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耶律阿古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林密语耶律阿古陈墨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帅哥123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山林遇险大兴安岭的深处,一个契丹族的年轻人正在山林中穿行。他穿着传统的契丹服饰,腰间挂着一把弯刀,背着一张弓箭。他的名字叫耶律阿古,是一个年轻的猎人。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深入山林打猎,希望能有所收获。然而,当他走到一片陌生的区域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耶律阿古不得不寻找避雨的地方,很快,他发现了一间破旧的木屋。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木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耶律阿古环顾四周,发现屋里有一张床榻,上面铺着一些破旧的被褥。他走过去,坐在床榻上,准备等雨停了再继续赶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耶律阿古警觉地站起来,手握住腰间的弯刀。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老妇。她看到耶律阿古,先是一愣,然...
《山林密语耶律阿古陈墨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一山林遇险大兴安岭的深处,一个契丹族的年轻人正在山林中穿行。
他穿着传统的契丹服饰,腰间挂着一把弯刀,背着一张弓箭。
他的名字叫耶律阿古,是一个年轻的猎人。
这一天,他像往常一样深入山林打猎,希望能有所收获。
然而,当他走到一片陌生的区域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
耶律阿古不得不寻找避雨的地方,很快,他发现了一间破旧的木屋。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木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耶律阿古环顾四周,发现屋里有一张床榻,上面铺着一些破旧的被褥。
他走过去,坐在床榻上,准备等雨停了再继续赶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耶律阿古警觉地站起来,手握住腰间的弯刀。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老妇。
她看到耶律阿古,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年轻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老妇问道。
耶律阿古打量着老妇,觉得她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在山林里打猎,遇到了大雨,所以来这里避雨。”
老妇点点头,说:“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年轻人,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耶律阿古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
这里有什么危险吗?”
老妇叹了口气,说:“山林里有很多神秘的东西,不是你能理解的。
总之,你最好不要在这里久留。”
耶律阿古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多问,只是点点头,坐在一旁等待雨停。
老妇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耶律阿古。
雨下了很久,终于停了。
耶律阿古站起来,向老妇道别,然后走出了木屋。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然后准备原路返回。
然而,当他走了一会儿后,却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他记得自己是从某个方向来的,但现在周围的景色看起来都差不多,他根本分不清方向。
耶律阿古开始有些着急,他在山林里转来转去,却始终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
他心中一喜,赶紧跑过去,发现是一个汉族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也看到了耶律阿古,有些惊讶地问:“你也是来这里
的?
怎么会迷路了?”
耶律阿古叹了口气,说:“我本来在打猎,遇到大雨去了一间木屋避雨,结果出来后就迷路了。”
汉族书生点点头,说:“我叫陈墨,是来这里游学的,也不小心迷路了。
看来我们得一起想办法出去了。”
耶律阿古点点头,两人开始一起在山林里寻找出路。
然而,他们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走出这片山林。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人都有些疲惫和紧张。
“看来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陈墨突然说道。
耶律阿古一愣,问道:“鬼打墙?
那是什么?”
陈墨解释说:“就是在山林里遇到一种神秘的现象,让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就像被鬼迷住了一样。”
耶律阿古有些不信,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奇怪,他也不得不相信。
两人决定先找个地方过夜,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他们在山林里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生起了一堆火。
耶律阿古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陈墨一些。
两人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聊天。
通过聊天,耶律阿古了解到陈墨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书生,对山林里的各种传说和神秘现象都有所了解。
陈墨也对耶律阿古的契丹族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又像是人的哭声。
两人都紧张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紧紧握着武器。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他们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身影看起来像是一个人,但又有些不像,它的动作很奇怪,像是在飘一样。
耶律阿古和陈墨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那个身影。
当身影走近时,他们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眼神空洞无神。
“救……救我……”女人微弱地说道,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耶律阿古和陈墨赶紧跑过去,查看女人的情况。
他们发现女人身上有很多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打伤的。
陈墨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包,为女人包扎伤口。
过了一会儿,女人终于醒了过来。
她看着耶律阿古和陈墨,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感激。
“谢谢你们救了我。”
女人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
耶律阿古问道。
女人叹了口气,说:“
我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今天白天到山林里来采蘑菇,结果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袭击了我,然后我就迷路了,一直在山林里打转,直到遇到你们。”
“奇怪的人?
什么样的人?”
陈墨问道。
女人摇摇头,说:“我没看清楚,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一块布,只露出了眼睛。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是要杀人一样。”
耶律阿古和陈墨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
看来这片山林里确实不简单,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决定先把女人带出山林,送到附近的村子里。
于是,两人扶着女人,继续在山林里寻找出路。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一条小路,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子。
他们把女人送到了村子里,村民们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村民们告诉他们,这片山林里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很多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所以他们一般都不敢轻易进入山林深处。
耶律阿古和陈墨在村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他们决定再次进入山林,去寻找耶律阿古之前避雨的那间木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们告别了村民,再次走进了山林。
这一次,他们有了一些准备,带上了足够的干粮和水,还带上了一些武器。
走了很久,他们终于找到了那间木屋。
木屋看起来和昨天一样,破旧而神秘。
耶律阿古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墨紧跟在他身后。
木屋里还是和昨天一样,弥漫着一股霉味。
耶律阿古走到床榻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发现床榻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蹲下身,伸手把那东西拉了出来,结果却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具尸体!
耶律阿古和陈墨都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
尸体已经腐烂,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陈墨强忍着恶心,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了,从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契丹人。”
陈墨说道。
耶律阿古皱起了眉头,他仔细看了看尸体,突然发现尸体手上戴着一个手环,这个手环他很熟悉,是他父亲曾经戴过的!
耶律阿古感到一阵眩晕,他父亲几年前在山林里打猎时失踪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耶
律阿古强忍着悲痛,决定调查清楚父亲死亡的真相。
他和陈墨开始在木屋里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父亲死亡的蛛丝马迹。
突然,陈墨发现墙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神秘的文字或图案。
“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萨满教的符号,可能和某种神秘的仪式有关。”
陈墨说道。
耶律阿古对萨满教也有一些了解,他知道萨满教在契丹族中有着重要的地位,经常会举行一些神秘的仪式来祈求神灵的保佑或驱邪避灾。
他们决定先离开木屋,回到村子里,向村民们打听一下关于这间木屋和萨满教仪式的事情。
回到村子后,他们找到了村长,向他询问了相关情况。
村长听了他们的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那间木屋是以前一个萨满住的地方,那个萨满据说很厉害,会各种神秘的法术。
但是后来,他突然失踪了,从那以后,那间木屋就一直空着,再也没有人敢进去。”
村长说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失踪吗?”
耶律阿古问道。
村长摇摇头,说:“不清楚,只是听说他可能是触犯了神灵,遭到了惩罚。”
耶律阿古和陈墨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他们决定第二天再次进入山林,去寻找那个萨满可能留下的线索。
第二天,他们早早地就出发了。
走进山林后,他们按照昨天的路线向木屋走去。
然而,走了一会儿后,他们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色变得陌生起来,他们又迷路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 chanting 某种咒语。
他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神秘的场景:一个穿着萨满服饰的人正在一个空地上举行仪式,周围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在跪拜。
耶律阿古和陈墨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观察。
他们发现那个萨满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法器,正在对着天空念念有词。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空地。
就在这时,耶律阿古惊讶地发现,那个萨满的脸上竟然戴着一个面具,和他父亲失踪前曾经提到过的一个神秘组织的面具很相似。
耶律阿古心中一凛,觉得父亲的死可能和这个神秘组织有关。
仪式结束后,萨满和那些黑
衣人离开了。
耶律阿古和陈墨小心翼翼地走到空地上,查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他们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木屋里的符号很相似。
陈墨拿出纸和笔,把这些符号画了下来,准备回去研究。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们连忙转身,看到一个年轻的女真族少年正站在他们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弓箭,警惕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真少年问道。
耶律阿古和陈墨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女真少年看到他们身上的契丹族服饰,眼神中立刻充满了敌意。
“你们契丹人来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又想搞什么阴谋?”
女真少年愤怒地说道。
耶律阿古连忙解释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这里寻找一些线索,关于我父亲的死亡。”
女真少年一愣,问道:“你父亲的死亡?
和这里有什么关系?”
耶律阿古把自己在木屋里发现父亲尸体的事情告诉了女真少年,还提到了看到的萨满仪式和神秘符号。
女真少年听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姐姐也失踪了,就在这片山林里。”
女真少年说道,“她是出去采药的,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我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今天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耶律阿古和陈墨听了,觉得这个女真少年的姐姐失踪事件可能和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他们决定和女真少年一起合作,寻找失踪的姐姐和调查耶律阿古父亲死亡的真相。
于是,三个人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团队,开始在山林里展开调查。
他们首先回到了木屋,再次仔细查看了尸体和墙上的符号。
陈墨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这些符号可能是一种古老的萨满咒语,用来召唤某种神秘的力量。
“也许这个萨满曾经在这里举行过某种邪恶的仪式,你父亲和那个女真少年的姐姐可能都是这个仪式的受害者。”
陈墨说道。
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听了,都感到一阵愤怒和悲伤。
他们决定一定要找到那个萨满和神秘组织,为亲人报仇。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在山林里四处寻找线索,遇到了很多危险和奇怪的事情。
有时候,他们会听到山林里传来奇怪的哭声和笑声
;有时候,他们会看到一些模糊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还有时候,他们会遇到一些奇怪的动物,这些动物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敌意。
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坚持调查。
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山林深处的秘密基地。
那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门口有几个黑衣人在把守。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洞穴,趁黑衣人不注意,偷偷地溜了进去。
洞穴里很昏暗,只能借助火把的光芒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们发现洞穴里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奇怪的物品和符号。
他们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很多关于萨满教仪式的书籍和记录,通过阅读这些资料,他们终于了解到了这个神秘组织的目的。
原来,这个组织是一个邪恶的萨满教分支,他们试图通过举行邪恶的仪式来召唤神灵,获得强大的力量,从而统治整个草原。
而耶律阿古的父亲和女真少年的姐姐,都是他们用来举行仪式的祭品。
他们会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选择一些无辜的人作为祭品,通过残忍的方式将他们杀害,以取悦神灵。
了解到真相后,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都感到无比愤怒。
他们决定破坏这个组织的计划,阻止他们继续作恶。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人朝他们所在的房间走来。
他们连忙躲了起来,只见一个穿着萨满服饰的人走了进来,正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萨满。
萨满走到一个祭坛前,开始准备举行仪式。
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趁机攻击萨满,打乱他的仪式。
他们猛地冲了出来,向萨满发起了攻击。
萨满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袭击,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始施展法术反击。
萨满手中的法器发出一道光芒,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在地。
陈墨见状,连忙拿出自己准备的一些驱邪物品,朝着萨满扔了过去。
萨满被驱邪物品击中,法术被打断,露出了一丝破绽。
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趁机冲上前去,将萨满打倒在地。
萨满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是被耶律阿古一把抓住。
在挣扎过程中,萨满的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耶律阿古
和女真少年惊讶地发现,这个萨满竟然是村子里的一个村民!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耶律阿古愤怒地问道。
村民叹了口气,说:“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个组织的势力太大了,他们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会杀了我的家人。”
耶律阿古听了,心中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个村民都参与了杀害他父亲和女真少年姐姐的罪行,不可原谅。
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其他黑衣人发现了他们。
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连忙带着陈墨和村民逃出洞穴,向山林外跑去。
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在山林里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
幸运的是,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都很熟悉山林的环境,他们利用地形的优势,成功地摆脱了黑衣人。
回到村子里后,他们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村民们。
村民们听了,都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他们决定一起行动,推翻这个邪恶的组织,保护自己的家园。
在耶律阿古、陈墨和女真少年的带领下,村民们组成了一支队伍,再次进入山林,向神秘组织的基地发起了进攻。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打败了黑衣人,摧毁了神秘组织的基地。
在基地里,他们找到了女真少年姐姐的尸体,以及很多其他受害者的尸体。
耶律阿古和女真少年悲痛欲绝,他们为亲人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让他们得以安息。
事情结束后,耶律阿古和陈墨告别了村民和女真少年,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途中,他们回顾了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都感到无比感慨。
“这次经历让我明白了,山林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和危险,但是只要我们有勇气和智慧,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找到真相。”
耶律阿古说道。
陈墨点点头,说:“是啊,而且通过这次经历,我也对契丹族和女真族的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不同民族之间虽然存在着矛盾和冲突,但只要我们相互理解和尊重,就能够和平共处。”
耶律阿古笑了笑,说:“也许,这就是我们这次经历最大的收获吧。”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中……<二 血色捺
钵耶律阿古的毡帐外传来羊皮鼓的闷响,这是契丹贵族议事的讯号。
他攥着父亲遗留的手环,铜制狼首在掌心硌出青痕。
陈墨跟在身后,藏蓝色襕衫在风中扬起边角,惹来守帐亲卫的侧目——自辽太宗耶律德光改元“大辽”以来,汉人入帐议事仍属罕见。
“耶律老将军的死必是女真细作所为!”
三叔耶律察割的佩刀重重磕在胡床上,鎏金刀柄撞出火星,“去年乌古敌烈部叛乱,就有女真猎户混入牧群……慢着。”
耶律阿古掀开帐帘,毡帐内十二盏牛油灯将三十七张脸照得明暗不定。
他认出其中半数曾在父亲的鹰猎宴上喝过酒,此刻却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腰间的环首刀——那是父亲四十岁时皇帝亲赐的“鹰扬刃”。
当他将木屋里的萨满符号画在羊皮纸上时,左侧首座的姑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陈墨注意到这位掌管部族军马的契丹贵族,拇指正反复摩挲着袖中某物,袖口金线绣的海东青纹样下,隐约透出金属光泽。
“这是巫觋之术。”
族中最年长的萨满老者凑过来,皱纹里积着的松香突然簌簌掉落,“三十年前,太祖皇帝亲征渤海国时,曾在木叶山见过类似的咒文……”他的声音陡然压低,“与‘青牛白马’的传说有关。”
帐外突然传来幼鹰的尖啸。
耶律阿古的驯鹰奴跌跌撞撞闯进来,臂上的海东青正扑棱着翅膀,金铃坠下一片染血的碎布——那是女真少年常穿的鱼皮靰鞡纹样。
“山下牧群遭袭!”
驯鹰奴的狐皮帽滚落在地,“三十匹战马被割了喉管,每具尸体旁都摆着……”他吞咽着口水,“摆着生人手指。”
毡帐内响起一片抽刀声。
耶律察割的刀已经出鞘三寸,刀身映出陈墨苍白的脸。
汉书生突然伸手按住耶律阿古的肩膀,指尖在他锁骨处快速敲击三下——这是他们在山林里约定的暗号:有内鬼。
深夜的斡鲁朵(宫帐)外,陈墨用枯枝在沙土上画着符号:“白天那位萨满老者提到‘青牛白马’,是契丹族源传说中的天女与仙人。
但据《魏书》记载,东胡部族曾有‘人牲祭山’的旧俗……”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耶律阿古腰间的手环上。
狼首环的缝隙里,隐约嵌着半片指甲盖大小
的青铜片,刻着与木屋里相同的符号。
耶律阿古猛地想起父亲临终前寄回的信,提到“捺钵行宫中的石敢当”——契丹皇帝四季游猎的捺钵,与汉族镇宅的石敢当,为何会出现在同一句话里?
“明日随皇帝春捺钵的队伍就要出发。”
陈墨折断枯枝,火星溅在他袖口的墨渍上,那是他白天抄录的萨满咒语,“你父亲失踪前,正负责春捺钵的安全防务。”
五更天的牛角号声里,耶律阿古翻身上马。
陈墨被塞进一辆带篷的辎车,车帘缝隙里漏进冷雨,打湿了他怀里的《契丹国志》。
车队行至乌尔逊河时,河面突然浮起大片死鱼,鳞片在雨中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是鸩毒。”
随车的太医令掀开帷帐,银簪子插进鱼腹立刻变黑,“但下毒者为何只毒杀河鱼?”
耶律阿古望着河岸上密布的脚印,其中有几个特别浅的足印,鞋尖上翘如鹰嘴——正是白天在斡鲁朵外见过的、姑丈亲卫的靴型。
他策马来到皇帝的行帐前,正撞见姑丈与一位灰袍僧人低语,僧人的袈裟上绣着金线梵文,却在袖口露出半截萨满图腾的纹样。
“阿古,你父亲的事朕已听说。”
辽穆宗耶律璟的声音从帐内传来,皇帝掀开貂裘,露出胸前戴着的九尾狐首金饰,“春捺钵结束后,朕许你提兵征讨女真部落。”
帐外的雨突然变大,耶律阿古叩首时,看见皇帝足边摆着个青铜方鼎,鼎内残灰中混着几缕烧焦的头发——那是契丹巫术中“代人受过”的咒法材料。
他退出帐时,肩膀撞上灰袍僧人,对方袖中掉出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与木屋里相同的符号。
深夜值守时,陈墨突然摸到辎车底板下的夹层。
里面藏着半卷残旧的汉文手卷,开篇便是“太祖天赞二年,获女真良马三千,以萨满血祭山神”。
字迹到此处被大片墨迹洇开,后面断续写着“岁贡海东青之役,民不堪命,遂有异志……阿古!”
陈墨掀开帐帘,却见耶律阿古正与一个黑影缠斗。
那人身形极瘦,手中短刀泛着蓝汪汪的毒光,正是山林里袭击女真少年姐姐的凶器。
黑影见势不妙,抛出一把磷粉,趁众人闭眼时跃进河里,水面炸开一片血花。
耶律阿古在岸边捡到一枚银戒指,
戒面刻着女真文“完颜”——这是女真贵族的姓氏。
他想起女真少年说过,姐姐曾许配给完颜部的猎手,而去年春捺钵,正是姑丈负责接待女真贡使。
五更天时,皇帝的行帐突然传来惊呼。
耶律阿古冲进帐内,只见辽穆宗捂着脖颈倒在血泊中,喉头插着半支断箭,箭杆上缠着女真族的狼头图腾布条。
帐内守卫皆被迷香熏倒,唯有姑丈的亲卫,正握着腰间空了的箭囊发抖。
“有刺客!”
姑丈冲进帐来,却在看见耶律阿古手中的银戒时骤然变色。
陈墨跟在后面,目光落在皇帝枕边的金盒上,盒盖内侧刻着细小的契丹文:“以血饲鹰,可致长生”。
雨停时,耶律阿古被绑进了姑丈的中军帐。
他看着姑丈将那枚银戒扔进火盆,火星中露出戒面内侧的萨满符号——与父亲手环里的青铜片一模一样。
“你父亲不该发现捺钵行宫的秘密。”
姑丈拔出腰间佩剑,剑身映出帐外被押解的陈墨,“当年太祖皇帝为求国运长久,在木叶山以女真贡民血祭,埋下‘厌胜之术’。
每十年需用生魂续力,否则国祚将断……”帐外突然传来海东青的尖啸。
耶律阿古的驯鹰奴冒死撞开帐门,臂上的鹰爪里抓着半块符纸,正是灰袍僧人之物。
陈墨趁机挣脱束缚,将怀里的《契丹国志》摔在火盆里,书页间掉出一片晒干的曼陀罗花瓣——这是迷香的主药,而昨日负责采购药材的,正是姑丈的亲信。
“你以为皇帝真的想征讨女真?”
陈墨踩住姑丈的脚面,汉靴底粘着的河泥里,混着几片金箔,“春捺钵的真正目的,是借女真‘叛逆’之名,行血祭之实。
你父亲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才被灭口……”姑丈的剑哐当落地。
帐外传来马蹄声,是皇帝的贴身侍卫统领率军赶到。
耶律阿古看着统领腰间的玉柄短刀,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这柄刀是十年前女真贡使所赠——而那年,正是“厌胜之术”需要续力的年份。
“带下去。”
统领冷冷下令,“还有那个汉人,一起押进大牢。”
耶律阿古被按倒时,看见陈墨袖口的曼陀罗花粉正被风吹向火盆,腾起的紫烟里,他突然想起父亲信中的“石敢当”——那不是汉族镇宅之物,而是契丹语“杀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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