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有一样东西他永远不会赌出去,那一定是这枚婚戒。
“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真凶已经伏法。
你的父亲是为了救一名叫江明远的男士被残忍杀害了。”
“凶手让江明远的尸体更容易被发现,伪造证据污蔑你的父亲,企图栽赃嫁祸。”
“案件大概是这样,我们只找到了你父亲的残尸,还请节哀。”
奶奶送别了警察,回来便看到了吐了一被单血的我。
江鹤年……明明……是我爸爸要救你的爸爸……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
案件在电视上播报,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
我不是杀人犯的女儿,我的父亲没有罪,我也没有!
我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罪有应得,而是无妄之灾!
可是……一切好像都晚了,他们的歉意我已经无福消受了。
新闻播出的两个小时之后,江鹤年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我的病房外。
少年的额头还沁着薄薄的一层汗,有些许狼狈。
我看见他在门外扬起又放下的手,最终还是叩响了门。
“路昭昭……我……”江鹤年有些不敢看我,却又不时盯着我。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儿,胆小又热烈。
“有事吗?”
“江鹤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嘛?
你说保不齐哪一天你就会杀了我泄愤。”
“你说我狼狈,你说要把我送给你那些狐朋狗友。”
我坐在病床上,执拗地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地还给他。
江鹤年上前一步,解释。
“那是之前,是我把你爸错认成了杀父仇人。”
“现在,我知道真相了。”
“路昭昭,对不起,我真的抱歉。”
眼泪不争气地滚落,我偏过头。
“两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嘛?”
“江鹤年,你太自以为是了。”
江鹤年直接坐在了奶奶的位置上,把我的肩膀掰过来。
“路昭昭,你信我,我会用尽我的一切来补偿你。”
话音刚落,水果篮掉落在地的声音接踵而至。
“你他妈的真不要脸!”
路舟冲过来,揪起江鹤年的衣领,照着他脸上给了一拳。
“你补偿?
你拿什么补偿!
她都快要死了,你拿命都偿不了!”
江鹤年听到这一句,一下握住了路舟袭来的拳头。
“你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开口,平静得好像要死的人不是我一样。
“听不懂吗?”
“江鹤年,我生病了,我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