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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认输?夫人她执掌暗刃!冷晔温晚后续+全文

野港浅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表里晨曦刺破云层,为冷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色。冷晔背对落地窗而立,昂贵的手工西装包裹着他精悍的身躯,巨大的玻璃幕墙将他脚下的繁华都市压缩成无声运转的棋盘。他垂眸看着手中那份冰冷的文件——竞争对手又一次不顾底线地恶意降价。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掌控全局的力量。“先生,”管家垂手侍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半小时后与环宇集团的视频会议。下午两点,东区项目奠基仪式,安保已加强。”“嗯。”冷晔并未抬眼,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下午的安排取消,让陈经理把环宇的全部资料整理好送来。”他眉头微蹙,像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又不得不解决的麻烦。窗外高楼林立,如同钢铁丛林的枝桠,皆在他的俯视之下。这份掌控...

主角:冷晔温晚   更新:2025-06-04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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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晔温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总裁认输?夫人她执掌暗刃!冷晔温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野港浅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表里晨曦刺破云层,为冷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色。冷晔背对落地窗而立,昂贵的手工西装包裹着他精悍的身躯,巨大的玻璃幕墙将他脚下的繁华都市压缩成无声运转的棋盘。他垂眸看着手中那份冰冷的文件——竞争对手又一次不顾底线地恶意降价。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掌控全局的力量。“先生,”管家垂手侍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半小时后与环宇集团的视频会议。下午两点,东区项目奠基仪式,安保已加强。”“嗯。”冷晔并未抬眼,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下午的安排取消,让陈经理把环宇的全部资料整理好送来。”他眉头微蹙,像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又不得不解决的麻烦。窗外高楼林立,如同钢铁丛林的枝桠,皆在他的俯视之下。这份掌控...

《总裁认输?夫人她执掌暗刃!冷晔温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表里晨曦刺破云层,为冷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镀上一层冰冷的金色。

冷晔背对落地窗而立,昂贵的手工西装包裹着他精悍的身躯,巨大的玻璃幕墙将他脚下的繁华都市压缩成无声运转的棋盘。

他垂眸看着手中那份冰冷的文件——竞争对手又一次不顾底线地恶意降价。

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沙沙的声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掌控全局的力量。

“先生,”管家垂手侍立,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半小时后与环宇集团的视频会议。

下午两点,东区项目奠基仪式,安保已加强。”

“嗯。”

冷晔并未抬眼,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下午的安排取消,让陈经理把环宇的全部资料整理好送来。”

他眉头微蹙,像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又不得不解决的麻烦。

窗外高楼林立,如同钢铁丛林的枝桠,皆在他的俯视之下。

这份掌控,是他习惯的空气与土壤。

同一刻,顶层东侧奢华的复式豪宅里,阳光柔和地洒满开放式厨房。

温晚背对着客厅的光线,系着一条浅米色的围裙,正专注地看着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煎蛋。

旁边的杯子里,牛奶氤氲着温暖的热气。

她动作轻柔流畅,熟练地将蛋液摊开,用模具利落地在中央刻出一个圆润的心形。

当冷晔裹挟着一身沉冷的低气压步入餐厅时,食物的香气瞬间将他包围。

温晚刚好转身,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朝他走来。

她脸上是温婉柔和的笑意,眼睫弯弯,唇角上翘的弧度让人舒适:“醒了?

今天煎了心形蛋,牛奶也温过了,快尝尝。”

她声音如同沾了蜜,轻软得没有丝毫棱角,是冷晔坚硬世界里最安稳的绿洲。

冷晔接过咖啡杯,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温晚的手指,温暖且柔软。

他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她的手,那份商场上淬炼出的锐利没有在妻子身上找到落点。

然而,当他端起杯子,温晚正好倾身为他整理稍显不整的餐巾,手腕内侧一道约三公分长的淡色伤痕骤然撞入他的视野——线条笔直,极其干净利落,边缘浅淡,但形状却透着一种与骑马缰绳绝不相符的凌厉。

“这?”

冷晔的指尖下意识轻轻划过那道痕迹,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怎么弄的?”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
她清丽的脸上。

温晚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笑得更加灿烂自然,若无其事地拉了拉家居服的袖口,将那小小的疤痕重新隐入柔软布料之下。

“很早以前了,”她语气轻松,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俏皮,“学骑马的时候不小心,磕在一块碎石上了,就留了个‘纪念’。”

她抬手将盛着心形煎蛋的盘子推到他面前,白瓷盘清脆的声响成功打破那一瞬的凝滞,热气的抚慰和完美的“煎蛋笑脸”瞬间冲淡了他心中掠过的阴霾。

“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就不疼了,快吃吧。”

他的确饿了。

热牛奶的香甜、食物的气息、还有妻子专注柔和的目光,比任何文件都更有效地抚平了他紧绷的神经。

他拿起刀叉,暂时放下了那个如同风过无痕的疑问。

早餐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

冷晔用餐巾拭了拭嘴角,起身走向玄关。

温晚也跟着站起来,体贴地替他抚平西装上细微的褶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晚上想吃什么?

我下午去挑些新鲜的带鱼?”

她笑吟吟地仰头问。

“你安排就好。”

冷晔目光掠过她柔顺垂落的发丝,心下一软。

也许那道疤,真的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意外,如同他刚才处理的文件一样。

厚重的电子门在他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公寓内的暖色。

温晚脸上的柔顺笑意如同退潮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没有移动,依旧静静伫立在清晨餐厅的明亮里,阳光落在她身上,脚下却悄无声息地蔓延出两道截然不同的影子。

一道是晨光里温软的妻子剪影,另一道,却如同潜伏在暗处的冰冷锋芒。

目光投向窗外,恰好能看到冷晔那辆漆黑的座驾驶出地库,汇入城市的钢铁洪流。

她脸上浮现一丝极淡、微不可察的复杂神色。

随即,她转身走向阳台,脚步无声无息。

厚重的窗帘垂落,光线变得朦胧晦暗。

温晚的身影投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与远处冰冷的城市棱角交错重叠,轮廓渐渐模糊扭曲。

在她映在玻璃上的侧影旁,一个抽象的、尖锐的徽记正悄然在玻璃反光中慢慢凝聚成型——像一道撕裂阴影的利刃,无声宣告——“暗刃”。

转瞬,又消弭于无形,仿佛只是光线的诡异把戏。

城市在高处俯瞰他驶去的方向,而城市的阴影里
,无数双眼睛正静静睁开。

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疑云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冷氏帝国看似固若金汤的基石,正被看不见的手悄悄撬动。

海港新城的控制中心里,气氛压抑得如同风暴前夕。

巨大的数据屏幕陡然亮起一片刺眼的警报红光,一项项核心供应商突然中止合约的紧急通知像密集的毒刺,不断弹出。

会议室落地窗映出冷晔冰冷到极致的侧脸。

“啪!”

一叠厚厚的文件被猛地掼在红木长桌上,纸张四散纷飞。

冷晔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压在会议桌尽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下属,寒气几乎凝成实质:“环宇,新港,天鸿……四家核心供应商,在同一时间,用几乎相同的借口撕毁合同?”

他声音低沉,像淬了冰的刀锋刮过每个人耳膜,“他们背后是谁?

谁能给他们不惧封杀的底气?”

“冷总,”陈经理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一步,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不光供应……负责航道疏浚审批的王主任那边……卡死了进度条。

我们刚收到消息,鼎鑫资本在二级市场正疯狂吸筹我们的流通股,手法极其隐蔽。”

危机如连锁反应般爆发,精准而猛烈,显然是有预谋的全面围剿。

“查!”

冷晔只吐出一个字,寒意凛冽。

命令被迅速分解执行,但反馈回来的信息如同陷入了泥潭。

对手布局精妙,线索扑朔迷离,几个跳反的供应商态度强硬油盐不进,明显被喂足了定心丸。

一连数日,冷晔如同被蛛网缠住的困兽,每一次挥出的拳头都打在棉花上。

曾经无所不能的商业掌控感,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

深夜,冷宅的主卧只余下床头一盏昏黄孤灯。

冷晔仰躺在枕上,紧锁的眉头并未舒展,浑身的肌肉依旧紧绷。

连续高压的对抗让他身心俱疲,焦躁像影子般缠绕。

一丝熟悉的暖香悄然靠近。

温晚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润水汽,悄无声息地挨着他躺下,柔软的手指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按上他紧绷的太阳穴。

清凉的精油在指尖晕开,她声音放得极轻:“又是公司的事?

看你这些天眉头都没松开过。”

她的动作温柔至极,是黑暗中唯一的抚慰。

冷晔闭着眼,鼻腔里哼出一声疲倦的“嗯”,心头的烦躁略略被
那揉按抚平些许,却依旧沉重。

几天后,冷晔阴沉着脸听取陈经理汇报新的坏消息——一家至关重要的精密制造厂也被高价策反。

陈经理的声音干涩:“林厂长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又对古董玉石近乎痴迷,本想投其所好却……”言下之意,他们撬不动对方。

餐厅里,温晚正为插瓶的玉兰花修剪枝叶。

听到冷晔挂断电话后一声沉重的低气压,她眼波流转,仿佛只是随口闲聊:“林厂长?

昨天听张家太太提起过,说是位‘顽石’,倒是对翡翠情有独钟,尤其是XX阁那种顶级雕工的老种料子。”

冷晔动作猛地一顿,锐利的目光瞬间转向她。

温晚恍若未觉他眼中的审视,依旧看着瓶中花枝,声音轻柔得像在说天气:“张家太太以前常去那家店做私人定制呢,说老板是祖传手艺。

说来也巧,昨天咖啡厅偶遇老板娘,听她说起,好像最近新收了一件镇店的满绿观音……可惜开价太高,鲜少有人能承欢。”

她修剪花枝的动作优雅而精准,剪断一节多余的旁枝。

办公室内,陈经理看着突然调转风向来汇报的特助,眼神震惊。

冷晔面无表情,指尖敲着桌面:“不管用什么方法,想办法让那位林厂长知道XX阁新得的满绿观音。”

语气带了几分孤注一掷的试探。

三天后,汇报电话再次响起。

电话那头,陈经理的声音难掩惊异和一丝兴奋:“冷总!

成了!

林厂长终于松口了!

他……他指名想鉴赏XX阁那尊观音!

我们的人已经搭上线了!

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后续细节如预期般顺利推进。

挂断电话,冷晔靠在高背椅里,锐利的眸中映着落地窗外冰冷的钢铁森林。

指尖敲击的动作停下。

温晚那张温婉纯净的脸庞在脑海中浮现。

一次是偶然,两次……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随即又扯出一个近乎冷酷的弧度。

无论背后是谁主导这场围猎,至少在他几乎无路可走时,妻子这条“贵妇小道”的信息,意外撬开了一道缝隙。

“这女人运气倒是真好。”

他低声自语,疲惫的语调里夹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依赖和更深的不解。

危机似乎暂时缓解了一角,但那沉甸甸的阴云,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疑窦如藤蔓,正悄然缠
绕上他以为早已熟悉的一切。

第三章:试探商业战线的硝烟未散,腥风便骤然降临。

冷氏集团遭遇的围猎从暗处的狙击,骤然撕开文明的伪装,变得血腥赤裸。

市中心车流湍急的高架桥出口处,一辆满载建筑钢管的重型货车,如同脱缰的钢铁巨兽,突然失控般朝着冷晔那辆低调沉稳的黑色幻影狠狠侧撞过来!

撞击的角度阴狠刁钻,巨大的动能将轿车如同玩具般轻易掀翻,金属扭曲撕裂的尖啸声响彻长街,破碎的挡风玻璃混合着尘埃像冰雹般四溅!

混乱的刹车声与路人的惊呼尖叫声瞬间撕裂平静的天空。

幻影车内天旋地覆。

世界的光线在剧烈翻滚中破碎成杂乱光斑。

安全气囊带着粉尘血腥味猛地弹出,巨大的惯性几乎将冷晔钉死在座位上。

眩晕和剧痛如同重锤砸向他的大脑。

恍惚中,他看到驾驶位忠心耿耿的私人保镖阿鹏半边身子被变形的车门和飞溅的玻璃刺穿,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残骸上。

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及近。

“先生?

先生!”

几声低促却异常冷静的呼唤穿透意识屏障。

有人奋力扒开扭曲的车门,用力将他从变形的车厢残骸里拖拽出来。

冷晔甩了甩嗡嗡作响的头,视线模糊地聚焦在救援者身上——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保镖黑羽。

他动作迅速利落,手臂外侧也添了一道极深的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他深色西服的布料。

黑羽半扶半拖着冷晔撤到安全护栏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混乱的现场和失控的货车方向。

救护车呼啸而至。

在高级私立医院VIP病房的消毒水气味中,冷晔靠着昂贵的真皮枕头,左臂打着夹板,额角也缠着绷带。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语焉不详的“意外事故”新闻画面。

他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却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操控钢管的掉落时机、精准的撞击角度、车底提前被磨损的关键螺丝……这一整套手法,冰冷、精准、致命,带着无法掩盖的行内狠厉。

这绝非意外,是赤裸裸的谋杀!

目标明确,就是要他的命!

他脑中反复滚动那个庞大而神秘的代号——“暗刃”。

房门被轻轻推开。

温晚几乎是扑了进来,她手中捧着的保温壶在进门瞬间砰地砸落在地毯上,温热的汤水瞬
间洇开一大片深色污渍。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盈满了真实的惊恐和无措。

她扑到床边,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想要触碰冷晔身上的伤,却又像是怕弄疼他一般停在半空,只有温热的眼泪断了线似的大颗大颗砸下来:“冷晔!

冷晔!

你怎么样了?

痛不痛?

怎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破碎不成调,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那是被巨大恐惧攫住的、未经伪装的生理反应。

冷晔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惊吓和心痛而失态的眼泪。

那温热的液体打在他手背上,带着真实的烫意。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感受到那底下细微的颤栗。

他声音平静到诡异:“别怕,皮外伤。”

视线却如同手术刀般,不动声色地划过她泪水浸透的脸颊,定格在她因为慌乱紧紧按住床边的左手腕上——衣袖下移,那道苍白笔直、边缘凌厉的疤痕再次暴露无遗。

伤痕!

这道疤的样子……一丝微弱却锋利的怀疑刺透了对她眼泪本能的心软,扎根更深——为何每次濒临险境时,这道特殊的伤痕总会恰到好处地闯入视线?

深夜,高级病房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仪器的单调蜂鸣。

药效渐浓,冷晔闭眼假寐,呼吸均匀,像一个真正的重伤员。

忽然,门外传来刻意压低、却如寒风刮过冰面般的几不可闻的人声交谈,接着是高跟鞋鞋跟与冰冷大理石地面接触的轻微叩击声,如同在寂静深渊中投入一颗石子。

冷晔的眼皮未抬,但每一根神经都瞬间绷紧。

微弱的门轴转动声后,清冽的空气卷进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暗香。

温晚走了进来,步伐极轻地停在窗边。

窗外冷白的月光只勾勒出她侧影模糊的轮廓。

冷晔的呼吸依旧平稳,眼睫却在黑暗中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他清晰地“听”到——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外壳滑开的“咔嗒”声在寂静中响起。

那绝不是她日常使用的任何一部手机的动静。

随即,一个截然不同的、带着冰棱般刺骨质感的声音切开了病房的黑暗。

不再是颤抖哽咽的哭腔,也褪去了所有温软的伪装,只剩下深渊般的冷酷和不容置喙的威压:“黑羽。”


晚对着那部形状奇特、毫无标识的黑色通讯设备低语,每个字都淬着寒冰与血腥。

“查清楚。

从司机到螺丝钉,所有参与的人,一根线头都别放过。”

“……目标明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动我冷晔的人……”那声音停顿了一秒,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杀机骤然爆发,“就是向‘暗刃’宣战。”

“让那些人…………彻底消失。”

“…………手脚……干净点。”

“……别让他知道。”

最后五个字,那冰封千里的语调里,竟泄出一丝……近乎脆弱的压抑?

话音落下的瞬间,月光恰好偏移,照亮她握着通讯设备的右手。

那手腕在冷白月色下,宛如一尊杀伐果断的冰雪雕塑。

而那道曾让他疑虑的笔直伤痕,此刻在这森然气势的映衬下,仿佛不再是一个意外的疤痕,更像一道烙印在隐秘历史深处、带着无尽硝烟和血腥的冰冷徽记。

冷晔躺在黑暗中,所有的疲倦和疼痛在此时全都沉淀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粘稠刺骨的冰冷。

他紧闭着眼,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撞在一座无形而巨大的、名为“暗刃”的冰山之上,震得他全身发寒。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病院玻璃上流淌成冰冷的星河。

病房内,死寂无声。

只有那道月光描摹出的冰冷侧影,无声宣告着——冰山一角已然崩裂,冰冷的海水开始倒灌。

第四章:摊牌冰冷的恐惧感并非来自废弃码头仓库的铁锈和咸腥海风,而是源于四面八方黑暗中那无声的、择人而噬的死亡凝视。

几道强光手电筒雪亮的光柱如同冰冷的铡刀悬在头顶,死死锁住了冷晔的身影。

他背抵着一个巨大的集装箱,昂贵的西装早已破损不堪,沾染着灰土和保镖溅上的鲜血。

仓库深处阴影晃动,十几条人影无声地围拢,每个人的眼神都像淬了毒的钉子,散发着亡命徒特有的狠戾。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壮汉(宋枭的心腹阿虎),手里拎着一把开山刀,刀刃上的寒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冷总,到了这地步,就别指望你的陈经理或者保镖了。”

阿虎的声音嘶哑难听,像钝刀刮着骨头,“我们老板请你配合点,签了那份转让协
议,钱货两清,大家省事。

不然……”他掂了掂手里的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这地方喂鱼,方便得很。”

冷晔强迫自己挺直背脊,剧烈的愤怒像岩浆在胸膛里翻涌,几乎要将理智烧穿。

被当成砧板上的鱼肉,这种感觉让他比死还难受。

保镖已经倒下,陈经理的联络彻底中断,警方?

警方的“及时出现”更像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围猎中的一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员冷漠地站在包围圈外围,袖手旁观。

其中一人甚至对着阿虎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一张捏造的走私、巨额逃税指控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扣在他的脖子上。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开始淹没他的理智。

高傲的头颅未曾低下,但他清楚,签了协议,冷氏集团将被肢解吞并;反抗,便是立刻血溅当场,死后还要背负污名。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落幕。

强烈的挫败感和被玩弄的耻辱感啃噬着他。

手机还在口袋里。

他喘息着,身体因巨大的消耗和怒火而微微颤抖。

在最后时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并非求救,更像一种仓促的告别。

指尖沾着灰尘和黏腻的血迹,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摸索按下了快捷拨号键——那个标注着“Willa”的号码。

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

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哭泣,甚至没有询问。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一个声音。

那是他妻子的声音,却又全然陌生。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的冰窟深处凿出,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威压,直接切入混乱的现实:“位置发给我。”

温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命令如同裁决。

“待在原地。”

“别做任何傻事。”

嘟…嘟…嘟… 忙音。

冷晔握着手机,愣在当场。

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混乱和愤怒,只留下满目的愕然。

那不是他妻子的声音……那是一个……“别耍花样!”

阿虎的吼叫打断他的思绪,开山刀已经逼至眼前,刀锋冰冷的气息似乎要割开他的皮肤。

身后的警员也掏出手铐,一步步逼近。

就在那把刀锋几乎要贴上冷晔脖颈,冰凉的金属手铐即将碰触到他手腕的千钧一发之际——“嗡——!!!”


沉狂暴的引擎轰鸣声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由远及近,以一种撕裂夜幕的蛮横气势,瞬间打破了仓库的死寂!

仓库巨大的金属卷帘门被数道从外侧射入的强力切割光束瞬间撕裂、融化,如同被无形的巨爪撕开!

不是警笛的刺耳,而是更加厚重、肃杀的低沉嘶吼。

十几辆如幽灵般疾驰而来的黑色装甲越野车,引擎盖下蒸腾着白色气流,轮胎在湿冷的地面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如钢铁洪流般瞬间撞入仓库!

巨大的车头灯如同地狱巨兽睁开的血瞳,将仓库内每一个角落、每一张惊骇欲绝的脸都照得惨白一片、纤毫毕现!

车门几乎在同一瞬间砰然洞开!

几十个身着黑色作战服、脸覆特制面罩的矫健身影如同黑色的潮水倾泻而出!

他们没有高声呼喝,行动快如鬼魅,眨眼间便散开、占据各个通道要害,形成一个更大、更稳固、更具压迫力的反包围圈!

每个人手中都稳稳握着一看便令人胆寒的定制化枪械,黑洞洞的枪口无声而精准地锁定了仓库内每一个持械者以及外围那两个警员!

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到令人窒息!

冰冷肃杀的气息瞬间将整个仓库的空气冻结凝固,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阿虎和他的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连手指都不敢再动一下。

那两个警员脸色剧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几乎要将配枪扔掉。

一片死寂的凝固中,所有黑甲战士整齐划一地收枪、垂手,如同朝圣般微微躬身。

车队中间那辆线条最刚硬的越野车门被拉开。

一只踩着尖细皮靴、包裹在笔挺黑色西裤中的长腿利落地踏在地面上,碾碎了地上的一小块冰。

紧接着,身影显露。

温晚走了出来。

长发不再是慵懒的波浪,而是被一丝不苟地挽成一个简洁而强势的发髻。

她没穿任何柔和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剪裁凌厉、质感如寒铁的纯黑色战裙式风衣,完美勾勒出她紧致而蕴含爆发力的身体线条,又像一身战甲。

海风卷起她的衣摆,猎猎作响。

月光下,她脸上没有丝毫往日的温婉笑容,只剩下一种俯瞰尘埃、漠视生死的绝对冰冷。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全场,每一个被她视线掠过的人都感到皮肤被
割开般的刺痛。

她一步步走来。

细长的高跟踩在布满铁锈、碎石和碎玻璃的冰冷地面上,发出清晰、稳定、极具压迫感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

她无视了阿虎的惊骇,无视了持枪者的颤抖,无视了警员煞白的脸,甚至无视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

温晚径直走到失魂落魄、满身狼狈的冷晔身边。

在冷晔完全怔忡、脑中一片空白的目光注视下,她极其自然地一侧身,稳稳地挡在了他和那把几乎贴着他脖颈的刀锋之间!

用一个完美无瑕的保护者姿态,将他严严实实护在了身后!

纤细却不容撼动的脊背,仿佛瞬间化为了一堵冰冷的钢铁之墙!

做完这个动作,温晚才抬起下颌,那双冰封的眼眸直刺向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魂飞魄散、几乎握不稳刀的阿虎。

她薄唇微启,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在凝固的空气中炸开惊雷:“动我冷晔的人……”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海狂涛般的力量和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机!

“问过我‘晚风’了吗?!”

“晚风”二字如同雷霆万钧的两颗子弹,狠狠地击中了仓库深处某个不起眼的阴影角落!

“哐当!”

一声脆响!

开山刀脱手落地!

那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里冲出一个穿着深色夹克、身形瘦长、脸上带着病态狠戾的男人(宋枭)!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混合着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恐惧,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晚……晚风大人?!”

他失声尖叫,声音劈裂变调,充满了发自骨髓的恐惧,“不……不可能!

您不是……不是……”后半句话被他生生吞了回去,化为咯咯的牙齿打颤声。

所有的阴狠算计,在“晚风”这个名字面前,瞬间碎成了齑粉!

他扑通一声直接瘫软在地,对着温晚的方向膝盖着地,全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只剩无边的恐惧!

温晚的眼神像看着一只蝼蚁,冰冷地扫过瘫软的宋枭和他那个同样魂飞天外的手下阿虎,毫无波澜。

她微微抬起下颌,对着躬身待命的黑甲战士们,唇角勾起一丝绝对零度的冷笑。

这笑意非但没有缓解任何压力,反而让仓库内的空气更加凝固成寒冰。

她只轻轻抬了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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