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恐怖文里的反骨女配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涛快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连衣裙的身影,缓缓地从狭小的衣柜里爬了出来。她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和裸露的脚踝,皮肤白得像纸。她爬得很慢,膝盖和手掌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节奏,一点点朝我逼近。空气中的霉味似乎更浓了,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腐烂花朵的气味。近了,更近了。她已经爬到了床边,那双隐藏在黑发下的眼睛,似乎正透过发丝的缝隙,死死地盯着我。我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根冰针扎在皮肤上。小说里描写过,这是怨气的温度,能瞬间冻结人的血液。身体本能地想往后缩,但我鬼使神差地,竟然伸出了手。在她即将扑上来的前一秒,我轻轻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温柔,掀开了她脸上的那缕长发。指尖触碰到的发丝冰凉顺滑,...
《穿成恐怖文里的反骨女配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红连衣裙的身影,缓缓地从狭小的衣柜里爬了出来。
她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只能看到苍白的下巴和裸露的脚踝,皮肤白得像纸。
她爬得很慢,膝盖和手掌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节奏,一点点朝我逼近。
空气中的霉味似乎更浓了,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腐烂花朵的气味。
近了,更近了。
她已经爬到了床边,那双隐藏在黑发下的眼睛,似乎正透过发丝的缝隙,死死地盯着我。
我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根冰针扎在皮肤上。
小说里描写过,这是怨气的温度,能瞬间冻结人的血液。
身体本能地想往后缩,但我鬼使神差地,竟然伸出了手。
在她即将扑上来的前一秒,我轻轻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温柔,掀开了她脸上的那缕长发。
指尖触碰到的发丝冰凉顺滑,像上好的丝绸。
“学姐,”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真诚,“你的头发……好顺滑好漂亮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个红衣女鬼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她保持着爬行的姿势,头微微抬起,被我掀开的发丝下,露出了一小片光洁的额头和紧闭的眼睛。
整个房间里,只有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她身上那件红裙偶尔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
我看着她僵在那里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难道……恐怖片里的鬼怪,也会被人突然夸奖吗?
2 鬼影迷情空气里的寒意似乎凝住了。
红衣女鬼维持着匍匐的姿势,额角的碎发被我指尖挑着,露出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青白色,却没有想象中腐烂的痕迹。
她周身缭绕的怨气像突然被按了暂停键,那股阴冷的气息不再流动,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僵硬——如果鬼怪也会僵硬的话。
我盯着她被掀开的发丝下那截光洁的额头,心里打鼓:难道夸错地方了?
小说里这学姐不是该直接掐我脖子吗?
“学、学姐?”
我试探着又唤了一声,指尖的发丝冰凉依旧,却没感受到任何攻击性。
她的头微微偏了偏,黑发间的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像是眼白?
我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把那缕头发又掀开
了些。
这一次,我看清了。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睫毛很长,垂在眼睑下,形成一小片阴影。
如果忽略她惨白的肤色和诡异的出场方式,这张脸其实……挺清秀的。
“那个……”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不是故意冒犯你,就是觉得你的发质真的很好,用的什么洗发水啊?”
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在恐怖小说里跟女鬼讨论洗发水?!
但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红衣女鬼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手。
她的手指细长,指甲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指尖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腕。
我吓得浑身汗毛倒竖,以为她终于要动手了,结果她的手指却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轻轻抓住了我刚才掀开她头发的那只手。
她的手冷得像冰块,触感却意外地没有想象中粗糙。
我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把我的手拉到她的发顶,似乎……是让我继续摸?
“……”我彻底懵了。
这剧情走向歪得离谱啊!
小说里的红衣学姐不是应该用长发把人勒死吗?
怎么现在像只求抚摸的大型猫科动物?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过一阵强风,“哐当”一声,半开的窗户被吹得猛地合上。
我和红衣女鬼同时一震,她抓着我的手猛地收紧,指尖的寒意几乎要渗入我的骨头。
但她的动作不是攻击,更像是……害怕?
我借着窗户合上时透进的瞬间光亮,看清了她垂落的发丝间,那双终于睁开的眼睛。
眼白很多,瞳孔却很小,带着一种非人的浑浊,此刻正湿漉漉地盯着我,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你……怕打雷?”
我脱口而出。
记忆里小说提过,这学姐生前好像很怕打雷,死因也和雷雨夜有关。
她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身体微微发抖。
那身鲜红的连衣裙随着她的动作摩擦着地板,发出细碎的声响,原本恐怖的氛围不知何时变得有些……可怜?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恐惧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荒诞的同情。
这可是书里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啊!
怎么被我夸了句头发就变成这样了?
“别怕啊,”我鬼使神差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就是风大,窗户响而已。”
她似乎听不懂,只是把脸埋得更
低,长发几乎完全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但抓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看着她缩在床边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现在怎么办?
把她塞回衣柜里?
还是让她在床边待一晚上?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细碎的、像是小孩子跑动的脚步声,顺着楼梯“噔噔噔”地往上爬。
红衣女鬼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抓着我的手也瞬间松开,身体往后一缩,竟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飞快地爬回了衣柜里!
“砰!”
衣柜门自行关上,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那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霉味和淡淡香水味的气息。
而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我的房门外。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节奏,像是用指甲在抠门。
我咽了口唾沫,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小说剧情,红衣学姐之后,下一个该出现的……是那个住在三楼的、喜欢玩虫子的诡异小孩。
3 虫影危机门板被叩击的声响还在继续,“笃笃笃”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极了某种昆虫振翅的节奏。
我盯着那扇布满划痕的木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小说里写过,这个小孩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永远低着头,手里攥着各种蠕动的虫子,谁要是拒绝他的“礼物”,就会被缠上直到窒息。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我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缩。
但眼角余光瞥见紧闭的衣柜,想起刚才红衣学姐那湿漉漉的眼神,莫名觉得……好像这些鬼怪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当你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
“吱呀——”门把手动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门缝里先探出一缕枯黄的头发,接着是一个小小的脑袋。
那孩子果然穿着蓝布褂子,领口和袖口磨得发亮,脸埋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一截瘦得皮包骨的脖颈。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地走进来,光脚踩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音。
房间里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他走到离床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缓缓地抬起手。
他的手掌很小,皮肤是一种病态的青灰色
,而掌心正躺着一只……巨大的、通体乌黑的甲虫。
那甲虫的外壳油亮,六条腿还在不停地划动,触角微微颤动,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搅。
按照剧情,我现在应该尖叫着把虫子拍飞,然后被小孩怨毒的眼神诅咒。
但不知怎么的,刚才对红衣学姐的“反骨”劲儿还没过去,我看着那孩子低垂的脑袋,突然觉得他递虫子的姿势,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献宝。
“这……”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惊喜,“这是给姐姐的礼物吗?”
那孩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埋在阴影里的脸似乎动了动,像是在抬头看我,但依旧看不清表情。
掌心的甲虫还在爬动,反射着昏暗的光。
“哇,”我咬着牙,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那冰凉的甲壳,“姐姐好高兴啊!
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特别的礼物呢。”
我的手指刚碰到甲虫的触角,那孩子突然往前一送,把整只虫子塞进了我的手里。
甲虫的腿在我掌心划过,带来一阵酥麻又恶心的触感,我差点没忍住甩开,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甚至还弯起嘴角,假装仔细观察:“你看它多漂亮,黑得发亮呢,叫什么名字呀?”
沉默……那孩子依旧低着头,可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两根细针一样扎在我掌心的虫子上。
过了好几秒,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像是很久没说过话的声音:“……阿黑。”
“阿黑?”
我重复了一遍,点点头,“名字真好听。”
说着,我小心翼翼地把甲虫托在掌心,假装很珍惜的样子,“谢谢你呀,小弟弟。
你怎么知道姐姐喜欢……嗯,这么特别的小动物?”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房间里只有甲虫爬行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那孩子突然往前迈了一步,离我更近了。
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像是泥土和腐叶混合的味道。
他的头依旧低着,但我看到他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做什么。
我心里一紧,难道他要抢回虫子?
还是……没想到,他只是从蓝布褂子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片干枯的叶子,然后极其小心地、一片一片地铺在我的被子上,像是在铺一张小床。
做完这一切,他才指了指我掌心的甲虫,又指了指叶子,
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你是说,让阿黑待在这里吗?”
我试探着问。
他猛地点了点头,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一种急切。
我看着被子上那几片歪歪扭扭的枯叶,又看看掌心还在爬动的甲虫,突然觉得这场景诡异得可笑。
一个穿进恐怖小说的女配,正跟一个递虫子的诡异小孩,讨论怎么安置一只甲虫?
“好啊,”我把甲虫轻轻放在叶子上,看着它慢悠悠地爬动,“那姐姐帮你照顾阿黑,好不好?”
那孩子又点了点头,这次他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瘦小的脸,颧骨很高,眼睛却大得吓人,瞳孔是一种近乎黑色的深棕色,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神里没有怨毒,反而带着一种……纯粹的、像是得到认可的欣喜。
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淡,却让他原本阴森的脸柔和了许多。
只是他的牙齿很小,尖尖的,像某种啮齿类动物的牙。
就在这时,衣柜方向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我和那孩子同时转头,只见衣柜门又开了一条缝,一缕乌黑的长发垂了出来,似乎是红衣学姐在偷看?
那孩子看到衣柜的动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指了指甲虫,又指了指门口,然后松开手,转身就往门外跑。
他跑得很快,光脚踩在地板上依旧没有声音,转眼就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那只甲虫,以及……衣柜里可能还在偷看的红衣学姐。
我看着被子上的甲虫,又看了看衣柜,突然感到一阵头痛。
这剧情已经歪到姥姥家了,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
那个总在镜子里出现的梳头女人?
还是楼梯间里永远数不清的台阶?
更重要的是,这些鬼怪好像都不按套路出牌了,反而一个个变得……有点奇怪?
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用一片叶子把甲虫包起来,放到了窗台上。
刚转过身,衣柜门“吱呀”一声全开了。
红衣学姐又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逼近我,而是慢慢爬到我脚边,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等什么?
我愣了愣,试探着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学姐,你也想看阿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歪了歪头,长发在我指尖滑动,冰凉顺滑。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露了出来,透过窗户洒进一丝惨白的光,照亮了房间里诡异又沉默的一幕。
我看着脚边的红衣女鬼,又看了看窗台上的甲虫,突然觉得,这个恐怖小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4 镜中幽魂夜深入静,窗台上的甲虫“阿黑”不知何时钻进了枯叶堆里,只留下细微的窸窣声。
脚边的红衣学姐依旧维持着仰头看我的姿势,长发铺散在地板上,像一片流动的墨色池塘。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试探着往床边挪了挪,她的视线便亦步亦趋地跟过来,浑浊的眼睛里竟透出几分……黏人?
“那个……学姐,你要不要先回衣柜里待着?”
我指了指那扇还敞开着的木门,“地板凉。”
她没有反应,只是慢慢抬起手,枯瘦的手指指向房间角落的梳妆台。
那是张雕着缠枝花纹的旧家具,镜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在月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
我心头一紧——小说里第三个登场的恐怖角色,正是那个总在镜子里梳头的女人!
她会引诱活人看向镜子,然后用头发把人拖进镜中世界。
“学姐,你这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梳妆台那边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蒙灰的镜面上,灰尘竟像是被无形的手拂开,露出一小块清晰的区域。
紧接着,一缕乌黑的长发从镜面边缘垂落,像一条灵活的蛇,在梳妆台上蜿蜒爬行。
红衣学姐猛地抓住我的裤脚,身体微微发抖,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但我盯着那缕头发,心里却冒出个更离谱的念头:这发量……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作为常年熬夜的现代社畜,我对浓密秀发的抵抗力基本为零。
那缕头发在梳妆台上盘成一个圈,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从镜子里伸了出来。
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正握着一把同样古旧的木梳,“唰唰”地梳理着垂落的长发。
梳齿划过发丝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
按照剧情,我现在应该紧闭双眼,或者用布蒙上镜子。
但我的目光却被那把木梳吸引了——梳齿间没有掉落一根头发,这发质保养得也太好了
!
“那个……”我忍不住开口,朝着镜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用的护发素是不是特别好用?”
梳头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那只握着木梳的手悬在半空,镜面上的灰尘再次被搅动,露出更多镜面。
我看到镜子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素白的旗袍,乌黑的长发几乎垂到地面,像一匹光滑的绸缎。
她没有回头,只是握着木梳的手指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梳妆台下的抽屉“哐当”一声弹开,里面滚出几个小巧的陶罐,罐口还沾着深色的膏体——看样子像是古代的发膏。
“你的头发……真的很柔顺。”
我咽了口唾沫,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努力让语气听起来像在和闺蜜聊天,“我要是有你这发量,做梦都能笑醒。”
镜子里的背影似乎颤了一下。
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
由于镜面蒙着灰,她的脸显得有些模糊,但能看清轮廓很清秀,皮肤也是一样的苍白。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头长发,即便在昏暗光线下也闪着健康的光泽,发尾甚至还带着一丝自然的卷度。
她举起手中的木梳,对着我做了个梳头的动作,然后指了指我的头发。
“你……想帮我梳头?”
我愣住了。
小说里她不是该用头发勒人吗?
怎么突然转行做Tony老师了?
红衣学姐拽着我裤脚的手更紧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警告。
但我看着镜子里那双平静的眼睛,突然觉得她好像没有恶意。
鬼使神差地,我真的走了过去,在梳妆台旁的椅子上坐下。
身后传来头发摩擦空气的声音,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拂过我的头顶,冰凉顺滑——是她的头发。
她竟然真的用自己的长发当梳子,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
“唰……唰……”头发被理顺的感觉很舒服,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
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她在我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好久没梳过这么短的头发了……”我猛地睁开眼,镜子里的女人正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遗憾。
她的长发还缠绕在我的发丝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
议。
就在这时,窗台上传来“啪嗒”一声响。
我和镜中的女人同时转头,只见那只甲虫“阿黑”不知怎么翻了个身,正徒劳地挥动着六条腿。
镜中的女人看到甲虫,梳理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她的长发突然像有生命般卷住我的手腕,将我往镜子方向拉了拉。
她指了指甲虫,又指了指镜子里的某个角落——那里似乎映出一个小小的、穿着蓝布褂子的身影,正蹲在墙角玩虫子?
“你是说……那个小孩也在镜子里?”
我惊讶地问。
她点了点头,长发松开我的手腕,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抚。
然后,她对着镜子里的某个方向,用长发做了个“赶走”的动作,镜中的蓝布褂子身影立刻缩了缩,消失在阴影里。
我看着镜中女人的侧脸,又看看脚边紧张兮兮的红衣学姐,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这些鬼怪之间,难道还有“地盘划分?”
而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外来者,现在算什么?
人形发膜鉴赏家?
还是虫子托管员?
梳妆台上的木梳突然自己动了一下,滚到我面前。
镜中的女人指了指木梳,又指了指我的头发,似乎在示意我收下。
“给我的?”
我拿起木梳,入手温润,像是用了很久的老物件。
她再次点头,长发慢慢缩回镜子里,最后只剩下一缕在镜面上轻轻拂动,像是在挥手告别。
镜面的灰尘重新覆盖上去,恢复了最初的模糊。
房间里只剩下我、脚边的松了口气的红衣学姐,和窗台上还在努力翻身的甲虫。
我握着那把木梳,突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这恐怖小说的画风,好像已经彻底跑偏成“鬼怪养成记”了。
下一个该出现的,是不是那个总在楼梯间数台阶的老爷爷?
他要是让我帮着数台阶,我是该数呢,还是该夸他腿脚好?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红衣学姐:“学姐,你说……咱们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吗?”
她歪了歪头,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我的床,又指了指衣柜,然后自己慢慢爬回了衣柜里,“咔哒”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一缕长发卡在门缝里,像是……留了个“门帘”?
我:“……”行吧,至少今晚不用和女鬼同床共枕了。
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帮“阿黑”翻了个身,
看着它重新爬进枯叶堆里。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我手中那把泛着微光的木梳。
也许,在这个歪到离谱的恐怖世界里,不做正常人,反而能活得更久一点?
5 台阶谜影夜更深了,月光被云层遮去大半,房间里只剩下衣柜门缝漏出的一丝微光——红衣学姐的长发还挂在那里,像根黑色的书签。
我把那把木梳放在床头柜上,刚准备躺回床上,楼下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拐杖声。
那声音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踩在楼梯的边缘,伴随着苍老的咳嗽声,“一……二……三……”我的心猛地一沉。
来了!
小说里那个总在楼梯间数台阶的老爷爷!
据说他生前是个数学老师,死后执念不散,会强迫每个路过的人跟他一起数台阶,一旦数错,就会被他的拐杖敲碎头骨。
拐杖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二楼楼梯口。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向紧闭的房门。
按照剧情,他接下来会敲门,然后让我帮他数台阶。
但现在……我看着床头柜上的木梳,又想起镜中女人的长发和小孩的甲虫,突然觉得这套路或许能再“歪”一点?
“叩叩叩——”敲门声准时响起,苍老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种黏腻的沙哑:“小姑娘……你能帮我数个数吗?”
红衣学姐在衣柜里似乎也听到了动静,门缝里的长发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戴一顶旧毡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手里拄着一根枣木拐杖,杖头雕着模糊的兽头,正一下下敲着地板,发出“笃笃”的声响。
“老爷爷,”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乖巧,“您要数什么呀?”
他缓缓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像是很久没睡过觉。
他咧开嘴,露出稀疏的黄牙,笑了笑:“楼梯……这楼里的台阶,你跟我一起数,好不好?”
说完,他不等我回答,就转身朝楼梯口走去,拐杖声再次响起:“一……二……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红衣学姐似乎不放心,衣柜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门缝里的长发“嗖”地缩了回去,紧接
着,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跟在我身后——她竟然也悄悄跟出来了?
楼梯间里没有灯,只有拐角窗户透进的一点月光,把台阶照得发白。
老爷爷走在前面,每走一步就数一个数,拐杖声和数数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说不出的诡异。
“……十七……十八……十九……”他数到十九级台阶时,突然停住了,转过身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异样的光,“小姑娘,你说……这层楼到三层,一共有多少级台阶?”
小说里写过,这里是关键陷阱!
正常楼梯到三层应该是二十级台阶,但老爷爷会故意漏掉一级,如果你跟着他数到十九就回答十九,他就会用拐杖敲你的头!
我看着他手里的枣木拐杖,又看了看他身后阴影里,似乎正缩着个穿蓝布褂子的小身影——那个送虫子的小孩竟然也在?
他正蹲在台阶上,手里好像又在摆弄什么东西。
“嗯……”我假装认真地想了想,突然指着老爷爷的拐杖说,“爷爷,您的拐杖雕刻得真好看!
是自己做的吗?”
老爷爷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夸他的拐杖。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拐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啊?
这……是以前学生送的……哇,您以前是老师吧?”
我趁热打铁,往前凑了一步,“能教出送这么漂亮拐杖的学生,您一定是个好老师!”
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握拐杖的手松了松,杖头差点碰到地面。
帽檐下的脸似乎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楼梯间里的寒气似乎都淡了一些。
“好老师……”他喃喃自语,“可我……我算错了一道题……算错题目很正常呀,”我赶紧接话,“谁还没算错过呢?
我以前数学也不好,经常被老师骂,但老师还是会耐心教我。”
我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握着拐杖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像是在用力回忆什么。
而蹲在台阶上的小孩,此刻正把一只绿色的螳螂放在台阶上,看着它慢慢爬动,好像对我们的对话毫无兴趣。
<“不是的……”老爷爷突然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那道题……是关于台阶的……我少算了一级……害那个孩子……”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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