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时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节奏感。
我的动作也不慢,且更加简洁,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当我叉起一块煎蛋送入口中时,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他低头时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他抬起头,我们的视线在空中毫无预兆地交汇。
“噼啪” 一声,仿佛两道电流短兵相接。
他眼神平静无波,但我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审视、探究,还有一丝…… 玩味?
操!
我把最后一点培根塞进嘴里,放下刀叉:“陆总的早餐味道不错。
可惜下次火候可以再大一点,我喜欢全熟的煎蛋,一点糖心都不要。”
他嘴角似乎微微勾动了一下,极其细微:“看来沈小姐的喜好很明确。
跟我一样。”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那可真不幸。”
不喜欢糖心蛋?
他在撒谎。
这人吃东西估计就像在吞金子,根本不关心味道,只在乎能不能补充能量。
试探他的“禁区”。
第三天下午,趁着那个像幽灵一样的秦朗好像去了外面。
我装作散步的样子,晃到了一楼。
巨大的书房红木门紧闭着,就像一只紧紧闭上的嘴。
我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门板,几乎没有犹豫,轻轻一推。
没锁?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整面墙的书架像高耸的峭壁,排列得一丝不苟,书籍大多是冷门的商业、历史,还有…… 军事论著?
我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 —— 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三块并排的曲面屏幕此刻暗着。
角落有一个小型酒柜。
目光落在一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而怪诞的抽象油画上,色彩浓烈得近乎狂暴。
我走了进去,站在画前。
妈的,这画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你对这幅画有研究?”
陆沉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门口响起。
他斜倚着门框,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像淬了冰的探针,直直地扎在我背上。
我浑身肌肉瞬间绷紧了一秒,又强行放松下来。
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谈不上研究。
就是觉得这画…… 颜色太冲了。”
不能慌!
他缓步走进来,气息逐渐靠近:“前卫艺术,表达的是混乱中的秩序力量。
就像我们目前的处境,不是吗?”
他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书房装了生物识别感应。
下次想进来欣赏,可以直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