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我刚刚拨开藤蔓、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手背上。
触感温热,质地软糯。
时间再次凝固了。
我僵硬地低头,看着手背上那坨深绿色的“精神干扰源”,又缓缓抬头,望向树杈上那位慢动作的造粪者。
它似乎终于完成了排泄大业,那张仿佛雕刻着“生无可恋”四个字的脸,极其、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个微小的角度。
那双永远半闭着的、仿佛蒙着层雾气的眼睛,极其、极其勉强地,朝下方我这个方向瞥了一下。
那眼神……怎么说呢?
空洞,茫然,带着一种超越物种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没有攻击性,没有精神干扰,只有一种看透了世间万物、包括我手背上那坨东西的……虚无。
然后,它更慢地、仿佛耗尽了毕生力气般,把头又扭了回去,继续以万年不变的节奏,伸手去够那片似乎永远够不到的叶子。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时间长河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手腕上的表还在尽职尽责地闪烁着幽绿色的警报:肢体麻痹警告!
意识混乱风险极高!。
我默默地、极其缓慢地,从背包侧兜里抽出一张湿纸巾,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控制着颤抖的手,一点一点擦掉手背上那坨“幽影绞索”的“攻击残留物”。
湿纸巾的冰凉触感,和鼻尖萦绕的独特气味,混合成一种让我灵魂都在颤抖的体验。
“外星寄生植物…呵…呵呵…” 我干笑了两声,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瘆人。
行,这趟丛林之旅,真是惊喜连连,充满了“智慧”与“精神启迪”。
我感觉自己的神经,正在这块破表的锤炼下,朝着某种诡异的方向进化。
经历了“恐龙后裔”、“玛雅圣泉”和“外星绞索”的连环精神暴击后,我的探险热情已经彻底转化成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黑色幽默感。
我倒要看看,这块来自“未来科技”(或者来自某个无良商家清仓大甩卖)的手表,还能整出什么突破想象力下限的活儿。
林间光线变得更加晦暗,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只有几缕顽强的光柱斜插下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
脚下的腐殖层越来越厚,每一步都像踩在软塌塌的海绵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