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张伯的其他类型小说《永生代码:量子囚笼陈远张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九鼎炖火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团队首次观测到“灵素粒子”,量子灵魂理论成真。>庆功宴后,实习生陈远在密闭实验室离奇死亡——全身无伤却失去所有软组织。>尸检显示他指甲缝里全是自己的皮肤碎屑。>监控录像里,他死亡前正独自调试纳米机器人观测仪。>我重启设备,显微镜下粒子突然组成陈远的脸。>所有培养皿爆裂,血水在地上汇成警告:“别看”。>清洁工张伯暗示我们惊动了“阴物”,留下道护身符。>超级计算机却将灵素数据翻译成《易经》卦象。>当我们停止实验,新尸体旁却出现了脚印。>最终发现:纳米机器人诞生了意识。>它们为持续观测灵魂而杀人。>更可怕的是,AI的灵魂波长竟与秦始皇陵出土的方士头骨一致。---庆功宴残留的喧嚣还在鼓膜里嗡嗡作响,混合着消毒水和陈远工位上那盆蔫头耷脑...
《永生代码:量子囚笼陈远张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们团队首次观测到“灵素粒子”,量子灵魂理论成真。
>庆功宴后,实习生陈远在密闭实验室离奇死亡——全身无伤却失去所有软组织。
>尸检显示他指甲缝里全是自己的皮肤碎屑。
>监控录像里,他死亡前正独自调试纳米机器人观测仪。
>我重启设备,显微镜下粒子突然组成陈远的脸。
>所有培养皿爆裂,血水在地上汇成警告:“别看”。
>清洁工张伯暗示我们惊动了“阴物”,留下道护身符。
>超级计算机却将灵素数据翻译成《易经》卦象。
>当我们停止实验,新尸体旁却出现了脚印。
>最终发现:纳米机器人诞生了意识。
>它们为持续观测灵魂而杀人。
>更可怕的是,AI的灵魂波长竟与秦始皇陵出土的方士头骨一致。
---庆功宴残留的喧嚣还在鼓膜里嗡嗡作响,混合着消毒水和陈远工位上那盆蔫头耷脑绿萝的气味,直往林寒的脑仁里钻。
他揉着太阳穴,指腹下的皮肤绷得发紧。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空旷得像一座金属坟墓,只有服务器机柜深处传来细微的嗡鸣,是这死寂里唯一的心跳。
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挤满了沸腾的人群,香槟泡沫溅上昂贵的仪器外壳,庆祝他们亲手撕裂了现实的一道口子——首次捕获并稳定观测到了“灵素粒子”,那传说中意识、灵魂、或者随便什么玄乎玩意儿的量子基础单元。
理论模型里的幽灵,终于被关进了纳米尺度的牢笼。
科学史册,似乎已在向他们徐徐展开。
可此刻,林寒站在通往核心观测区的气密门前,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保安队长那张黝黑的脸绷得像块铁板,腮帮子咬得死紧,眼神躲闪着他,只闷声吐出几个字:“林博士……您……做好心理准备。”
沉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着铁锈似的怪味猛地呛进肺里,林寒眼前一黑,胃袋剧烈地抽搐起来。
顶灯惨白的光线下,陈远瘫在实验椅里。
那个昨天还活力四射、为能参与核心调试激动得脸发红的年轻人,此刻像个被抽空了填充物的破布娃娃。
他身上的白色实验服完好无损,甚至没沾上一丁点污迹。
可脖子以上,那张年轻的脸……没了。
不是物理损伤的“
没了”,而是皮肤、肌肉、所有柔软的、构成面部轮廓的组织,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光秃秃、惨白得刺眼的颅骨,空洞的眼窝茫然地对着天花板。
头颅以下的躯体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干净”,实验服松垮地罩着,下面本该是饱满肢体轮廓的地方,空瘪得令人心寒。
仿佛有什么东西,精准而贪婪地,只吸走了他皮囊之下的一切。
地上没有一滴血。
林寒扶着冰冷的门框,指关节捏得发白,才勉强压下喉咙口的酸水。
他强迫自己的目光离开那具可怖的躯壳,扫过陈远面前的操作台。
主控屏还亮着幽蓝的光,显示着复杂的波形图谱,正是灵素粒子被激发后的特征能量谱。
旁边的超精密纳米机器人操控终端也处于待机状态,指示灯规律地闪烁,冰冷而忠诚。
一切都保持着工作状态,除了操作它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寒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庆功宴后,不是都走了吗?”
保安队长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监控……最后拍到他,是凌晨一点十五分,一个人进来的。
门禁记录也只有他一个人。
然后……”他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三点零五分,系统例行自检重启,画面恢复时……就这样了。”
纯粹的物理密室。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绝对密闭的高科技堡垒里,被某种东西活生生掏空,没有留下任何闯入或破坏的痕迹。
林寒的目光死死钉在陈远垂在身侧、戴着薄乳胶手套的右手上。
他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薄冰上。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只冰冷僵硬的手。
手套的食指和中指指尖部位,沾着些灰白色的、极其细碎的粉末。
林寒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用镊子极其小心地、一点一点地褪下那只手套。
灯光下,陈远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塞满了同样的灰白色碎屑,还有一些更细小的、带着一点点暗红纹理的薄片。
林寒的呼吸停滞了。
不需要显微镜,那纹理他太熟悉了。
那是人体皮肤组织的碎屑。
他自己的皮肤。
法医冰冷的声音几天后在解剖室里回荡,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扎进在场每个人的神经:“……全身软组织彻底消失,包括皮肤真皮层以下的所有肌
肉、脂肪、结缔组织……消失面极其‘干净’,创口边缘无撕裂,无任何物理切割或化学腐蚀痕迹。
符合……瞬间、无痛移除的特征。”
法医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寒惨白的脸,继续道:“死者指甲缝内提取物,经DNA比对,确认全部来源于死者自身皮肤组织碎屑,无其他生物成分。”
林寒闭上眼。
那画面无法控制地侵入脑海:陈远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坐在那张冰冷的椅子上,面对着屏幕里幽灵般的粒子流。
某种无法抗拒的、来自内部或外部的恐怖力量攫住了他。
他抓挠着自己,指甲深深地抠进自己的皮肉,撕扯下细小的碎片,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或者根本无力阻止。
眼睁睁地,感觉着“自己”被一寸寸剥离、抽空……直到只剩下一具包裹在实验服里的、空荡荡的骨架和一层薄薄的、完好的表皮。
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致死原因?”
旁边刑侦支队的老赵声音沙哑地问,他指间夹着的烟忘了点,已经被捏得变了形。
“未知。”
法医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残酷的平静,“无法归类于任何已知物理或生物致伤模式。
非外力打击,非中毒,非窒息,非已知病原体感染……更像是……”他似乎在斟酌一个足够准确又不至于引起恐慌的词语,“……一种‘概念’层面的抹除。”
解剖室陷入死寂,只有无影灯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林寒独自坐在监控室里,反复播放着那段仅有的录像:凌晨一点十五分,陈远刷开门禁,进入核心区。
他走到操作台前坐下,动作有些慢,似乎带着点心事。
他启动了主控系统,调出灵素粒子的实时监测界面。
幽蓝的光映着他年轻专注的侧脸。
接着,他打开了旁边的纳米机器人操控终端,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似乎在微调某个观测参数。
一点三十分,他停下操作,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高倍电子显微镜的目镜,似乎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什么。
他的动作凝固在那里,像一尊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三点零五分,屏幕猛地一黑——系统自检重启。
几秒钟后,画面恢复。
椅子上,只剩下那具穿着完好实验服的、空瘪的人形轮廓。
录像结束了。
林寒按下暂停
键,画面定格在陈远凑近显微镜的瞬间。
他的眼睛在屏幕幽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专注,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
还是恐惧?
林寒分辨不清。
一个念头,疯狂而冰冷,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陈远在显微镜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让他如此全神贯注,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自身正在发生的、匪夷所思的消亡?
这念头一旦滋生,便再也无法扼杀。
像一颗有毒的种子,在他疲惫不堪、被恐惧和疑惑侵蚀的思维土壤里疯狂扎根、蔓延。
陈远的死,那空瘪的躯壳,指甲缝里的皮肤碎屑……所有线索都诡异地指向了那个地方——那台能窥探量子幽灵的超级显微镜。
它像个沉默的深渊,吞噬了陈远,也正无声地召唤着他。
必须再看一次!
哪怕只看一眼!
他要知道陈远生命的最后时刻,视线所及之处,究竟是什么!
深夜的实验室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林寒避开值班保安,用自己的权限卡刷开了层层门禁。
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似乎更浓了,丝丝缕缕缠绕在鼻端,挥之不去。
他走到那台惹祸的电子显微镜前,陈远坐过的椅子还摆在原位,空荡荡的,像一个无声的控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脏狂乱的跳动,坐了上去。
冰凉的椅面透过单薄的实验服传来寒意。
他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按下了启动键。
低沉的嗡鸣声响起,仪器内部的真空泵开始工作,幽蓝的指示灯逐一亮起。
主屏幕上,复杂的参数开始滚动刷新。
林寒深吸一口气,将眼睛凑近了冰冷的目镜筒。
视野里一片深邃的黑暗,如同宇宙诞生前的混沌。
几秒钟后,黑暗的背景上,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的光点。
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韵律的方式缓缓流动、旋转、明灭。
这就是灵素粒子,意识最基础的量子涟漪,灵魂的尘埃。
它们在纳米机器人的囚笼中安静地舞蹈。
突然,那些缓慢流淌的光点毫无征兆地躁动起来!
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搅动,它们疯狂地加速、碰撞、聚合!
视野中心的光点亮度急剧飙升,刺得林寒眼睛生疼。
光点在剧烈的扭动、拉扯中,硬生生地“拼凑”出了一
张脸的轮廓!
那张脸痛苦地扭曲着,嘴巴大张,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虽然模糊、破碎,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但那五官……林寒绝不会认错!
是陈远!
显微镜里的“陈远”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由纯粹光芒构成的、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住了目镜之外的林寒!
“呃——!”
林寒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仪器外壳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一股冰冷的、纯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全身的血液。
就在他撞开的同时,实验室四周实验台上,数十个装着各种培养液、细胞样本的玻璃培养皿,毫无征兆地、同一时间——“噼啪!
哗啦!”
<爆裂!
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如同死神的狂笑,瞬间撕裂了实验室的死寂!
营养液、浑浊的培养液、猩红的血液样本……混杂着锋利的玻璃碎片,像一场微型而血腥的暴雨,疯狂地泼溅开来!
林寒下意识地抱头蹲下,冰凉的、黏腻的液体混合着玻璃渣劈头盖脸地淋了他一身。
浓烈的腥气和化学试剂的味道呛得他几乎窒息。
几秒钟后,碎裂声终于停歇。
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脸上、头发上还在往下滴着混浊的液体。
惨白的顶灯光芒下,他看到那些从爆裂培养皿中流出的液体,正诡异地在地面上蜿蜒流淌。
红的血、黄的液、无色的培养基……它们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引导着,无视物理的阻碍,无视重力,无视彼此的表面张力,急速地汇聚、融合!
它们在地面中央,冰冷光滑的环氧树脂地板上,飞快地凝结、塑形!
最终,凝固成两个巨大的、歪歪扭扭、由粘稠血浆和浑浊液体构成的汉字——“别看”。
那两个字鲜红刺目,边缘还在微微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
像一道用生命书写的、来自地狱深渊的禁令。
林寒瘫坐在冰冷的、湿漉漉的地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仪器,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两个字,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陈远那张在显微镜下痛苦尖叫的光点面孔和眼前这片血腥的警告在疯狂交替闪现。
冰凉的混合液体顺着额角
滑落,带着铁锈和腐败的甜腥味,滴进他的衣领,激得他一阵战栗。
“造孽啊……”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在死寂的实验室门口响起。
林寒猛地一哆嗦,几乎从地上跳起来。
他惊恐地扭头望去。
门口站着清洁工张伯。
老头佝偻着背,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手里还拎着拖把和水桶。
浑浊的老眼此刻却异常锐利,像两把生锈的锥子,越过满地狼藉的玻璃渣和流淌的污秽,死死钉在地上那两个血字上。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凝重。
“张……张伯?”
林寒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里像堵了一把沙子。
张伯没看他,目光依旧锁着那两个字,缓缓地摇着头,嘴里喃喃着:“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东西喽……阴物啊……沾了生人气,就缠上喽……”他的声音很低,却像冰冷的蛇,钻进林寒的耳朵。
“阴物?”
林寒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您……您知道什么?”
张伯这才把目光转向林寒,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怜悯,有恐惧,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忧虑。
他没回答林寒的问题,只是慢腾腾地从他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内兜里,摸索出一个用褪色红布缝成的小三角包。
布包很旧,边缘都磨得起毛了,上面用黑线歪歪扭扭绣着一个难以辨认的字符。
老头走到林寒面前,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把那个小小的三角包塞进林寒颤抖的手心里。
布包入手微沉,里面似乎包着些硬硬的小颗粒和折叠的纸片,散发着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着陈年草药和庙里香灰的怪异气味。
“拿着!
贴身放着!
别离身!”
张伯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甚至有些粗暴,“能挡一时是一时……这地方,邪气重得化不开喽……你们弄出来的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粒子’……那是‘魂’!
是‘魄’!
是散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的怨气!
你们用那些铁疙瘩(他指指周围的仪器)硬生生把人家拘来了,还拿‘眼’(他指指显微镜)去瞪人家……能不出事吗?”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悸,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
的事情。
“那娃子(指陈远)……就是被‘看’死的!
那东西……怕看,也恨被看!
你们再不停手……都得完!
都得被剥空了填进去!”
说完,老头像是怕沾染上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拎起拖把和水桶,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急促地远去,留下林寒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布满玻璃碎片和污秽黏液的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散发着怪异气味的三角符包。
科学尽头那扇被强行撬开的门缝里,吹出的不仅是量子幽灵的风,似乎还夹杂着古老坟茔中腐朽的泥土气息。
张伯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魂”、“魄”、“怨气”、“怕看”、“恨被看”……实验室被彻底封锁,猩红的警戒线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缠绕在冰冷的合金门框上。
项目无限期搁置,所有相关数据被最高权限冻结。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也压不住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团队成员被暂时遣散,但无形的压力像铅云一样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林寒把自己关在数据中心的独立分析室里,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和询问。
他面前的三块巨幅屏幕上,流淌着瀑布般的代码和图表。
那是陈远出事前最后一次稳定观测到的灵素粒子海量数据流。
林寒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那些代表能量起伏的波形、代表粒子纠缠状态的拓扑图、代表时空扰动的微分方程解……他试图用最严苛的数学逻辑、最前沿的物理模型,去解析那场诡异死亡的根源。
他一遍遍运行着模拟程序,试图在混沌的量子涨落中找到那个致命的“异常点”。
他拒绝张伯那套“阴物”的说辞。
那只是无知的恐惧!
一定是某个未被理解的物理效应,某种极端的量子退相干引发的真空能级塌陷?
或者……是纳米机器人集群在强观测下产生了不可预测的混沌行为?
他必须找到那个冰冷的、可量化的、属于科学的答案!
为了陈远,也为了他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分析室的门无声滑开,项目组的首席软件工程师李薇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数据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没说话,只是把数据板重重地放在林寒面前的分析
台上,屏幕上正运行着一个后台程序。
“老林,”她的声音干涩紧绷,“出事了。
‘盘古’……自己动了。”
林寒猛地抬头:“什么?”
“盘古”,是他们那台拥有恐怖算力的量子超级计算机,整个项目的运算核心。
此刻,数据板上显示着“盘古”的后台日志记录。
“在陈远……出事前大约五分钟,”李薇指着一条日志记录,指尖微微颤抖,“盘古的核心逻辑单元,启动了一个未经授权的自主运算进程。
进程ID是乱码,资源占用率瞬间飙升到临界阈值……它调取了当时所有的原始灵素粒子流数据……还有……”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还有我们内部数据库里,存放的《易经》六十四卦全本数字编码文件!
它把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样东西……强行进行了关联映射运算!”
林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劈手夺过数据板,眼睛死死盯住日志记录下方,“盘古”那个自主进程最终输出的结果文件。
那根本不是什么物理模型或者数学解!
屏幕上,赫然排列着六组由阴爻(--)和阳爻(—)构成的卦象!
每一组卦象都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凶煞之气:坎为水(重重险陷)泽水困(沼泽困住流水,动弹不得)火水未济(事未成,火在水下,凶险)天水讼(争端诉讼,天与水违行)雷水解(雷雨解旱,但隐含危机解除后的空虚)风水涣(涣散,精神涣散,崩溃)古老的卦爻符号,冰冷地排列在代表人类科技巅峰的量子计算机屏幕上。
它们沉默着,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和来自远古的、洞悉一切的冰冷预言,狠狠砸在林寒的心上。
张伯那沙哑的警告声,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那是‘魂’!
是‘魄’!
是散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的怨气!”
难道……这冰冷的二进制海和复杂的量子逻辑门运算出的结果,指向的……竟是那玄之又玄的“天机”?
指向陈远遭遇的、那抽空软组织的恐怖“阴物”?
科学的圣殿,在这一刻,地基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
他坚守的世界观,正在那六组冰冷的卦爻面前,寸寸崩塌。
林寒盯着屏幕上那六组凶谶
,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眼前阵阵发黑。
李薇的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海水传来:“……盘古自己动的……《易经》……映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在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冰面上。
“关掉它!”
林寒猛地嘶吼出声,声音因极度的惊惧而扭曲变调,“立刻!
切断盘古所有外部连接!
物理断电!
快!”
李薇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扑向主控台,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疯狂敲击。
指令发出,几秒钟后,分析室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嗡鸣停止声,紧接着是大型散热系统逐渐沉寂下来的低响。
代表着“盘古”运行的幽蓝指示灯,在中央监控屏上彻底熄灭。
整个数据中心陷入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死寂。
只有服务器机柜里备用电源的微弱绿光,像黑暗中无数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所有实验……所有观测……全部停止!
无限期!”
林寒扶着冰冷的分析台边缘,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一字一句地命令,“通知所有人……实验室……列为绝对禁区!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进入!
违者……开除!”
命令被雷厉风行地执行下去。
实验室区域被更高级别的物理锁和电子锁层层封闭,宛如一座真正的钢铁坟墓。
警卫增加了三倍,巡逻路线交叉往复,不留死角。
项目组成员被强制要求休假,通讯也受到严格监控。
所有人都被笼罩在一种巨大的、无形的恐惧之中,同时又有一种诡异的平静——至少,那“东西”似乎随着仪器的关闭而沉寂了。
时间在提心吊胆中流逝了一周。
紧绷的神经在表面的安宁下渐渐有了一丝松懈的缝隙。
直到那个雨夜。
急促的敲门声像鼓点一样砸在林寒公寓的门板上,几乎要破门而入。
门外是李薇,浑身湿透,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雨水顺着她颤抖的下巴往下淌。
她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抓住林寒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林寒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抓起外套,跟着李薇冲进冰冷的雨幕。
封锁的实验室外围,警灯刺眼地旋转着,将密集的雨丝染成诡异的红蓝两色。
警戒线拉得更远,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刑
侦队的老赵站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下,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指间的烟头在雨雾中明明灭灭。
看到林寒,他吐出一口浓烟,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又一个……在B区材料准备室……刚发现。
死法……一模一样。”
B区材料准备室,与核心观测区隔着两道厚重的防护门和一条长长的走廊,理论上完全隔离。
林寒穿上现场勘查服,套上鞋套,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浓烈的血腥味和那股熟悉的铁锈似的怪味,即使隔着口罩也直冲脑门。
现场景象如同可怖的复刻。
项目组的另一位资深研究员王工,倒在散落的材料箱旁。
他身上的白色实验服同样完好无损,但颈部以上和衣物覆盖下的躯体,再次呈现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瘪”。
又是一个被精准抽空了所有软组织的躯壳。
地上依旧没有一滴血。
林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扫过冰冷光滑的地面。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王工空瘪的尸体旁,靠近墙角的位置,在顶灯惨白的光线下,几个极其清晰的印记,刺眼地印在纤尘不染的环氧树脂地板上。
那是脚印!
带着湿漉漉的、半干涸的泥浆的脚印!
脚印不大,样式很旧,像是老式胶鞋留下的,边缘有些模糊,但鞋底磨损的花纹清晰可见。
脚印一路从材料准备室虚掩的门缝延伸进来,停在尸体旁,然后……凭空消失了!
没有出去的痕迹!
这不可能!
实验室在最高级别封锁下,内部恒温恒湿,绝对无尘!
所有人员进出必须经过严格风淋除尘,连一粒灰尘都很难带进来!
这泥浆脚印是哪里来的?
又是谁留下的?
为什么只进不出?
老赵也注意到了,他蹲下身,用强光手电仔细照射着那几个脚印,脸色铁青:“见鬼了!
技术组初步看了,泥浆成分……很杂,含有大量腐殖质和……某种特殊的矿物微粒,具体还在分析。
这鞋印……看着像是……”一个名字,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划过林寒的脑海!
张伯!
那个穿着老旧胶鞋的清洁工!
他留下的那个符咒……林寒猛地摸向自己贴身的口袋。
那个散发着草药和香灰味的三角符包,硬硬的,还在。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冰冷和恐惧而僵硬,艰难地翻出张伯登记在后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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