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鹤年没说话,像个石雕一样静止了半晌,最后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9姜瑶来了,带着好几个人。
她们都是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现在看到我快死了,知道来忏悔自己的过错了。
我本不想让她们进来,可是奶奶放她们进来了。
奶奶并不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想让她知道,便借口让奶奶去买饭。
姜瑶和几个人排排站,朝我鞠躬。
“对不起,路昭昭。
我们知道错了,真的很抱歉。”
如果我没有生这场大病,如果我还好好地坐在教室,或许,我会选择原谅她们。
但是现在,我都快要死了,她们却活得好好的。
施暴者拥有光明璀璨的未来,受害者只能蜗居在角落等死。
我不甘心啊。
“我不接受,除非你们跟我经历同样的噩梦,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其中一个人已经愤愤不平。
“要不是江鹤年要求,我才不会来给你道歉呢!”
“谁稀罕你的原谅啊!”
我倒是不知道江鹤年什么时候对我这么用心了,可惜,晚了。
“自己做错了事还要别人逼着来认错,不觉得可笑嘛。”
“本以为你们是迷途知返,没想到还是跟蠢猪一样,永远没有自己的思想,听风就是雨。”
“你们不稀罕我的原谅,同理,我也不稀罕你们假模假样的道歉。”
姜瑶已经气得牙痒痒了,拳头握得很紧,估计下一秒就要扬在我脸上了。
但她没那个机会,因为江鹤年冲了进来,把她拉到了一边。
“够了!
你们滚吧。”
姜瑶不高兴,唤着江鹤年的名字。
江鹤年眉眼间都是不耐烦,高声。
“老子叫你们滚!”
姜瑶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乌泱泱一片走了之后,病房都显得空了不少。
“江鹤年,何必呢?”
我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算了,可能我从来就没有懂过他吧。
我的喜欢,向来片面,蒙蔽了双眼。
我喜欢他,我愿意为他低到尘埃里,只希望他看我一眼。
我拼命向他靠近的时候,他总是那么疏离又孤高。
等到我想推开他的时候,他却上赶着来找我。
我低头苦笑,笑这个世界是多么荒谬啊,就像一场盛大的荒诞剧。
所有的爱而不得,生而不得在这里上演,主角换了一波又一波,而戏剧永不落幕。
江鹤年站在那儿,声音朗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