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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是“骗子”?军车堵死他校门秦宇轩苏洛全局

s文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洛同学,你……你准备好了吗?”电话那头,班主任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即将喷发的激动,甚至有点破音。我正蹲在院子里,帮我妈收拾着准备出摊用的面粉袋子,闻言一愣,心跳漏了半拍。“老师,我……750分!满分!再加上你的烈士子女20分,总分770!苏洛!你是我们省今年的状元!”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沉甸甸的面粉袋子“砰”地掉在地上,激起一圈白色的烟尘。我顾不上拍掉身上的面粉,手捧着那只老旧的按键手机,指尖抖得不成样子。“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冲进那间被油烟熏得有些发黄的小厨房,“妈!我考了全省状元!770分!”我妈正利索地往平底锅里倒着面糊,闻声动作一滞。她慢慢转过身,围裙上还沾着点点油星。她看着我,眼眶...

主角:秦宇轩苏洛   更新:2025-06-14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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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宇轩苏洛的其他类型小说《状元是“骗子”?军车堵死他校门秦宇轩苏洛全局》,由网络作家“s文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洛同学,你……你准备好了吗?”电话那头,班主任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即将喷发的激动,甚至有点破音。我正蹲在院子里,帮我妈收拾着准备出摊用的面粉袋子,闻言一愣,心跳漏了半拍。“老师,我……750分!满分!再加上你的烈士子女20分,总分770!苏洛!你是我们省今年的状元!”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里沉甸甸的面粉袋子“砰”地掉在地上,激起一圈白色的烟尘。我顾不上拍掉身上的面粉,手捧着那只老旧的按键手机,指尖抖得不成样子。“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冲进那间被油烟熏得有些发黄的小厨房,“妈!我考了全省状元!770分!”我妈正利索地往平底锅里倒着面糊,闻声动作一滞。她慢慢转过身,围裙上还沾着点点油星。她看着我,眼眶...

《状元是“骗子”?军车堵死他校门秦宇轩苏洛全局》精彩片段

“苏洛同学,你……你准备好了吗?”

电话那头,班主任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即将喷发的激动,甚至有点破音。

我正蹲在院子里,帮我妈收拾着准备出摊用的面粉袋子,闻言一愣,心跳漏了半拍。

“老师,我……750分!

满分!

再加上你的烈士子女20分,总分770!

苏洛!

你是我们省今年的状元!”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手里沉甸甸的面粉袋子“砰”地掉在地上,激起一圈白色的烟尘。

我顾不上拍掉身上的面粉,手捧着那只老旧的按键手机,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妈!”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冲进那间被油烟熏得有些发黄的小厨房,“妈!

我考了全省状元!

770分!”

我妈正利索地往平底锅里倒着面糊,闻声动作一滞。

她慢慢转过身,围裙上还沾着点点油星。

她看着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好……好孩子……”她放下手里的锅铲,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她身上混杂着面粉、葱花和热油的香气,那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

她粗糙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脖颈上。

这是我和我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最光荣的时刻。

我把这个消息发进了班级群,手机立刻像被引爆的炸弹,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卧槽!

状元在我们班!”

“洛哥牛逼!

清北随便挑了啊!”

我看着屏幕,咧着嘴傻笑,正准备回复几句,一条格格不入的消息跳了出来。

是秦宇轩。

“770分?

@苏洛,你认真的?

高考满分才750,你哪来的20分?”

他一发问,群里瞬间安静了片刻。

“烈士子女加分吧,我好像听说过。”

有人小声解释。

秦宇轩立刻追问:“烈士子女?

他?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他爸不是早就……”他的话没说完,但那意思谁都懂。

我家的事,在学校里不是秘密。

紧接着,一份文件名是“关于苏洛同学身份的几点疑问”的匿名文档被发了出来,又在零点几秒内被撤回。

但总有手快的人截了图。

截图上,用加粗的红字罗列着所谓的“证据”,说我爸根本不是烈士,只是个酒驾出车祸的酒鬼,
我妈为了骗取加分和抚恤金,伪造了所有文件。

秦宇轩直接把截图又发了一遍,然后@全体成员。

“大家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班的‘状元’。

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骗取分数,践踏高考的公平,更是对真正英雄的侮辱!”

“高考一分干掉千人,他这20分,干掉了两万人!”

“真恶心,亏我刚才还恭喜他,吐了。”

“我说他平时怎么总是一副穷酸样,原来根子就是烂的。”

我盯着那些话,脑袋嗡嗡作响。

那些昨天还和我称兄道弟的同学,此刻都成了挥舞着道德大棒的审判官。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是谁,把我们家的地址、我妈的煎饼摊位置,甚至我的身份证号,全部发到了网上。

“煎饼二代伪装烈士遗孤,只为高考加分20!”

这条热搜,像病毒一样在微博、知乎、抖音上疯狂扩散。

P图狂潮随之而来。

我爸那张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遗照,被P到了监狱的铁窗后面;我妈在摊位前忙碌的照片,被P上了“站街招客”的低俗字样;我在学校光荣榜上的照片,额头上被P了两个大字——“骗子”。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白。

那些匿名的、来自天南海北的恶毒评论,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扎在我心上。

第二天一早,学校就打来电话,语气冰冷,让我妈带着所有证明材料,去学校教务处进行“资格复核”。

我妈接过我手里那本被摩挲得边角发卷的烈士证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替我理了理衣领。

“妈去就行,你在家好好研究报哪个大学,清北的招生办电话不是打来了吗?

别耽误了正事。”

我看着她故作轻松的背影,心底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

半小时后,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秦宇轩的朋友圈更新了。

配图是他和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壮硕男生在教学楼前的合影,他站在中间,笑得张扬又得意。

配文是:“今天现场直播,揭穿一个大骗子的真面目,等我好消息哦!”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拨我妈的电话,无人接听。

再打给班主任,他支支吾吾地,“你妈妈……她确实来了,但是……好像跟秦宇…轩同学他们闹起来了,场面有点……有点凶……”我
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疯了一样冲出家门,往学校狂奔。

离得老远,我就听到了学校里传来嘈杂的哄笑声和叫好声。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撞开围观的人群,然后,我看到了让我血液凝固的一幕。

我妈,那个一辈子要强、连背都挺得笔直的女人,此刻正被两个男生死死地按在学校的光荣榜上。

光荣榜的玻璃上,还贴着我那张“省状元”的喜报。

秦宇轩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棒,棒球棒的前端,沾着刺目的红色。

他狞笑着,举起棒球棒,对准我妈护在身前的手,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啊——!”

我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顺着她惨白无力的指尖,一滴一滴,砸在光洁的地砖上,绽开一朵朵绝望的花。

“妈!”

我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却被秦宇轩身边那几个高大的男生死死拦住,像按住一只待宰的羔羊。

秦宇轩一脚踩在我妈掉在地上的布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满是轻蔑。

“苏洛,你来得正好。

你妈,这个老东西,居然想溜进档案室偷换材料,被我们当场抓获!

人赃并获!”

“我没有!

我没有!”

我妈虚弱地辩解着,声音沙哑。

“你放屁!”

我哭喊着,从口袋里掏出我爸的烈士证明复印件和他穿着军装的照片,“这是我爸的证明!

他是英雄!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妈!”

秦宇轩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照片和证明,看都没看,当着所有人的面,“刺啦”一声,撕得粉碎。

纸屑像冬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英雄?”

他笑得前仰后合,“我已经托人问了民政部的叔叔,烈士系统里,根本就没有你父亲苏海这个名字!

你还在演?”

他转过身,对着周围越聚越多、举着手机拍摄的学生和老师,大声煽动:“同学们,老师们!

伪造烈士子女身份,骗取国家荣誉,这是对真正英雄的亵渎!

更是对我们所有寒窗苦读的学子的践踏!

我们不能容忍这种人渣,玷污我们神圣的校园!”

“对!

不能容忍!”

“把他赶出学校!”

“打死这个骗子!”

在山呼海啸般的起哄声中,秦宇轩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小刀。

他走到我妈面前,一把掐
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老东西,不是喜欢冒充烈士家属吗?”

他把冰冷的刀锋贴在我妈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就给你盖个章,让你坐实了这个身份。”

他手腕用力,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在我妈的脸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了三个字——“假烈属”。

“啊——!”

我妈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像一根烧红的铁锥,狠狠刺进我的耳膜。

鲜血顺着她的下巴蜿蜒而下,染红了她的衣襟。

我被两个男生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地上,脸颊贴着满是灰尘的地面,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什么也做不了。

世界在我眼前,碎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得我耳膜生疼,可我什么都听不清,也什么都看不清,世界被一层血色的薄膜笼罩着。

我被带进了审讯室,而不是医院。

头顶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照在我脸上,也照在对面那个审讯员不耐烦的脸上。

“第十遍了,小伙子,”他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是秦宇轩!

是他带人打我妈!”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证据呢?”

他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们问了在场几十个目击者,包括你们学校的老师,所有人都说是你情绪失控,冲上去要打秦宇轩,才被他同学拦下的。”

“他们都在撒谎!

学校有监控!

他们的手机里肯定也拍了!

你们去查!”

我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监控?

学校说那个位置的监控前两天就坏了。

至于手机,我们检查了,没有你说的视频。

倒是有不少你冲上去要打人的画面。”

我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手脚冰凉。

打点好了,一切都被打点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警局的,只记得警察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这次念在你也是一时冲动,对方也受了惊吓,就不给你留案底了,回去吧。”

我冲到医院,医生办公室的门开着,我听见自己的名字。

“苏洛的家属是吧?

病人的情况不乐观。”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双
手粉碎性骨折,就算手术成功,以后想再干重活,基本不可能了。

脸上的伤口很深,是一级撕裂伤,我们已经做了缝合,但留疤是肯定的。

还有,病人有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心上。

我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警局给出的结论是“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我不信邪。

我拿着我妈的伤情报告,跑遍了海市大大小小的律所。

整整三天,我跑了三百二十一家。

有的前台小姐客气地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告诉我他们主任律师未来三个月的日程都排满了。

有的律师则直白得多,他摘下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眼神看着我:“小伙子,听我一句劝,秦家在海市是什么地位,你比我清楚。

这个鸡蛋,你碰不过那块石头的。”

“柳家?

哪个柳家?”

我愣了一下。

“哦,口误,是秦家,秦盛天。

这案子,没人敢接。”

我抱着花光了最后一点积蓄买来的法律书籍,坐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上,像个傻子一样从天亮坐到天黑。

我学着网上的教程,自己写诉状,歪歪扭扭的字迹上,有好几处被泪水晕开的墨迹。

可我连法院的大门都进不去,窗口的工作人员扫了一眼我的材料,就丢了出来,理由是“程序不规范,材料不齐全”。

整个世界,都在用行动告诉我:你,斗不过他们。

走投无路之下,我想到了网络。

我用我妈的身份证注册了一个视频账号,把她躺在病床上缠满绷带的照片、触目惊心的伤情报告、还有我爸那张已经褪了色的烈士证明,全部放了上去。

我对着镜头,没有哭,只是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视频像一颗炸弹,在深夜的互联网上炸开。

“卧槽!

父亲为国捐躯,母亲被当众刻字殴打?

这是2024年?!”

“海市的扫黑除恶就是个笑话吗?

@海市警方,出来走两步!”

“秦宇轩是吧?

秦盛天是吧?

给我人肉他!”

那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光。

可光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一个电话是校长打来的,他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声音冷得像冰:“苏洛!

立刻把视频删掉!

不然你的档案里会记上一个大过,我
保证你没有一所大学敢要你!”

我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接踵而至,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苏洛,你以为在网上搞点小动作,就能颠倒黑白吗?”

是秦宇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得意,“我爸已经跟网信办打过招呼了,你的视频,还有那些替你说话的账号,马上就会消失。

你猜猜,下一个消失的,会是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屏幕一黑,信号格变成了空的。

停机了。

我疯了一样跑到医院楼下的咖啡馆,蹭着免费的WiFi,刷新着页面。

热搜果然没了,我的视频被下架,账号被永久封禁。

理由是:发布不实信息,恶意引导舆论。

第二天,一个粉丝几百万的“正义”大V发布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我的班主任痛心疾首地说:“苏洛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撒谎,虚荣心特别强。”

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对着镜头说:“他爸根本不是什么烈士,就是喝多了出车祸死的,我们那一片儿的人都知道!”

甚至我一个远房的表叔,也对着镜头,绘声绘色地描述:“他们家孤儿寡母的,煎饼摊生意那么好,一天赚那么多钱,卖的是什么,懂的都懂。”

秦家花了几千万请的水军,像潮水一样涌进每一个角落。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值得同情的受害者,变成了一个为了高考加分不择手段、污蔑同学、还给我妈泼脏水的无耻小人。

我坐在医院冰冷的长椅上,手脚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弹了出来。

是秦宇轩。

我点了接听,屏幕那头出现的画面,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背景是医院的白色墙壁,我妈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上还戴着氧气面罩。

而秦宇轩,就站在我妈的病床边。

他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然后伸出手,恶意地拨弄了一下我妈的氧气面罩。

“苏洛,惊喜吗?”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轻飘飘的,却带着致命的寒意,“你再敢搞什么小动作,我可不保证,你妈这个吊瓶里,会不会多出来点什么好东西哦。”

“秦宇轩!

你敢!

病房有监控!

外面有护士!”

我气得眼前发黑,浑身发抖。

“监控?”

他笑得更开心了,“不好意思啊,又坏了,
就像学校里那个一样。”

他话音未落,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像是玻璃器皿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我妈一声微弱而痛苦的呻吟。

视频通话被猛地挂断。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我妈的病房。

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拦住了我:“你别急!

病人没事!

我们听到声音不对劲,已经把他赶走了,也把你妈妈转移到特护病房了!”

我冲进原来的病房,里面一片狼藉,暖水瓶和药瓶碎了一地。

我双腿一软,跪在了满是玻璃碎渣的地上。

保安队长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奇怪了,这一整层的监控全都失灵了,有人把主电源给切了!”

我看到地上有一张小卡片,我捡起来,背面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一行字:这次是警告!

几个护士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同情和畏惧。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阿姨拉住我,小声劝道:“小伙子,听阿姨一句劝,别再闹了。

秦家家大业大,你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他们?

算了吧,吃亏是福啊。”

吃亏是福。

我紧紧攥着那张卡片,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流出血来。

一滴滚烫的、不甘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砸在手背上,嘴里一片苦涩。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墙外,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妈妈。

护士阿姨那句“吃亏是福”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福?

我爸为了别人,命都丢了,这是福吗?

我妈被人当众刻字,双手被砸得粉碎,这也是福吗?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是我爸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军装照。

他说过,军人的天职是守护,是让善良的人不被欺负。

可现在,他守护的人,正在被往死里欺负。

这个地方,讲不了道理。

那我就去找能讲道理的地方。

去我爸待过的地方,去问问他那些战友,他用命换来的这份“福气”,到底值不值!

我冲回家,搬来凳子,颤抖着手,把挂在墙上最高处的那块“一等功臣”牌匾摘了下来。

我用袖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仿佛能擦出我爸的体温。

我揣着身上最后几十块钱,买了张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

车厢里混杂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我抱着那块冰冷的牌匾,两天一夜,没合过眼。

跨越千里,我终于站
在了东部战区的大门口。

清晨的阳光,给门口站岗的哨兵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大门正中央,双膝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我将那块“一等功臣”的牌匾,用尽全身力气,高高举过头顶。

阳光打在牌匾上,那四个烫金大字,亮得刺眼。

“同志!

你这是干什么!

快起来!”

两个哨兵立刻冲了过来,想要扶我。

我没动,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找苏海。”

其中一个年轻的哨兵愣住了,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瞳孔却猛地一缩。

他蹲下来,死死盯着我的脸,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再说一遍,你找谁?”

“我爸,苏海。”

<“你是……你是苏队长的儿子?”

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的眼眶“刷”一下就红了,一个快三十岁的硬汉,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是他带过的兵……当年在边境线上,要不是队长把我推开,现在埋在那儿的就是我……”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终于,终于有人还记得我爸。

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对讲机,声音吼得都破了音:“猛虎!

猛虎!

我是猎鹰!

苏海队长的儿子来了!

就在大门口!”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个同样震惊的声音:“什么?!

你等着,我马上到!”

两分钟。

整个军区大院,像被一颗深水炸弹引爆。

“轰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闷雷滚过大地。

我刚被那个叫“猎鹰”的叔叔带进营区,就被一大群穿着军绿色短袖,个个身形挺拔、肌肉结实的军人给围住了。

黑压压的一片,每个人都用一种混杂着好奇、激动和心疼的眼神打量着我。

“像,真他娘的像!

这眉毛,这眼睛,跟老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看他那倔脾气,也像!”

“去什么首长办公室啊,先带孩子去食堂!

你看这胳膊细的,跟个麻杆似的,肯定没好好吃饭!”

一个身材最壮硕,胳膊比我大腿还粗的叔叔,蒲扇般的大手“啪”一下拍在我背上,笑得爽朗:“好小子,总算找到组织了!

以后有叔们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他这一拍,正好拍在我被那几个混
混踹过的伤口上。

我脸色一白,闷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弯下了腰。

笑容瞬间从那个壮硕叔叔的脸上消失了。

周围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些在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铁血军人,哪能看不出我身上有伤?

“把衣服脱了!”

他声音沉了下来。

我咬着牙,没动。

他二话不说,直接上手,轻轻一撩我的T恤后摆。

倒吸冷气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我那满是青紫和淤血的后背,就这么暴露在他们眼前。

“医务兵!

医务兵死哪儿去了!

给老子滚过来!”

最先那个壮硕叔叔的眼睛瞬间就红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让开!

都让开!

先让医务兵给孩子看伤!”

“这他妈是哪个畜生下的手?!

告诉老子!

老子现在就去把他给突突了!”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抬进了医务室,食堂的大师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挤了进来,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苏队长以前最爱吃我做的这个……孩子,快,先吃口热乎的……”我捧着那碗面,热气熏得我眼睛发酸。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医务室外炸响。

“全体都有,立正!”

“唰!”

屋里屋外所有穿着军装的人,包括那些给我上药的医务兵,都在一瞬间挺直了腰背,站得笔直。

一个头发花白,但身形依旧高大挺拔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服,肩章上,三颗金色的将星闪着冷光。

他就是龙震霆,东部战区的最高指挥官。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落在我死死抱在怀里的一等功牌匾上,声音沙哑,像是生了锈的铁器在摩擦。

“苏海的种?”

我仰起头,迎着他如刀锋般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回答:“是!”

我把秦宇轩怎么网暴我,怎么带人打断我妈的双手,怎么在她脸上刻字,警察怎么和稀泥,律师怎么拒绝我,那些人又是怎么在网上颠倒黑白,最后秦宇轩怎么闯进病房威胁……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吼了出来。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却倔强地不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整个医务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眼眶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无法无天!

简直是无法无天!”

龙震霆胸口剧烈起伏,他盯
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十几秒,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重重拍在我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我背上的伤口一阵抽痛。

“好小子,有你爹当年的骨气。”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个警卫员,声音冷得像是冰碴子。

“备车。”

“是!”

警卫员转身就要去安排。

“等等。”

龙震霆叫住了他,声音压得更低,也更骇人,“不,备装甲车。”

他重新戴上军帽,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一道无比冰冷的下颌线。

“今天,我亲自带这小子,去海市讨债。”

十几辆墨绿色的军车,像一群沉默的钢铁巨兽,在公路上呼啸飞驰。

我坐在指挥车里,身下的座椅随着车身的颠簸而微微震动,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莫名的安心。

龙震霆首长就坐在我身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掀开我T恤的后摆,检查着我背上的伤。

他的手指很粗糙,动作却很轻,像是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你父亲当年一个人能干翻对面一个排,你这当儿子的,可别哭鼻子。”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胸腔里滚出来的。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我想起重症监护室里,我妈那张苍白的脸。

“首长,我不怕疼。”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我只怕……讨不回这个公道。”

龙震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

“报告首长!

前方五百米,医院入口,被不明车队堵塞!”

对讲机里传来驾驶员冷静的声音。

我透过厚厚的防弹玻璃向前望去,心头一紧。

海天医院门口那条唯一的进出车道,此刻成了一个露天车展。

法拉利、兰博基尼、迈凯伦……三四十辆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顶级超跑,横七竖八地停着,像一道五彩斑斓的钢铁屏障,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车门打开,我和龙首长下了车。

秦宇轩正靠在他那辆骚红色的跑车上,看到我,他脸上露出那种我刻骨铭心的、轻蔑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烈士’遗孤吗?”

他夸张地叫道,“怎么着,这是从哪个剧组找来的群演?

行头不错啊,挺唬人的。

要请我们看杂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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