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林国栋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归来?我才是!林薇林国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旧梦不是真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十八岁生日宴上,养姐当众摔碎了我生母留下的玉佩。>“野种也配戴林家的东西?”>养父冷眼旁观,宾客们窃笑私语。>直到亲子鉴定报告寄到林家——养姐才是抱错的假千金。>警察上门时她尖叫挣扎:“爸!快告诉他们鉴定是假的!”>养父却扑通跪在我面前:“小悦,我们才是有血缘的亲人啊。”>我捡起玉佩碎片轻笑:“我姓江,不姓林。”---碎裂声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耳膜深处,然后骤然引爆,炸得整个喧闹的宴会厅死寂一片。高脚杯碰撞的叮当声、宾客们带着醉意的谈笑声、背景里流淌的钢琴曲……所有声音瞬间被抽空。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愕、探究,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看戏意味,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我脚边那片狼藉之上。碎玉如冰,在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下,折射...
《真千金归来?我才是!林薇林国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在我十八岁生日宴上,养姐当众摔碎了我生母留下的玉佩。
>“野种也配戴林家的东西?”
>养父冷眼旁观,宾客们窃笑私语。
>直到亲子鉴定报告寄到林家——养姐才是抱错的假千金。
>警察上门时她尖叫挣扎:“爸!
快告诉他们鉴定是假的!”
>养父却扑通跪在我面前:“小悦,我们才是有血缘的亲人啊。”
>我捡起玉佩碎片轻笑:“我姓江,不姓林。”
---碎裂声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耳膜深处,然后骤然引爆,炸得整个喧闹的宴会厅死寂一片。
高脚杯碰撞的叮当声、宾客们带着醉意的谈笑声、背景里流淌的钢琴曲……所有声音瞬间被抽空。
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愕、探究,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看戏意味,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我脚边那片狼藉之上。
碎玉如冰,在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下,折射出冰冷又刺眼的光点,散落在我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旁边。
那曾是我生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一块触手温润、刻着模糊“江”字的旧玉佩,此刻已面目全非。
“呵,”一声刻薄又尖锐的嗤笑从头顶砸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居高临下的轻蔑,“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的野种,也配戴我们林家的东西?
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林薇,我名义上的养姐,今天宴会真正的主角之一,就站在我面前。
她精心描画的眉毛高高挑起,那张被昂贵化妆品修饰得毫无瑕疵的脸上,只有纯粹的鄙夷和快意。
她穿着当季限量高定的小礼服,像个真正的公主,而我,穿着她去年施舍般丢给我的旧裙子,像个误入仙境的乞丐。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一路向上爬,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的指尖在身侧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痛感,才勉强压住那股从心底翻涌上来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颤抖。
我缓缓抬起眼,目光掠过林薇那张写满胜利的脸,最终落在几步开外的林国栋身上。
我的养父,林氏集团的董事长。
他端着酒杯,就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昂贵的西装包裹着发福的身躯,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只是看着,那双被
商海沉浮磨砺得精光四射的眼睛,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微不足道的纠纷。
那眼神,比林薇的恶语更冷,更沉,无声地碾碎了心头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
“啧,自不量力……” “还以为飞上枝头了呢……” “到底是外面养大的,上不得台面……” 细碎、粘腻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重新浮起,像无数条冰冷滑腻的蛇,缠绕上来。
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们,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和优越感。
他们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裸露的皮肤上。
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里流淌,光怪陆离,映照着厅内这一场荒唐的闹剧。
水晶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酸。
我强迫自己挺直背脊,仿佛这样就能抵挡那些无处不在的寒意和恶意。
视线一点点扫过脚下的碎玉,每一片都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最后,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林薇脸上,她的得意几乎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只是在死寂重新蔓延开的一瞬,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回应了她那份刻毒:“摔得好。”
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滚油的水滴,让林薇脸上得意的笑容猛地一僵,随即扭曲成更深的愤怒。
养父林国栋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像是被什么不洁的东西触碰到,混杂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我没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仿佛脚下那片狼藉才是唯一值得关注的东西。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和无数道灼人的目光中,慢慢地弯下腰。
裙摆拂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我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最细小的、几乎要湮没在地毯纹理里的玉屑,一点、一点地捡拾起来。
每拾起一片,掌心那冰冷的触感都像一道烙印。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的声响——窃笑、私语、悠扬的背景乐——都离我远去,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声,以及指尖触碰到冰冷碎玉的细微声响。
林薇刻薄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胜利者的余韵:“装什么可怜?
捡破烂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那声音像淬了毒的针,却没能刺穿我此刻构筑起的冰冷屏障。
我没有抬头,没有回应。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掌心里那几片尖锐的冰凉上。
就在我指尖即将触碰到最后一片较大的、带着明显弧度的残片时,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林薇那双昂贵的细高跟鞋尖,似乎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碾压般的轻蔑,朝着那片碎玉挪动了一寸。
她的动作很细微,若非我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几乎无法察觉。
就在这一瞬,另一只保养得宜、戴着硕大祖母绿戒指的手,更快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拈起了那片残玉。
是养母周雅。
她的动作优雅而平静,脸上甚至维持着惯常那种得体的、带着一丝疏离的微笑。
她没看我,也没看林薇,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餐盘边一粒碍眼的尘埃。
那枚祖母绿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深的光泽,衬得她指间的碎玉更加黯淡卑微。
“好了薇薇,”周雅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是对林薇说的,目光却轻飘飘地掠过我,“一点小事,别扰了大家的兴致。
你爸爸还要谈事情呢。”
她将那片碎玉顺手放进了自己丝绒手拿包的夹层里,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收起一件不再需要的小配饰。
林薇不满地撇了撇嘴,但在周雅的目光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朝我投来一个更加鄙夷的眼神,像在看一滩甩不掉的烂泥。
林国栋像是终于被提醒了,他清了清嗓子,脸上重新堆起商人的圆滑笑容,对着旁边几位同样面带玩味笑容的宾客举了举杯:“王总,李董,这边请,上次说的合作细节,我们正好再聊聊……” 他转身引着那几位重要的客人走向露台方向,自始至终,没有再向我这边投来一瞥。
仿佛刚才那场针对我的羞辱,不过是宴会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一阵风,吹过就散了。
人群的注意力很快被新的社交圈和话题带走。
我依旧维持着那个半蹲的姿势,掌心攥着那几粒冰凉的碎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雅那看似不经意的“解围”和收走关键残片的举动,像一根更细更冷的针,无声无息地刺进了心底更深的地方。
我慢慢地、慢慢地直起身。
挺直了背脊,像一根绷紧的弦。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戴上了一层僵硬的面具。
我转过身,在那些或怜悯或嘲讽的余光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宴会厅侧边那道通往休息区的、光线相对黯淡的走廊。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将那份虚假的繁华与刻骨的寒意隔绝开来。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在耳畔清晰可闻。
脸上的平静面具瞬间碎裂剥落,露出底下紧绷的肌肉和死死咬住的下唇。
没有眼泪。
只有一股冰冷的火焰在胸腔深处燃烧,烧得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我背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墙壁,缓缓地、深深地吸气,试图压下喉咙里那股腥甜的铁锈味。
指尖,依旧残留着碎玉冰冷的触感,以及……在弯腰拾捡那一瞬间,袖口里微型录音笔启动键被轻轻按下的、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幻觉,却像黑暗里唯一一点星火,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印在意识深处。
那些刻意压低的、恶毒的诅咒——“野种”、“滚出去”、“就该死在孤儿院”……这些林薇以为只有我们两人在时才敢肆意宣泄的言语,都被清晰地捕捉下来。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波动也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静。
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滑动、点击。
没有选择任何通讯录里的名字,而是输入了一个烂熟于心、却从未拨出过的号码——本市一家以权威和高效著称的私立鉴定中心的预约热线。
电话接通,前台小姐甜美公式化的声音传来:“您好,安泰基因健康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报出信息:“预约一份亲子关系加急鉴定。
委托人,江悦。
样本……需要上门采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走廊尽头那间虚掩着门的、属于林国栋的吸烟室,里面似乎传来他与人交谈的笑声,“被鉴定人之一,林国栋先生。
另一位……”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吐出的字眼冰冷清晰,“林薇小姐。”
挂断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重新归于沉寂的黑暗。
走廊尽头吸烟室的门开了,林国栋和那位王总谈笑着走
了出来,红光满面,显然刚才的“小插曲”并未影响他分毫。
他经过我身边时,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眼神随意地扫过,如同掠过一件摆放在走廊里的无关紧要的装饰品。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像一株在寒风中沉默扎根的植物。
直到他走远,脚步声消失在宴会厅的方向,我才缓缓抬起手。
摊开的掌心里,那几粒被体温焐得不再冰凉的碎玉,安静地躺着。
指尖捻起其中一粒最细小的,对着走廊壁灯昏黄的光线。
灯光下,那粒碎屑内部,极其细微的、几乎肉眼难辨的地方,似乎有一线极其幽暗的、近似于墨蓝的沁色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那份报告抵达林家的那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
并非来自天气,窗外依旧是城市惯有的灰蒙天空。
那股沉闷,源自人心,源自林家别墅里每一个角落无声滋长的、压抑的暗流。
报告是直接寄到林国栋书房的。
彼时,周雅正端坐在客厅巨大的欧式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盆名贵的蝴蝶兰,动作优雅,眼神却有些心不在焉。
林薇则歪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不耐烦地划拉着手机屏幕,嘴里嚼着口香糖,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她面前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随意丢弃着几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空购物袋,像是无声的炫耀。
管家陈伯拿着那份薄薄的、印着“安泰基因健康中心”字样的文件袋,步履比平时沉重了几分,径直走向书房。
他的身影消失在雕花木门后,客厅里只剩下剪刀修剪枝叶的细微“咔嚓”声,以及林薇手机游戏发出的单调音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体。
突然——“砰!”
一声巨响猛地从书房方向炸开!
是重物狠狠砸在实木桌面上的声音,紧接着是椅子被粗暴推开、刮擦地板的刺耳噪音。
林薇被惊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
周雅修剪花枝的动作也骤然停住,指尖捏着的花枝被无意识地掐断,一小截带着花苞的嫩枝掉落在她丝质的裙摆上。
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撞在墙上,发出又一声闷响。
林国栋冲了出来。
他脸色是一种骇人的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跳,如同
扭曲的蚯蚓。
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散在额前,西装外套的扣子也被扯开了。
他手里死死攥着那份报告,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色,薄薄的纸张在他手中剧烈地颤抖,发出哗啦啦的悲鸣。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濒临失控的公牛。
那双精明的眼睛此刻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越过客厅中央,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狂暴和难以置信的惊怒,死死钉在了林薇身上!
那眼神太恐怖了,不再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养女,不再是看一个需要管教的麻烦,而是像在看一个……带来灭顶之灾的、肮脏的赝品!
林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嚼口香糖的动作彻底僵住,鲜红的嘴唇微微张着,透出一种茫然的、被巨大恐惧攫住的呆滞。
她似乎想站起来,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软在沙发里动弹不得。
“爸……?”
她下意识地、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喃喃地吐出一个字。
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不确定和乞怜。
林国栋没有回答她。
他像一头失去了所有理智的困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粗重喘息。
他攥着那份“判决书”,一步一步,沉重地、带着要将一切碾碎的狂暴气势,朝着林薇的方向走去。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和那如同丧钟般逼近的脚步声。
周雅猛地站起身,那截掉落的兰花枝从她裙摆滑落在地毯上。
她脸上惯有的从容彻底消失,只剩下惊疑不定和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试图开口:“国栋,出什么事了?
那份报告……闭嘴!”
林国栋猛地扭头,赤红的眼睛狠狠瞪向周雅,那眼神里的暴戾让周雅瞬间噤声,脸色也变得煞白。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在林薇身上,那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愤怒,更夹杂着一种被欺骗了十八年的、深入骨髓的憎恶和……毁灭欲。
他走到林薇面前,巨大的阴影将蜷缩在沙发里的林薇完全笼罩。
林薇终于被那实质般的恐惧压垮,发出一声短促的、濒死小动物般的呜咽,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去。
林国栋高高举起了手中那份颤抖的报告,像举着一柄宣判的铡刀。
“你——!”
他咆哮出声
,声音嘶哑破裂,如同砂纸摩擦,“你这个——假货!”
那两个字,如同两道裹挟着地狱业火的惊雷,狠狠劈在死寂的客厅里!
林薇整个人猛地一颤,像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里面最后一点光亮瞬间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和绝望。
---“假货”两个字,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薇的神经上。
她脸上的呆滞和恐惧瞬间被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取代。
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血丝密布,像濒死的野兽。
她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动作快得近乎扭曲,不管不顾地扑向林国栋,尖利的指甲直直抓向他手里那份如同烧红烙铁的报告!
“假的!
一定是假的!”
她的声音拔高到刺耳的程度,带着哭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爸!
是有人要害我!
是江悦那个贱人!
是她伪造的!
你快告诉他们!
快说那是假的啊爸!”
她语无伦次地尖叫着,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精心打理的发型彻底散乱,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疯妇。
林国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扑抓弄得猝不及防,手中的报告被扯住了一角,发出刺啦的裂帛声。
他脸上暴怒更盛,猛地一甩胳膊,巨大的力量将林薇狠狠掼倒在地毯上!
“滚开!
你这个冒牌货!”
他嫌恶地怒吼,像甩掉一块肮脏的抹布,眼神里再没有一丝一毫属于父亲的温度,只剩下被欺骗的耻辱和冰冷的憎恨。
他粗暴地将被撕坏的报告一角用力扯回,攥得更紧,仿佛那是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证明。
林薇被摔得七荤八素,昂贵的裙子皱成一团,狼狈地趴在地上。
她抬起头,额角似乎撞到了茶几边缘,渗出一缕血丝,配上她扭曲狰狞的表情,更显可怖。
她似乎感觉不到痛,只是死死盯着林国栋,又猛地扭头看向一直僵立在旁边、脸色惨白如纸的周雅,发出更凄厉的哭嚎:“妈!
妈你说话啊!
你告诉他们!
我是你们的女儿!
我才是!
那个江悦是骗子!
她是野种!
是……叮咚——叮咚——”门铃声,就在这混乱癫狂的顶点,突兀地、清晰地响了起来。
像按下了某个暂停键。
客厅里疯狂的哭嚎和怒吼戛然而止。
林薇趴在地上,
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林国栋攥着报告的手停在半空,暴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和慌乱。
周雅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扶住了沙发的靠背,指尖深深陷进柔软的皮质里。
管家陈伯早已闻声从偏厅快步走出,他脸上也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强自镇定地看了一眼林国栋,得到后者一个极其僵硬、几乎难以察觉的点头默许后,才步履沉重地走向玄关。
沉重的大门被拉开。
门外站着两位穿着笔挺警服的警官,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如鹰隼。
他们的视线越过陈伯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了客厅中央那一片狼藉和剑拔弩张的景象。
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警察。
请问林薇女士在吗?
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关于一起涉嫌人身伤害及长期精神虐待的案件,需要林女士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轰——!”
林薇脑子里最后那根绷紧的弦,彻底断了。
“不——!!!”
一声非人的尖叫撕裂了空气。
她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不顾一切地朝着林国栋和周雅的方向扑去,涕泪横流,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完全变了调:“爸!
救我!
妈!
你们快跟他们说!
是他们搞错了!
那份鉴定是假的!
是江悦那个贱人伪造的!
我是你们的女儿!
我才是真的!
快说啊!
求求你们快说啊!
我不能跟他们走!
我不要坐牢!
爸——!!”
她死死抱住林国栋的腿,指甲隔着昂贵的西裤布料深深掐进他的皮肉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嚎哀求,丑态毕露。
林国栋被她抱得一个趔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份被撕坏的报告一角还被他死死攥在手里,此刻却显得如此烫手和讽刺。
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涕泪横流、歇斯底里的女人,那张曾经让他觉得与周雅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甚至引以为傲的脸,此刻只剩下扭曲的疯狂和令人作呕的丑陋。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耻辱感,如同汹涌的冰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暴怒。
周雅也完全僵住了,看着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如此不堪的
模样,看着门口警察严肃的脸,再看看丈夫铁青扭曲的脸,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神里一片空茫的绝望。
两位警官显然见惯了各种场面,对于林薇的哭闹挣扎没有丝毫动容。
为首的警官眉头微蹙,对着身后的同事示意了一下。
另一名年轻些的警官立刻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带着警徽赋予的威严:“林薇女士,请你冷静,配合我们的工作。”
他伸出手,准备强行将林薇从林国栋腿上拉开。
就在这混乱不堪、空气紧绷到极点的瞬间——“噗通!”
一声沉闷的、膝盖撞击实木地板的巨响,骤然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林国栋,这位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猛地挣脱开林薇的撕扯,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双膝一屈,直挺挺地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那份被撕坏的亲子鉴定报告,从他颤抖的手里滑落,飘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他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暴怒和上位者的威严?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打碎脊梁骨的、摇尾乞怜的卑微。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极度复杂的光——有绝望,有恐惧,有最后一搏的疯狂,还有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令人作呕的伪善。
“小悦!
小悦啊!”
他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住我的裤脚,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你看到了吗?
你听到了吗?
那个贱人!
她是个骗子!
她骗了我们整整十八年啊!”
他激动地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旁边被警察控制住、还在徒劳挣扎尖叫的林薇,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瘟疫之源。
“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小悦!”
他几乎是嚎啕出来,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糊满了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脸,“我是你爸爸!
亲生的爸爸!
她林薇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下贱的冒牌货!
她活该!
她活该去坐牢!
活该遭报应!”
他语无伦次,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切割与林薇的关系,来向我证明他的“真心”。
“小悦,以前都是爸爸糊涂!
都是被那个毒妇蒙蔽了!”
他跪行着往前蹭了一步,姿态卑微得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你原谅爸爸!
原谅爸爸这一次好不
好?
我们回家!
林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爸爸以后只疼你一个!
我们才是有血缘的亲人啊!
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不能不管爸爸啊小悦!”
他涕泗横流地哀求着,每一句话都像沾满了毒液的藤蔓,疯狂地缠绕过来,试图将我拉回那个名为“林家”、实为冰窟的泥潭。
整个客厅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只剩下林薇被警察制住后徒劳的呜咽,和林国栋那令人作呕的哀嚎。
周雅彻底瘫软在沙发里,捂着脸,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
两位警官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没有立刻动作,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
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跪在脚边、丑态毕露的林国栋,掠过他那张被泪水鼻涕糊满、写满算计和恐惧的脸。
然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地毯上那份被撕坏的报告旁边。
那里,静静地躺着周雅那天在宴会上收走的那块较大的玉佩残片。
不知何时,被她遗落,或者……是刻意丢弃在这里?
我慢慢地蹲下身。
动作很轻,很稳。
没有去看林国栋瞬间燃起希望的眼神。
我的指尖避开了那份冰冷的报告,精准地拾起了那块带着弧度的碎玉。
温润的玉质早已失去光泽,断裂的边缘锋利如刀。
我站起身,将那块碎玉举到眼前,对着从巨大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城市灰蒙蒙的天光。
光线穿过玉质,那抹曾经在走廊壁灯下惊鸿一瞥的、极其幽暗深邃的墨蓝沁色,此刻在自然光下,变得清晰了一些。
它不再是一线,而是如同墨汁滴入清水中晕开的痕迹,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缠绕在断裂的玉质纹理之中。
指尖传来玉佩残片冰凉而坚硬的触感,断裂的边缘硌着指腹,带来一丝细微却清晰的痛。
林国栋那令人作呕的哀嚎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像一群驱之不散的苍蝇。
我微微垂下眼睫,视线落在他那张涕泪横流、写满摇尾乞怜的脸上。
这张脸,几分钟前还因暴怒而扭曲,此刻却只剩下令人心寒的算计和卑劣。
“血缘?”
我的声音响起,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薄刃,轻易地切开了客厅里粘稠的空气。
那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一种沉淀到极致的、冰冷的疏离,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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