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戴上了一层僵硬的面具。
我转过身,在那些或怜悯或嘲讽的余光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宴会厅侧边那道通往休息区的、光线相对黯淡的走廊。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将那份虚假的繁华与刻骨的寒意隔绝开来。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在耳畔清晰可闻。
脸上的平静面具瞬间碎裂剥落,露出底下紧绷的肌肉和死死咬住的下唇。
没有眼泪。
只有一股冰冷的火焰在胸腔深处燃烧,烧得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我背靠着冰凉的大理石墙壁,缓缓地、深深地吸气,试图压下喉咙里那股腥甜的铁锈味。
指尖,依旧残留着碎玉冰冷的触感,以及……在弯腰拾捡那一瞬间,袖口里微型录音笔启动键被轻轻按下的、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幻觉,却像黑暗里唯一一点星火,带着灼人的温度,烙印在意识深处。
那些刻意压低的、恶毒的诅咒——“野种”、“滚出去”、“就该死在孤儿院”……这些林薇以为只有我们两人在时才敢肆意宣泄的言语,都被清晰地捕捉下来。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波动也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静。
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而稳定地滑动、点击。
没有选择任何通讯录里的名字,而是输入了一个烂熟于心、却从未拨出过的号码——本市一家以权威和高效著称的私立鉴定中心的预约热线。
电话接通,前台小姐甜美公式化的声音传来:“您好,安泰基因健康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报出信息:“预约一份亲子关系加急鉴定。
委托人,江悦。
样本……需要上门采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走廊尽头那间虚掩着门的、属于林国栋的吸烟室,里面似乎传来他与人交谈的笑声,“被鉴定人之一,林国栋先生。
另一位……” 我微微吸了一口气,吐出的字眼冰冷清晰,“林薇小姐。”
挂断电话,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重新归于沉寂的黑暗。
走廊尽头吸烟室的门开了,林国栋和那位王总谈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