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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呼吸成瘾:植物人老公他醒了苏禾厉霆渊

Tim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禾为报恩嫁入豪门,成了植物人厉霆渊的契约新娘。>她日夜守护,用专业护理抵抗着豪门内外的明枪暗箭。>当他在家族会议上奇迹般苏醒,却只认她的气息为救命稻草。>“别离开我视线,”他掐着她的腰,眼底是病态的占有,“你的呼吸,是我的药。”>二叔设下剧毒陷阱时,他毫不犹豫喝下她杯中红酒。>“别怕,”他咳着血倒在她怀里,“有你的味道…不苦。”>直到她亮出调包证据,他才知这场生死赌局她从未缺席。>阳光洒满病房,他单膝跪地献上全部身家:“契约结束了,我的命早就是你的。”---**第一章契约新娘**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是这间顶级病房里唯一鲜活的脉搏。惨白的灯光打在厉霆渊沉睡的脸上,勾勒出深邃却毫无生气的轮廓。苏禾拧干温热的毛巾,水珠滴落在光洁的大...

主角:苏禾厉霆渊   更新:2025-06-19 2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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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禾厉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呼吸成瘾:植物人老公他醒了苏禾厉霆渊》,由网络作家“Tim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禾为报恩嫁入豪门,成了植物人厉霆渊的契约新娘。>她日夜守护,用专业护理抵抗着豪门内外的明枪暗箭。>当他在家族会议上奇迹般苏醒,却只认她的气息为救命稻草。>“别离开我视线,”他掐着她的腰,眼底是病态的占有,“你的呼吸,是我的药。”>二叔设下剧毒陷阱时,他毫不犹豫喝下她杯中红酒。>“别怕,”他咳着血倒在她怀里,“有你的味道…不苦。”>直到她亮出调包证据,他才知这场生死赌局她从未缺席。>阳光洒满病房,他单膝跪地献上全部身家:“契约结束了,我的命早就是你的。”---**第一章契约新娘**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是这间顶级病房里唯一鲜活的脉搏。惨白的灯光打在厉霆渊沉睡的脸上,勾勒出深邃却毫无生气的轮廓。苏禾拧干温热的毛巾,水珠滴落在光洁的大...

《结局+番外呼吸成瘾:植物人老公他醒了苏禾厉霆渊》精彩片段

>苏禾为报恩嫁入豪门,成了植物人厉霆渊的契约新娘。

>她日夜守护,用专业护理抵抗着豪门内外的明枪暗箭。

>当他在家族会议上奇迹般苏醒,却只认她的气息为救命稻草。

>“别离开我视线,”他掐着她的腰,眼底是病态的占有,“你的呼吸,是我的药。”

>二叔设下剧毒陷阱时,他毫不犹豫喝下她杯中红酒。

>“别怕,”他咳着血倒在她怀里,“有你的味道…不苦。”

>直到她亮出调包证据,他才知这场生死赌局她从未缺席。

>阳光洒满病房,他单膝跪地献上全部身家:“契约结束了,我的命早就是你的。”

---**第一章 契约新娘**监护仪规律的“嘀嗒”声是这间顶级病房里唯一鲜活的脉搏。

惨白的灯光打在厉霆渊沉睡的脸上,勾勒出深邃却毫无生气的轮廓。

苏禾拧干温热的毛巾,水珠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她动作娴熟而轻柔,避开他身上连接的复杂管线,为他擦拭身体。

从修长却无力的脖颈,到宽阔但肌肉微微萎缩的胸膛。

窗外是厉家庄园精心打理的夜色,远处主宅的灯火辉煌,隐约飘来觥筹交错的喧哗。

那热闹属于厉家其他人,与这栋寂静的医疗副楼格格不入。

“今天天气不错,霆渊,”苏禾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稳定抚慰,“窗外的蓝花楹开得正好,你以前……喜欢看吗?”

她一边说,手指一边精准地按压着他手臂的穴位,力道适中,促进血液循环。

病床上的人,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对她的声音和触碰毫无反应。

只有心电监护仪上平稳的绿色线条,证明着这具完美躯壳内尚存的生命之火。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管家福伯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探了进来,带着一种习惯性的恭敬和不易察觉的忧虑。

“少夫人,”福伯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老仆特有的谨慎,“主宅那边……二爷和三房的人,又聚在老爷子书房了,吵得很厉害,还是关于南港码头那块地的处置权。”

苏禾擦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眼神沉静地掠过厉霆渊沉睡的面容,又落回毛巾上。

“知道了,福伯。”

她的声音
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霆渊需要静养,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福伯点点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无知无觉的少爷,又看了看这个被一纸契约绑进厉家旋涡的年轻女子,无声地叹息,轻轻带上了门。

喧嚣被隔绝在外。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声响和苏禾清浅的呼吸。

苏禾放下毛巾,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主宅璀璨却冰冷的灯火。

一年前,她唯一的亲人——病重的母亲躺在同样昂贵的病房里,等着天价的续命治疗。

是厉家老爷子,厉霆渊的祖父,递来了那份契约:以厉家孙媳的身份,照顾植物人状态的厉霆渊,换取她母亲最好的医疗和延续生命的可能。

她别无选择。

母亲终究在得到最好治疗后平静离去。

而苏禾,留在了这座黄金打造的囚笼里,成了厉霆渊名义上的妻子,实质上的高级护工,以及厉家某些人眼中碍眼的“冲喜摆设”。

厉家内部暗流汹涌。

厉霆渊的父亲早逝,母亲远居国外。

如今掌权的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

二叔厉振邦和三房堂兄厉明轩,对厉霆渊昏迷前牢牢掌控的核心产业早已虎视眈眈。

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冲喜新娘”,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老爷子病急乱投医的迷信产物,是随时可以拔除的眼中钉。

苏禾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将那刺眼的繁华彻底隔绝。

她走回床边,俯身,仔细地掖好厉霆渊的被角。

指尖不经意掠过他微凉的手背。

“睡吧,”她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天大的事,也得等你醒来。”

监护仪的绿光,幽幽地映着她沉静的侧脸。

豪门深似海。

而她,正孤身一人,守着这片随时可能吞噬一切的寂静深渊。

**第二章 无声战场**清晨的阳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过滤,病房内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精油的混合气息。

苏禾穿着熨帖的米白色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纤细却绷紧的脖颈。

她站在厉家集团总部顶楼会议室的门口。

会议室厚重的红木门隔音极好,但门缝里依然漏出里面激烈的争吵声浪,像汹涌的暗流拍打着礁石。

“……南港码头是集团战略枢纽!

交给外人打理?

二叔,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

厉明轩年轻气盛的声音拔得极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明轩!

怎么跟你二叔说话!”

另一个略显油滑的中年男声立刻呵斥,是三房的人,“二叔也是为了集团稳定考虑!

霆渊侄儿现在……唉,群龙不能无首啊!”

“稳定?

我看是有人想趁火打劫吧!”

厉明轩冷笑。

“够了!”

一个苍老但依旧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浓重的疲惫。

是厉老爷子。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瞬,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苏禾深吸一口气,抬手,指节在冰凉的红木上轻轻叩响。

笃、笃、笃。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透了门内暂时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门口。

厚重的门被侍者从里面拉开。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厉家核心成员济济一堂。

主位上是脸色铁青、胸口微微起伏的厉老爷子。

他左手边是西装革履、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二叔厉振邦,此刻正慢条斯理地转着手中的钢笔,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右手边则是年轻气盛、满脸不服的堂兄厉明轩,看到苏禾,他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

其他人神色各异,审视、轻蔑、好奇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齐刷刷打在苏禾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来做什么?”

厉明轩率先发难,语气刻薄,“这里是集团会议室,不是植物人病房!

懂不懂规矩?”

苏禾无视那刺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老爷子身边空着的、属于厉霆渊的位置旁站定。

她没有坐下。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主位的厉老爷子脸上。

“爷爷,”她的声音清晰而稳定,不高,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关于南港码头运营权变更的提案,我认为需要暂缓表决。”

“哈!”

厉明轩夸张地笑出声,身体向后仰倒在椅背上,“你算什么东西?

‘你认为’?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厉振邦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着浮沫,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冷冷地刮过苏禾的脸。

“理由。”

厉老爷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却锐利地看向苏禾。

苏禾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打印文件,双手递给厉老爷子。

“这是上个月码头内部审计报告的
补充数据,”她语速平稳,条理清晰,“数据显示,厉明轩堂兄提议接手的‘宏远航运’,在过去三年与竞争对手存在多次不正当关联交易,涉及金额巨大,且其负责人因商业欺诈正在被海外监管机构调查。

一旦码头运营权易手,集团将面临巨大的法律和声誉风险。”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厉明轩脸上的嘲弄瞬间凝固,涨成了猪肝色,猛地拍桌而起:“你血口喷人!

哪来的野数据!

苏禾,别以为顶着个‘厉太太’的空头衔就能在这里指手画脚!

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外面什么人的好处,故意来搅局的!”

“数据来源附在报告最后一页,是国际权威商业调查机构的公开记录,”苏禾看都没看厉明轩一眼,目光依旧平静地对着厉老爷子,“如有疑问,可以随时核实。

我只是认为,在霆渊无法行使权力的特殊时期,集团每一项重大决策,都应慎之又慎,避免因急于求成而引入更大的隐患。”

她顿了顿,声音更沉静了几分:“厉氏集团,是霆渊的心血,也是爷爷您毕生的基业。

我相信,它值得更稳妥的守护。”

厉振邦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脸上那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了,眼神阴沉地盯着苏禾,像毒蛇锁定了猎物。

“侄媳妇,”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年轻人心气高,想替丈夫分忧,可以理解。

但商场如战场,不是看几份报告就能指点江山的。

霆渊现在这样,你该做的,是好好照顾他。

集团的事,自有我们这些叔伯长辈操心。”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苏禾,不过是个外人,是个看护,识相点就该滚回病房去。

老爷子翻看着手中的报告,手指在纸张边缘微微摩挲,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老爷子、厉振邦和苏禾之间来回逡巡。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重锤,悬在苏禾头顶。

她挺直了背脊,像一株在疾风中努力扎根的纤弱植物。

掌心微微沁出冷汗,但她的声音没有丝毫颤抖:“二叔说的是。

照顾好霆渊,是我的本分。

但正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在他沉睡的时候,守护他珍视的一切,同样是我的责任。”

她抬
还残留着厉霆渊昏迷前惯用的那款冷冽雪松须后水的极淡气息。

遥远而虚幻。

她睁开眼,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抬步,离开这间刚刚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厮杀的房间。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回响。

**第三章 呼吸成瘾**夕阳的金辉透过病房巨大的落地窗,将一切都染上温暖的橘红,却唯独暖不了病床上的那个人。

苏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神经康复学前沿》,低垂着眼睫,轻声读着其中晦涩的段落。

她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稳定的、抚慰人心的韵律。

“……持续性植物状态下的神经重塑可能性,在于反复的、特定模式的感觉输入刺激,尤其是听觉和触觉通道……”厉霆渊依旧安静地躺着,面容苍白,轮廓在暖光中显得柔和了些许,却依旧毫无生气。

只有监护仪上规律跳跃的线条,证明着生命的存在。

苏禾读完一个章节,合上书。

她起身,像过去无数个日夜一样,开始为他进行关节活动度维持训练。

她握住他微凉的手腕,动作专业而轻柔,牵引着他的手臂,缓慢地做屈伸运动。

然后是另一只手臂。

她全神贯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今天在会议室,”她一边动作,一边低声说着,像是在对他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她每天的“必修课”,“二叔和三房的人,又逼爷爷了。

他们想要南港码头……胃口真大。”

她停顿了一下,手下动作不停,小心地活动着他的肘关节。

“我拿出了宏远的调查报告……厉明轩气得脸都绿了……二叔的眼神……”她轻轻吸了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目光里的寒意,“像要吃人。”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她清浅的声音和仪器低微的嗡鸣。

“福伯说,主宅那边……今晚又有宴会,庆祝二叔什么项目成功……吵吵闹闹的,真烦人……”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放下他的手臂,走到床尾,开始活动他的踝关节。

动作依旧标准,力道精准。

可那强撑了一天的镇定外壳,在夕阳的暖光里,在这个唯一能让她短暂卸下心防的沉默者面前,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有时候,我真的好累,霆渊
。”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微不可闻,“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笑话,一个……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污点。”

她抬起他的一条腿,小心地屈膝,再缓缓放平。

“福伯帮我挡了很多……可总有挡不住的时候……那些话……”她咬住下唇,用力地活动着他的膝关节,仿佛想借此驱散心头的寒意,“……很难听。”

夕阳沉得更低,房间里的光线开始变暗。

苏禾放下他的腿,走到床头。

她拿起温热的毛巾,想为他擦拭脸颊,动作却僵在半空。

连日积压的疲惫、委屈、孤独,还有在会议室里面对厉振邦时强压下的恐惧,在这一刻,在这个寂静的黄昏,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滚烫的泪珠砸在厉霆渊苍白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醒……”她压抑的抽泣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肩膀微微颤抖,“我一个人……快撑不住了……厉霆渊……你听到没有……”她俯下身,额头抵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泪水瞬间濡湿了他的皮肤。

“他们都在等……等你咽下最后一口气……好瓜分掉你的一切……连爷爷……爷爷也快撑不住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没有看到。

就在她的泪水滴落在他手背,她的额头抵上他皮肤,那滚烫的温度和绝望的颤抖传递过去的瞬间——病床上,厉霆渊那浓密如鸦羽的睫毛,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颤动了一下。

极其微弱。

像蝴蝶濒死时翅膀的最后一次翕动。

紧接着,他搁在身侧、被苏禾泪水打湿的那只手的食指,极其缓慢地、以一种僵硬了太久的姿态,向上……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

幅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像深海中沉睡的巨鲸,第一次无意识地触碰到了海面。

而俯身哭泣的苏禾,对此毫无所觉。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

病房里陷入一片朦胧的灰暗。

只有监护仪上,那代表着心率的绿色线条,在苏禾压抑的哭泣声中,似乎……极其细微地……跳动得急促了那么一丝丝。

**第四章 偏执牢笼**厚重
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开,正午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涌入,刺得人眼睛发痛。

厉霆渊靠在堆高的病床上,身上昂贵的丝质睡衣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像一尊失血过多的神祇雕像。

他瘦削得厉害,颧骨凸出,眼窝深陷,可那双刚刚苏醒不久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寒冰的黑色琉璃,死死地、一瞬不瞬地攫住病房中央的苏禾。

那目光带着一种原始的、近乎兽性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体。

苏禾端着一个精致的骨瓷碗,碗里是熬得浓稠软烂的药膳粥,散发着微苦的药味和谷物的清香。

她一步步走近病床,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指尖却微微发凉。

他醒来已经三天。

这三天,整个厉家天翻地覆。

雷霆手段迅速清洗了集团内不安分的势力,厉振邦和厉明轩被暂时架空,所有质疑的声音在他冷酷无情的铁腕下噤若寒蝉。

仿佛那个沉睡了一年的人,从未离开过权力的中心。

可苏禾的世界,却陷入了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境地。

他拒绝任何医生和护工的靠近。

除了她。

“喝点粥吧,霆渊,”苏禾在床边站定,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他唇边,“你刚醒,肠胃还很弱,需要慢慢适应。”

厉霆渊没有动。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像无形的绳索将她捆缚。

那眼神里没有感激,没有温情,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

仿佛她是他在无边黑暗中抓住的唯一浮木,必须牢牢攥在掌心,不容有失。

“你去哪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着锈铁,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疴初愈的虚弱,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力量。

“只是去厨房看看药膳,”苏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很快,十分钟都不到。”

“十分钟……”厉霆渊重复着,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锐利,带着一丝神经质的阴郁,“太久了。”

他猛地抬手。

动作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滞涩,但力量却大得惊人。

冰冷的手指如铁钳般狠狠攥住苏禾纤细的手腕!

“啊!”

苏禾猝不及防,手腕传来剧痛,手中的骨瓷碗一个不稳,滚烫的药粥泼洒出来,溅落在她手背上,也弄脏了昂贵的被
褥。

皮肤瞬间被烫红一片。

厉霆渊的目光扫过那片刺目的红痕,眼神几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但转瞬就被更深的阴鸷覆盖。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猛地用力一拽!

苏禾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巨大的力量扯得向前扑倒,狼狈地摔在病床边缘,半趴在他身上。

浓烈的药味和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消毒水和久病之人气息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厉霆渊!

你放开我!”

苏禾又惊又怒,手背的灼痛和手腕的剧痛让她声音发颤,奋力挣扎。

“别动!”

他低吼一声,另一只手臂像沉重的铁链,骤然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死死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那怀抱冰冷而坚硬,带着不容抗拒的蛮力。

他的下颌抵在她头顶,呼吸沉重而滚烫地喷在她的发间。

苏禾僵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却虚弱的心跳,感受到他紧绷到极限的肌肉,感受到那具刚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身体里,散发出的浓烈不安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依赖。

“别离开我的视线……”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嘶哑,冰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偏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出来,“苏禾……听到没有?”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紧得让她几乎窒息。

“你的呼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埋入她的发丝,像瘾君子贪婪地汲取着毒品的芬芳,声音里染上了一丝诡异的迷醉和痛苦,“是我的药……唯一的药……没有它……我会死。”

苏禾的心脏被这句话狠狠攥住,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她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地被他禁锢在怀里。

手背上的灼痛感依旧尖锐,手腕上的指痕也在隐隐作痛。

可心底翻涌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和……理解。

她理解他的恐惧。

理解那无边黑暗和寂静带来的创伤。

理解他醒来后面对这个充满敌意的世界时,抓住唯一熟悉气息的疯狂。

但这窒息般的占有,这蛮横的控制,像一座无形的牢笼,将她牢牢锁住,几乎喘不过气。

“霆渊……”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手轻轻覆上他勒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不是挣扎,而是安抚性的触碰,“我在这里……不会走远。”

她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似乎极其细微地放
松了一丝丝。

“粥……洒了,”她艰难地吸了口气,“我再去盛一碗?”

“不准去!”

他立刻收紧了手臂,下颌抵着她的头顶,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蛮横,“让福伯送进来!

你……不准离开这张床!”

苏禾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

阳光透过窗户,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照亮了病床上紧紧相拥(禁锢)的两人。

一个苍白阴鸷如困兽。

一个纤细脆弱却不得不成为他唯一的浮木。

她靠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听着那虚弱却执拗的心跳,感受着他沉重而依赖的呼吸喷在发顶。

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好……”她妥协了,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去。”

她抬起那只没有被禁锢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回抱住他僵硬冰冷的后背。

“我就在这里。”

厉霆渊的身体似乎又僵硬了一瞬,随即,那勒得她生疼的手臂,力道终于……极其缓慢地、迟疑地,松开了那么一点点。

他低下头,鼻尖再次埋入她的发间,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

仿佛她的气息,真的是维系他生命的唯一解药。

这偏执的牢笼,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毒计暗涌**厉家老宅的书房,厚重的橡木门紧闭,将外面花园里的鸟语花香彻底隔绝。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雪茄的辛辣烟雾和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沉闷。

厉振邦背对着巨大的红木书桌,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精心修剪的草坪。

他指间的雪茄燃了长长一截灰烬,摇摇欲坠。

“废物!”

他猛地转身,将雪茄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书桌前、脸色灰败的厉明轩。

“那么好的机会!

老爷子眼看就要点头了!

被那个小贱人一份破报告就搅黄了!”

厉振邦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充满了暴戾,“现在倒好!

那个活死人醒了!

一睁眼就把我们的人拔了个干净!

厉明轩,你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牌?!”

厉明轩被吼得一个哆嗦,脸上青红交加,又是恐惧又是不甘。

“二叔……我……我也没想到他能醒啊!

医生都说没希望了!

谁知道……”他咬牙切齿,“谁知道那个苏禾!

那个扫把星!

是不是真有什么邪门歪道!”


“邪门歪道?”

厉振邦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我看她是本事不小!

能把一个活死人伺候醒,还能在老爷子面前说得上话,让那活死人醒了之后只认她一个!

这女人,留不得!”

他踱步到书桌前,手指重重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个活死人现在把她当眼珠子护着,寸步不离,我们的人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厉明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机会?”

厉振邦停下敲击的手指,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淬毒的光,“谁说没有机会?”

他拉开书桌最底下的一个抽屉。

那是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没有任何标签的深棕色玻璃瓶。

瓶身光滑冰冷,里面装着一点点粘稠的、颜色诡异的暗紫色液体。

像凝固的毒蛇血液。

厉明轩的呼吸瞬间屏住了,瞳孔因惊骇而放大:“二……二叔……这是……嘘——”厉振邦将食指竖在唇边,眼神疯狂而冰冷,“‘蚀心’,实验室出来的好东西。

无色无味,混在酒里,神仙也尝不出来。”

他拿起瓶子,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轻轻晃了晃,那暗紫色的液体在玻璃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迹。

“只需要一滴,”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恶魔的低语,“喝下去,三分钟内……心脏麻痹,神仙难救。

症状么……就像急性心梗发作,干净利落,查无可查。”

厉明轩倒吸一口冷气,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二叔……这……这是要他的命啊!

万一……万一?”

厉振邦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扎在厉明轩脸上,“没有万一!

老爷子明天在锦华苑设家宴,说是庆祝那活死人‘康复’,缓和气氛!

这就是天赐良机!”

他走到厉明轩面前,将那个冰冷的小瓶子不容拒绝地塞进他颤抖的手心。

“明轩,”厉振邦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这是最后的机会。

要么,等他彻底站稳脚跟,把我们像垃圾一样扫出去;要么,就让他和他那个碍眼的女人,一起消失!”

他盯着厉明轩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如同诅咒:“你,亲自去办。”

“把毒,下在苏禾的杯子里。”

厉明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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