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焦黑,是被能量武器擦过的痕迹。
暗红色的血渍已经干涸发硬,黏在布料上。
我蹲下身,凑近检查那道伤口。
距离拉近,那股混合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更浓了。
作战服的材质很特殊,坚韧、光滑,带着微微的凉意,绝对不是民用货色。
我心里那点疑云又飘了起来。
“啧,运气不错,没伤到骨头,能量灼烧而已。”
我用酒精棉球(但愿没过期)粗暴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和焦痕。
他身体猛地一绷,肌肉瞬间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牙关紧咬,愣是没哼一声,只有额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忍着点,哥哥这儿可没麻药。”
我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没闲着,“我说小羊羔,你这细皮嫩肉的,跑阴影地来体验生活?
还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追杀啊?”
我抬起眼皮,状似随意地瞟了他一眼,目光带着点探究。
他避开我的视线,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沉默得像块石头。
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他此刻承受的痛楚。
<行,嘴还挺严。
我撇撇嘴,不再追问。
熟练地清理伤口,撒上止血消炎的药粉(天知道有没有用),再用干净的绷带一圈圈缠好。
动作谈不上温柔,但足够利落。
“搞定!”
我拍拍手站起来,“死不了。
不过你这身板,得养几天。
先说好,包吃包住包治疗,一枚军功币只够预付三天的费用!
后续费用,咱们再议。”
我故意把“再议”两个字咬得很重,充分展现了叶扒皮的本色。
他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听到“费用”两个字,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地再次落回我那堆满零件的“工作台”。
“那些……图纸,”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点不确定,“是你画的?”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是几张被我随手涂鸦的机甲关节传动结构草图,上面堆满了各种角度标注和密密麻麻的受力分析算式,混乱又潦草。
七年前养成的习惯,改不掉,心烦意乱时就喜欢画这些。
“瞎画的。”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走过去,一把将那些草稿纸揉成一团,随手扔进角落的废纸篓里,动作带着点刻意的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