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密集,探照灯的光芒冰冷无情地划过车窗。
最后,车子停在一座如同堡垒般的现代主义别墅前,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大半个城市,冰冷而辉煌,就像一个巨大的黄金鸟笼。
这里就是“山顶”—— 陆沉舟的半山老巢。
走进别墅,室内是极致的冷色调装修,昂贵而精致,却没有一丝人气。
空气中弥漫着新风系统和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您的房间在三楼西侧,窗外是崖景。”
秦朗板着一张扑克脸,公式化地介绍着,“健身房、泳池、桑拿房在三楼东侧。
一楼是客餐厅和陆总的书房,书房是禁区。”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像在念免责声明,“二楼是陆总和重要客人的区域,非请勿入。”
“禁区?”
哈,这简直就是当面挑衅。
“三餐会有专门的厨师按时送来。
别墅内所有非佣人,包括我,都是安保人员。”
他递给我一张门禁卡和一个加密通讯器,“通讯器用于和陆总或我联系。
别墅内设有屏蔽系统,普通电话信号无效。
您身上所有个人通讯设备需要关闭或交给我保管。”
我掂了掂那冰冷的门禁卡,突然有种被套上电子项圈的感觉。
陆沉舟所谓的“近距离保障”,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把我关进了他的地盘。
“陆总这‘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我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秦朗毫无反应:“陆总说,这是合作伙伴应有的待遇。
请沈小姐尽快休息。”
说完,他微微颔首,如同幽灵般退了出去。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
靠在冰冷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模糊的城市轮廓线,就像在看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标本。
在这座牢笼里,只有我和他,还有一群无声的、戴着耳麦的“狼犬”。
交锋,从第二天早餐开始。
巨大的玻璃餐桌两端,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陆沉舟穿着剪裁完美的灰色羊绒衫,正在看文件,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西式早点。
我刚坐下,就有佣人无声地为我放上一份一模一样的。
空气中只有刀叉偶尔碰到瓷盘的轻微声响。
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煎蛋和培根,拿起刀叉。
陆沉舟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越过餐桌中央摆放的巨大而冰冷的插花,落在我切培根的手上。
他的手很稳,指节分明,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