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那娃子(指陈远)……就是被‘看’死的!
那东西……怕看,也恨被看!
你们再不停手……都得完!
都得被剥空了填进去!”
说完,老头像是怕沾染上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拎起拖把和水桶,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急促地远去,留下林寒一个人,瘫坐在冰冷的、布满玻璃碎片和污秽黏液的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散发着怪异气味的三角符包。
科学尽头那扇被强行撬开的门缝里,吹出的不仅是量子幽灵的风,似乎还夹杂着古老坟茔中腐朽的泥土气息。
张伯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魂”、“魄”、“怨气”、“怕看”、“恨被看”……实验室被彻底封锁,猩红的警戒线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缠绕在冰冷的合金门框上。
项目无限期搁置,所有相关数据被最高权限冻结。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也压不住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团队成员被暂时遣散,但无形的压力像铅云一样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林寒把自己关在数据中心的独立分析室里,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和询问。
他面前的三块巨幅屏幕上,流淌着瀑布般的代码和图表。
那是陈远出事前最后一次稳定观测到的灵素粒子海量数据流。
林寒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那些代表能量起伏的波形、代表粒子纠缠状态的拓扑图、代表时空扰动的微分方程解……他试图用最严苛的数学逻辑、最前沿的物理模型,去解析那场诡异死亡的根源。
他一遍遍运行着模拟程序,试图在混沌的量子涨落中找到那个致命的“异常点”。
他拒绝张伯那套“阴物”的说辞。
那只是无知的恐惧!
一定是某个未被理解的物理效应,某种极端的量子退相干引发的真空能级塌陷?
或者……是纳米机器人集群在强观测下产生了不可预测的混沌行为?
他必须找到那个冰冷的、可量化的、属于科学的答案!
为了陈远,也为了他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
分析室的门无声滑开,项目组的首席软件工程师李薇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数据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没说话,只是把数据板重重地放在林寒面前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