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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枪,他的局夜莺陆沉舟无删减全文

忠铭长燃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莺小姐,”那声音低沉得仿佛砂纸摩擦铁块,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房间里死寂的氛围,“你今晚的目标,是我吧?”“草!”一股寒气陡然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我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又被我强行压制下去,速度快得如同幻觉。心脏猛地在胸腔里跳动了一下。玻璃窗冰冷刺骨,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以及背后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陆沉舟就隐匿在那片阴影之中,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刚才还在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杯底与茶几接触的轻微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我缓缓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甚至还带了点被冒犯后的茫然:“陆总?”我的声音出奇地沉稳,比平时还要稳上两分,“我不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他站起身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变得真实可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空气...

主角:夜莺陆沉舟   更新:2025-06-24 2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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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夜莺陆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的枪,他的局夜莺陆沉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忠铭长燃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莺小姐,”那声音低沉得仿佛砂纸摩擦铁块,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房间里死寂的氛围,“你今晚的目标,是我吧?”“草!”一股寒气陡然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我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又被我强行压制下去,速度快得如同幻觉。心脏猛地在胸腔里跳动了一下。玻璃窗冰冷刺骨,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以及背后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陆沉舟就隐匿在那片阴影之中,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刚才还在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杯底与茶几接触的轻微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我缓缓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甚至还带了点被冒犯后的茫然:“陆总?”我的声音出奇地沉稳,比平时还要稳上两分,“我不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他站起身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变得真实可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空气...

《她的枪,他的局夜莺陆沉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夜莺小姐,”那声音低沉得仿佛砂纸摩擦铁块,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房间里死寂的氛围,“你今晚的目标,是我吧?”

“草!”

一股寒气陡然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我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又被我强行压制下去,速度快得如同幻觉。

心脏猛地在胸腔里跳动了一下。

玻璃窗冰冷刺骨,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以及背后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

陆沉舟就隐匿在那片阴影之中,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刚才还在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杯底与茶几接触的轻微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

我缓缓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甚至还带了点被冒犯后的茫然:“陆总?”

我的声音出奇地沉稳,比平时还要稳上两分,“我不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他站起身来。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变得真实可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空气挤压得黏稠不堪,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冷冽的雪松香气,还夹杂着他指尖残留的琥珀色酒气。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厚厚的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声,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最终,他在离我不到半臂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太高了,简直高得离谱,逼得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他那双眼睛,黑得如同淬了冰的深潭,让人望而生畏,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渗。

“不明白?”

他微微低下头,气息几乎喷到我的额头上。

那审视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在我脸上划过,又冷又利,仿佛在鉴定一件随时可能爆炸的雷管。

“从你偶遇我那个蠢秘书开始,从他那儿顺走这张邀请函开始…… 这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包括现在,”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勉强算是一个笑,“这场一对一的无聊谈话?”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

毫无预兆地,他动手了!

藏在身侧的手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五指张开犹如铁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径直切向我颈侧的大动脉!

这分明是一招致命的杀招!

“操!”

我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凭借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做出反应。

我的腰猛地向后一折,那弧度刁钻得几乎超乎想象,颈动脉险之又险地贴着那爪尖擦过!

与此同时,我的右
手并指如毒蛇吐信,狠辣无比地戳向他手腕内侧 —— 那个位置,一旦摁实,能让他当场残废!

“嘶!”

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硬生生截停,尖锐的骨节离我的咽喉仅有半指之遥!

我的指尖离他的腕骨,也只差一张纸的距离!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我俩以一种扭曲且充满爆发力的姿态定格在原地,宛如两尊骤然锁死的搏命雕塑。

他沉重的身躯挤压着我的空间,呼吸炽热得如同烙铁。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中那点假惺惺的困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淬冰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我的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腕的皮肤里。

他喉间滚出一阵低哑的笑声,胸膛随之震动。

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暖意,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眼睛亮得吓人。

“果然是你。”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额角,“身手…… 比档案里描述的还要漂亮。”

扣在我攻击点上的手腕力道分毫未松,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那股侵略性十足的男性气息几乎将我包裹。

“…… 不过,”他的声音更低了,如同毒蛇咝咝吐信,带着致命的玩味,“夜莺,你猜猜看?”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如同鹰隼锁定猎物一般,“我为什么敢…… 单独见你?”

那股寒意,这次如同冰锥,彻底穿透了我的脊梁骨。

他问这句话时,气息几乎喷在我的睫毛上,那股“我什么都清楚”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我的骨头碾碎。

我指节用力到发白,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捏碎他手腕上的骨头。

但作为顶级杀手的本能告诉我:失控就意味着死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

那股钳制我攻击的力道猛地一撤,我的指尖因为惯性向前刺空了一点点,指腹擦过他冰凉的腕表表盘。

他顺势后退一步,动作流畅得仿佛刚刚只是递过一杯茶,而不是差点捏碎别人的喉咙。

“坐?”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沙发。

脸上那点玩味的笑容还未消散,但眼神里的冰冷锋芒已经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评估。

我没有动。

后背的寒毛依旧竖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保持在零点一秒就能爆发的临界状态。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这并非因为害怕,而是肾上腺素被强制
拉高后的激怒。

妈的,他这是在耍我?

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重新拿起那杯酒,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层油润的光泽。

“陈伟东,”他吐出一个名字,那是我这一单任务的中间人,一个专门给东南亚买家牵线搭桥的掮客,“他开的价,太低了。”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地射向我,“至少低了三成,才买得动你这位夜莺的价码。”

我心里猛地一沉。

陈伟东,任务信息的唯一来源。

他居然连这个都查到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安保级别的问题了,这家伙难道在自己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

“当然,”他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仿佛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这生意做得太幼稚了。

想用几百万美金就打发一个顶级杀手来招惹我?

姓陈的背后那个蠢货,大概以为用钱就能买断你的命。”

他说得没错。

陈伟东的雇主 —— 那个叫林远山的所谓航运新贵,在我看来就是个膨胀的暴发户,根本不值得信任。

但我向来是收钱办事,原则就是不问缘由。

但前提是,对方不能知道是我。

可现在,目标已经清清楚楚地点出了我的名字!

“陆总的情报网,确实让人佩服。”

我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碴子,既没有承认,也不再装傻。

身份都已经被识破了,再继续演下去就是在侮辱彼此的智商。

“不过,你浪费了一次绝佳的反杀机会,就只是为了跟我…… 聊天?”

“反杀?”

他嗤笑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狂妄,“一个价值连城的工具,毁掉它是最愚蠢的选择。”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猎人看到珍稀猛兽时的光芒。

“夜莺小姐,我对您背后的蠢货没什么兴趣。

但我对您,却非常感兴趣。

不如,我们换笔生意?”

15 分钟后一份纸质合约被推到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

“吴志强。”

陆沉舟点了点合约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像个精英人士,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十分虚伪。

“我集团的执行副总裁,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

现在,他却是条吃里扒外的蛆虫。”

我看着照片,又抬头看向他:“你手下没人了吗


清理门户这种事,居然要雇杀手?”

“内部清洗动静太大,牵扯的东西太多。”

他眼神沉静,里面透着精于计算的权衡,“他太狡猾了,背景也错综复杂,还动用了一些灰色势力来保护自己。

常规手段 —— 我指的是法律手段,甚至是我习惯使用的黑色手段 —— 都很容易被他察觉到风声,从而打草惊蛇。

他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只会缩进更深的洞里,继续啃食我的根基。”

他抬起眼睛,目光再次紧紧锁住我:“而你,夜莺,你是那个无法预测的变量。

你行动无声无息,手段…… 干净利落。”

他顿了顿,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他对你没有丝毫警觉。

他只知道陆沉舟在调查他,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会雇一个外人,而且是你。”

我快速扫了一眼合约条款。

任务目标:处理掉吴志强,方式不限,但必须确保彻底清除其所有势力链条。

时限:一个月。

预付款项后面那一串零,让我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这数额确实远超林远山那个小气鬼给的。

“这预付金,感觉您是生怕我不答应啊。”

我用指尖点了点那串数字,语气波澜不惊。

“和聪明人做生意,需要用诚意开头。”

陆沉舟靠在沙发背上,姿态看似放松,但眼底的警惕和审视从未消失。

“尾款是预付款的三倍。

附加条款:保证你在任务期间及之后三个月内,在我掌控的区域内绝对安全。

并且,我会对您过往及此次接单的所有资料严格保密,永不追究。

相对的,”他话锋一转,“你需要完全听从我的调度指挥,在我指定的安全区工作和生活,提供所有必要的配合。

期间若有二心…… 你会知道代价是什么。”

“‘安全区’?

‘我指定的地方’?

妈的,这老狐狸是想把我圈起来养着啊?”

“绝对安全?

听你调度?”

我重复着他的话,几乎要冷笑出声,“陆总,您这合约听起来就像卖身契。”

“信任是需要基础的。”

陆沉舟笑容不变,但眼神锐利如鹰,“把你放在我能确保‘意外’不会发生的地方,是对我投入的最大保障。

我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至于指挥…… 在专业领域我不会干涉,你可以尽情施展身手。

但我需要确保计划的执行
符合我的战略时间点和节奏。

你可以理解为…… 后勤保障和战略支援由我负责。”

我沉默了。

大脑在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拒绝:立刻与陆沉舟和他深不可测的势力为敌。

就算我现在能侥幸逃脱,后半辈子也得生活在无穷无尽的追杀之中。

而且陈伟东那边任务暴露,对我来说也算失手,这可是砸自己招牌的事。

接受:能获得巨额报酬。

还有一个高难度、极具挑战性的目标(这点对我很有吸引力)。

以及暂时性的安全庇护(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代价则是自由受限,还会被卷入陆氏集团内部更为复杂的斗争之中,并且要与陆沉舟这头猛虎朝夕相处 —— 这本身就是巨大的风险。

他的保证能信几分?

鬼才知道。

而且,他真的能完全掌控局面吗?

万一他失手,我就是那个背锅的。

风险巨大,但诱惑…… 同样致命。

尤其是那种被顶级猛兽视为“无法预测武器”的微妙满足感,混杂着对挑战的渴望和巨额财富的吸引,就像魔鬼在耳边低语。

我看着陆沉舟那张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笃定的脸。

他知道我在权衡利弊,而且他笃定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妈的!”

我在心底暗骂一声。

这局就像毒药,但我还是不得不吞下去。

“…… 成交。”

我拿起笔,在合同落款处利落地签下“沈鸢”这个本名。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割断过去的某些退路。

陆沉舟笑了,这次笑意似乎稍稍抵达了眼底,但更深处的漩涡依旧在翻涌。

“明智的选择,沈鸢。”

他叫出了我的名字,不再是那个代号,带着一种奇特的亲昵,却又透着更强的掌控感。

他没给我过多回味的时间,立刻拨通桌上的一个内线电话:“秦朗,三分钟后送沈小姐去‘山顶’。

按最高标准准备。”

“‘山顶’?”

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咖啡馆的名字。

当秦朗开着一辆厚重得能防 RPG 的黑幽灵停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所谓的“安全区”绝对不是普通的安保公寓。

这阵仗,比我以前保护那些小国元首时还要夸张。

车子沿着盘山路一路向上,灯火通明的城市逐渐被甩在身后,只剩下墨黑的山影和如波涛般的林海。

越往上走,安保哨卡
越密集,探照灯的光芒冰冷无情地划过车窗。

最后,车子停在一座如同堡垒般的现代主义别墅前,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大半个城市,冰冷而辉煌,就像一个巨大的黄金鸟笼。

这里就是“山顶”—— 陆沉舟的半山老巢。

走进别墅,室内是极致的冷色调装修,昂贵而精致,却没有一丝人气。

空气中弥漫着新风系统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您的房间在三楼西侧,窗外是崖景。”

秦朗板着一张扑克脸,公式化地介绍着,“健身房、泳池、桑拿房在三楼东侧。

一楼是客餐厅和陆总的书房,书房是禁区。”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像在念免责声明,“二楼是陆总和重要客人的区域,非请勿入。”

“禁区?”

哈,这简直就是当面挑衅。

“三餐会有专门的厨师按时送来。

别墅内所有非佣人,包括我,都是安保人员。”

他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一个加密通讯器,“通讯器用于和陆总或我联系。

别墅内设有屏蔽系统,普通电话信号无效。

您身上所有个人通讯设备需要关闭或交给我保管。”

我掂了掂那冰冷的门禁卡,突然有种被套上电子项圈的感觉。

陆沉舟所谓的“近距离保障”,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把我关进了他的地盘。

“陆总这‘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我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秦朗毫无反应:“陆总说,这是合作伙伴应有的待遇。

请沈小姐尽快休息。”

说完,他微微颔首,如同幽灵般退了出去。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

靠在冰冷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模糊的城市轮廓线,就像在看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标本。

在这座牢笼里,只有我和他,还有一群无声的、戴着耳麦的“狼犬”。

交锋,从第二天早餐开始。

巨大的玻璃餐桌两端,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陆沉舟穿着剪裁完美的灰色羊绒衫,正在看文件,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西式早点。

我刚坐下,就有佣人无声地为我放上一份一模一样的。

空气中只有刀叉偶尔碰到瓷盘的轻微声响。

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煎蛋和培根,拿起刀叉。

陆沉舟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越过餐桌中央摆放的巨大而冰冷的插花,落在我切培根的手上。

他的手很稳,指节分明,切牛
排时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节奏感。

我的动作也不慢,且更加简洁,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当我叉起一块煎蛋送入口中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他低头时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他抬起头,我们的视线在空中毫无预兆地交汇。

“噼啪” 一声,仿佛两道电流短兵相接。

他眼神平静无波,但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审视、探究,还有一丝…… 玩味?

操!

我把最后一点培根塞进嘴里,放下刀叉:“陆总的早餐味道不错。

可惜下次火候可以再大一点,我喜欢全熟的煎蛋,一点糖心都不要。”

他嘴角似乎微微勾动了一下,极其细微:“看来沈小姐的喜好很明确。

跟我一样。”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那可真不幸。”

不喜欢糖心蛋?

他在撒谎。

这人吃东西估计就像在吞金子,根本不关心味道,只在乎能不能补充能量。

试探他的“禁区”。

第三天下午,趁着那个像幽灵一样的秦朗好像去了外面。

我装作散步的样子,晃到了一楼。

巨大的书房红木门紧闭着,就像一只紧紧闭上的嘴。

我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门板,几乎没有犹豫,轻轻一推。

没锁?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整面墙的书架像高耸的峭壁,排列得一丝不苟,书籍大多是冷门的商业、历史,还有…… 军事论著?

我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 —— 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三块并排的曲面屏幕此刻暗着。

角落有一个小型酒柜。

目光落在一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而怪诞的抽象油画上,色彩浓烈得近乎狂暴。

我走了进去,站在画前。

妈的,这画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你对这幅画有研究?”

陆沉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

他斜倚着门框,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像淬了冰的探针,直直地扎在我背上。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了一秒,又强行放松下来。

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谈不上研究。

就是觉得这画…… 颜色太冲了。”

不能慌!

他缓步走进来,气息逐渐靠近:“前卫艺术,表达的是混乱中的秩序力量。

就像我们目前的处境,不是吗?”

他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书房装了生物识别感应。

下次想进来欣赏,可以直接敲门。”


“‘混乱中的秩序力量’?

这是在暗示我,还是警告我?

操!

他故意不锁门,就是在等我上钩!”

“下次看心情吧。”

我绕过他,径直走了出去,后背能感觉到他那如实质般的目光。

监视与反监视。

秦朗派了一个叫“山猫”的手下“协助”我调查吴志强的行踪和背景。

这是个瘦高个,眼神像锥子一样,透着警惕。

山猫尽职地汇报着吴志强办公室的位置、常去的几个高端私人会所、车牌号、情妇地址……“沈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吗?”

他问得规规矩矩。

我看着资料,心里暗自冷笑。

这只“山猫”,表面上是帮手,暗地里眼睛和耳朵怕都长在陆沉舟身上吧?

“有。”

我把一份关于吴志强情妇弟弟在黑市上倒卖私酒的信息挑出来,故意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查查这条线,深挖一下。

感觉这是个突破口。”

挖个屁!

这线早就断得干干净净,就是个陷阱信息。

拿去吧,姓陆的,好好查去。

山猫眼睛果然微微一亮:“明白!”

大概觉得自己发现了重要情报。

看着他转身离开,去给主子汇报假情报的背影,我舔了舔后槽牙。

来啊,互相渗透呗。

并肩?

表面上的平静在第五天傍晚被打破。

没有任何预兆,别墅内的警报系统骤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几声沉闷的撞击声!

从一楼方向传来!

警报响起的瞬间,我几乎从沙发上弹射而起,反手摸向一直藏在腰后的硬物 —— 那是一支高强度电击棒,外形类似微冲。

陆沉舟反应更快!

他原本在二楼露台抽烟,警报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几步冲下旋转楼梯,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乌黑冰冷的格洛克 17,动作快得如同扑食的猎豹。

他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有冰冷的杀意。

三个蒙面持枪的身影如鬼魅般从一扇破掉的落地窗冲入一楼客厅!

他们目标明确,对着陆沉舟的方向就疯狂扫射!

枪口焰在昏暗的光线下喷吐着死亡的气息。

“隐蔽!”

陆沉舟低吼一声,就地翻滚,子弹擦着他刚才的位置射穿了昂贵的沙发!

我躲在客厅承重柱后,迅速评估着局势。

这群人训练有素,火力交叉配合严密,妈的!

一个家伙调转枪口朝我藏身的方向扫来


我猛地矮身,几颗子弹狠狠镶嵌在我头顶的柱子上!

就在我准备冲出去拼死一搏的瞬间,陆沉舟如同鬼魅般从一个匪徒的侧翼杀出!

格洛克手枪发出精准而冷酷的点射,“砰砰” 两声闷响(装了消音器),一个蒙面人捂着小腹惨叫着倒下!

但他的位置也因此暴露了!

另一个匪徒立刻调转枪口,红点瞄镜瞬间锁定了陆沉舟的后心!

来不及了!

“小心!”

身体比思维更快!

我根本来不及计算,完全是出于战场本能!

猛地从柱子后闪身而出,手臂如闪电般甩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飞针!

“噗” 的一声!

精准地扎进那瞄准匪徒的持枪手腕!

“呃啊!”

匪徒手腕剧痛,下意识一歪,子弹打偏,擦着陆沉舟的肩膀射空!

趁此机会,陆沉舟回身一个干脆利落的点射,直接爆头!

解决掉最后一个威胁!

硝烟弥漫。

客厅一片狼藉。

三个袭击者倒在血泊中。

一片死寂,只剩下警报器的余音嗡嗡作响。

我和陆沉舟背靠背站着,彼此都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呼吸。

肾上腺素的味道弥漫在血腥气里。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我插在腰间还没收回的电击棒,脸上没什么表情:“电击棒?

下次换个更趁手的家伙。

打歪一点我脑袋就开花了。”

我喘着气,看着他肩膀上被子弹擦破的布料,以及他拿枪稳得可怕的手:“陆总枪法不错。

就是下次引蛇出洞,记得提前通知‘搭档’一声。”

妈的!

这袭击来得也太 “巧” 了!

八成是他为了试探我,或者是为了迷惑吴志强搞出来的!

我们互相盯着对方汗湿的额角和锐利的眼神。

空气里除了硝烟血腥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强碰撞后的奇异默契,虽然嘴上都在互相攻击。

陆沉舟眼底那点火光闪了一下,像是意外,又像是…… 赞赏?

但立刻就被冰封。

他收回目光,看向门口涌进来的一堆保镖:“秦朗!

清理现场!

加强外围警戒!

这种漏洞再出现,自己去领罚!”

然后对我说了句:“沈小姐受惊了。

回去休息吧。”

转身离开,背影挺直,仿佛刚才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场幻影。

但后背那一瞬间传来的温热和坚实的触感,以及他那句“下次换个趁手家伙”的潜台词,莫名
其妙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晚上。

操!

沈鸢!

清醒点!

那是头虎!

要吃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像绷紧的弦。

刺杀吴志强的任务,真正开始了。

那个山猫被我误导,在情妇的事情上耗费了两天时间后,大概是挨了秦朗的训斥,终于把心思放到了我真正需要的信息上。

加上我自己的渠道(通过加密通讯器,避开了别墅的屏蔽),吴志强的老底一点点被扒开。

这老小子手段确实隐蔽复杂。

不仅转移了巨额资金,甚至暗中勾结了境外一个老牌灰手套组织“渡鸦”,专门从事洗钱和特种安保的勾当。

陆沉舟说得没错,常规手段根本动不了他,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家伙在陆氏根深蒂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缩进“渡鸦”的保护壳里,然后利用陆氏的渠道继续吸血。

“资料传你加密板了。”

我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点了根烟,对着通讯器对陆沉舟说(他不喜欢烟味,但我偏在他地盘上抽)。

夜色有点凉。

“时机到了。”

屏幕那头是陆沉舟书房某个角落的画面(他开放了部分权限),他看着刚传输过去的资料,眼神冰冷,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深海’号豪华游艇,明晚,吴志强为了庆祝他宝贝儿子生日包了整船。

‘渡鸦’派了几个骨干上船当‘护卫’。”

他抬头,目光穿过屏幕锁定我,“是个合适的舞台。”

我吐出一口烟:“游艇监控密集,空间受限,但也是个隔绝外界救援的好笼子。

关键在于调虎离山。”

我思索了一下,“我需要你制造点大动静,牵扯住‘渡鸦’的主力至少二十分钟,打掉船上的内部通讯就更完美了。

吴志强身边最多只剩下两个核心护卫,我去处理。”

陆沉舟沉默了几秒:“大动静?

比如……‘渡鸦’在东南亚最重要的一个中转仓库被抄?”

操!

我心里猛地一跳。

这手笔够大!

他连“渡鸦”在东南亚的核心据点都摸得这么清楚?

“成交。”

这确实是最高效的调虎离山之计。

“明晚十点,船上见。”

陆沉舟切断了通讯。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烟灰掉落在昂贵的柚木地板上。

船上见?

不是说好了他在幕后策应吗?

一丝莫名的不安,像冰冷的蛇,悄然爬上我的脊背。

上船前夜,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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