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学校里那个一样。”
他话音未落,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像是玻璃器皿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我妈一声微弱而痛苦的呻吟。
视频通话被猛地挂断。
我像疯了一样,冲向我妈的病房。
一个护士急急忙忙地拦住了我:“你别急!
病人没事!
我们听到声音不对劲,已经把他赶走了,也把你妈妈转移到特护病房了!”
我冲进原来的病房,里面一片狼藉,暖水瓶和药瓶碎了一地。
我双腿一软,跪在了满是玻璃碎渣的地上。
保安队长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奇怪了,这一整层的监控全都失灵了,有人把主电源给切了!”
我看到地上有一张小卡片,我捡起来,背面用红色的马克笔,写着一行字:这次是警告!
几个护士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同情和畏惧。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阿姨拉住我,小声劝道:“小伙子,听阿姨一句劝,别再闹了。
秦家家大业大,你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他们?
算了吧,吃亏是福啊。”
吃亏是福。
我紧紧攥着那张卡片,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流出血来。
一滴滚烫的、不甘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砸在手背上,嘴里一片苦涩。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墙外,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妈妈。
护士阿姨那句“吃亏是福”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福?
我爸为了别人,命都丢了,这是福吗?
我妈被人当众刻字,双手被砸得粉碎,这也是福吗?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是我爸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军装照。
他说过,军人的天职是守护,是让善良的人不被欺负。
可现在,他守护的人,正在被往死里欺负。
这个地方,讲不了道理。
那我就去找能讲道理的地方。
去我爸待过的地方,去问问他那些战友,他用命换来的这份“福气”,到底值不值!
我冲回家,搬来凳子,颤抖着手,把挂在墙上最高处的那块“一等功臣”牌匾摘了下来。
我用袖子,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仿佛能擦出我爸的体温。
我揣着身上最后几十块钱,买了张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票。
车厢里混杂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我抱着那块冰冷的牌匾,两天一夜,没合过眼。
跨越千里,我终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