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晨徐霖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回的战神说他暗恋我前世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双酿汤团的嘞叶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联邦第一机甲师徐霖,七年前被军方陷害“葬身星海”。>如今在E区当废柴叶晨,除了脸什么都要。>那天从垃圾堆捡回个美人,眼睛湿漉漉像迷路小羊。>后来才知道这生活残障是现任联邦战神。>“叶晨…这个洗碗机…会咬人吗?”他举着破碎的盘子问我。>我趁机捏他脸:“叫哥哥就教你。”>他红着耳尖改口:“哥哥。”---E区阴影地这破地方,连空气都他妈是腌入味的。劣质燃料燃烧后的焦糊味,永远处理不完的有机垃圾散发的甜腻腐臭,还有汗味、机油味、过期营养膏的酸馊气……它们不分彼此,搅和在一起,沉甸甸地糊在你肺叶子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塞了一嘴脏抹布。我,叶晨,就是这摊烂泥里活得最自在的那条蛆虫。“嘿!老约翰!手滑啦?你这破扳手都快比我爷爷年纪大了,掉地...
《捡回的战神说他暗恋我前世全文》精彩片段
>我,联邦第一机甲师徐霖,七年前被军方陷害“葬身星海”。
>如今在E区当废柴叶晨,除了脸什么都要。
>那天从垃圾堆捡回个美人,眼睛湿漉漉像迷路小羊。
>后来才知道这生活残障是现任联邦战神。
>“叶晨…这个洗碗机…会咬人吗?”
他举着破碎的盘子问我。
>我趁机捏他脸:“叫哥哥就教你。”
>他红着耳尖改口:“哥哥。”
---E区阴影地这破地方,连空气都他妈是腌入味的。
劣质燃料燃烧后的焦糊味,永远处理不完的有机垃圾散发的甜腻腐臭,还有汗味、机油味、过期营养膏的酸馊气……它们不分彼此,搅和在一起,沉甸甸地糊在你肺叶子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塞了一嘴脏抹布。
我,叶晨,就是这摊烂泥里活得最自在的那条蛆虫。
“嘿!
老约翰!
手滑啦?
你这破扳手都快比我爷爷年纪大了,掉地上万一摔出个好歹来,你可别赖我碰瓷啊!”
我眼疾手快,在老约翰那油腻腻的扳手“咣当”砸向他那破铜烂铁般的悬浮车底盘前,闪电般探出两根手指,险险捏住了冰冷的金属柄。
动作之快,连我自己都觉得该给自己鼓鼓掌。
老约翰那张沟壑纵横、仿佛被E区风沙蹂躏了几百年的老脸,顿时皱成一团风干的橘子皮。
他那只仅剩的浑浊义眼死死瞪着我,几乎要喷出火来:“叶晨!
你个狗娘养的小贼!
这扳手明明就是你从我工具箱边上顺走的!
还我!”
“哎哟喂,天地良心!”
我夸张地捂着自己那件洗得发白、领口都磨出毛边的破T恤心口位置,好像被他的污蔑伤透了心,“老约翰,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我叶晨是那种人吗?
你看看我这张脸!”
我特意把脸凑近他那难闻的机油味,“多么真诚!
多么无辜!
这分明是扳手它自己长了腿,觉得跟着你太憋屈,想跳槽到我这儿来发光发热!”
我一边义正词严地胡扯,一边手指极其灵活地一翻一转。
那油腻腻的扳手就像变魔术似的,“哧溜”一下滑进了我宽大破旧的工装裤口袋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动作之流畅,堪称艺术。
“你!
你个小混蛋!”
老约翰气得浑身发抖,那只枯树皮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我,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嗬
嗬声,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消消气,消消气!”
我赶紧换上副关切的表情,假惺惺地伸手给他拍背顺气,另一只手却极其自然地在他那件同样油光锃亮、几乎能刮下二两油泥的旧夹克内侧口袋里轻轻一抹。
指尖传来的硬物触感让我嘴角忍不住上翘。
成了!
今天的晚饭钱有着落了。
“老约翰啊,气大伤身!
为了把扳手不值当!
改天我请你喝一杯最纯正的合成麦酒,咱爷俩好好聊聊!”
我笑嘻嘻地说着,身体已经像条滑溜的泥鳅,敏捷地后退两步,脱离了老约翰那只能喷出火星的义眼锁定范围。
“滚!
你给我滚远点!”
老约翰的咆哮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在我身后炸开。
我头也不回,只是潇洒地挥了挥手,像个刚完成一场完美演出的街头艺人,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一头扎进集市更加混乱喧嚣的核心地带。
空气里劣质香料的辛辣气味和廉价香水的甜腻混合着,刺激得我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各种肤色、奇形怪状的脑袋在眼前晃动,吆喝声、砍价声、粗鄙的咒骂、劣质音响放出的震耳欲聋的合成音乐……汇成一股能把人逼疯的声浪洪流。
这就是我的地盘,我的乐园。
联邦第一机甲师徐霖?
呵,七年前就跟着她那台宝贝“夜枭”一起,被军方上层那群道貌岸然的狗杂种们联手送进了冰冷的星海坟场,尸骨无存。
现在活着的,是叶晨。
E区阴影地最没脸没皮、最会钻营、生命力也最他妈顽强的混蛋。
我熟练地在拥挤不堪的人潮缝隙里穿行,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飞快地掠过一个个摊位。
目标明确:能搞到手的、值点钱或者能填饱肚子的玩意儿,以及……长得足够赏心悦目的美人。
就在我琢磨着是去“瘸腿巴瑞”的零件摊上碰碰运气,还是去“红蝎子”的酒吧门口蹲守某个喝大了的凯子时,眼角余光猛地被巷子口垃圾桶旁边一团极其不和谐的“东西”攫住了。
那绝对不该属于E区。
一堆散发着馊味的厨余垃圾袋旁边,蜷着一个人。
裹着一件过于宽大的、沾满了可疑污渍的深灰色旧大衣,像个破麻袋一样堆在那儿。
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在阴影地永远灰蒙蒙的光线下,白得晃眼。
不是那种病态
的苍白,而是细腻的、像上好的古地球东方瓷器一样的冷白。
几缕黑色的碎发汗湿地贴在额角,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随着主人微弱而艰难的呼吸轻轻颤动。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费力地抬起眼皮。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对浸在清澈泉水里的黑色琉璃珠。
湿漉漉的,蒙着一层茫然的水汽,透着一种大型食草动物幼崽迷路后特有的、纯粹的、毫无防备的无助。
像只刚出生没多久就被迫离开羊群、在暴风雨里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我的脚步,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心脏深处某个被厚厚尘埃和机油覆盖了七年的角落,极其轻微地、极其不争气地,悸动了一下。
“啧。”
我听见自己咂了下嘴,带着点嫌弃,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E区生存法则第一条:别多管闲事。
第二条:尤其别管这种看起来就很麻烦的闲事。
我抬脚,准备绕过这团“大型麻烦”。
“咳…咳咳……” 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麻烦”的胸腔里爆发出来,他整个身体都痛苦地蜷缩得更紧,单薄的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
真他妈要命。
我烦躁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原地踟蹰了两秒。
那双湿漉漉的、小羊羔似的眼睛,和这要命的咳嗽声,在我脑子里拉锯。
“操!”
我低骂一声,认命似的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垃圾桶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团灰扑扑的“麻烦”。
“喂,死了没?”
我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友好,甚至还带着点E区特有的粗鲁。
他艰难地抬起脸,湿漉漉的眼睛对上我的视线。
那里面除了痛苦,还有一丝极淡的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
他没说话,只是又猛烈地咳了几声,苍白的脸颊因为缺氧泛起一点病态的潮红。
“没死就吱一声。”
我皱着眉头,语气更冲了。
心里盘算着,这脸是真他妈好看,捡回去养养眼似乎也不亏?
反正家里就我一个,多双筷子…嗯,前提是他付得起饭钱。
他喉咙里发出一点模糊的气音,像是想说什么,又被咳嗽堵了回去。
他尝试着动了动,想撑着旁边油腻的墙壁站起来,但那件笨重的大衣和他自身显然脱力的状
态成了阻碍。
他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一头栽进旁边的垃圾堆里。
“啧!”
我眼疾手快,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他冰凉的手腕。
入手的感觉很奇特,皮肤细腻得不像话,但腕骨坚硬有力,透过薄薄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蕴藏的力量感。
矛盾得很。
“就你这德性,还想在阴影地混?
骨头渣子都给你啃没了!”
我毫不客气地数落着,手上用力,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比我想象的要重不少,身体绷得很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带着一种长期训练形成的、刻进骨子里的戒备。
这感觉……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他勉强站稳,身体大部分重量还是倚在我拽着他的手臂上。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高等级能量武器的特殊冷却剂的味道,再次钻进我的鼻子。
我心里那点疑惑像水泡一样冒了一下,又迅速被我摁了下去。
管他呢,长得好看就行。
他微微喘着气,终于挤出了一点声音,沙哑得厉害:“……水……”声音低沉,带着点独特的磁性,挺好听。
就是这要求……我翻了个白眼:“水?
大哥,这里是E区,不是五星级酒店套房!
干净的合成水比营养膏还贵!
要不你先考虑考虑,用什么来换我的‘救命之恩’?”
我故意凑近他,脸上挂起叶晨招牌式的、痞气又市侩的笑容,手指在他冰凉的手腕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感受着那细腻皮肤下脉搏的跳动,“比如……钱?”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瞬间睁大了些,茫然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扑闪了两下。
那副纯然无害、又带着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我。
啧,捡回去当个漂亮摆设也挺好。
他似乎被我的“直白”噎住了,沉默了几秒,然后非常缓慢地、非常认真地,用那只没被我抓住的手,开始在自己那件破旧大衣的内侧口袋里摸索。
动作笨拙,透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天真。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心里琢磨着这家伙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大少爷,落魄成这样还这么讲究?
看他那摸索的架势,我还以为他能掏出一张镶金边的信用卡呢。
结果,他掏出来的,是一枚东
西。
一枚极其眼熟的、冰冷的、泛着特殊合金幽蓝光泽的……联邦军功硬币。
不是流通货币,是高级军官用来内部结算或者兑换特殊物资的硬通货。
一枚顶得上普通E区居民好几个月的口粮。
我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尤其是这种纯度、这种工艺的。
心里的警铃开始疯狂作响,之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违和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枚硬币放在我摊开的手掌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沉甸甸的。
“够…够吗?”
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试探,小声地问。
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的样子,配上他递过来的这枚价值不菲的军功币,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反差萌。
看着掌心里那枚小小的、却分量十足的硬币,再看看眼前这张苍白漂亮、眼神懵懂的脸,心里那点疑虑和警报,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荒谬的、近乎狂喜的荒诞感淹没了。
管他什么来头!
管他为什么揣着军功币像揣着糖果!
这他妈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还是纯金的!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灿烂得堪比阴影地难得一见的恒星光芒。
手腕一翻,那枚硬币像变魔术一样消失在我袖口里。
“够!
太够了!
我的小羊羔!”
我一把揽住他冰凉的肩膀,动作近乎豪迈,带着一种捡到宝的得意,“走!
哥哥带你回家!
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以后洗碗机……呃不,喝水管够!”
他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
但或许是太虚弱,或许是那枚硬币给了他某种奇怪的安心感,他并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我半拖半抱地架着,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这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巷子口。
我叶晨的废柴人生,从这一刻起,似乎要发生一点……有趣的偏航了。
---我那个所谓的“家”,其实就是一间塞在废弃机甲修理厂二楼角落的铁皮屋。
空间不大,堆满了各种从垃圾堆里淘换来的、奇形怪状的机械零件、废弃电路板、以及几台半死不活的旧式家用机器人残骸。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金属粉尘和某种廉价清洁剂混合的独特气味,墙角还顽强地生长着几簇在E区
恶劣环境下变异了的、灰扑扑的苔藓。
“喏,到了,寒舍。”
我用脚踢开虚掩的、发出刺耳摩擦声的铁皮门,把肩上架着的“麻烦”卸货一样小心地放到我那张铺着还算干净旧毯子的行军床上。
他刚落座,就忍不住又是一阵压抑的闷咳,身体微微发颤。
“麻烦精。”
我嘀咕了一句,动作却麻利地转身,从角落那个吱呀作响、锈迹斑斑的旧冰箱里,翻出一支最廉价的营养液。
透明管子里晃荡着浑浊的灰绿色液体,看着就让人毫无食欲。
“给,E区特供‘琼浆玉液’,包治百病,还能顶饿。”
我把营养液塞进他冰凉的手里,故意用轻快的语气掩饰这玩意的难以下咽,“凑合喝吧,干净的合成水是真没有存货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管可疑的液体,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双漂亮的黑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但大概是渴极了,他沉默了几秒,还是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下去。
喉结滚动,喝得很急,但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刻板的、训练过的利落感。
喝完,他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点点,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他抬起眼,目光有些好奇地扫过我凌乱的“工作台”——其实就是一张巨大厚重的金属板,上面散乱地堆着各种零件、工具、还有几张画满了潦草线条和复杂计算的草稿纸。
“你……修东西?”
他问,声音依旧沙哑,但比刚才清晰了些。
“啊?”
我正弯腰在零件堆里翻找急救包(鬼知道过期了多久),闻言随口应道,“混口饭吃呗,E区不养闲人。
修个悬浮板,改个家用机器人,偶尔也接点……嗯,不太见光的活儿。”
我翻出一个落满灰尘、印着褪色红十字的铝盒子,吹了吹灰,“比如现在,兼职一下蹩脚医生。”
我拿着急救包走到床边,示意他:“外套脱了。
你身上那味儿,再混合点血腥气,快赶上垃圾处理中心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什么。
最终,大概是伤口的疼痛占了上风,他动作有些迟缓地解开那件宽大破旧的深灰大衣纽扣。
随着大衣褪下,露出里面一件同样沾了污迹但材质明显高级许多的黑色紧身作战服。
作战服的左肩位置,有一道明显的撕裂口,边
缘焦黑,是被能量武器擦过的痕迹。
暗红色的血渍已经干涸发硬,黏在布料上。
我蹲下身,凑近检查那道伤口。
距离拉近,那股混合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更浓了。
作战服的材质很特殊,坚韧、光滑,带着微微的凉意,绝对不是民用货色。
我心里那点疑云又飘了起来。
“啧,运气不错,没伤到骨头,能量灼烧而已。”
我用酒精棉球(但愿没过期)粗暴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和焦痕。
他身体猛地一绷,肌肉瞬间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牙关紧咬,愣是没哼一声,只有额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忍着点,哥哥这儿可没麻药。”
我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闲着,“我说小羊羔,你这细皮嫩肉的,跑阴影地来体验生活?
还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追杀啊?”
我抬起眼皮,状似随意地瞟了他一眼,目光带着点探究。
他避开我的视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沉默得像块石头。
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此刻承受的痛楚。
<行,嘴还挺严。
我撇撇嘴,不再追问。
熟练地清理伤口,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天知道有没有用),再用干净的绷带一圈圈缠好。
动作谈不上温柔,但足够利落。
“搞定!”
我拍拍手站起来,“死不了。
不过你这身板,得养几天。
先说好,包吃包住包治疗,一枚军功币只够预付三天的费用!
后续费用,咱们再议。”
我故意把“再议”两个字咬得很重,充分展现了叶扒皮的本色。
他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听到“费用”两个字,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地再次落回我那堆满零件的“工作台”。
“那些……图纸,”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点不确定,“是你画的?”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是几张被我随手涂鸦的机甲关节传动结构草图,上面堆满了各种角度标注和密密麻麻的受力分析算式,混乱又潦草。
七年前养成的习惯,改不掉,心烦意乱时就喜欢画这些。
“瞎画的。”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走过去,一把将那些草稿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角落的废纸篓里,动作带着点刻意的粗鲁
,“以前在哪个垃圾站当学徒时学了两手,糊弄糊弄外行还行。”
他看着我行云流水的揉纸团动作,没说话,只是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若有所思的光芒。
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行了,伤员就老实躺着。”
我打断这短暂的沉默,指了指角落里一个锈迹斑斑、看着随时会散架的老古董,“那是‘洗碗机’,渴了饿了自己去弄。
我出去搞点吃的回来。”
我得出去透透气,顺便理理被这家伙带来的混乱思绪。
那张脸,那身作战服,那枚军功币……还有他看到图纸时那奇怪的眼神,搅得我心烦意乱。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落在那个布满油污、结构扭曲、几个金属臂歪歪扭扭伸着的铁疙瘩上,眉头再次蹙起,脸上露出了极其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它……会咬人吗?”
他迟疑地、非常认真地开口问道。
我:“……?”
我脚步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
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
他正襟危坐(如果靠墙也算的话),表情无比严肃,眼神里充满了对那台破洗碗机最真挚的警惕和求知欲。
那样子,活像个第一次接触外星科技的古地球人。
我愣了两秒,然后,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夹杂着强烈的笑意猛地冲上我的喉咙。
“噗……哈哈哈哈!”
我实在没忍住,扶着门框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咬人?
哈哈哈哈!
我的小羊羔,你他妈是来搞笑的吗?
那玩意儿就是个铁疙瘩!
它要是能咬人,老子早把它拆了卖废铁了!”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狂笑笑得有点懵,苍白的脸上迅速染上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有些窘迫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行军床粗糙的边缘,小声嘟囔了一句:“……看着……很凶。”
“凶?”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看着他这副又纯又懵的样子,心里那点恶趣味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走回床边,弯下腰,故意凑得极近,近到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混合了药味的干净气息。
“它凶不凶我不知道,”我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目光在他泛
红的耳垂和漂亮的侧脸上流连,“但是哥哥我呢,现在心情很好。”
我伸出手指,飞快地在他光滑温热的侧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触感细腻得惊人。
他像被电流击中一样,身体猛地一颤,迅速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惊愕地瞪着我,里面清晰地映出我带着坏笑的脸。
脸颊上的红晕瞬间加深,像熟透的桃子。
“叫声‘哥哥’来听听,”我笑眯眯地,得寸进尺,“叫了,哥哥就手把手教你怎么驯服这台‘凶残’的洗碗机,保证它以后在你面前服服帖帖,连个盘子都不敢摔。”
狭小的铁皮屋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E区特有的、永不停歇的嘈杂背景音。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地闪烁着,羞窘、无措,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挣扎。
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此刻红得几乎要滴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就在我以为这玩笑开过了,准备打个哈哈溜走时——“……哥……哥哥。”
一声极低、极轻、带着明显颤抖和羞耻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我的耳膜。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猛地一跳,随即以一种完全失控的速度在胸腔里狂蹦起来。
血液“嗡”的一声全涌上了头顶。
操!
这他妈谁顶得住?!
---“哥哥,这个……它不动。”
低沉的、带着点困惑的磁性嗓音自身后传来,像根羽毛搔刮着我的耳廓。
我正埋头在一堆散发着陈旧机油味的废弃零件里,试图给一台老古董收音机续命。
这声“哥哥”让我手一抖,小号螺丝刀差点戳进自己掌心。
操,都一个月了,每次听他这么叫,心脏还是会像被高压电打了一下,又麻又痒。
我认命地转过身。
厨房(其实就是房间角落里用几块旧金属板隔出来的小空间)门口,陆凛——我的小羊羔,正杵在那儿,手里拿着个崭新的、印着卡通小羊图案的马克杯。
他身上的黑色紧身作战服早就被我强制换下,塞进了箱底,现在穿的是我在集市地摊上淘来的廉价棉T恤和宽松工装裤。
即使是这样粗糙的衣物,也掩盖不住那副宽肩窄腰、比例完美的身材,反而衬得那张脸越发精致夺目。
只是此刻,他微微蹙着眉,眼神
里充满了对那个悬挂在墙壁上、造型极其简单的感应式饮水龙头的……敬畏?
“它认识你吗?
需要……口令?”
他举起杯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龙头,那谨慎的样子,仿佛在接近一头随时会喷火的星际巨兽。
“噗……”我强行把涌到喉咙口的笑声憋回去,憋得肩膀直抖。
联邦战神?
战场上杀伐决断、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形兵器?
结果被一个感应水龙头难住了?
我放下螺丝刀,慢悠悠地踱过去,故意贴着他后背站定。
他身体明显一僵,却没躲开,只是那截线条优美的脖颈又开始悄悄泛红。
我伸出手臂,越过他的肩膀,手掌覆在他握着杯子的手背上,引导着他的手指轻轻按压龙头下方那个不起眼的感应区。
“喏,按这里。”
我靠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气息故意拂过他敏感的耳垂,“它很害羞的,得轻轻摸一下才肯出来。”
感受到他手背皮肤瞬间升高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我嘴角咧得更开了。
“滋——”清凉的水流应声而出,注满了卡通小羊杯。
他低头看着水杯,又看看恢复平静的龙头,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侧过脸看我,眼睛里带着纯粹的赞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明白了,谢谢哥哥。”
那眼神,干净得像E区永远看不到的星空。
我心头一热,恶向胆边生,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非但没收回来,反而得寸进尺地在他光滑的手背上暧昧地摩挲了两下,指腹感受着那紧致肌肤下蕴藏的惊人力量。
“光说谢谢可不行,”我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蹭到他散发着清爽皂角气息的发梢,“叫声好听的?”
他耳根瞬间红透,像熟透的樱桃。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着,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我。
那副纯情又禁欲的模样,简直是在无声地邀请我继续欺负他。
“嗯?
小羊羔?”
我坏笑着,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攀上他劲瘦的腰侧,轻轻捏了捏。
他身体猛地一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晃出来。
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胸膛微微起伏。
“……哥哥。”
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羞耻。
那瞬间染上水汽的眼眸,简直要了我的老命。
“乖。”
我满意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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