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
就在这时,窗台上传来“啪嗒”一声响。
我和镜中的女人同时转头,只见那只甲虫“阿黑”不知怎么翻了个身,正徒劳地挥动着六条腿。
镜中的女人看到甲虫,梳理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她的长发突然像有生命般卷住我的手腕,将我往镜子方向拉了拉。
她指了指甲虫,又指了指镜子里的某个角落——那里似乎映出一个小小的、穿着蓝布褂子的身影,正蹲在墙角玩虫子?
“你是说……那个小孩也在镜子里?”
我惊讶地问。
她点了点头,长发松开我的手腕,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安抚。
然后,她对着镜子里的某个方向,用长发做了个“赶走”的动作,镜中的蓝布褂子身影立刻缩了缩,消失在阴影里。
我看着镜中女人的侧脸,又看看脚边紧张兮兮的红衣学姐,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这些鬼怪之间,难道还有“地盘划分?”
而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外来者,现在算什么?
人形发膜鉴赏家?
还是虫子托管员?
梳妆台上的木梳突然自己动了一下,滚到我面前。
镜中的女人指了指木梳,又指了指我的头发,似乎在示意我收下。
“给我的?”
我拿起木梳,入手温润,像是用了很久的老物件。
她再次点头,长发慢慢缩回镜子里,最后只剩下一缕在镜面上轻轻拂动,像是在挥手告别。
镜面的灰尘重新覆盖上去,恢复了最初的模糊。
房间里只剩下我、脚边的松了口气的红衣学姐,和窗台上还在努力翻身的甲虫。
我握着那把木梳,突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这恐怖小说的画风,好像已经彻底跑偏成“鬼怪养成记”了。
下一个该出现的,是不是那个总在楼梯间数台阶的老爷爷?
他要是让我帮着数台阶,我是该数呢,还是该夸他腿脚好?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红衣学姐:“学姐,你说……咱们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吗?”
她歪了歪头,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我的床,又指了指衣柜,然后自己慢慢爬回了衣柜里,“咔哒”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一缕长发卡在门缝里,像是……留了个“门帘”?
我:“……”行吧,至少今晚不用和女鬼同床共枕了。
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帮“阿黑”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