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队的老赵站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下,脸色比死人还难看,指间的烟头在雨雾中明明灭灭。
看到林寒,他吐出一口浓烟,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又一个……在B区材料准备室……刚发现。
死法……一模一样。”
B区材料准备室,与核心观测区隔着两道厚重的防护门和一条长长的走廊,理论上完全隔离。
林寒穿上现场勘查服,套上鞋套,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浓烈的血腥味和那股熟悉的铁锈似的怪味,即使隔着口罩也直冲脑门。
现场景象如同可怖的复刻。
项目组的另一位资深研究员王工,倒在散落的材料箱旁。
他身上的白色实验服同样完好无损,但颈部以上和衣物覆盖下的躯体,再次呈现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瘪”。
又是一个被精准抽空了所有软组织的躯壳。
地上依旧没有一滴血。
林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扫过冰冷光滑的地面。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在王工空瘪的尸体旁,靠近墙角的位置,在顶灯惨白的光线下,几个极其清晰的印记,刺眼地印在纤尘不染的环氧树脂地板上。
那是脚印!
带着湿漉漉的、半干涸的泥浆的脚印!
脚印不大,样式很旧,像是老式胶鞋留下的,边缘有些模糊,但鞋底磨损的花纹清晰可见。
脚印一路从材料准备室虚掩的门缝延伸进来,停在尸体旁,然后……凭空消失了!
没有出去的痕迹!
这不可能!
实验室在最高级别封锁下,内部恒温恒湿,绝对无尘!
所有人员进出必须经过严格风淋除尘,连一粒灰尘都很难带进来!
这泥浆脚印是哪里来的?
又是谁留下的?
为什么只进不出?
老赵也注意到了,他蹲下身,用强光手电仔细照射着那几个脚印,脸色铁青:“见鬼了!
技术组初步看了,泥浆成分……很杂,含有大量腐殖质和……某种特殊的矿物微粒,具体还在分析。
这鞋印……看着像是……”一个名字,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划过林寒的脑海!
张伯!
那个穿着老旧胶鞋的清洁工!
他留下的那个符咒……林寒猛地摸向自己贴身的口袋。
那个散发着草药和香灰味的三角符包,硬硬的,还在。
他掏出手机,手指因为冰冷和恐惧而僵硬,艰难地翻出张伯登记在后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