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老东西,不是喜欢冒充烈士家属吗?”
他把冰冷的刀锋贴在我妈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今天,我就给你盖个章,让你坐实了这个身份。”
他手腕用力,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在我妈的脸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了三个字——“假烈属”。
“啊——!”
我妈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像一根烧红的铁锥,狠狠刺进我的耳膜。
鲜血顺着她的下巴蜿蜒而下,染红了她的衣襟。
我被两个男生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地上,脸颊贴着满是灰尘的地面,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什么也做不了。
世界在我眼前,碎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得我耳膜生疼,可我什么都听不清,也什么都看不清,世界被一层血色的薄膜笼罩着。
我被带进了审讯室,而不是医院。
头顶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照在我脸上,也照在对面那个审讯员不耐烦的脸上。
“第十遍了,小伙子,”他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是秦宇轩!
是他带人打我妈!”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证据呢?”
他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们问了在场几十个目击者,包括你们学校的老师,所有人都说是你情绪失控,冲上去要打秦宇轩,才被他同学拦下的。”
“他们都在撒谎!
学校有监控!
他们的手机里肯定也拍了!
你们去查!”
我几乎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监控?
学校说那个位置的监控前两天就坏了。
至于手机,我们检查了,没有你说的视频。
倒是有不少你冲上去要打人的画面。”
我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手脚冰凉。
打点好了,一切都被打点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警局的,只记得警察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这次念在你也是一时冲动,对方也受了惊吓,就不给你留案底了,回去吧。”
我冲到医院,医生办公室的门开着,我听见自己的名字。
“苏洛的家属是吧?
病人的情况不乐观。”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