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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满18岁,就被派去做卧底林风陈sir小说结局

Tim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18岁生日那天,警局派我潜入本市最大黑帮卧底。虎爷用匕首抵着我脖子说:“新人得交投名状。”当我被迫朝目标扣动扳机时,对方袖口突然滑出熟悉的警徽纹身——那是警校毕业时我们统一刺下的标记。地下室拷问持续三天,虎爷冷笑:“条子的味道,洗不干净。”第四天铁门打开,逆光中站着我的直属上司陈sir。他撕开衬衫露出同样纹身:“警队早烂透了,跟我干还是死?”我笑着点燃汽油桶:“爸,当年杀你的人,我找到了。”---第一章奶油还没抹到林风脸上,加密手机先震了。屏幕冷光刺破生日蛋糕暖融融的烛火,映亮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生日快乐,菜鸟。”听筒里陈sir的声音像浸过冰水,毫无温度,“礼物在楼下黑色桑塔纳后备箱。”林风推开室友递来的蛋糕碟,指尖残留一点甜腻...

主角:林风陈sir   更新:2025-06-24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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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陈sir的其他类型小说《刚满18岁,就被派去做卧底林风陈sir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18岁生日那天,警局派我潜入本市最大黑帮卧底。虎爷用匕首抵着我脖子说:“新人得交投名状。”当我被迫朝目标扣动扳机时,对方袖口突然滑出熟悉的警徽纹身——那是警校毕业时我们统一刺下的标记。地下室拷问持续三天,虎爷冷笑:“条子的味道,洗不干净。”第四天铁门打开,逆光中站着我的直属上司陈sir。他撕开衬衫露出同样纹身:“警队早烂透了,跟我干还是死?”我笑着点燃汽油桶:“爸,当年杀你的人,我找到了。”---第一章奶油还没抹到林风脸上,加密手机先震了。屏幕冷光刺破生日蛋糕暖融融的烛火,映亮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生日快乐,菜鸟。”听筒里陈sir的声音像浸过冰水,毫无温度,“礼物在楼下黑色桑塔纳后备箱。”林风推开室友递来的蛋糕碟,指尖残留一点甜腻...

《刚满18岁,就被派去做卧底林风陈sir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18岁生日那天,警局派我潜入本市最大黑帮卧底。

虎爷用匕首抵着我脖子说:“新人得交投名状。”

当我被迫朝目标扣动扳机时,对方袖口突然滑出熟悉的警徽纹身——那是警校毕业时我们统一刺下的标记。

地下室拷问持续三天,虎爷冷笑:“条子的味道,洗不干净。”

第四天铁门打开,逆光中站着我的直属上司陈sir。

他撕开衬衫露出同样纹身:“警队早烂透了,跟我干还是死?”

我笑着点燃汽油桶:“爸,当年杀你的人,我找到了。”

---第一章奶油还没抹到林风脸上,加密手机先震了。

屏幕冷光刺破生日蛋糕暖融融的烛火,映亮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

“生日快乐,菜鸟。”

听筒里陈sir的声音像浸过冰水,毫无温度,“礼物在楼下黑色桑塔纳后备箱。”

林风推开室友递来的蛋糕碟,指尖残留一点甜腻的奶油。

“什么任务?”

他声音压得极低,心脏在肋骨下撞得生疼。

“钥匙在左前轮挡泥板缝里。”

陈sir答非所问,“目标是‘信义堂’,虎爷。

你的档案,三个小时前已经‘意外’火灾,烧干净了。”

电话断了。

盲音单调地重复着,像倒计时的秒针,重重敲打在十八岁生日的寂静里。

楼下,那辆幽灵般的黑色桑塔纳安静蛰伏着,车身在昏暗的路灯下流淌着油腻的光。

钥匙果然在,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

后备箱弹开,一股浓烈的皮革和机油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鲜花,没有礼物。

只有一套叠放整齐、透着廉价感的黑色运动服,料子粗糙,摩擦着手臂皮肤。

衣服下面,压着厚厚一沓边缘磨损的旧钞票,散发陈年汗味和烟草气息。

钞票旁,一把用油布包裹的“黑星”手枪,沉甸甸地躺在阴影里,枪身冰冷,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

林风拿起枪,手指拂过冰冷的金属,那重量陌生而狰狞。

他脱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露出年轻精悍的脊背。

肩胛骨下方,一枚硬币大小的暗蓝色印记清晰可见——一个被简洁线条勾勒出的警徽轮廓。

那是警校毕业那天,他和所有同学一起,在庄严的国徽下,用最痛的针尖刺下的誓言,针针见血。

他快速换上那套散发着陌生气味的黑色运
动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像是披上了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

旧T恤被他揉成一团,塞进后备箱最深的角落,连同那个“林风”一起,短暂地埋葬。

他拿起那沓旧钞,厚实而沉重,每一张似乎都浸满了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

最后,他拿起那把“黑星”,沉甸甸的压手感顺着小臂一路蔓延到心脏。

枪口冰冷。

林风深吸一口气,后备箱沉重的盖子“砰”一声落下,隔绝了那点微弱的光,也隔绝了过去十八年的所有光亮。

引擎低吼着发动,桑塔纳像一条滑入深水的黑鱼,悄无声息地驶离了庆祝生日的灯火,一头扎进城市庞大而幽暗的血管深处。

方向,城西码头。

那里是“信义堂”的巢穴。

第二章城西码头。

废弃的仓库像一头头搁浅腐烂的钢铁巨兽,骨架在咸腥的海风里锈蚀剥落,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鱼腥、铁锈、还有某种东西缓慢腐败的甜腻气息,黏稠得让人窒息。

林风缩在仓库背风处一个巨大集装箱的阴影里。

寒冷透过单薄的运动服往骨头缝里钻。

他等了很久,久到脚趾在廉价的运动鞋里冻得发麻。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两道雪亮的光柱蛮横地撕开浓稠的黑暗,粗暴地扫过堆积如山的废弃集装箱。

一辆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嚣张地停在仓库中央的空地上。

车门打开,下来几条壮硕的身影,动作带着一种刻意散漫的凶狠。

为首的男人尤其扎眼。

他个头不算最高,但骨架粗壮,披着一件敞怀的貂皮大衣,里面是花哨的丝绸衬衫,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在车灯反射下晃得人眼晕。

脸盘方正,下巴刮得铁青,一道蜈蚣似的暗红色刀疤,从左边眉骨斜斜爬下,几乎划到嘴角,破坏了原本可能存在的粗犷,只余下触目惊心的戾气。

这就是虎爷。

他嘴里叼着根粗大的雪茄,猩红的火点在昏暗里明灭。

虎爷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慢悠悠扫过黑暗的角落,最后精准地钉在林风藏身的位置。

“老鼠,”他声音不高,带着海风打磨过的粗粝沙哑,却像铁砂纸刮过耳膜,“滚出来。”

林风从集装箱后走出,脚步刻意放得有些拖沓,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强装镇定的街头小混混。

他走
到越野车前几米处停下,微微低下头。

“虎爷。”

声音努力模仿着街头混混那种虚张声势又带着点讨好的腔调。

虎爷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他,那目光像带着倒钩,要一层层剥开他的皮肉,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疤痕狰狞的脸上。

“毛都没长齐,”虎爷嗤笑一声,烟灰随意弹落,“也敢来拜我的码头?”

旁边一个光头壮汉立刻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住林风运动服的领口,力道大得几乎把他提离地面。

另一只手粗暴地在他身上拍打、摸索,从胸口到肋下,从后腰到大腿内侧。

动作粗野,带着强烈的侮辱意味。

林风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绷得像石头,强迫自己放松,任由对方搜查。

那只手探向他后腰时,林风的心猛地悬到嗓子眼。

那里,他贴肉藏着一个微型发射器,只有米粒大小,是陈sir给的唯一保命符。

光头的手在后腰处用力按了几下,粗糙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刮过皮肤。

林风几乎能感觉到那粒金属的轮廓。

光头的手停顿了半秒。

林风的心跳几乎停止。

然后,那只手移开了,继续向下摸索。

林风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层衣服,被冷风一吹,激得他一个寒颤。

光头搜查完毕,朝虎爷摇摇头:“虎爷,干净的。”

虎爷眯起眼,那道刀疤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狰狞。

他朝旁边歪了歪头。

光头会意,转身从越野车后座拖出一个麻袋。

麻袋在地上扭动挣扎,发出沉闷恐惧的“呜呜”声。

光头解开麻袋口,用力一扯。

一个被捆住手脚、堵着嘴的中年男人滚了出来,脸上满是淤青和恐惧的泪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虎爷下巴朝地上的男人抬了抬,声音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规矩,新来的得交‘投名状’。”

他身边另一个瘦高个,脸上带着阴鸷笑容的马仔,立刻上前,将一把沉重的“黑星”手枪塞进林风冰冷僵硬的手里。

枪身冰冷沉重,金属特有的寒意瞬间刺透了林风的掌心,沿着手臂的骨头疯狂向上蔓延,直抵心脏。

冰冷的触感像一条毒蛇,缠绕着他的指骨。

“就是他,”瘦高个马仔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像毒蛇吐信,“上个月卷了堂口的钱跑
路,还打伤了两个兄弟。

虎爷开恩,给他个痛快。”

虎爷吐出一个浓重的烟圈,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模糊而残忍:“做干净点,小子。

让我看看,你是块什么料。”

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地上男人喉咙里发出的、濒死动物般的绝望呜咽,还有远处海浪不知疲倦拍打堤岸的沉闷回响。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风身上,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他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冰冷的枪柄仿佛在他掌心燃烧,烙铁般滚烫。

他慢慢抬起手臂,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机器。

黑洞洞的枪口,颤巍巍地对准了地上那个涕泪横流、眼神充满最原始恐惧的男人。

男人的呜咽声陡然拔高,变成濒死的哀鸣,身体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徒劳地扭动挣扎,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林风的手指,搭上了冰冷的扳机。

冰凉的金属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指尖。

他屏住呼吸,肩膀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就在他即将压下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地上挣扎的男人因极度恐惧猛地一蹬腿,破烂的袖口被蹭得翻卷上去。

一截手腕暴露在越野车刺眼的灯光下。

手腕内侧,一个硬币大小的暗蓝色印记,在惨白的灯光下异常清晰。

简洁而有力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轮廓——警徽!

和林风肩胛骨下那个,一模一样!

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第三章时间仿佛被粗暴地按下了暂停键。

空气凝固成一块沉重的铅,死死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地上那名警察绝望的眼神,瞬间撞进林风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激起一片惊涛骇浪。

那眼神里有濒死的恐惧,有被同类枪口指着的难以置信,更有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无法言喻的悲怆。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风的心脏上。

扳机上的手指,僵死般凝固了。

零点几秒的绝对死寂。

“砰——!”

枪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仓库沉重的死寂,震耳欲聋!

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几乎是擦着林风握枪的手腕呼啸而过!

林风只觉得右手腕猛地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击在枪身上!

“黑星”手枪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
“哐当”一声砸在几米外的水泥地上,滑出老远。

虎爷缓缓放下冒着青烟的枪口,嘴角咧开一个极度残忍的弧度,那道刀疤像活过来的蜈蚣在扭动。

他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踩进陷阱的冰冷嘲弄。

“呵,”虎爷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擦,“条子的味道……隔着三条街老子都闻得出来!”

他猛地一挥手,动作快如闪电。

旁边那个光头壮汉如饿虎扑食,一拳带着风声狠狠捣在林风柔软的腹部!

剧痛像爆炸般瞬间席卷全身!

林风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蜷缩,胃里的酸水混合着胆汁猛地涌上喉咙。

他连痛呼都发不出来,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紧接着,膝盖窝被光头狠狠踹了一脚,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林风彻底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扑倒,脸颊狠狠撞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尘土和血腥味瞬间涌入鼻腔。

没等他缓过一口气,几只穿着厚重军靴的大脚已经雨点般落下。

沉重的靴底带着恶毒的力量,狠狠踹在他的肋骨、后背、大腿上。

骨头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每一次重击都像要将他的内脏从喉咙里挤出来。

林风只能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护住头脸。

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痛苦闷哼。

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仓库顶棚扭曲旋转的钢铁骨架,虎爷那张在烟雾和昏暗光线中忽明忽暗、疤痕狰狞的脸,还有地上那名警察绝望空洞的眼神……混乱地交织在一起,撕扯着他即将崩溃的神经。

“妈的!

找死!”

“操!

敢来虎爷地盘上撒野!”

污言秽语和凶狠的踢打如同暴风骤雨,持续了不知多久。

直到林风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般的剧痛,意识已经濒临涣散的边缘。

终于,虎爷的声音冷冷响起,像淬了毒的冰凌:“够了。”

暴虐的踢打骤然停止。

林风像一滩烂泥瘫在冰冷的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着。

嘴里全是浓重的铁锈味,眼前阵阵发黑。

光头和另一个马仔粗暴地将他架起来。

林风的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

他被拖拽着,踉踉跄跄地经过那名躺在地上的警察身边。

那警察的眼睛还睁着,空洞地望着仓库
高耸的、布满蛛网的顶棚,瞳孔里最后一点微光已经彻底熄灭。

林风的视线模糊地扫过那张惨白僵硬的脸。

一个极其细微的、扭曲的念头,像毒虫一样钻进他混沌的意识:解脱了……至少他解脱了……随即,巨大的黑暗和冰冷的绝望彻底吞噬了他。

他被拖向仓库深处,一道厚重的、布满暗红色铁锈的金属门。

门轴发出刺耳欲聋的“嘎吱”声,缓缓打开,露出后面深不见底的黑暗。

一股浓烈的霉味、血腥味、还有排泄物混合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林风的脸上。

他被粗暴地扔了进去。

身体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死死关上。

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被彻底掐灭。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瞬间将他吞没。

第四章地下室里没有光。

只有永恒的、沉重的、能将人压垮的黑暗。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煎熬和深入骨髓的剧痛。

林风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也许是一天?

两天?

还是更久?

时间像粘稠的沥青,缓慢得令人发疯。

他蜷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断裂般的疼痛。

腹部的重击留下的内伤像有火在烧。

被靴子狠踹过的肋骨每一次起伏都带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断裂的骨茬在摩擦内脏。

手腕被虎爷子弹擦过的地方肿起老高,皮肤灼热滚烫。

寒冷无孔不入,穿透单薄破烂的运动服,钻进骨头缝里,和内部的伤痛交织在一起,折磨着他每一根神经。

地下室唯一的铁门偶尔会打开。

每次开启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一道短暂刺眼的光柱。

进来的是那个光头,或者那个瘦高阴鸷的马仔。

他们带来的是新一轮的殴打,或者更“精致”的拷问。

拳头、脚、橡胶棍、浸了盐水的皮鞭……轮番落在林风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说!

条子派你来干什么?!”

“谁是你的接头人?!”

“妈的!

嘴还挺硬!”

污言秽语和凶狠的逼问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撞击着冰冷的墙壁。

林风咬紧牙关,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烂,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他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醒,绝不吐露半个字。

他的沉默只会招来更疯狂的报复。

鞭子带着
尖锐的破空声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皮开肉绽。

盐水泼上来,剧烈的灼烧感让他全身肌肉痉挛,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嘶吼。

冷水浇头,在彻骨的寒冷中几乎窒息。

意识在极度的痛苦和寒冷的侵袭下摇摇欲坠。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捶打、即将碎裂的顽铁。

支撑他没有彻底崩溃的,是肩胛骨下那个隐秘的烙印。

每一次剧痛袭来,每一次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深渊,那个警徽纹身的位置就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

仿佛那枚烙印在燃烧,用灼痛提醒着他自己是谁,提醒着他必须活下去。

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因寒冷和疼痛无法控制地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

他拼命回忆警校操场上嘹亮的口号,父亲牺牲前那张坚毅却模糊的脸,还有……陈sir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陈sir……这个名字此刻像一根冰冷的针,刺进混乱的意识深处。

为什么?

为什么潜伏任务会暴露得如此彻底?

像被精准地计算好?

是巧合?

还是……有内鬼?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毒藤一样缠绕住心脏,带来一阵窒息般的寒意。

铁门又一次被粗暴地拉开。

这次进来的,是虎爷本人。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手里没有拿任何刑具,只有一支点燃的雪茄。

猩红的火点在绝对黑暗的地下室里,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独眼。

虎爷慢慢踱步进来,厚重的靴底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回响。

他停在林风面前。

黑暗中,雪茄的火光映亮了他下巴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小子,”虎爷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比之前的暴怒更令人毛骨悚然,“骨头够硬。

挨了三天,硬是一个字没吐。”

他缓缓蹲下身,雪茄辛辣的烟雾喷在林风脸上,呛得他一阵咳嗽。

虎爷伸出粗糙的手指,带着雪茄的灼热温度,猛地按在林风肩胛骨下方,那个警徽纹身的位置!

“嘶——!”

剧烈的灼痛让林风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颤。

“就是这里,对吧?”

虎爷的声音带着一丝残忍的了然,手指用力碾过那个印记,“条子的味道……刻进骨头缝里的臭气!”

他凑得更近,雪茄的火光几乎要烫到林风的睫毛。

那双
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风:“洗不干净的,小子。”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声音冰冷得像地底的寒冰:“给你最后一天。

想通了,就撞门。

想死扛……明天这个时候,老子亲自送你去海底喂鱼。”

沉重的铁门再次轰然关闭。

最后一点微弱的红光消失在门缝里。

地下室重新陷入纯粹的、令人绝望的黑暗和死寂。

只有林风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绝望地回荡。

第五章第四天。

或者只是林风意识里模糊标记的又一个循环。

黑暗依旧浓稠如墨。

寒冷和伤痛已经成了身体的一部分,麻木地啃噬着残余的精力。

饥饿感像一只贪婪的胃虫,在空荡荡的腹腔里疯狂蠕动。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沉重的疲惫。

时间像凝固的冰。

林风背靠着冰冷刺骨的水泥墙,意识在昏沉与剧痛的边缘反复拉扯。

他几乎能感觉到生命正从千疮百孔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虎爷最后通牒的期限,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寒气逼人。

是撞门屈服,换取一个屈辱而未知的“活路”?

还是坚持到底,迎接那冰冷黑暗的海底?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边缘——“嘎吱——哐当!”

地下室那扇厚重、布满铁锈的大门,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紧接着,是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门,开了!

一道强光毫无预兆地刺破地下室的绝对黑暗!

那光线如此强烈,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林风因长期处于黑暗而极度敏感的瞳孔!

“呃啊——!”

林风发出一声短促痛苦的闷哼,本能地闭上眼睛,猛地扭过头去躲避那灼人的光亮。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涌出,灼烧着眼眶。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的从容。

一步,一步。

像踩在林风紧绷的心弦上。

林风蜷缩在墙角,身体因强光的刺激和未知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他勉强睁开刺痛流泪的双眼,视线一片模糊的炫光。

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门口强烈的光源,形成一个边缘锐利的黑色剪影,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逆光中,来人的面目完全隐没
在深邃的阴影里,只有轮廓显得异常高大、压迫。

林风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撞击都牵扯着肋骨的剧痛。

是虎爷?

还是那个光头?

来执行最后通牒?

人影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光线太强,林风依旧无法看清对方的脸。

只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手术刀般锐利。

死寂。

地下室只剩下林风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终于,那个逆光的人影开口了。

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一种林风刻入骨髓的熟悉感,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林风。”

两个字,像两颗冰弹,精准地击中林风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不顾强光刺眼的剧痛,死死地、难以置信地望向逆光中的剪影!

瞳孔剧烈地收缩!

这个声音……是他!

那个将他亲手推入地狱的人!

陈sir!

剪影动了。

陈sir向前迈了一步,稍稍离开了最刺眼的光源中心。

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和他身上那套剪裁考究、一尘不染的深色西装。

与这肮脏、血腥、冰冷的地下室格格不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墙角、遍体鳞伤的林风,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报废的工具。

“很狼狈。”

陈sir的声音毫无波澜,甚至听不出丝毫的惋惜或愤怒,只有冰冷的陈述。

林风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满了砂砾和血块,只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震惊、疑惑、一丝荒谬的希望……无数种情绪在他被痛苦和绝望熬干的胸腔里疯狂翻涌。

陈sir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来救自己的?

还是……陈sir的目光扫过林风身上破烂染血的衣物,扫过他青紫肿胀的脸颊,最后,仿佛穿透了那层薄薄的布料,精准地落在他肩胛骨下方。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讽,或者……某种残酷的确认。

“警徽?”

陈sir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还在用它骗自己?”

林风的呼吸骤然停止。

陈sir的手抬了起来。

动作不快,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了自己深色西装外套的第一粒纽扣上。

“咔哒。”

轻微的脆响在死寂的地下室里
异常清晰。

纽扣被解开。

接着是第二粒。

第三粒。

林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双在昏暗光线下动作的手,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正在发生什么。

陈sir猛地抓住自己敞开的衬衫衣襟,向两边狠狠一撕!

“嗤啦——!”

坚韧的衬衫布料被狂暴地撕裂开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陈sir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冰冷浑浊的地下室空气中。

就在他心脏偏左的位置,在惨淡光线照射下,一个硬币大小的暗蓝色印记,清晰无比地烙印在皮肤上!

简洁有力的线条,勾勒出和林风肩胛骨下,和那位死在仓库地上的警察手腕内侧,一模一样的图案——警徽!

林风的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致!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捏得粉碎!

他死死盯着那个纹身,再猛地抬头看向陈sir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冰冷的、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

陈sir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宣判,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冻结的心脏上:“看清楚了吗,菜鸟?”

“警队……早就从根子上烂透了!”

他微微俯身,靠近林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映出林风因极度震惊和恐惧而扭曲的面容。

“现在,选吧。”

陈sir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像巨蟒缠绕上脖颈:“跟我干……还是现在死?”

第六章地下室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凝固成了巨大的、透明的琥珀,将林风死死封在里面。

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陈sir撕裂衬衫露出的警徽纹身,像一个烧红的烙印,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焦痕。

那枚刺青,曾经是滚烫的誓言,是滚烫的信仰。

此刻,却成了最恶毒的嘲讽,最彻底的背叛。

警队……烂透了?

像一座被白蚁蛀空根基的摩天大楼,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朽崩塌?

林风靠着冰冷刺骨的墙壁,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寒冷和伤痛。

而是因为支撑了他十八年、支撑他踏入警校、支撑他甘愿潜入这地狱深渊的整个世界,在眼前轰然崩塌!

碎片带着锋利的棱角,将他切割得支离破碎。

他想起仓库地上那名警察临死前绝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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