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绍宸沈青芜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谍战,双面间谍的爱与背叛傅绍宸沈青芜小说》,由网络作家“可谓王安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引言地牢的铁门在我身后合上。那声巨响,沉重得像是为一段人生落了锁。傅绍宸走了。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军服上清冽的皂角味,混杂着地牢深处经年不散的霉味与血腥气。他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淬着冰,也燃着火。他说:“沈青芜,我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我没有回答。黑暗里,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平稳,缓慢,一下,又一下。像一口早已干涸的古井,再也投不进半点涟漪。1.初见第一次见傅绍宸,是在燕京大学的一场文化沙龙上。那时,我是台上最不起眼的进步学生,沈青芜。而他,是台下最引人注目的华北少帅,傅绍宸。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而非军装,坐在前排,神情疏淡,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讨论的主题是《论时局与青年之担当》。我前面的几位同学,言辞激昂,引经据典,傅绍...
《民国谍战,双面间谍的爱与背叛傅绍宸沈青芜小说》精彩片段
引言地牢的铁门在我身后合上。
那声巨响,沉重得像是为一段人生落了锁。
傅绍宸走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军服上清冽的皂角味,混杂着地牢深处经年不散的霉味与血腥气。
他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淬着冰,也燃着火。
他说:“沈青芜,我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
黑暗里,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平稳,缓慢,一下,又一下。
像一口早已干涸的古井,再也投不进半点涟漪。
1. 初见第一次见傅绍宸,是在燕京大学的一场文化沙龙上。
那时,我是台上最不起眼的进步学生,沈青芜。
而他,是台下最引人注目的华北少帅,傅绍宸。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而非军装,坐在前排,神情疏淡,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讨论的主题是《论时局与青年之担当》。
我前面的几位同学,言辞激昂,引经据典,傅绍宸只是静静听着,指间的雪茄烟雾缭绕,看不清表情。
轮到我时,我没有谈那些空泛的口号。
我只说:“担当,不是挂在嘴边的文章,是枪炮落在头上时,依旧挺直的脊梁。
是明知前路九死一生,仍要为身后万人寻那一线生机。”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会场里,却意外地清晰。
傅绍宸抬起了眼。
那双深邃的眼睛,第一次,准确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沙龙结束后,他的副官拦住了我。
“沈小姐,我们少帅有请。”
我去了。
在他的专车里,空间逼仄,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更加明显。
他递给我一张华北军事布防图。
“你方才说,担当是寻一线生机。
现在,你来为我这盘死棋,寻一个生机。”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一个叫“鹰愁涧”的地方,那里三面环山,是日军渗透的薄弱点,也是他兵力部署的盲区。
我看着地图,脑中飞速运转。
这不是试探,这是考核。
我没有半分犹豫,伸手拿过他桌上的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一条曲折的线,连接了三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哨点。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日军善用奇兵,料定我们不敢在鹰愁涧重兵设防。
我们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将主力化整为零,伪装成商队,沿此路线分批潜入。”
“再以一支疑兵,大张旗鼓向西线佯动,藤原敬之生性多
疑,必会分兵追击。
届时,鹰愁涧就是为他准备的口袋。”
车厢内一片寂静。
只有他指间雪茄燃烧的微弱声响。
许久,他轻笑了一声。
“沈青芜,你很有意思。”
“从明天起,到帅府来,做我的秘书。”
我低头应允:“是,少帅。”
没人看见,我垂下的眼眸里,藏着怎样的波澜。
帅府,云州的心脏,权力的中枢。
我的第一步棋,稳稳落下。
2. 青鸟进入帅府的日子,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我整理文件,翻译电报,为傅绍宸的各项决策提供参考。
他对我没有丝毫避讳,许多核心的军事会议,都让我列席旁听。
他似乎很享受与我的智力博弈。
常常在深夜的办公室,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抛出一个难题,然后饶有兴致地看我如何拆解。
我们的关系,在旁人眼中,早已超越了上司与下属的界限。
他会带我去城西的戏院听一折《霸王别姬》。
也会在雪夜,煮一壶热茶,与我对坐,谈古论今。
他曾将一把精致的勃朗宁手枪放在我手心,沉声说:“乱世里,女孩子家,要懂得保护自己。”
枪身冰冷,可他的掌心,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知道,这张名为“信任”的网,正在慢慢收紧。
网的另一端,是另一个人。
藤原敬之。
日本驻华北特高课的负责人。
每个月的第三个周六,城东的“樱落”和服店,是我与他见面的地方。
他总是一身素雅的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姿态优雅地为我沏茶。
“青芜小姐,近来在帅府,一切可还顺利?”
他的中文说得极好,语调温润,却透着蛇信般的阴冷。
我将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用约定的方式,夹杂在闲聊中透露给他。
比如傅绍宸新购了一批德式装备,比如某位军官因贪腐被撤职。
这些,都是傅绍宸默许我“泄露”出去的假象,用以麻痹藤原。
藤原看似信了。
他对我愈发欣赏,甚至会谈及一些日本的文学和艺术,言语间流露出病态的占有欲。
“青芜小姐,你这样的才华,待在傅绍宸那种粗鄙的军阀身边,太可惜了。”
我只是微笑,垂眸饮茶。
无人知晓,在这些看似无害的会面背后,真正的情报,通过我记忆的编码,由另一条线,传递给了我的上线——书店老板许文
清。
我的代号,青鸟。
隶属南方某爱国组织,潜伏在云州,任务只有一个:在多方势力间周旋,确保傅绍宸这支华北最强的武装力量,最终能成为抗击外敌的屏障。
我是一只双面青鸟。
一面迎向傅绍宸的光,一面投身藤原敬之的暗。
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不能错。
3. 裂痕信任的崩塌,源于“铁壁计划”。
那是一批足以装备两个师的军火,由德国秘密运抵,将通过一条绝密的运输线,送往傅绍宸在南方的秘密基地。
这是他积蓄多年,用以对抗日军的全部家底。
计划启动前夜,我察觉到了藤原的异常。
他取消了我们原定的会面,整个特高课都进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状态。
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
深夜,我借着送文件的机会,走进了傅绍宸的书房。
他正在擦拭那把他送给我的勃朗宁手枪,见我进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将文件放在桌上,状似无意地提起:“少帅,我今天路过城东,感觉日本人的活动有些反常,‘铁壁计划’的路线,会不会……”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他走过来,从身后轻轻环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青芜,你就是想得太多。”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这条路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连藤原的影子都摸不到,安心。”
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将我包围。
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我看着他映在窗玻璃上的侧脸,那双眼睛里满是温柔与信任。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沈青芜,你看见了吗?
他此刻的信任,都将成为他日刺向你的利刃。
但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不能告诉他,藤原可能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因为我的预警一旦成真,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唯一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我。
我只能选择闭嘴。
这是我的宿命。
4. 背叛三天后,消息传来。
军火在运输途中,被日军精准伏击,全军覆没。
整个帅府,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傅绍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一夜。
我站在门外,能听见里面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暴雨在第三天夜里倾盆而下。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开灯,静静地等着。
门被一脚踹
开。傅绍宸带着一身寒气和水汽冲了进来。他将一封电文狠狠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沈青芜,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那封电文。上面的字迹,是我的。内容,是“铁壁计划”的完整路线图和时间表。这是藤原敬之的“惊雷”计划,一份完美的伪证,一招绝杀的离间计。他复刻了我的笔迹,收买了我身边的一个下人作为人证,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我。窗外电闪雷鸣。映着他那双彻底冰封的眼眸,和我平静得近乎死寂的脸。他的理智,被滔天的怒火和背叛感完全吞噬。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我待你如何?”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把我的后背交给你,你却给了我一刀!”他猛地扼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为什么?”他一字一顿地问。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曾动过心,也曾想过要托付一生的人。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恨意。我用尽全身力气,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没有。”这是我唯一能说的,也是他最不想听的。他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自嘲。“好,好一个‘你没有’。”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眼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她!”5. 地牢帅府的地牢,阴暗,潮湿。我被铁链锁在墙上,手腕和脚踝很快就被磨破了皮。傅绍宸亲自审讯我。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我对面,隔着昏暗的灯光,审视着我。“说吧,你的上线是谁?藤原敬之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不说话。“你不说,我就有的是办法让你说。”他带来的,不是烙铁,不是鞭子。而是一本诗集。叶芝的。是我们一起读过的。他曾在我生日那天,在扉页上写下:“Had I the heavens embroidered cloths, I would spread the cloths under your feet.”他说,青芜,我愿将我拥有的一切,铺在你脚下。现在,他当着我的面,一页,一页
地,将那本诗集撕碎。
纸片像白色的蝴蝶,纷纷扬扬地落在我脚边。
“你不是喜欢这些吗?
你不是喜欢风花雪月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沈青芜,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你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你所谓的才情,所谓的风骨,不过是你用来伪装的工具。”
“说,你的同党还有谁?
你把帅府的情报,卖了多少出去?”
我依旧沉默。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他折磨我的同时,也在凌迟他自己。
我能看到他眼底深处的痛苦,看到他紧握成拳时泛白的指节。
他爱得有多深,此刻的恨就有多浓。
而我,只能承受。
因为我一旦开口,我身后那条线上所有同志的性命,都将不保。
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他。
他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人,上刑!”
酷刑是冰冷的水和烧红的烙铁。
我在一次次的昏迷和清醒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说。
一个字都不能说。
6. 布局藤原敬之一定很得意。
他坐在雅致的和室里,品着清酒,听着手下汇报我在地牢里的惨状。
他要的,不仅仅是“铁壁计划”的成功。
他要摧毁傅绍宸的精神,让他亲手毁掉自己最信任的人。
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他低估了我的意志,也低估了我同志的能力。
在我被关押的第五天,一个负责送饭的狱卒,在递给我碗的时候,手指在碗底,轻轻敲了三下。
长,短,长。
这是我和许文清约定的紧急信号。
他告诉我:藤原已设下最终陷阱,计划在三日后,以“营救”我的名义,在城外的白马坡,设下重兵埋伏,目标,是傅绍宸。
我明白了。
我牺牲的时刻,到了。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用我的“背叛”和“死亡”,为傅绍宸送上最后一份情报,最后一道警示。
我开始“招供”。
我向一个看起来最心软的年轻狱卒哭诉,说我是被逼的,说藤原答应事成之后会接我离开。
我编造了一个假的接头地点和时间,故意让那个狱卒听到。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把消息传给了傅绍宸。
当晚,我用藏起来的一小块瓷片,割断了捆绑我的绳索。
又用那支傅绍宸送我的勃朗宁手枪,枪柄里藏着的
一根细铁丝,撬开了牢门的锁。
我“策反”了那个年轻狱卒,让他帮我制造混乱。
一切都进行得天衣无缝。
我成功“越狱”了。
在逃离的路上,我故意留下了一些指向白马坡的线索。
我知道,傅绍宸会追来。
他定会勃然大怒,亲率卫队,誓要将我这个“叛徒”亲手清理门户。
这,就是我为他,也为藤原敬之,布下的最后一个局。
7. 挽歌清晨的薄雾,笼罩着云州城。
我单薄的身影,在荒芜的野地里奔跑。
身后,是傅绍宸卫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我的目的地,是白马坡。
那是一个易守难攻的隘口,藤原的伏兵,就藏在两侧的山林里。
我跑上山坡,回头望去。
傅绍宸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包围圈。
他骑在最前面,一身戎装,面容冷峻,眼里的杀意,即使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
就是现在。
在日军的枪声响起之前,我从怀里掏出了引爆器。
那是我在逃出地牢时,从军火库里偷出来的。
炸药,是许文清提前派人埋设好的。
不是为了杀敌。
是为了制造混乱,是为了给傅绍宸打开一个突围的缺口。
我按下了按钮。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山谷。
山坡的一侧瞬间塌方,滚落的巨石和尘土,正好阻断了日军的合围。
傅绍宸的队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人仰马翻。
而我,引爆了炸药的我,彻底暴露在了日军的枪口之下。
混乱中,我看到了傅绍宸的脸。
他勒住缰绳,死死地盯着我,满脸的震惊与不解。
我朝他笑了。
在爆炸的火光中,我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恨,没有怨。
只有决绝,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读懂的温柔。
再见了,傅绍宸。
愿你,能看懂我以生命写下的忠诚。
愿我守护的这片山河,终将无恙。
子弹穿透身体的声音,很轻。
我倒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云州城上空,一只青鸟,正振翅高飞。
8. 真相(傅绍宸视角)我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回到了帅府。
一路上,我的脑子都是空的。
白马坡的火光,她最后那个眼神,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海里。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引爆炸药?
她为什么要救我?
她不是叛徒吗?
我将她轻轻放在我们曾经一起午睡过的卧榻上。
她的脸上很干净,
没有一丝血迹,安详得像是睡着了。
我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手却抖得不成样子。
我杀了她。
我亲手,杀了我最爱的女人。
这个认知,像一把巨锤,将我彻底击垮。
我跪倒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我沉浸在无边悔恨中的时候,副官走了进来。
“少帅,城西书店的许老板,托人送来一样东西,说是沈小姐的遗物。”
遗物。
是一个老式的音乐盒,和我曾见过无数次的、她用来写日记的带锁笔记本。
我打开音乐盒。
里面没有悠扬的乐声,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和一把更小的钥匙。
纸条上,是一串密码本的索引。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本日记,用钥匙打开了锁。
一夜未眠。
我就着烛光,对照着密码本,一页一页地,解开了她的秘密。
那娟秀的字迹,记录的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刀光剑影。
她记录了每一次与藤原的周旋。
记录了她如何利用我的信任,传递出假情报。
记录了她如何不动声色地,引导我去发现日军的破绽。
我引以为傲的那几次以少胜多的战役,我所以为的运筹帷幄,竟然,全都是在她的暗中引导下完成的。
她才是那个最高明的棋手。
而我,我这个自负的华北少帅,不过是她棋盘上,最重要,也最愚蠢的一颗棋子。
日记里,还有她对我的观察。
“今日,他因打了胜仗而开怀,像个孩子。
希望这份喜悦,能长久一些。”
“他胃不好,却总是不按时吃饭。
我让厨房炖了汤,不知他会不会喝。”
“他送了我一把枪。
他说,要我保护自己。
傅绍宸,你这个笨蛋,我最想保护的,是你啊。”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她被捕的前夜。
“‘铁壁计划’必败,藤原的网已经撒下,我无路可退。
也好,以我之死,换他之生,换‘青鸟’计划的延续,值得。”
“只是,傅绍宸,你会恨我吧。
没关系,你恨我,总比你爱一个‘叛徒’要好受些。”
“我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再看到你,亲手将红旗插遍这片你我深爱的土地。”
“我的信仰,我的爱人,永别了。”
烛火摇曳。
日记的每一页,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
痛。
不是皮肉之痛。
是智识与情感被双重碾压后的,极致的痛。
原来,所谓的背叛,
不过是以生命为笔,写下的最高忠诚。
原来,我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我亲手,毁掉了我唯一的救赎。
“噗——”一口鲜血,喷洒在日记本上,染红了她清秀的字迹。
9. 电波我病了一场。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梦里,全是她。
是她在沙龙上,眼神清亮地说着“挺直的脊梁”。
是她在书房里,为我分析战局的从容不迫。
是她在我怀里,难得露出的女儿娇态。
最后,是她在白马坡,回头看我的那一眼。
我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副官告诉我,藤原敬之因为“惊雷”计划的失败,情报网络遭受重创,已经被调回日本,前途尽毁。
而我,因为提前得到警示,主力未损,反而趁机收复了几个被日军渗透的城镇。
云州百姓,都称我为英雄。
英雄?
我苦笑。
我不过是一个踩着爱人尸骨,窃取了胜利的懦夫。
身体好些后,我重新翻开了那本日记。
在最后一页的末尾,我发现了一段未曾注意到的,用铅笔写下的淡淡痕迹。
那是一段没有写完的电码。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用尽了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码学知识,废寝忘食地破译。
三天后,我终于解开了它。
那是一句话。
“青鸟已去,新雁将至。
山河无恙,盼君珍重。”
青鸟已去……新雁将至……我猛地站起身,冲到巨大的军事地图前。
我的目光,越过云州,越过华北,落在了遥远的南方。
金蝉脱壳!
这不是死亡,这是新生!
她没有死!
她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去了更需要她的地方,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巨大的狂喜和希望,瞬间将我淹没。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悔恨与痛苦。
我曾那样伤害她,那样折磨她。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她?
我站在地图前,站了很久很久。
眼中的痛苦与悔恨,慢慢沉淀,最终,化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沈青芜。
我的青鸟。
你放心。
我会守好这片山河,我会完成你未尽的理想。
我会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用生命去守护的战士。
然后,我会去找你。
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无论你变成了谁。
我的战争,从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不仅为了家国。
也为了追寻那段,永不消逝的电波。
10. 结尾(我)一年后。
上海,法租界的一家咖啡馆。
我穿着
一身得体的旗袍,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我的新身份,是一名归国华侨,商人的妻子。
我的新任务,是策反汪伪政府内部的一名高官。
桌上放着一份今天的《申报》。
头版头条,是傅绍宸的军队,在华北战场取得重大胜利的消息。
报纸上,他的照片英武挺拔,眼神却比一年前,更加沉静,也更加锐利。
我听说,他变了。
不再是那个杀伐果决、意气用事的少帅。
他解散了私人卫队,将所有兵力收归统一战线,真正成了一名纯粹的爱国军人。
他打仗,悍不畏死。
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对着一张老旧的地图发呆。
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只有我知道。
他在追寻一只,永远不会再为他停留的青鸟。
咖啡有些凉了。
我放下报纸,起身离开。
过往种种,于我而言,早已是前尘旧事。
那场地牢里的酷刑,那场白马坡的生死,不过是我漫长潜伏生涯里,一枚必要的勋章。
它疼过,但已经结痂。
至于爱情……在信仰面前,它太过渺小。
我们都曾是旧时代的尘埃,有幸在洪流中,窥见了一抹理想的光。
为此,我们都付出了代价。
他的代价是悔恨。
我的代价是伤痕。
但终究,我们都活成了,能让对方在遥远他方,听闻时,会轻轻点头的样子。
这就够了。
窗外,阳光正好。
山河仍在,国泰民安,终将可期。
我走向我的新战场。
新雁,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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