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夜莺陆沉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她的枪,他的局夜莺陆沉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忠铭长燃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莺小姐,”那声音低沉得仿佛砂纸摩擦铁块,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房间里死寂的氛围,“你今晚的目标,是我吧?”“草!”一股寒气陡然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我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又被我强行压制下去,速度快得如同幻觉。心脏猛地在胸腔里跳动了一下。玻璃窗冰冷刺骨,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以及背后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陆沉舟就隐匿在那片阴影之中,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刚才还在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杯底与茶几接触的轻微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我缓缓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甚至还带了点被冒犯后的茫然:“陆总?”我的声音出奇地沉稳,比平时还要稳上两分,“我不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他站起身来。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变得真实可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空气...
《她的枪,他的局夜莺陆沉舟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夜莺小姐,”那声音低沉得仿佛砂纸摩擦铁块,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房间里死寂的氛围,“你今晚的目标,是我吧?”
“草!”
一股寒气陡然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我全身肌肉瞬间紧绷,又被我强行压制下去,速度快得如同幻觉。
心脏猛地在胸腔里跳动了一下。
玻璃窗冰冷刺骨,映出我模糊的轮廓,以及背后那张巨大的真皮沙发。
陆沉舟就隐匿在那片阴影之中,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刚才还在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杯底与茶几接触的轻微声响似乎还在空气中飘荡。
我缓缓转过身,脸上努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甚至还带了点被冒犯后的茫然:“陆总?”
我的声音出奇地沉稳,比平时还要稳上两分,“我不太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他站起身来。
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变得真实可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空气挤压得黏稠不堪,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冷冽的雪松香气,还夹杂着他指尖残留的琥珀色酒气。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厚厚的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声,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最终,他在离我不到半臂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太高了,简直高得离谱,逼得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他那双眼睛,黑得如同淬了冰的深潭,让人望而生畏,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渗。
“不明白?”
他微微低下头,气息几乎喷到我的额头上。
那审视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在我脸上划过,又冷又利,仿佛在鉴定一件随时可能爆炸的雷管。
“从你偶遇我那个蠢秘书开始,从他那儿顺走这张邀请函开始…… 这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包括现在,”他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勉强算是一个笑,“这场一对一的无聊谈话?”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
毫无预兆地,他动手了!
藏在身侧的手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五指张开犹如铁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径直切向我颈侧的大动脉!
这分明是一招致命的杀招!
“操!”
我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凭借刻进骨子里的本能做出反应。
我的腰猛地向后一折,那弧度刁钻得几乎超乎想象,颈动脉险之又险地贴着那爪尖擦过!
与此同时,我的右
手并指如毒蛇吐信,狠辣无比地戳向他手腕内侧 —— 那个位置,一旦摁实,能让他当场残废!
“嘶!”
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硬生生截停,尖锐的骨节离我的咽喉仅有半指之遥!
我的指尖离他的腕骨,也只差一张纸的距离!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我俩以一种扭曲且充满爆发力的姿态定格在原地,宛如两尊骤然锁死的搏命雕塑。
他沉重的身躯挤压着我的空间,呼吸炽热得如同烙铁。
我死死地盯着他,眼中那点假惺惺的困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淬冰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我的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腕的皮肤里。
他喉间滚出一阵低哑的笑声,胸膛随之震动。
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暖意,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眼睛亮得吓人。
“果然是你。”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额角,“身手…… 比档案里描述的还要漂亮。”
扣在我攻击点上的手腕力道分毫未松,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那股侵略性十足的男性气息几乎将我包裹。
“…… 不过,”他的声音更低了,如同毒蛇咝咝吐信,带着致命的玩味,“夜莺,你猜猜看?”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如同鹰隼锁定猎物一般,“我为什么敢…… 单独见你?”
那股寒意,这次如同冰锥,彻底穿透了我的脊梁骨。
他问这句话时,气息几乎喷在我的睫毛上,那股“我什么都清楚”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我的骨头碾碎。
我指节用力到发白,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捏碎他手腕上的骨头。
但作为顶级杀手的本能告诉我:失控就意味着死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
那股钳制我攻击的力道猛地一撤,我的指尖因为惯性向前刺空了一点点,指腹擦过他冰凉的腕表表盘。
他顺势后退一步,动作流畅得仿佛刚刚只是递过一杯茶,而不是差点捏碎别人的喉咙。
“坐?”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沙发。
脸上那点玩味的笑容还未消散,但眼神里的冰冷锋芒已经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评估。
我没有动。
后背的寒毛依旧竖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保持在零点一秒就能爆发的临界状态。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这并非因为害怕,而是肾上腺素被强制
拉高后的激怒。
妈的,他这是在耍我?
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重新拿起那杯酒,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层油润的光泽。
“陈伟东,”他吐出一个名字,那是我这一单任务的中间人,一个专门给东南亚买家牵线搭桥的掮客,“他开的价,太低了。”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地射向我,“至少低了三成,才买得动你这位夜莺的价码。”
我心里猛地一沉。
陈伟东,任务信息的唯一来源。
他居然连这个都查到了?
这已经不是普通安保级别的问题了,这家伙难道在自己身边布下了天罗地网?
“当然,”他放下酒杯,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仿佛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这生意做得太幼稚了。
想用几百万美金就打发一个顶级杀手来招惹我?
姓陈的背后那个蠢货,大概以为用钱就能买断你的命。”
他说得没错。
陈伟东的雇主 —— 那个叫林远山的所谓航运新贵,在我看来就是个膨胀的暴发户,根本不值得信任。
但我向来是收钱办事,原则就是不问缘由。
但前提是,对方不能知道是我。
可现在,目标已经清清楚楚地点出了我的名字!
“陆总的情报网,确实让人佩服。”
我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碴子,既没有承认,也不再装傻。
身份都已经被识破了,再继续演下去就是在侮辱彼此的智商。
“不过,你浪费了一次绝佳的反杀机会,就只是为了跟我…… 聊天?”
“反杀?”
他嗤笑一声,那声音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狂妄,“一个价值连城的工具,毁掉它是最愚蠢的选择。”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猎人看到珍稀猛兽时的光芒。
“夜莺小姐,我对您背后的蠢货没什么兴趣。
但我对您,却非常感兴趣。
不如,我们换笔生意?”
15 分钟后一份纸质合约被推到我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
“吴志强。”
陆沉舟点了点合约里夹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像个精英人士,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十分虚伪。
“我集团的执行副总裁,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
现在,他却是条吃里扒外的蛆虫。”
我看着照片,又抬头看向他:“你手下没人了吗
?
清理门户这种事,居然要雇杀手?”
“内部清洗动静太大,牵扯的东西太多。”
他眼神沉静,里面透着精于计算的权衡,“他太狡猾了,背景也错综复杂,还动用了一些灰色势力来保护自己。
常规手段 —— 我指的是法律手段,甚至是我习惯使用的黑色手段 —— 都很容易被他察觉到风声,从而打草惊蛇。
他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只会缩进更深的洞里,继续啃食我的根基。”
他抬起眼睛,目光再次紧紧锁住我:“而你,夜莺,你是那个无法预测的变量。
你行动无声无息,手段…… 干净利落。”
他顿了顿,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他对你没有丝毫警觉。
他只知道陆沉舟在调查他,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会雇一个外人,而且是你。”
我快速扫了一眼合约条款。
任务目标:处理掉吴志强,方式不限,但必须确保彻底清除其所有势力链条。
时限:一个月。
预付款项后面那一串零,让我的瞳孔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
这数额确实远超林远山那个小气鬼给的。
“这预付金,感觉您是生怕我不答应啊。”
我用指尖点了点那串数字,语气波澜不惊。
“和聪明人做生意,需要用诚意开头。”
陆沉舟靠在沙发背上,姿态看似放松,但眼底的警惕和审视从未消失。
“尾款是预付款的三倍。
附加条款:保证你在任务期间及之后三个月内,在我掌控的区域内绝对安全。
并且,我会对您过往及此次接单的所有资料严格保密,永不追究。
相对的,”他话锋一转,“你需要完全听从我的调度指挥,在我指定的安全区工作和生活,提供所有必要的配合。
期间若有二心…… 你会知道代价是什么。”
“‘安全区’?
‘我指定的地方’?
妈的,这老狐狸是想把我圈起来养着啊?”
“绝对安全?
听你调度?”
我重复着他的话,几乎要冷笑出声,“陆总,您这合约听起来就像卖身契。”
“信任是需要基础的。”
陆沉舟笑容不变,但眼神锐利如鹰,“把你放在我能确保‘意外’不会发生的地方,是对我投入的最大保障。
我可不做亏本的生意。
至于指挥…… 在专业领域我不会干涉,你可以尽情施展身手。
但我需要确保计划的执行
符合我的战略时间点和节奏。
你可以理解为…… 后勤保障和战略支援由我负责。”
我沉默了。
大脑在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
拒绝:立刻与陆沉舟和他深不可测的势力为敌。
就算我现在能侥幸逃脱,后半辈子也得生活在无穷无尽的追杀之中。
而且陈伟东那边任务暴露,对我来说也算失手,这可是砸自己招牌的事。
接受:能获得巨额报酬。
还有一个高难度、极具挑战性的目标(这点对我很有吸引力)。
以及暂时性的安全庇护(至少名义上是这样)。
代价则是自由受限,还会被卷入陆氏集团内部更为复杂的斗争之中,并且要与陆沉舟这头猛虎朝夕相处 —— 这本身就是巨大的风险。
他的保证能信几分?
鬼才知道。
而且,他真的能完全掌控局面吗?
万一他失手,我就是那个背锅的。
风险巨大,但诱惑…… 同样致命。
尤其是那种被顶级猛兽视为“无法预测武器”的微妙满足感,混杂着对挑战的渴望和巨额财富的吸引,就像魔鬼在耳边低语。
我看着陆沉舟那张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笃定的脸。
他知道我在权衡利弊,而且他笃定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妈的!”
我在心底暗骂一声。
这局就像毒药,但我还是不得不吞下去。
“…… 成交。”
我拿起笔,在合同落款处利落地签下“沈鸢”这个本名。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割断过去的某些退路。
陆沉舟笑了,这次笑意似乎稍稍抵达了眼底,但更深处的漩涡依旧在翻涌。
“明智的选择,沈鸢。”
他叫出了我的名字,不再是那个代号,带着一种奇特的亲昵,却又透着更强的掌控感。
他没给我过多回味的时间,立刻拨通桌上的一个内线电话:“秦朗,三分钟后送沈小姐去‘山顶’。
按最高标准准备。”
“‘山顶’?”
听起来可不像是普通咖啡馆的名字。
当秦朗开着一辆厚重得能防 RPG 的黑幽灵停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所谓的“安全区”绝对不是普通的安保公寓。
这阵仗,比我以前保护那些小国元首时还要夸张。
车子沿着盘山路一路向上,灯火通明的城市逐渐被甩在身后,只剩下墨黑的山影和如波涛般的林海。
越往上走,安保哨卡
越密集,探照灯的光芒冰冷无情地划过车窗。
最后,车子停在一座如同堡垒般的现代主义别墅前,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大半个城市,冰冷而辉煌,就像一个巨大的黄金鸟笼。
这里就是“山顶”—— 陆沉舟的半山老巢。
走进别墅,室内是极致的冷色调装修,昂贵而精致,却没有一丝人气。
空气中弥漫着新风系统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您的房间在三楼西侧,窗外是崖景。”
秦朗板着一张扑克脸,公式化地介绍着,“健身房、泳池、桑拿房在三楼东侧。
一楼是客餐厅和陆总的书房,书房是禁区。”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像在念免责声明,“二楼是陆总和重要客人的区域,非请勿入。”
“禁区?”
哈,这简直就是当面挑衅。
“三餐会有专门的厨师按时送来。
别墅内所有非佣人,包括我,都是安保人员。”
他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一个加密通讯器,“通讯器用于和陆总或我联系。
别墅内设有屏蔽系统,普通电话信号无效。
您身上所有个人通讯设备需要关闭或交给我保管。”
我掂了掂那冰冷的门禁卡,突然有种被套上电子项圈的感觉。
陆沉舟所谓的“近距离保障”,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把我关进了他的地盘。
“陆总这‘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我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秦朗毫无反应:“陆总说,这是合作伙伴应有的待遇。
请沈小姐尽快休息。”
说完,他微微颔首,如同幽灵般退了出去。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
靠在冰冷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模糊的城市轮廓线,就像在看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标本。
在这座牢笼里,只有我和他,还有一群无声的、戴着耳麦的“狼犬”。
交锋,从第二天早餐开始。
巨大的玻璃餐桌两端,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陆沉舟穿着剪裁完美的灰色羊绒衫,正在看文件,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西式早点。
我刚坐下,就有佣人无声地为我放上一份一模一样的。
空气中只有刀叉偶尔碰到瓷盘的轻微声响。
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煎蛋和培根,拿起刀叉。
陆沉舟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越过餐桌中央摆放的巨大而冰冷的插花,落在我切培根的手上。
他的手很稳,指节分明,切牛
排时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节奏感。
我的动作也不慢,且更加简洁,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当我叉起一块煎蛋送入口中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他低头时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他抬起头,我们的视线在空中毫无预兆地交汇。
“噼啪” 一声,仿佛两道电流短兵相接。
他眼神平静无波,但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审视、探究,还有一丝…… 玩味?
操!
我把最后一点培根塞进嘴里,放下刀叉:“陆总的早餐味道不错。
可惜下次火候可以再大一点,我喜欢全熟的煎蛋,一点糖心都不要。”
他嘴角似乎微微勾动了一下,极其细微:“看来沈小姐的喜好很明确。
跟我一样。”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那可真不幸。”
不喜欢糖心蛋?
他在撒谎。
这人吃东西估计就像在吞金子,根本不关心味道,只在乎能不能补充能量。
试探他的“禁区”。
第三天下午,趁着那个像幽灵一样的秦朗好像去了外面。
我装作散步的样子,晃到了一楼。
巨大的书房红木门紧闭着,就像一只紧紧闭上的嘴。
我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门板,几乎没有犹豫,轻轻一推。
没锁?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整面墙的书架像高耸的峭壁,排列得一丝不苟,书籍大多是冷门的商业、历史,还有…… 军事论著?
我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 —— 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三块并排的曲面屏幕此刻暗着。
角落有一个小型酒柜。
目光落在一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而怪诞的抽象油画上,色彩浓烈得近乎狂暴。
我走了进去,站在画前。
妈的,这画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你对这幅画有研究?”
陆沉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
他斜倚着门框,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像淬了冰的探针,直直地扎在我背上。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了一秒,又强行放松下来。
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谈不上研究。
就是觉得这画…… 颜色太冲了。”
不能慌!
他缓步走进来,气息逐渐靠近:“前卫艺术,表达的是混乱中的秩序力量。
就像我们目前的处境,不是吗?”
他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书房装了生物识别感应。
下次想进来欣赏,可以直接敲门。”
“‘混乱中的秩序力量’?
这是在暗示我,还是警告我?
操!
他故意不锁门,就是在等我上钩!”
“下次看心情吧。”
我绕过他,径直走了出去,后背能感觉到他那如实质般的目光。
监视与反监视。
秦朗派了一个叫“山猫”的手下“协助”我调查吴志强的行踪和背景。
这是个瘦高个,眼神像锥子一样,透着警惕。
山猫尽职地汇报着吴志强办公室的位置、常去的几个高端私人会所、车牌号、情妇地址……“沈小姐,还有什么需要查的吗?”
他问得规规矩矩。
我看着资料,心里暗自冷笑。
这只“山猫”,表面上是帮手,暗地里眼睛和耳朵怕都长在陆沉舟身上吧?
“有。”
我把一份关于吴志强情妇弟弟在黑市上倒卖私酒的信息挑出来,故意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查查这条线,深挖一下。
感觉这是个突破口。”
挖个屁!
这线早就断得干干净净,就是个陷阱信息。
拿去吧,姓陆的,好好查去。
山猫眼睛果然微微一亮:“明白!”
大概觉得自己发现了重要情报。
看着他转身离开,去给主子汇报假情报的背影,我舔了舔后槽牙。
来啊,互相渗透呗。
并肩?
表面上的平静在第五天傍晚被打破。
没有任何预兆,别墅内的警报系统骤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几声沉闷的撞击声!
从一楼方向传来!
警报响起的瞬间,我几乎从沙发上弹射而起,反手摸向一直藏在腰后的硬物 —— 那是一支高强度电击棒,外形类似微冲。
陆沉舟反应更快!
他原本在二楼露台抽烟,警报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几步冲下旋转楼梯,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乌黑冰冷的格洛克 17,动作快得如同扑食的猎豹。
他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只有冰冷的杀意。
三个蒙面持枪的身影如鬼魅般从一扇破掉的落地窗冲入一楼客厅!
他们目标明确,对着陆沉舟的方向就疯狂扫射!
枪口焰在昏暗的光线下喷吐着死亡的气息。
“隐蔽!”
陆沉舟低吼一声,就地翻滚,子弹擦着他刚才的位置射穿了昂贵的沙发!
我躲在客厅承重柱后,迅速评估着局势。
这群人训练有素,火力交叉配合严密,妈的!
一个家伙调转枪口朝我藏身的方向扫来
!
我猛地矮身,几颗子弹狠狠镶嵌在我头顶的柱子上!
就在我准备冲出去拼死一搏的瞬间,陆沉舟如同鬼魅般从一个匪徒的侧翼杀出!
格洛克手枪发出精准而冷酷的点射,“砰砰” 两声闷响(装了消音器),一个蒙面人捂着小腹惨叫着倒下!
但他的位置也因此暴露了!
另一个匪徒立刻调转枪口,红点瞄镜瞬间锁定了陆沉舟的后心!
来不及了!
“小心!”
身体比思维更快!
我根本来不及计算,完全是出于战场本能!
猛地从柱子后闪身而出,手臂如闪电般甩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飞针!
“噗” 的一声!
精准地扎进那瞄准匪徒的持枪手腕!
“呃啊!”
匪徒手腕剧痛,下意识一歪,子弹打偏,擦着陆沉舟的肩膀射空!
趁此机会,陆沉舟回身一个干脆利落的点射,直接爆头!
解决掉最后一个威胁!
硝烟弥漫。
客厅一片狼藉。
三个袭击者倒在血泊中。
一片死寂,只剩下警报器的余音嗡嗡作响。
我和陆沉舟背靠背站着,彼此都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呼吸。
肾上腺素的味道弥漫在血腥气里。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我插在腰间还没收回的电击棒,脸上没什么表情:“电击棒?
下次换个更趁手的家伙。
打歪一点我脑袋就开花了。”
我喘着气,看着他肩膀上被子弹擦破的布料,以及他拿枪稳得可怕的手:“陆总枪法不错。
就是下次引蛇出洞,记得提前通知‘搭档’一声。”
妈的!
这袭击来得也太 “巧” 了!
八成是他为了试探我,或者是为了迷惑吴志强搞出来的!
我们互相盯着对方汗湿的额角和锐利的眼神。
空气里除了硝烟血腥味,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强碰撞后的奇异默契,虽然嘴上都在互相攻击。
陆沉舟眼底那点火光闪了一下,像是意外,又像是…… 赞赏?
但立刻就被冰封。
他收回目光,看向门口涌进来的一堆保镖:“秦朗!
清理现场!
加强外围警戒!
这种漏洞再出现,自己去领罚!”
然后对我说了句:“沈小姐受惊了。
回去休息吧。”
转身离开,背影挺直,仿佛刚才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场幻影。
但后背那一瞬间传来的温热和坚实的触感,以及他那句“下次换个趁手家伙”的潜台词,莫名
其妙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晚上。
操!
沈鸢!
清醒点!
那是头虎!
要吃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像绷紧的弦。
刺杀吴志强的任务,真正开始了。
那个山猫被我误导,在情妇的事情上耗费了两天时间后,大概是挨了秦朗的训斥,终于把心思放到了我真正需要的信息上。
加上我自己的渠道(通过加密通讯器,避开了别墅的屏蔽),吴志强的老底一点点被扒开。
这老小子手段确实隐蔽复杂。
不仅转移了巨额资金,甚至暗中勾结了境外一个老牌灰手套组织“渡鸦”,专门从事洗钱和特种安保的勾当。
陆沉舟说得没错,常规手段根本动不了他,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家伙在陆氏根深蒂固,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缩进“渡鸦”的保护壳里,然后利用陆氏的渠道继续吸血。
“资料传你加密板了。”
我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点了根烟,对着通讯器对陆沉舟说(他不喜欢烟味,但我偏在他地盘上抽)。
夜色有点凉。
“时机到了。”
屏幕那头是陆沉舟书房某个角落的画面(他开放了部分权限),他看着刚传输过去的资料,眼神冰冷,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深海’号豪华游艇,明晚,吴志强为了庆祝他宝贝儿子生日包了整船。
‘渡鸦’派了几个骨干上船当‘护卫’。”
他抬头,目光穿过屏幕锁定我,“是个合适的舞台。”
我吐出一口烟:“游艇监控密集,空间受限,但也是个隔绝外界救援的好笼子。
关键在于调虎离山。”
我思索了一下,“我需要你制造点大动静,牵扯住‘渡鸦’的主力至少二十分钟,打掉船上的内部通讯就更完美了。
吴志强身边最多只剩下两个核心护卫,我去处理。”
陆沉舟沉默了几秒:“大动静?
比如……‘渡鸦’在东南亚最重要的一个中转仓库被抄?”
操!
我心里猛地一跳。
这手笔够大!
他连“渡鸦”在东南亚的核心据点都摸得这么清楚?
“成交。”
这确实是最高效的调虎离山之计。
“明晚十点,船上见。”
陆沉舟切断了通讯。
我看着黑掉的屏幕,烟灰掉落在昂贵的柚木地板上。
船上见?
不是说好了他在幕后策应吗?
一丝莫名的不安,像冰冷的蛇,悄然爬上我的脊背。
上船前夜,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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