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你是说,让阿黑待在这里吗?”
我试探着问。
他猛地点了点头,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一种急切。
我看着被子上那几片歪歪扭扭的枯叶,又看看掌心还在爬动的甲虫,突然觉得这场景诡异得可笑。
一个穿进恐怖小说的女配,正跟一个递虫子的诡异小孩,讨论怎么安置一只甲虫?
“好啊,”我把甲虫轻轻放在叶子上,看着它慢悠悠地爬动,“那姐姐帮你照顾阿黑,好不好?”
那孩子又点了点头,这次他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其瘦小的脸,颧骨很高,眼睛却大得吓人,瞳孔是一种近乎黑色的深棕色,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神里没有怨毒,反而带着一种……纯粹的、像是得到认可的欣喜。
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淡,却让他原本阴森的脸柔和了许多。
只是他的牙齿很小,尖尖的,像某种啮齿类动物的牙。
就在这时,衣柜方向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我和那孩子同时转头,只见衣柜门又开了一条缝,一缕乌黑的长发垂了出来,似乎是红衣学姐在偷看?
那孩子看到衣柜的动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身体又开始微微发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指了指甲虫,又指了指门口,然后松开手,转身就往门外跑。
他跑得很快,光脚踩在地板上依旧没有声音,转眼就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那只甲虫,以及……衣柜里可能还在偷看的红衣学姐。
我看着被子上的甲虫,又看了看衣柜,突然感到一阵头痛。
这剧情已经歪到姥姥家了,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
那个总在镜子里出现的梳头女人?
还是楼梯间里永远数不清的台阶?
更重要的是,这些鬼怪好像都不按套路出牌了,反而一个个变得……有点奇怪?
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用一片叶子把甲虫包起来,放到了窗台上。
刚转过身,衣柜门“吱呀”一声全开了。
红衣学姐又从里面爬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逼近我,而是慢慢爬到我脚边,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等什么?
我愣了愣,试探着又摸了摸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