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大壮哥伦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智障手表说松鼠是恐龙王大壮哥伦布全文》,由网络作家“虞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的阳光,吝啬得很,只舍得掰碎几小块金箔,稀稀拉拉撒在热带雨林那浓得化不开的绿毯子上。空气又湿又重,活像一块刚拧出来的热毛巾,糊在脸上,闷得人喘气都费劲。我,王大壮,此刻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这片绿油油的混沌边缘,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哥伦布。信心?那玩意儿在我心里鼓胀得快要爆炸了。为啥?全仗着我手腕上这新得的宝贝疙瘩——一块闪着冷硬金属光泽、号称搭载了“全球物种数据库终极版”的智能手表。花了我整整仨月工资!广告词怎么说来着?“一表在手,丛林你有!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分不清毒蛇和蚯蚓啦!”我美滋滋地瞅着那光滑的屏幕,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拍下的珍稀照片登上《国家地理》封面,接受同行们嫉妒目光洗礼的场景。“目标:深入丛林腹地,发现未知!”...
《我的智障手表说松鼠是恐龙王大壮哥伦布全文》精彩片段
清晨的阳光,吝啬得很,只舍得掰碎几小块金箔,稀稀拉拉撒在热带雨林那浓得化不开的绿毯子上。
空气又湿又重,活像一块刚拧出来的热毛巾,糊在脸上,闷得人喘气都费劲。
我,王大壮,此刻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这片绿油油的混沌边缘,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哥伦布。
信心?
那玩意儿在我心里鼓胀得快要爆炸了。
为啥?
全仗着我手腕上这新得的宝贝疙瘩——一块闪着冷硬金属光泽、号称搭载了“全球物种数据库终极版”的智能手表。
花了我整整仨月工资!
广告词怎么说来着?
“一表在手,丛林你有!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分不清毒蛇和蚯蚓啦!”
我美滋滋地瞅着那光滑的屏幕,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拍下的珍稀照片登上《国家地理》封面,接受同行们嫉妒目光洗礼的场景。
“目标:深入丛林腹地,发现未知!”
我压低声音,对着手表发出指令,仪式感拉满。
屏幕应声亮起,显示出我的虚拟小人雄赳赳地站在一片像素森林里,旁边还有个鼓舞士气的小表情符号。
抬脚,迈步。
崭新的、硬得能硌死人的登山靴,重重地踩在铺满厚厚落叶的松软地面上,发出“嘎吱”一声闷响。
很好,探险家王大壮的征途,正式开始!
走了大概……嗯,五十步?
也可能是一百步?
反正离我停车的那片空地还没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我正琢磨着是该先拍张自拍定位打卡,还是检查一下背包侧兜里的驱蚊喷雾拧紧了没。
突然!
“滴呜——!
滴呜——!
滴呜——!!!”
手腕猛地一震,那警报声尖锐得能刺穿耳膜,活像一辆消防车在我胳膊上原地爆炸了!
屏幕上红光疯狂闪烁,几乎要把我的视网膜给闪瞎了。
一行加粗加大的血红色文字,带着末日审判般的特效,“哐当”一下砸在屏幕上,字字惊心:**最高级警报!
检测到高能生物反应!
特征匹配度:99.7%!
目标身份:侏罗纪白垩纪恐龙直系后裔!
极度危险!
立即隐蔽!
重复,立即隐蔽!!!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直接罢工,停跳了起码三秒,随即又以百米冲刺的架势疯狂擂鼓,撞得胸腔嗡嗡作响。
恐龙?!
直系后裔?!
在这离城市不到二十
公里的郊区小树林里?!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肾上腺素像开闸洪水般汹涌奔腾,手脚冰凉,头皮发麻,全身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大脑,嗡嗡作响。
巨大的、足以改变人类生物学史的狂喜和灭顶的恐惧同时攥住了我,让我像个被冻住的傻狍子,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求生的本能和发现新物种的狂热在我脑子里激烈地打起了擂台。
跑?
不!
这可是恐龙!
千载难逢!
相机!
对,相机!
我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哆哆嗦嗦、无比艰难地把挂在胸前的专业单反相机端了起来,沉甸甸的机身此刻仿佛有千斤重。
心脏在嗓子眼里疯狂蹦迪,我几乎能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汗珠争先恐后地从额头、鬓角滚落,有几颗咸涩地滑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也顾不上擦。
镜头对准了警报来源的方向——前方约十米处,一棵巨大榕树垂下的茂密气根帘子后面。
我屏住呼吸,用尽毕生所学的摄影技巧,强迫自己稳住手臂,食指颤抖着搭在快门键上。
拨动变焦环,镜头小心翼翼地探向那可疑的阴影深处……视野清晰了。
气根后面,一根粗壮的横枝上。
一个毛茸茸、棕灰色的小东西,正背对着我,撅着个圆滚滚、毛蓬蓬的屁股,两只小爪子抱着个什么东西,啃得正欢,“咔嚓咔嚓”的脆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
似乎被相机微弱的对焦声惊扰,那小东西猛地一回头!
镜头里瞬间怼进了一张放大的啮齿类动物脸:圆溜溜的黑眼睛,湿漉漉的小鼻子,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塞满了松子仁。
它的小爪子还抓着一颗啃了一半的松果。
时间仿佛凝固了半秒。
然后,它,一只如假包换的、顶多有点营养过剩的丛林松鼠,极其拟人化地、慢条斯理地,把它那只空闲的小爪子抬了起来,伸出一根细小的、指关节分明的前爪指,冲着镜头——或者说,直直地冲着我——无比清晰、无比坚定地,竖了起来!
中指!
松鼠对我竖了中指!
我:“……”手腕上的警报还在不依不饶地鬼叫:“滴呜——!
滴呜——!
目标锁定!
高危!
建议立刻撤离!!”
红光映在我石化的脸上,活像个巨大的讽刺。
我默默放下沉重的相机,低头看着那块价值三个月工资的“
全球物种数据库终极版”。
屏幕上,松鼠那小小的身影被一个巨大的、闪烁着骷髅头标志的红色方框死死框住,旁边配着血淋淋的“T-REX Ancestor(霸王龙祖先)”字样。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荒谬、羞耻和想把这块破铁疙瘩直接砸进树根里的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狠狠戳着手表屏幕,试图关掉那该死的警报。
手指头戳得生疼,那刺耳的“滴呜”声才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不甘心地哑了下去。
“行…行啊你……” 我对着手表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侏罗纪后裔是吧?
松鼠精是吧?
咱走着瞧!”
被一只啮齿动物如此直白地羞辱后,我的“探索未知”雄心壮志像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强烈、更加偏执的念头——我倒要看看,这花大价钱买来的祖宗,还能给我整出什么离谱的幺蛾子!
林子里光线越发幽暗,盘根错节的藤蔓像巨蟒一样绞缠着参天古木。
空气里的腐殖质气味混合着某种奇异的花香,浓得有些呛人。
脚下的路几乎消失了,全靠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厚厚的落叶和滑腻的苔藓上摸索前行。
走了约莫半小时,手表一直很安静,安静得让我怀疑它是不是刚才被松鼠吓短路了。
就在我稍微放松警惕,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喝口水时,手腕又轻轻一震。
低头一看。
屏幕亮着柔和的、充满神圣感的金色光芒。
一个精致的水波纹动画中央,浮现出一行优雅的艺术字体:**发现:玛雅文明失落圣泉“查克之泪”!
水质蕴含生命能量,饮用可获智慧启迪!
恭喜探索者!
** 旁边还配了个小小的、发着光的金色水滴图标,显得无比圣洁。
圣泉?
我猛地抬头,顺着手表虚拟箭头指示的方向望去。
前方几米开外,林间一小片稍微开阔点的洼地上,确实有一汪水。
面积不大,也就比家里的洗脸盆大那么一圈。
水色嘛……嗯,介于浑浊的泥浆和隔夜浓茶之间,水面还懒洋洋地漂浮着几片枯叶和一小段不知名的小树枝。
最绝的是,水边泥泞的岸上,清晰地印着几个梅花状的、湿漉漉的蹄印,一路延伸进旁边的灌木丛。
我嘴角抽搐着
,抱着最后一丝“万一呢”的侥幸心理,捏着鼻子凑近了一点。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淤泥和水生植物腐败的气息飘了过来。
这“圣泉”旁边别说庄严的祭祀石刻了,连块像样的石头都没有。
就在我准备无情吐槽这破表的想象力时,那汪“查克之泪”平静的水面突然“哗啦”一声破开!
一个毛茸茸、沾满泥浆的猴脑袋冒了出来,它甩了甩头,浑浊的水珠四溅,然后旁若无人地伸出爪子,开始认真地、慢条斯理地搓洗自己胳肢窝的毛发!
搓得那叫一个投入,水花都溅到了岸边的“圣泉发现点”指示牌(虚拟的)上。
“……” 我默默地把刚掏出来的水壶又塞回了背包。
行,玛雅圣泉,猴子澡堂子,没毛病!
这智慧启迪,还是留给猴哥独享吧。
我绕开“圣泉”,继续在越来越难走的密林里跋涉。
那些粗壮如蟒的藤蔓无处不在,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湿漉漉的苔藓,有些还开着颜色妖异的小花。
我不得不手脚并用,扒开这些滑腻的障碍物。
刚费力地拨开一帘从十几米高树冠垂下来的、格外粗壮的深绿色藤蔓,手腕又是一震。
这次屏幕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不断闪烁着扭曲的线条和警告三角符号。
一行急促跳动的文字带着浓浓的科幻惊悚片气息:**警告!
检测到未知外星寄生植物‘幽影绞索’!
具有高度攻击性与精神干扰特性!
接触可导致肢体麻痹及意识混乱!
极度危险!
立即远离!
**“幽影绞索”?!
我头皮一麻,条件反射般就要缩手后退。
然而,视线顺着这所谓的“外星寄生植物”往上看……在离地大概五六米高的地方,那根粗藤缠绕的树杈窝里,一个灰扑扑、毛茸茸的生物正以一种极其缓慢、仿佛时间被按下了0.5倍速播放的节奏,伸着长长的爪子,努力地……够着自己屁股后面的一片树叶。
它那张仿佛永远睡不醒的脸上,嘴巴正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缓缓张开。
就在我仰头看着它的瞬间,一坨湿漉漉、深绿色、冒着热气的不明物体,在重力的温柔召唤下,以自由落体的优美姿态,精准地、无声地……“噗叽。”
一小坨温热的、新鲜的、散发着独特草木发酵气息的树懒便
便,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我刚刚拨开藤蔓、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手背上。
触感温热,质地软糯。
时间再次凝固了。
我僵硬地低头,看着手背上那坨深绿色的“精神干扰源”,又缓缓抬头,望向树杈上那位慢动作的造粪者。
它似乎终于完成了排泄大业,那张仿佛雕刻着“生无可恋”四个字的脸,极其、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那双永远半闭着的、仿佛蒙着层雾气的眼睛,极其、极其勉强地,朝下方我这个方向瞥了一下。
那眼神……怎么说呢?
空洞,茫然,带着一种超越物种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没有攻击性,没有精神干扰,只有一种看透了世间万物、包括我手背上那坨东西的……虚无。
然后,它更慢地、仿佛耗尽了毕生力气般,把头又扭了回去,继续以万年不变的节奏,伸手去够那片似乎永远够不到的叶子。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时间长河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手腕上的表还在尽职尽责地闪烁着幽绿色的警报:肢体麻痹警告!
意识混乱风险极高!。
我默默地、极其缓慢地,从背包侧兜里抽出一张湿纸巾,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控制着颤抖的手,一点一点擦掉手背上那坨“幽影绞索”的“攻击残留物”。
湿纸巾的冰凉触感,和鼻尖萦绕的独特气味,混合成一种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的体验。
“外星寄生植物…呵…呵呵…” 我干笑了两声,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瘆人。
行,这趟丛林之旅,真是惊喜连连,充满了“智慧”与“精神启迪”。
我感觉自己的神经,正在这块破表的锤炼下,朝着某种诡异的方向进化。
经历了“恐龙后裔”、“玛雅圣泉”和“外星绞索”的连环精神暴击后,我的探险热情已经彻底转化成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黑色幽默感。
我倒要看看,这块来自“未来科技”(或者来自某个无良商家清仓大甩卖)的手表,还能整出什么突破想象力下限的活儿。
林间光线变得更加晦暗,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顽强的光柱斜插下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脚下的腐殖层越来越厚,每一步都像踩在软塌塌的海绵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嗤”
声。
周围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偶尔踩断枯枝的脆响。
就在这种压抑的寂静中,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丛,毫无预兆地剧烈晃动起来!
枝叶“哗啦啦”乱响,伴随着一阵低沉、粗重、带着明显暴躁情绪的“哼哧哼哧”声,像闷雷一样滚过来。
有东西!
而且个头不小!
正高速冲过来!
我全身汗毛瞬间集体起立敬礼!
肾上腺素的开关又一次被暴力踹开!
这次可不是什么松鼠树懒!
听这动静,看这灌木摇晃的幅度,绝对是正经八百的大型猛兽!
熊?
野猪?
豹子?
无数种危险的猜想在我脑子里炸开!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黑色幽默。
我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一棵粗糙的树干上,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蹦迪,几乎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我手忙脚乱地想端起胸前的相机当武器(或者记录临终遗言?
),又想从背包侧袋里摸那把号称能防熊(但实际只能削苹果)的折叠小刀,动作慌乱得差点把自己绊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时刻,手腕……它居然又震了!
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瞥。
屏幕一片祥和!
柔和的、充满春日暖意的粉绿色背景上,甚至飘着几朵可爱的卡通白云!
一行圆润的、毫无危机感的字体愉快地跳动着:**温馨发现:温顺家猪幼崽 (Sus scrofa domesticus)!
互动建议:可尝试友好投喂(推荐水果、蔬菜),轻声哼唱童谣增进感情,安全合影留念机会难得哦!
^_^**旁边还配了个无比Q萌的、戴着蝴蝶结的小猪头像,正眨巴着星星眼!
家猪幼崽?!
安全合影?!
我猛地抬头,视线死死钉在那片疯狂晃动的灌木丛。
下一秒,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和枝叶纷飞,一个壮硕的、覆盖着钢针般粗硬黑毛的身影,像一辆失控的小型坦克,轰然撞了出来!
那体型!
那气势!
那嘴边支棱出来、闪着寒光的森白獠牙!
还有那双因为被惊扰而充满狂怒的赤红小眼睛!
这玩意儿要是“家猪幼崽”,那我就是芭比娃娃!
野猪!
绝对是一头正值壮年、脾气暴躁、能轻易把成年人开膛破肚的丛林野猪!
它粗壮的蹄子刨着地,泥土飞溅,鼻子里喷着灼热的白气,喉咙里
滚动着威胁的低吼,显然把我这个挡路的、散发着恐惧气息的两脚兽,当成了需要立刻清除的障碍!
“家猪幼崽”?
“温顺”?
“安全合影”?!
手表屏幕上那个戴着蝴蝶结的Q萌小猪头像,此刻在我眼中简直成了地狱恶魔的邀请函!
一股冰冷的绝望混杂着被这破表彻底愚弄的滔天怒火,瞬间席卷了我全身!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我信了你的邪!!!”
一声饱含血泪的怒吼,不受控制地冲出了我的喉咙,在寂静的林间炸开,甚至短暂地压过了野猪的哼哧声。
说时迟那时快,那野猪后腿猛地蹬地,庞大的身躯裹挟着一股腥风,低着头,亮着獠牙,像一枚出膛的炮弹,直直朝我撞了过来!
跑!
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混沌的大脑!
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一切!
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猛地一个原地转身,朝着旁边一棵看起来树干最粗、枝杈最低的老榕树玩命扑去!
登山靴在湿滑的苔藓上打滑,我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往上窜,动作狼狈得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抱头鼠窜。
粗糙的树皮摩擦着掌心,火辣辣地疼。
我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股带着腥臊味的热浪和野猪愤怒喷出的气流!
就在那尖锐的獠牙几乎要碰到我登山靴后跟的瞬间,我猛地抓住一根离地两米多高的粗壮横枝,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身体拼命往上缩!
“嗷——!!!”
一声狂怒的、震得树叶簌簌发抖的咆哮在脚下炸开!
野猪那坚硬的头颅重重地撞在我刚刚立足的树干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整棵树都跟着晃了晃!
木屑纷飞。
我像只受惊的树袋熊,死死抱住粗糙的树枝,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我耳膜生疼。
冷汗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整个后背,冰冷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肺叶火烧火燎,低头惊恐地看着下方。
那头野猪显然被彻底激怒了。
它绕着树干暴躁地转着圈,时不时用身体猛撞树干,发出沉闷的“砰砰”声,粗壮的獠牙在树皮上划出一道道深刻的白色痕迹。
它仰着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树上的我,喉咙里持续发出威胁的
低吼,獠牙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涎水。
每一次撞击都让大树一阵颤抖,震得我抱紧树枝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完了!
这下真完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野猪那恐怖的獠牙和猩红的眼睛。
被一块破表坑死在这荒郊野岭,这死法简直能上年度沙雕新闻排行榜!
就在我绝望地想着要不要用最后的力气把这块坑爹表摘下来砸向野猪(聊表敬意)时,视线无意中扫过自己死死抱住的那根粗壮横枝。
就在我下巴颏儿正下方,树皮上似乎钉着个什么东西?
一块……牌子?
一块崭新的、泛着亚光金属光泽的银色小牌子,端端正正地钉在树干上。
牌子设计得还挺有“丛林探险”风格,边缘模仿着树叶的锯齿形状。
牌子上刻着几行清晰的黑体字:**恭喜您!
成功抵达:稀有树栖部落(Homo Sapiens Smartwatchii)专属休息区****本区域专为智能丛林探险手表用户提供紧急避险服务****请保持冷静,您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关切(大概)**树栖部落?
Homo Sapiens Smartwatchii?
智能手表用户专属休息区?!
我抱着树枝,目光呆滞地在这块充满槽点的牌子和下面那头依旧在疯狂拱树、誓要把我震下来的暴躁野猪之间来回切换。
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才的恐惧。
我甚至忘了害怕,只觉得一股浓烈的、无法形容的悲愤直冲天灵盖。
这地方……这牌子……是哪个天才设计的?!
就在我盯着牌子怀疑人生的当口,一阵极其不和谐的、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声音,飘飘悠悠地从下方更浓密的树荫里传了上来。
“碰!”
“三条!”
“胡了!
清一色!
给钱给钱!”
“啧,老李你这手气…再来一圈!”
这……这是……麻将牌碰撞的声音?
还有几个男人压低了嗓门、却难掩兴奋的交谈声?!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扭动脖子,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循着声音来源,小心翼翼地探出一点身子,目光投向下方那片被巨大板状根和垂落气根遮蔽的阴影深处。
就在我栖身的大树下方,不过七八米远的地方,一小片相对平坦干燥的空地上。
四个穿
着统一制式墨绿色短袖制服、戴着同款宽檐丛林帽的男人,正围坐在一张……一张便携式折叠野营桌旁!
桌上铺着深绿色帆布,上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副麻将牌!
他们人手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子,旁边草地上还散落着几个啃了一半的面包包装袋。
其中背对着我的那位,刚喜滋滋地把几张钞票塞进口袋,显然就是刚才“胡了”的赢家。
坐在他对面、正一脸晦气掏钱的那位,帽檐下露出的鬓角已经有些花白。
还有两位,一个在慢悠悠地洗牌,另一个端起搪瓷缸子惬意地呷了一口。
他们制服胸口位置,似乎还绣着什么徽章。
我眯起眼睛,借着树叶缝隙透下的微弱光斑,努力辨认。
那徽章图案……像是一座简笔画的小山,旁边还有两片小树叶。
下面一行小字:“XX市森林公园管理处”。
护林员?!
我像被雷劈了一样,死死地扒着树枝,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下巴颏儿几乎要掉到树下的野猪脑袋上。
所有的恐惧、愤怒、荒谬感,在这一刻被眼前这幅“丛林麻将图”彻底搅成了一锅粘稠的、无法理解的浆糊。
下方,那位刚赢了钱、背对着我的护林员,似乎终于察觉到头顶上方过于灼热的视线(以及野猪持续不懈的撞树声)。
他慢悠悠地转过头,把宽大的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张晒得黝黑、带着点风霜却神情自若的方脸。
他的目光先是扫了一眼树下还在徒劳撞树的野猪,眼神里带着点“又来了”的无奈,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精准地落在了树杈上姿势僵硬、表情呆滞的我身上。
四目相对。
护林员大哥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朴实、甚至带着点宽慰的笑容,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他气沉丹田,用那种在菜市场吆喝“新鲜大白菜便宜卖”的洪亮嗓门,冲着树上魂飞天外的我,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嘿!
树上那小伙儿!
新买的表吧?
别慌!
抱紧喽!
底下那夯货撞累了就消停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可亲”了,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过来人的了然,又补了一句,声音在野猪的哼哧和麻将牌的碰撞声中清晰地传来:“你这表看着挺新潮啊?
啧啧,
花了不少吧?
别心疼!
那玩意儿我们护林站小仓库里论斤进货,内部处理价——打一折!”
护林员大哥那句洪亮的“打一折!”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狠狠烫在我饱受摧残的神经末梢上。
三个月工资!
仨月!
起早贪黑!
省吃俭用!
就换来这破玩意儿?!
一股混合着羞愤、绝望和被智商税彻底榨干的悲凉,直冲天灵盖,冲得我眼前金星乱冒,抱着树枝的手都软了几分。
“一…一折?!”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树皮,带着点难以置信的哭腔,“论…论斤进货?!”
“可不嘛!”
另一位侧对着我、鬓角花白的老护林员,一边慢悠悠地码着面前的麻将牌“长城”,一边头也不抬地接话,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就那什么‘环球科技’还是‘宇宙探索’牌的?
包装花里胡哨,广告吹得天花乱坠,其实里头芯片跟二十年前的电子宠物差不多。
仓库里堆得跟小山似的,站长愁得头发都掉光了,最后联系了个收电子垃圾的,按废塑料和废铁皮价,论吨卖!”
他顿了顿,拿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哦,我们内部处理了一批,象征性收点钱,算个保管费,一折算贵的了。”
“废…废塑料…废铁皮……”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这块在幽暗林间依旧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屏幕还亮着Q萌小猪头像的“高科技产品”,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反复揉搓、践踏。
那屏幕上的小猪,此刻仿佛在对我咧嘴嘲笑。
“嗷——!!!”
树下的野猪可不管什么一折论斤还是废铁皮价,它只认准了树上这个散发着“惊恐”和“欠拱”气息的两脚兽。
它积蓄了新一轮的力量,后退几步,猛地加速,那颗覆盖着厚厚泥壳和粗硬鬃毛的硕大头颅,如同攻城锤般,“哐当”一声,再次狠狠撞在我抱着的树干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从树干内部传来。
我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猛地向上一弹,随即又重重落下,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
手臂死死勒住树枝,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掌心被粗糙的树皮磨得火辣辣地疼。
“妈呀!”
我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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