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鹤年路昭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死后,学霸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怀莲子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恋是什么感觉?是酸涩,小确幸和庸人自扰的交织。这样的感觉我拥有了三年,我喜欢江鹤年,但江鹤年却把我视作仇人的女儿。我死命地把手里的情书握紧,被江鹤年一把掼到墙上,少年修长细削的手握住我的脖颈。“路昭昭,离我远一点,保不齐哪天我就杀了你泄愤。”不用等到他来杀我,我天生福薄。像妈妈走时预言的那样,我活不到成年。我走的那一天,江鹤年眼底猩红,像一头失去了一切的困兽。我扯了扯唇角,“江鹤年,承认吧,你也喜欢我。”1“你爸是杀人犯!路昭昭,你也好意思来上学!”姜瑶扯下我的书包,毫不客气地指着我骂,往日同学情分荡然无存。姜瑶喜欢江鹤年,人尽皆知。她把自己当做江鹤年的备选女朋友,处处宣扬,也处处袒护。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江鹤年的不好。自从她知道我...
《我死后,学霸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暗恋是什么感觉?
是酸涩,小确幸和庸人自扰的交织。
这样的感觉我拥有了三年,我喜欢江鹤年,但江鹤年却把我视作仇人的女儿。
我死命地把手里的情书握紧,被江鹤年一把掼到墙上,少年修长细削的手握住我的脖颈。
“路昭昭,离我远一点,保不齐哪天我就杀了你泄愤。”
不用等到他来杀我,我天生福薄。
像妈妈走时预言的那样,我活不到成年。
我走的那一天,江鹤年眼底猩红,像一头失去了一切的困兽。
我扯了扯唇角,“江鹤年,承认吧,你也喜欢我。”
1“你爸是杀人犯!
路昭昭,你也好意思来上学!”
姜瑶扯下我的书包,毫不客气地指着我骂,往日同学情分荡然无存。
姜瑶喜欢江鹤年,人尽皆知。
她把自己当做江鹤年的备选女朋友,处处宣扬,也处处袒护。
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说江鹤年的不好。
自从她知道我爸可能是残忍杀害江鹤年父亲的凶手之后,就开始处处针对我。
她把粉笔灰倒进我的保温杯里,眼睁睁看着我喝下去,放肆大笑。
“杀人犯的女儿就该喝这个!”
江鹤年听到了动静,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继续手中的作业。
姜瑶把我拖进厕所,头被摁在水龙头下面,水流冰凉,刺激着我大脑神经。
“爽吗?
路昭昭,这是你应得的。”
等我狼狈地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走廊上的江鹤年。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好看的脸上满是厌恶。
“路昭昭,你真狼狈。”
一句话刺得我无处遁形,我急匆匆地跑开,和他擦肩而过。
面对姜瑶的虐待,同学的冷眼,我从来没有反抗。
因为罪人的后代天生拥有原罪。
我甚至企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我内心的不安与歉意。
可姜瑶并不这么认为,她在欺负我这件事上孜孜不倦。
她挥舞着我的书包,书本,文具洒落一地。
“够了啊,姜瑶,都是同学,你别做的太过分。”
男声清亮,像是从天而降的救星,缓解了我的手足无措。
“路舟,你不会是喜欢路昭昭吧?
这么替她出头,她是你谁啊。”
路舟嗤笑一声,起身把我的书包从姜瑶手里拽回来。
“我不是她的谁,小爷我就是单纯看不惯野狗乱吠,闹挺。”
我接过路舟递过来来的包,小声道谢。
我很感谢他的
出手相救,我也清楚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我,或许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嫌吵罢了。
2晚自习下后,我攥着很久之前就已经写好的情书,打算把它撕碎,扔进垃圾池里。
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没用且肮脏,永远被丢弃,永远不被选择。
去往垃圾池的道路偏僻且黑暗,一般晚上没什么人,所以我才放心地来到这。
走到拐角处,我看到了一点猩红,在黑暗中尤为明显。
少年穿着夏季校服,在光的暗面,靠在灯柱上,单薄且瘦削的脊背有些弯曲,嘴里叼了一根香烟。
我一眼便认出是江鹤年,当即转身。
我不能让他看到我手里的情书。
我不想让我不体面的喜欢暴露在天光之下。
但是他却比我速度还快,抢身上前,拦住我的去路,手里夹着那根未燃尽的香烟。
他见我盯着他手上那支烟,眼里的不甘与愤怒分明,凌厉地问道。
“路昭昭,这样的我,你陌生吗?”
我看向他的眼睛,只觉得抱歉。
“对不起。
对不起,江鹤年,我替我爸爸向你道歉。”
江鹤年听到这几个字,顿时变得戾气十足,把我掼到墙壁上,握住我的脖颈,手掌不断缩紧,与我的肌肤贴合。
我感受到他的愤怒,暴风雨式的愤怒。
“路昭昭,轻飘飘的两句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爸就应该去给我父亲陪葬!
他凭什么畏罪潜逃,他凭什么!”
我挣扎地从喉咙里挤出只言片语。
“他会……认罪的,我爸爸……他没有那么……坏。”
江鹤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讥讽。
“路昭昭,他都把人分尸了,你还说他没有那么坏,那我爸就是该死嘛!”
我喘不上气,喉咙里干涩疼痛,眼角泛出泪花。
江鹤年见状松手,我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狼狈不堪。
情书还被攥在手里,露出来一个蓝色的边角。
江鹤年俯身蹲下,与我平视,好看的眉眼间全是凶狠。
“路昭昭,离我远一点,保不齐哪天我就杀了你泄愤。”
我喘着粗气,望着江鹤年远去的背影。
只是暗自想着,幸好,幸好没被他发现我这丑陋的幻想。
半晌,我爬起来,走到垃圾池旁,撕碎了一页页纸,纸屑混入垃圾中,传来阵阵臭味,我有些犯恶心。
3家里的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是我唯一
的温暖。
我还有爷爷奶奶,我不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爷爷奶奶坐在木桌旁,脸上满是憔悴。
直到看到我回来,满是皱纹的脸才咧开了笑。
奶奶接过我的书包,疑道。
“蛮蛮这书包带子怎么裂了?”
我看向书包带子,断口整齐,是被人剪的,可能没剪完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吧。
还坚强地挺了一路,比我强多了,我已经快挺不住了。
我打马虎眼,说可能不小心刮到了,爷爷也在旁帮腔。
“坏了你就帮蛮蛮缝一缝啊,在这里问那么多,蛮蛮每天学习都累的够呛,要去休息啦。”
奶奶连连称是。
我躺在小床上,想着爸爸为什么要杀人,还是以那么残忍的手段。
爸爸嗜赌如命,经常几天几天不着家。
前几周也是好几天不回来,当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我以为是爸爸回来了,没想到来的是警察。
“请问是路征的家属吗?”
“路征可能涉嫌故意杀人罪,我们来是了解一些情况。”
周围的邻居哪见过这阵仗,把我们家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就有姜瑶的妈妈。
不久,我爸爸杀人分尸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学校,他们叫我“杀人犯的女儿”。
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的,也都绕着我走。
没关系,都随他们去吧。
可是,那一天,江鹤年找到了我。
他穿着校服,干干净净地站在那儿,问我。
“路昭昭,路征是你爸吧。”
我点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确实,江鹤年接下来说的话对我来说确实犹如五雷轰顶。
“你爸是害死我爸的凶手,路昭昭,你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
我呆滞在原地,我想解释。
我想告诉他,警察只是例行查问,并没有证据证明我的爸爸是杀人凶手。
我要开口之时,一个链子垂在我眼前。
是爸爸的链子!
我伸出手,想抓住那根链子,却被江鹤年收了回去。
“这下,你信了吗?”
我声音有些发颤,“对不起。”
“够了!
我爸死了,是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偿还的嘛!”
江鹤年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他向来是平静的,淡漠的,高高在上的。
江鹤年走了,这个消息就像一把枷锁,锁住了我的心,也划开了我和江鹤年的鸿沟。
可是……我们本来应该走向更好的。
我拼命的靠近他,让他认识我,说出那
句。
“你好,我是路昭昭,很高兴认识你。”
现在,都化作泡影了。
4江鹤年变成了大人口中所谓的坏孩子,就是在他爸爸出事后的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
他开始旷课,我不止一次看见他靠在墙上抽烟。
我看到他和那些染着各色各样的头发的人混在一起,他的名次从第一滑到了谷底。
我好想帮帮他,但是……我凭什么,就是我的爸爸把他害成这样的啊!
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姜瑶找上了我,她让我去把脱缰的江鹤年拉回来。
我没有讲话,她似乎对这种沉默很不满。
姜瑶高声地叫嚣着让我抬头,在我仰头的那一瞬间,清脆的巴掌声在厕所回响。
“今天晚上,江鹤年会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去悦色酒吧,你最好能在那之前拦下他。”
悦色酒吧?
那边学生很少过去,一般都是一些社会人在那边玩,消遣,据说玩得很花。
姜瑶走前撂下一句话,无奈而又憾。
“路昭昭,江鹤年要是真的去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像久久挥之不去的魔咒。
所以,我晚上翘课了,来到了悦色酒吧附近。
我穿着校服,双手紧紧握住双肩包的带子,左顾右盼,我希望他不要出现。
周围的人对我投来打量的目光,男男女女都穿得时尚成熟,我的蓝色校服在其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我等到了江鹤年,他身边有五六个社会青年,看上去都不好惹。
我叫住他,江鹤年慢悠悠走到我身边,语气厌恶又不羁。
“你来干嘛?
滚!”
他以前不会这样讲话的,我鼻头微酸,还是开口。
“江鹤年,我来劝你回去。
你不要进这种地方。”
江鹤年好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嗤笑。
“这什么地方?
路昭昭,你管得未必有点多余。
我说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江鹤年作势要走,我赶忙拉住他的手。
他向下瞥了一眼我拉住他的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松开。”
我执意不肯松手,江鹤年靠近我,身上是淡淡的烟草味,在我耳旁低语。
“看见那群人了吗?
路昭昭,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送给他们。”
“你不是要赎罪吗?
那就用你自己来赎罪吧。”
5我瞪大了双眼,江鹤年一把甩开我的手。
“是你把我推向了深渊,谁也拉不上来
。”
江鹤年留下这一句话,转头便走向他的那群朋友。
我隐约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哟,阿年,这么清纯的妹子都入不了你的眼?”
江鹤年语气不羁,笑骂。
“滚你妈的,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吗?
也好,有他这话,也算彻底绝了我的念想。
我回到学校,班主任一脸严肃地站在班级门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瞥见姜瑶幸灾乐祸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啊。
班主任本来脾气就不好,再加上最近江鹤年成绩下滑的事情让他烦心得很,所以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路昭昭,你到底有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说,为什么要翘课!”
我鼻头微酸,埋着头,什么都没说。
班主任见我这副样子,更是窝火。
“路昭昭,你什么态度!
你知道同学都怎么说你嘛,说你是杀人犯的女儿,说你不学好!”
我抬起头,脸上泪水涟涟,望着班主任涨红的脸。
“老师……我不是,我没有。”
班主任也自觉失言,摆摆手让我离开,语气里全是无奈。
从我进教室到落座,打量的目光就没停下来过。
像无数根细针刺入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6“路昭昭,这次的三千米没人报,你报吧。”
姜瑶甩过一张报名表,砸在我身上。
“我不报。”
我根本就没抬头搭理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很显然,她讨厌我这种自诩清高的态度。
手下的试卷被抽走,撕得粉碎。
我面无表情地从座位里拿出另一张。
无疑,跟第一张的死状相差无几。
“路昭昭,你拿一张我撕一张,我看你有多少张试卷够我撕!”
我掏出一沓厚厚的试卷,拍在桌子上,眼神示意她来撕。
姜瑶憋不出话了,脸色难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报名表捡起来,递到我面前。
“怎么?
路昭昭,不愿意为班级争光吗?”
我对上江鹤年那双透亮的眼睛,一时失语。
在我在报名表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递了过去。
江鹤年没接,姜瑶好似出了一口恶气,夺过报名表,轻哼一声。
赛场上,每位选手都有为她加油助威的,递水擦汗的,除了我。
我只能咬着牙跑过一圈又一圈。
我瞥见江鹤年靠在栏杆上,随意慵懒,眼神似乎在赛道上流连。
他想看我认输,想看我求饶。
可我偏不。
莫名的斗志在心中燃烧,在我耳边的就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这种感觉很好,我把闲言碎语甩在身后,什么都不用顾忌,风也是。
最后两圈,我的脚步慢慢变得沉重,头开始发昏。
但是我不能放弃,死死咬住嘴唇,痛感让我保持清醒。
最后一圈,半圈,冲过去,我就是第一了!
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死命往肉里嵌。
快要触碰到终点线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天旋地转,腿一下失去了力气。
眼睛被风吹得涩涩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伸着手,企图触碰那条近在咫尺的红绳。
再努把力啊,路昭昭,就快赢了……我不想输,我想赢啊。
7惨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奶奶……我怎么在这儿?”
“你在运动会上晕倒了,面色惨白,鼻血直流,我和李老师送你来医院检查。”
路舟抢先一步开口,奶奶认同地点头。
原来是路舟啊。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江鹤年的身影,原来都是臆想。
“我是第一嘛?”
我直直地盯着路舟,郑重地发问。
路舟没有拐弯抹角。
“不是。”
“但是只差一点。”
我勉强地笑笑,有气无力。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原来这么残忍。”
<奶奶不懂那么多,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手。
“昭昭小宝已经很厉害了,永远是奶奶的骄傲。”
我将身子挪了挪,靠在奶奶怀里,隐藏住泪水。
吱呀一声,门开了。
爷爷和医生走了进来,看神色,情况好像不容乐观。
“路昭昭,17岁,女。”
“经过检查,你患上了严重再生障碍性贫血。”
医生语气沉重,面色沉重。
奶奶焦急地咨询,“医生,这是个什么病啊?
能治吗?”
“手术治疗和保守治疗,但目前,没有合适的骨髓,还需等待。”
医生离开后,氛围格外沉重,没人说话。
我打破沉寂,没心没肺地笑着。
“没事!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奶奶又哭又笑,轻轻打我的手。
“傻孩子,瞎说话。”
8病情恶化了,我总感觉全身乏力,不时还会咳出一大摊血。
好在命运垂怜,我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警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一枚金色的戒指。
那是爸爸的婚戒,他向来宝贝得很。
如
果说有一样东西他永远不会赌出去,那一定是这枚婚戒。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真凶已经伏法。
你的父亲是为了救一名叫江明远的男士被残忍杀害了。”
“凶手让江明远的尸体更容易被发现,伪造证据污蔑你的父亲,企图栽赃嫁祸。”
“案件大概是这样,我们只找到了你父亲的残尸,还请节哀。”
奶奶送别了警察,回来便看到了吐了一被单血的我。
江鹤年……明明……是我爸爸要救你的爸爸……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
案件在电视上播报,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
我不是杀人犯的女儿,我的父亲没有罪,我也没有!
我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罪有应得,而是无妄之灾!
可是……一切好像都晚了,他们的歉意我已经无福消受了。
新闻播出的两个小时之后,江鹤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的病房外。
少年的额头还沁着薄薄的一层汗,有些许狼狈。
我看见他在门外扬起又放下的手,最终还是叩响了门。
“路昭昭……我……”江鹤年有些不敢看我,却又不时盯着我。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儿,胆小又热烈。
“有事吗?”
“江鹤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嘛?
你说保不齐哪一天你就会杀了我泄愤。”
“你说我狼狈,你说要把我送给你那些狐朋狗友。”
我坐在病床上,执拗地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地还给他。
江鹤年上前一步,解释。
“那是之前,是我把你爸错认成了杀父仇人。”
“现在,我知道真相了。”
“路昭昭,对不起,我真的抱歉。”
眼泪不争气地滚落,我偏过头。
“两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嘛?”
“江鹤年,你太自以为是了。”
江鹤年直接坐在了奶奶的位置上,把我的肩膀掰过来。
“路昭昭,你信我,我会用尽我的一切来补偿你。”
话音刚落,水果篮掉落在地的声音接踵而至。
“你他妈的真不要脸!”
路舟冲过来,揪起江鹤年的衣领,照着他脸上给了一拳。
“你补偿?
你拿什么补偿!
她都快要死了,你拿命都偿不了!”
江鹤年听到这一句,一下握住了路舟袭来的拳头。
“你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开口,平静得好像要死的人不是我一样。
“听不懂吗?”
“江鹤年,我生病了,我活不长了
。”
江鹤年没说话,像个石雕一样静止了半晌,最后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9姜瑶来了,带着好几个人。
她们都是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现在看到我快死了,知道来忏悔自己的过错了。
我本不想让她们进来,可是奶奶放她们进来了。
奶奶并不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想让她知道,便借口让奶奶去买饭。
姜瑶和几个人排排站,朝我鞠躬。
“对不起,路昭昭。
我们知道错了,真的很抱歉。”
如果我没有生这场大病,如果我还好好地坐在教室,或许,我会选择原谅她们。
但是现在,我都快要死了,她们却活得好好的。
施暴者拥有光明璀璨的未来,受害者只能蜗居在角落等死。
我不甘心啊。
“我不接受,除非你们跟我经历同样的噩梦,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其中一个人已经愤愤不平。
“要不是江鹤年要求,我才不会来给你道歉呢!”
“谁稀罕你的原谅啊!”
我倒是不知道江鹤年什么时候对我这么用心了,可惜,晚了。
“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别人逼着来认错,不觉得可笑嘛。”
“本以为你们是迷途知返,没想到还是跟蠢猪一样,永远没有自己的思想,听风就是雨。”
“你们不稀罕我的原谅,同理,我也不稀罕你们假模假样的道歉。”
姜瑶已经气得牙痒痒了,拳头握得很紧,估计下一秒就要扬在我脸上了。
但她没那个机会,因为江鹤年冲了进来,把她拉到了一边。
“够了!
你们滚吧。”
姜瑶不高兴,唤着江鹤年的名字。
江鹤年眉眼间都是不耐烦,高声。
“老子叫你们滚!”
姜瑶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乌泱泱一片走了之后,病房都显得空了不少。
“江鹤年,何必呢?”
我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算了,可能我从来就没有懂过他吧。
我的喜欢,向来片面,蒙蔽了双眼。
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低到尘埃里,只希望他看我一眼。
我拼命向他靠近的时候,他总是那么疏离又孤高。
等到我想推开他的时候,他却上赶着来找我。
我低头苦笑,笑这个世界是多么荒谬啊,就像一场盛大的荒诞剧。
所有的爱而不得,生而不得在这里上演,主角换了一波又一波,而戏剧永不落幕。
江鹤年站在那儿,声音朗润好
听,一如当初我在广播站见到他的那一刻。
阳光,音乐和好嗓音的少年,化成我那一刻的怦然心动。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10江鹤年近来老往医院跑,他有时不进来,就在门口站一会儿。
他会在楼下放风筝,刚好飞过我的窗户,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我本来是喜欢这艳丽的风筝的,但后来知道是他放的之后,我就没再去看了。
路舟偶尔也会过来,如果他们俩碰上的话,绝对少不了一顿针锋相对。
我其实不知道路舟怎么就成了我在高中唯一的朋友了。
以前……我也是有很多朋友的,但现在,只有路舟一个了。
还好……还有一个朋友。
我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身体感觉虚弱得像纸片一样,禁不起磋磨。
江鹤年又来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路昭昭,你好点了吗?”
“不好。”
简短的对话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我想开口赶他走,却呕出一口血。
江鹤年忙过来用纸巾帮我拭去嘴边的血,我想推开他,想叫他滚,血却越吐越多。
我用手捂住嘴巴,血从指缝渗出。
江鹤年慌了神,疯了一般的按铃,大喊。
“医生!
医生!”
他手忙脚乱,不停抽纸递给我,搞得他的手上也血迹斑斑。
他红着眼眶,略微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
“路昭昭,你不能死……我求求你,活下来。”
是我不想活嘛?
我也很想活下来啊,我想考大学,我想赚钱好好供养爷爷奶奶,我才十七岁,我想活啊。
11再度醒来,是熟悉的感觉,我还活着。
我身边却多了一个床位,奶奶哭着骂道。
“你赚钱做什么不好?
你为什么去卖血啊!”
“老头子,没了你,我和小宝怎么活啊!”
一向身体康健的爷爷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
“你小声点,别让小宝听见了。”
奶奶不再骂了,只是抽泣。
我闭上了眼睛,泪水却打湿了枕套。
原来是去卖血挣钱了,怪不得爷爷总是不在,怪不得老说觉得头晕。
麻绳专挑细处断,苦难降临在苦难。
我突然就不想活了,早一点和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呢?
那天晚上,我听到医生叹了口气,语气抱歉。
“路昭昭家属,这种情况在没有找到匹配骨髓的情况下,还能活三到六个月。”
我听见扑通一声,医生语气
惊讶慌张。
“哎,您起来……我们会尽力的。”
我不想再拖累他们了。
天台的风冰凉刺骨,却让我无比清醒。
“路昭昭!”
江鹤年冲了过来,叫住正在往天台边上走的我。
风把少年的头发吹得凌乱,衣角也随风而动。
我含着泪,发丝不时被吹到眼前。
“江鹤年,我原谅你了。”
“你可以走了,你不用愧疚,是我自己福薄,我不怨任何人了。”
江鹤年一步步朝我靠近,语气轻柔劝慰。
“路昭昭,你想想你的爷爷奶奶,你要是跳了,他们怎么办?”
一句话让我更加坚定了决心,我又哭又笑。
“我不死他们就会被我拖累死!”
“江鹤年你知道嘛?
我原来也是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的,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妈妈狠心抛下我,诅咒我和爸爸活不长久,因为我们俩对她来说就是祸害,就是拖累。”
“一语成谶,很神奇吧。”
江鹤年蹙眉,双眼猩红,像悲悯天下的神佛一般。
“昭昭……钱的事我想办法,你下来好吗?”
“你没办法的,江鹤年,我早就说过了,你太自以为是了。”
江鹤年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喝住他。
“再过来,我立刻跳下去!”
江鹤年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
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可话语还是平静。
“江鹤年,我曾经非常非常喜欢你。”
“告诉我爷爷奶奶,我很爱很爱他们,我不在,他们也要好好的活。”
“还有,替我向路舟说句谢谢,我很高兴有他这个朋友。”
话音刚落,路舟的声音响起。
“什么话不能亲自说,老子可不想听他讲话。”
我扯起唇角,笑了。
转身,奔向天台边,跳了下去。
风声猎猎,衣角翻飞。
余光中,我看见江鹤年疯了一般冲了过来,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
幸好,路舟拦腰抱住了他,和我想得一样。
“路昭昭!”
“你别死!
你别走!
我喜欢你!”
承认了,江鹤年,你也喜欢我。
可惜……我不喜欢了。
12许是阎王爷见我太过凄惨,我的灵魂还在人世间逗留了七天。
爷爷沉默,奶奶在我的遗体旁哭得像个孩子,伤心至极。
我感觉难过,却没有泪水,没有心痛,因为我的肉体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我在家附近飘着,总能看到江鹤年过来。
他好像一下颓唐了,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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