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锐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录音,他装窃听李锐林晚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张白纸在番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监控背后的真相发现男友李锐悄悄在我手机植入监控软件的那晚,我正要去警局举报他PUA和经济诈骗。他露出得意的笑:“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样?”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按下播放键:“工资卡上交是爱你,每月三千还花呗是培养理财观念。”“这套房写我名是投资增值,你真懂事。”“去警局?监控记录分分钟毁掉你的证据!”警官夺走他准备引爆的遥控器:“感谢林女士录音三年,你的证词足够判十年以上。”我剪掉为他留的长发,原来林晚的晚,也可以是晚霞璀璨的晚。指尖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那属于出租屋的廉价防盗门把手,身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去哪啊,晚晚?”李锐的声音粘稠得如同蜂蜜,甜得发腻,却又透着一种冷硬的质地,像在玻璃碎片上涂抹了糖浆。他就斜靠在我那狭窄书桌...
《我在录音,他装窃听李锐林晚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 监控背后的真相发现男友李锐悄悄在我手机植入监控软件的那晚,我正要去警局举报他PUA和经济诈骗。
他露出得意的笑:“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样?”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按下播放键:“工资卡上交是爱你,每月三千还花呗是培养理财观念。”
“这套房写我名是投资增值,你真懂事。”
“去警局?
监控记录分分钟毁掉你的证据!”
警官夺走他准备引爆的遥控器:“感谢林女士录音三年,你的证词足够判十年以上。”
我剪掉为他留的长发,原来林晚的晚,也可以是晚霞璀璨的晚。
指尖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那属于出租屋的廉价防盗门把手,身后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去哪啊,晚晚?”
李锐的声音粘稠得如同蜂蜜,甜得发腻,却又透着一种冷硬的质地,像在玻璃碎片上涂抹了糖浆。
他就斜靠在我那狭窄书桌旁的门框上,肩宽的身影几乎堵住了狭窄过道唯一的光源,只剩下一个带着压迫感的轮廓。
我的心脏猛地在胸腔里撞了一下,声音差点被堵在喉咙里。
“哦…买菜去,家里没东西了。”
我试图让语调轻松一点,像往常一样,扮演那个温顺的、对他百依百顺的林晚。
但指尖却死死抠住了帆布包粗糙的带子,里面硬硬的U盘棱角,隔着薄薄的布料抵着我的大腿侧,像一团不安分的火焰,提醒着我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股陈旧纸张和廉价烟草混合的味道,这味道早已填满了这间被李锐称为我们“爱巢”的狭小空间。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提醒我过去那些被精心雕刻过的窒息时光。
李锐没动,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我背上。
他轻巧地向前一步,动作流畅得如同某种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
“买菜?”
他嘴角微微向上弯了弯,那弧度带着一丝玩味的、尽在掌握的肯定,“我怎么记得你刚买了一堆?”
他的声音依旧甜蜜,却像裹在丝绒里的刀片,“晚晚,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乖哦。”
我后背一阵发麻,某种冰冷迅速从脊柱窜上来。
一种可怕的直觉攫住了我。
我几乎能预想到下一刻他会说什么,但我还是徒劳地挤出笑容,转过身,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帆布包的带子:
“没…没有呀…”他嘴角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瞬间消失了,眼神沉了下来,黑黢黢的瞳孔里只剩下一片毫无波动的审视。
“没看手机?
那我提醒你一下。”
他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种刻薄的穿透力,每个字都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半小时前,我在水果APP账户充值记录里,刚看到一条新的交易提醒!”
轰——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
水果账户!
那是…那是绑在我的旧手机上的!
那个早已淘汰、被遗忘在抽屉角落的旧手机!
他的目光直刺而来,像两把冰冷的探针,穿透我僵硬的表情,直抵深处那片摇摇欲坠的恐慌。
“很惊讶?”
李锐的语调恢复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慢条斯理,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满足,“你的工作机,娱乐机,甚至你那张废弃的备用电话卡……哪一样上面,我没给你装个小帮手呢?”
他摊开手,语气是纯然的理所当然,“我得知道你在干什么呀,晚晚,我担心你。
外面骗子那么多,心思又单纯……”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冲上头顶,手脚在刹那间变得冰冷麻木。
备用机…那是我以为最后的安全堡垒!
无数个被他嘲讽打击得无法入眠的深夜,我像个偷取烛火的耗子,躲在被子里用那部连不上网的备用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录下我们的对话……每一句贬低、每一次情感勒索、每一笔被他掌控的钱财去向……我以为那是孤注一掷的退路!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砂纸。
帆布包侧袋里的硬物突兀地提醒着我此行的目标——那个存着我三年血泪证据的U盘。
可现在,它像个巨大的嘲笑,在我手心发烫。
他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那双无孔不入的眼睛,是不是连这些也一清二楚?
恐惧像浓稠的沥青,瞬间裹住了我全身的关节。
李锐踱步向我靠近,皮鞋踩在廉价地板上,发出空洞而清晰的回响。
每一步,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打在我快要停跳的心脏上。
他停在我面前,离得极近,那股混杂着须后水和一丝若有若无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形成一种令我几乎窒息的压迫感。
他低着头,那双曾经让我迷恋的、深邃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以及
一丝恶毒的得意。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耳语般的热气和轻蔑:“我的好晚晚,这么晚了出门,又是想玩什么‘去警局’的把戏?”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尖锐刺耳,“没用的东西,早该收收你那些小心思了。
没有真凭实据,你拿什么告我?”
他微微前倾,下巴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丝如同捕食者终于咬住猎物咽喉时的、赤裸裸的快感。
“就凭你那些可笑的‘录音’?”
他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像在点评一件劣质工艺品,“只要我想,分分钟就能让它们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挣扎,在我眼里……”他顿了一下,舌尖缓慢地舔过下唇,目光如有实质地刮过我的脸,一字一顿,带着刺骨的寒冰,“……比蝼蚁的挣扎还不如。”
每一句话,都像浸透了毒液的冰锥,精准地刺穿我摇摇欲坠的防线。
三年!
那无数个在绝望中积蓄力量的日日夜夜,那些在黑暗中记录下每一句屈辱和每一个经济陷阱的录音文件……在李锐口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脸上的笃定,那掌控一切的姿态,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最后那点可怜的希望上。
世界似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血液冲刷过耳膜的轰鸣。
空气粘稠得难以呼吸。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尖锐的痛。
帆布包的带子几乎被我攥断。
2 绝地反击真的…就这样了吗?
那些U盘里的声音,那些数字、日期、转账记录……在他无所不在的监控面前,真的就是一堆随时可以抹去的尘埃?
就在那窒息般的绝望即将彻底吞没我的一刹那,一道微弱却异常尖锐的亮光,穿透了浓重的黑暗迷雾,倏然刺进我的脑海——水果账户的交易提醒!
李锐的声音,冰冷刺骨,依旧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半小时前,我在水果APP账户充值记录里,刚看到一条新的交易提醒!”
交易提醒……监控……APP!
一个可怕的、致命的逻辑豁然贯通!
他能监控我的手机,能窃取信息,能篡改数据……但他监控不了他自己说话的声音!
他那些得意忘形时吐露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亲手打造的监牢钥匙的声音!
我猛地抬起
头。
眼前是李锐那张写满残酷自信的脸。
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嘲弄的弧度,似乎在欣赏我濒临崩溃的表情。
那抹刺眼的得意,像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我体内所有早已被压抑到极致的反抗的炸药。
巨大的惊恐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扭曲的求生欲挤开。
我不能倒下!
绝不能倒在这个杂碎面前!
“你说得对…”我的声音干涩嘶哑,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到极致的风声。
但我强迫自己站直,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力量对抗着那几乎压垮我的眼神。
我不再看他,视线穿过他肩头那道浓重的阴影,死死钉在窗边旧桌上的那台笔记本上——那台我昨晚最后一次秘密整理过“档案”的电脑,它那笨重、布满划痕的黑色外壳,此刻成了我视线中唯一的救生索。
我甚至记得那根白色的电源线,像一条蛰伏在灰尘里的救命藤蔓。
李锐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流,他脸上那点嘲弄僵了僵,眉头极其细微地蹙起,像是在审视一件突然出了点状况的旧玩具。
我不再有任何犹豫。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叶,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将翻腾的恐惧压了下去。
那股由绝望催生出的狂暴力量开始驱动我的身体。
没有再看李锐一眼,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朝着书桌踉跄了一步。
身体虚脱般发软,手心里全是冷汗,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却在接触到笔记本冰冷的塑料外壳时短暂地稳定了一下。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着我的后颈。
指尖在触摸板上滑动,汗湿得黏腻。
桌面背景是我三年前毕业旅行时拍的天空照片,那时阳光灿烂得一塌糊涂,背景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未被生活磨掉棱角的“林晚”。
光标艰难地移动,像被无形的泥浆拖拽着。
找到了,那个藏在层层文件夹深处,命名为“市场调研报告202X备份”的文件夹。
图标安静地躺在那里,看上去人畜无害。
咔嗒。
鼠标点击声在寂静的出租屋里异常清晰。
文件夹应声而开。
里面,密密麻麻排满了音频文件。
文件名只有冰冷的日期标记和短短的词语——“工资卡上交”、“花呗理
财”、“买房投资”、“催婚借口”、“要证据?”
、“你告不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淬毒的针,是从我鲜活的心上剜下来的。
最后一个文件的名字刺痛了我的眼睛——“告不了?
录音在!”。
就是昨晚最新的那一段。
就是刚才李锐亲口说的那句——“没有真凭实据,你拿什么告我?”
以及后来那些恶毒的叫嚣!
我屏住呼吸,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着指尖的剧颤和眼前阵阵发黑的晕眩,移动鼠标箭头,像一个溺水者最后一次扑向水面,狠狠地点在昨天深夜那个最新生成的音频文件上!
双击!
几乎是同一时刻,文件被点开的微小黑框刚刚弹出,我清晰地听见身后骤然加重的吸气声!
“嗡——”的一声短暂停顿,像电流通过劣质音响时产生的杂音。
紧接着,音响里轰然炸开一段无比清晰、充满暴戾情绪的男人咆哮,如同实体化的钢针狠狠刺穿房间里凝滞的空气:“……分分钟就能让它们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挣扎,在我眼里……比蝼蚁的挣扎还不如!”
李锐那带着极致轻蔑和掌控欲的狂妄叫嚣,被冰冷的数字设备捕获,再经由笔记本那算不上好的内置喇叭忠实地、响亮地播放了出来。
每一个字,每一个他特有的那种带着浓烈鼻音的傲慢腔调,都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猛烈地回荡,撞击着四壁,也狠狠砸在房间里两个当事人的耳膜上!
我背对着他,全身的骨头都在承受重压般嘎吱作响,像一株被狂风反复蹂躏即将折断的芦苇。
但这一次,我没有倒下。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笔记本扬声器里发出的那个属于李锐自己的、狂妄嚣张的声音,像被冻结的音符,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后,狭小的出租屋里陷入了真正的死寂。
那是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到恐慌的安静。
连窗外城市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都听不见了,只剩下时间滴漏般缓慢爬行的错觉。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的温度,从片刻前的冰冷戏谑,瞬间飙升至足以熔断一切的狂暴怒火。
我能想象那张脸上每一块肌肉的扭曲。
下一秒!
3 疯狂终局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塑料外壳碎裂的脆响!
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在我的后背上!
我的身体像根被重锤砸断的朽木,狠狠向前扑去。
额头重重磕在桌沿凸出的棱角上!
眼前瞬间爆开一片刺眼的金光和随之而来的黑暗,剧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头皮和骨缝!
李锐的拳头——或者说,他的整个身体,带着一种足以杀人的疯狂砸在了桌上那台刚刚曝光的笔记本上!
连带着将我也撞飞出去!
后背和额头的剧痛让我几乎呕吐,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了。
视野摇晃,模糊不清。
只有散落在地的笔记本屏幕上,那个小小的播放软件窗口异常刺眼,上面的波形图还在跳动,显示着文件正在继续播放!
而李锐,根本顾不上看我一眼。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状若疯狂地扑向地上那台笔记本残骸。
屏幕碎裂出蛛网般的裂痕,但机器还在运作!
“关掉!!!”
他的咆哮在震荡的房间里炸开,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脸上青筋暴突,眼睛里是骇人的猩红血丝,完全失去了人样。
他凶狠地、毫无章法地对着键盘区锤砸下去,坚硬的拳头砰砰作响,似乎在用蛮力对抗无形的电磁代码,“让它停下!
停下!!”
键盘的碎片飞溅,塑料按键如同断齿般弹射出去。
他歇斯底里地抬起整个残破的笔记本,高高扬起手臂,想要用尽全力把它像块顽石般砸向水泥地面——“放开!
放下!”
一声中气十足、带着绝对权威的暴喝如同惊雷在门口炸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出租屋那扇紧锁的、脆弱的木门被从外面轰然撞开!
木屑飞溅!
一道穿着深蓝色制服的身影如同疾风般卷了进来,正是之前我唯一见过一面、答应接受我报警预约笔录的中年警官!
没有丝毫停顿,那警官猛虎般扑至!
他根本没去抓李锐那高高扬起的、抓着笔记本的胳膊,而是快如闪电地一把狠狠攥住了李锐的左手手腕!
那只手腕此刻赫然握着一个黑色的、只有半截手机大小的遥控器!
造型异常怪异!
“撒手!”
警官又是一声厉喝,手臂肌肉坟起,另一只脚顺势踹在李锐膝弯窝上!
李锐闷哼一声,左腕如同被铁钳锁死,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松开,那奇怪的黑色遥控器应声掉落!
同时整个人因膝弯被踹
,狼狈不堪地踉跄着单膝跪倒在地。
遥控器跌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从剧烈的眩晕和疼痛中艰难地抬起头,恰好看到那警官已经麻利地从后腰摸出一副铮亮的、闪着金属特有冷光的手铐。
“李锐!”
警官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钢板上,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终结力量,“涉嫌非法入侵他人电子信息系统、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在公共场所实施安装窃听、窃照等专用器材,以及涉嫌经济诈骗,数额巨大!
现在,立刻解除你安装在林晚小姐所有设备上的监控后门程序——我们技术部门已掌握其存在!
再敢动一下损毁相关电子设备证据,罪加一等!”
咔!
咔!
冰冷的金属咬合声清脆地响起。
泛着幽光的手铐在眨眼间已紧紧锁住了李锐的右手腕!
警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将李锐的左腕也精准地拽过来,又是一声令人心悸的咔嗒锁死!
李锐跪在地上,身体因疼痛和猝不及防的打击而佝偻着,剧烈地喘着粗气。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不久前还布满胜券在握的得意与残忍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片惨白。
瞳孔剧烈地收缩着,透出极致的、混合着绝望和最后疯狂的凶狠。
那凶狠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刺向刚从地上艰难爬起的我。
“是你…是你!!
贱人!!”
他的声音嘶哑破裂,如同砂纸摩擦着喉咙深处最脆弱的膜,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的恨意。
他猛地想向我扑来,双臂虽被牢牢铐在身后,那副扭曲着身体、面目狰狞的姿态,却比挣脱了束缚的野兽更令人胆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
中年警官一步跨出,雄壮的身躯如同磐石般隔断了他疯狂的视线,也将那份冲天的杀意牢牢挡在我身前。
警官低沉的声音如同磐石滚落,重重砸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感谢林晚女士提供的关键录音证据,长达一千一百余条音频文件,清晰记录你实施精神控制(PUA)、经济欺诈、人身限制的全过程!”
每一个罪名从他口中报出,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李锐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
李锐的脸由惨白迅速转为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
“尤其,刚才,”
警官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被踩碎了屏幕、内部零件呲呲冒着微弱电火花的笔记本残骸上,语气斩钉截铁,“你意图损毁载有核心证据的电子设备,并有引爆信号屏蔽器的明确意图!”
他用脚踢了踢旁边那枚造型怪异、跌落在地的黑色遥控器,“人证物证俱全!
桩桩件件,都足够判你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十年……”这两个字像两把冰锥,瞬间扎破了李锐那双充血的、只剩下癫狂的瞳孔里最后一丝人光。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所有的凶狠、所有的戾气、所有的算计仿佛在刹那间被彻底抽空。
那具刚刚还试图暴起伤人的身体猛地一软,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彻底击垮了脊梁骨,失去了全部的支撑,软塌塌地跪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下巴嗑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被反铐在背后的手臂无力地垂落,以一种扭曲的、毫无生命力的姿态蜷缩着。
他整个人,如同一团被抛弃的、沾满污秽的烂泥,瘫在了原地。
只有身体在不自然地微微发颤,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警官不再看他一眼,如同踢开一块碍脚的垃圾。
他的目光转向我,那双刚毅锐利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担忧,语气转为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林晚女士,你还好吗?
额头的伤需要立即处理。”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我额角,那里的刺痛正一阵阵尖锐地提醒着我刚才的重创。
“请立刻随我们的女警员去做伤情鉴定。
这将是重要的验伤证据!”
我这才恍然发觉,除了额头和背部的剧痛,嘴角似乎也有些肿胀刺痛,带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抬起沾满灰尘的手指试探地碰了碰,指尖立刻染上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门口,一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警员快步上前,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医药急救包,她的眼神温和而坚定:“林小姐,请跟我来,先去处理伤口。”
4 重获新生我被女警员小心地搀扶着,缓缓步出这间囚禁了我整整三年的牢笼。
背后传来凌乱沉重的脚步声——其他警员进入了现场,开始进行取证、摄像。
但我没有回头。
每迈出一步,脚下都像踩着虚空,轻飘飘的,身体残留着剧烈的疼痛和一阵阵因极度紧张过后骤然放松带来的眩晕感
。
后背的闷痛和额角尖锐的刺痛交织在一起,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的世界仍然带着一片不真实的晃动感。
嘴角的血迹被女警轻柔地拭去,冰凉的消毒棉球按在伤口上,带来一丝短暂麻木的刺激。
直到女警扶着我,一步一步,彻底迈出那道熟悉的、散发着陈腐霉味的出租屋门槛。
外面楼道刺眼的白色声控灯光猛然倾泻下来。
那一瞬间的光亮,像是从地狱重回人间的第一束晨曦,强横地撕开了眼前所有的黑暗、摇晃和重影。
空气猛地灌入鼻腔。
那是混杂着楼下油烟、尘土,甚至旁边垃圾通道隐约酸腐气味的、属于城市的、活生生的、自由的空气。
它带着某种粗粝的真实感,野蛮地、畅快地涌入我的肺叶!
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洪流在我胸口奔涌、膨胀。
像一座积压了千年、终于找到出口的火山。
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滚烫的液体完全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片烧灼感。
我死死咬住颤抖的嘴唇,尝到之前凝固的血痂混着泪水的咸涩铁锈味。
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剧烈起伏、颤抖。
被女警扶着的手臂,清晰地感觉到指尖在无法控制地剧颤。
“结束了……结束了……”我听见自己嘶哑不堪的声音在重复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向这片骤然闯入的光明宣告。
每说一个字,喉咙就撕裂般地疼,心口却反而有种被反复碾过的钝痛渐渐释放,沉溺于死水多年的窒息感,正在被这剧烈的痛楚冲刷开一条缝隙。
5 晚霞璀璨昏昏沉沉间,我已被安置在派出所一间干净明亮的休息室里。
额角和嘴角的伤得到了妥善处理。
笔录的过程漫长而详尽,中年警官问得极其细致,那份沉静的专注力似乎能抚慰人心。
面对那些重复揭开伤疤的问题,虽然每一次回忆都牵扯出新的痛楚,但身体里那种沉重的滞涩感,竟在一点一点松动,似乎有什么无形的枷锁正在缓慢碎裂。
最后,在笔录笔录本的末端,我捏着那支被太多人握过、带着些许体温的黑色签字笔,笔尖悬停在纸上。
姓名栏下方空白的签名位置像一块小小的冰面。
过去三年,“林晚”这个名字,似乎只伴随着一种
标签:那个温顺的、被他叫得腻歪的“晚晚”,那个任他摆弄的提线木偶。
现在,这个真实的名字落下去会怎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进入肺部,竟让我感到微微刺痛。
笔尖落下。
力道很重,划破纸张纤维的阻力清晰地传递到指尖。
手腕移动,写下“林晚”两个字。
第一个字“林”横平竖直,透着一股刻意释放的狠劲;落到了“晚”字时,笔画却开始微颤,那个向右勾起的斜钩几乎拖出纸面。
旁边一直安静注视的警官,那双洞察世情的眼睛温和而有力地看着纸上的签名。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林晚。”
他清晰地念着我的名字,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这名字,和晚霞倒是很配。
经历过风暴,才等得到它。”
我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晕开一小团墨迹。
风暴……晚霞……他说风暴……笔录结束,警官郑重告知我回家注意安全并保持通讯畅通后,我才真正地走出了派出所那扇在夜色中闪烁着冷静光芒的门。
午夜的街道空旷了许多,但依旧有汽车驶过卷起的风声。
凉意穿透单薄的外套,可我浑然不觉。
心口那块沉甸甸的巨石,仿佛被凿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痕,有微弱但真实的光透了进来。
我没有回头。
脚下的每一步都变得无比踏实。
那间出租屋,那些在黑暗角落里悄悄安装的窥探之眼,那些冰冷的嘲讽和窒息的控制,都已成为被甩在身后的废墟。
推开自己远离那个牢笼、临时租下的酒店房门,感应灯应声而亮,投射下一片干净、整齐、完全属于我自己的白光。
我走到卫生间那面光洁的镜子前,停住了脚步。
镜子里映着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额角和嘴角贴着醒目的白色纱布。
嘴唇是灰白色的,带着细微的、干燥的裂痕。
但眼睛却异常地明亮,带着一种刚从巨大疲惫中挣扎出来、沉淀下去的冷光。
目光落到胸前那缕垂落的头发上。
发尾干枯、分叉、毫无光泽,长及腰际。
每一次他抚摸它,那种黏腻的、带着掌控欲的力道似乎还残留在发丝之间,引发一阵生理性的厌恶。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洗漱台的抽屉。
里面杂而不乱。
一把剪刀静静地躺在旅行装的洗漱品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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