他星光资本会不会起诉他。”
电话被猛地挂断了。
世界重归清净。
我预约了律师。
朋友推荐的,据说在处理离婚和财产纠纷上,是业内一把好手。
律师事务所很大,在CBD最贵的写字楼里。
律师叫沈渡。
他很年轻,穿着剪裁精良的灰色西装,戴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危险。
像一只优雅的猎豹。
他看了我带来的所有材料,包括那份被我广而告之的离婚协议。
他没有看我,指尖在桌上轻轻敲着。
“温小姐,你的诉求是多分财产,并且让他名誉扫地。”
“是的。”
他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复仇,是一道冷菜。”
“但你似乎想把它做成一道滚烫的铁板烧。”
“你不怕,烧到自己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
“沈律师。”
“我既然敢点这把火,就不怕被烧。”
“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帮我把火扇得更大的人。”
他笑了,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
“这个案子,我接了。”
章节(四)江川的反击,比我想象的更快,也更狠。
周一早上,我去超市买东西,结账时,卡刷不出来。
<余额不足收银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换了一张卡。
此卡已被冻结我站在原地,身后排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那一瞬间的窘迫和难堪,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我收起钱包,对收银员说了声抱歉,放下了购物车里的东西,转身离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的短信。
我们名下所有的联名账户,都被他单方面冻结了。
他这是要对我进行金融绞杀。
他知道我工作室的收入不稳定,修复一件文物周期很长。
他以为,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就得低头。
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车来车往。
心底涌起的,不是绝望,而是一股冷冽的愤怒。
很好。
他把最后一点情分,也亲手斩断了。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沈渡的电话。
“沈律师,他把我的卡都停了。”
“意料之中。”
沈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