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作弊即死刑林阳热门》,由网络作家“尼古拉斯王钢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最后一科,还有五分钟结束。我偷偷掏出那只特制的笔,在试卷上写下第一个答案。笔尖流出的不是墨水,而是致命的神经毒素。每写一个字,毒素就侵入一分,我的生命倒计时便开始跳动。为了给绝症的弟弟凑医药费,我接了这单用命换钱的高考作弊。买家是本市首富的儿子,他承诺,只要我帮他考上名校,就给我五百万。我写完了所有答案,只剩下最后一题。抬头看向监控,发现监考老师正死死盯着我。警察破门而入,冰冷的手铐锁住我的手腕。买家却走过来,轻笑着说:“游戏才刚开始。”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我会死在这间考场里。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悄无声息地扎进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十三号考场,窗户紧闭,空调开得极低,冷气裹着汗味和纸张的油墨味,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结局+番外作弊即死刑林阳热门》精彩片段
高考最后一科,还有五分钟结束。
我偷偷掏出那只特制的笔,在试卷上写下第一个答案。
笔尖流出的不是墨水,而是致命的神经毒素。
每写一个字,毒素就侵入一分,我的生命倒计时便开始跳动。
为了给绝症的弟弟凑医药费,我接了这单用命换钱的高考作弊。
买家是本市首富的儿子,他承诺,只要我帮他考上名校,就给我五百万。
我写完了所有答案,只剩下最后一题。
抬头看向监控,发现监考老师正死死盯着我。
警察破门而入,冰冷的手铐锁住我的手腕。
买家却走过来,轻笑着说:“游戏才刚开始。”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我会死在这间考场里。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悄无声息地扎进我的太阳穴,带来一阵尖锐的眩晕。
十三号考场,窗户紧闭,空调开得极低,冷气裹着汗味和纸张的油墨味,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手腕上的廉价电子表,秒针每一次跳动都敲打在我的神经末梢,发出无声的巨响:滴答,滴答,滴答……那是我的丧钟,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指尖在课桌下摸索,触碰到那支笔。
它比普通的考试用笔略沉,冰凉的金属外壳吸走了我掌心里最后一点暖意。
笔身光滑,没有任何标识,像一件来自深渊的工艺品。
我把它攥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弟弟林阳那张苍白的小脸毫无征兆地撞进脑海。
三天前,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似乎还粘在鼻腔深处。
他躺在惨白的病床上,瘦得只剩下骨头,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属于孩子的、近乎贪婪的希冀,直勾勾地盯着我:“姐,他们说…那个新药,特别贵…是不是?”
他伸出枯瘦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的衣角,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别太累了…我…我能忍…” 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那强装出来的懂事,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里反复地割。
医生的话冰冷而残酷:“特效药,一个疗程,保守估计八十万。
拖下去,就真没希望了。”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考场浑浊的空气呛得喉咙发痒。
不能再想。
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决绝的死寂。
就是现在。
我猛地抬头,视线飞快扫过讲台。
监考老师是个
微胖的中年女人,戴着厚眼镜,此刻正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散乱的答题卡。
她的背影松懈而臃肿。
教室前方角落,那个嵌在天花板里的银色监控探头,像一只冷漠的独眼蜘蛛,幽幽地亮着红光。
它正对着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机会稍纵即逝。
我的右手极其自然地垂落到桌面以下,借着桌面的遮挡,左手以训练过无数次的速度,飞快地从贴身的裤袋里抽出了那支沉重的金属笔。
冰凉的触感瞬间贴上皮肤。
同时,右手从笔袋里抓出那支普通的、学校统一发放的黑色中性笔,啪嗒一声,轻轻放在桌面上。
一切都发生在零点几秒内,流畅得如同呼吸。
就是它了。
我右手紧紧握住那支金属笔。
笔尖悬停在物理卷子那道空着的、分值最高的综合题上方。
题目冗长的题干像扭曲的蝌蚪在眼前晃动,但我早已烂熟于心。
甚至不需要思考,答案的公式和步骤早已刻在脑子里。
笔尖落下,触碰到纸张。
没有熟悉的墨水晕染感。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滋”声,轻得如同毒蛇吐信。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痛感,瞬间从指尖炸开!
像无数根淬了冰的细针,顺着指骨、手腕,沿着手臂的血管和神经,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急速向上蔓延!
所过之处,肌肉猛地一抽,随即泛起一种被麻痹的僵直感。
“嘶……” 一口冷气不受控制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额角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后背的校服衬衫粘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那股冰冷的刺痛一路攻城略地,直冲肩胛,甚至感觉半边脸都僵了一下。
生命正在被这支笔尖一点点吸走!
每一次书写,都是把毒液注入自己的血管!
恐惧如同冰水倒灌,瞬间淹没头顶。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才勉强压住喉咙里翻涌的尖叫。
不能停!
停下来,林阳就真的没命了!
笔尖在纸面上疯狂地滑动,带着一种绝望的流畅。
公式、推导、计算……一行行整齐的字迹在卷面上铺开,每一个符号都像是用我的骨髓刻上去的。
手臂越来越沉,那股麻痹感像湿冷的藤蔓,从肩膀向下缠绕,勒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视野边缘开始发暗,仿佛有人正
缓缓拉上剧场的幕布。
心跳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咚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得像是最后一次挣扎。
我甚至能“听”到某种东西在体内迅速崩坏的声音,像被腐蚀的琴弦一根根绷断。
还有最后一行字。
我几乎是用意志力拖动着那支仿佛有千钧重的笔。
手指已经不太听使唤,指尖冰凉麻木。
快…快…写…完!
“呼——!”
一声粗重、压抑的喘息,带着浓重的鼻音,毫无预兆地从我左前方响起。
很近,近得如同贴着我的耳朵。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瞬间冻结了。
眼角的余光,像被无形的线扯着,一点点、极其僵硬地向声音的来源偏去。
隔着一个空座位,再过去,是陈默。
本市首富陈天雄的独子。
一个名字和他本人一样沉默寡言、背景却深不可测的存在。
他微侧着头,没有看我,只是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卷子。
但他刚才那声喘息,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某个开关。
他的左手,极其自然地、状似无意地抬了起来,用小指轻轻搔了搔自己的耳廓。
动作幅度很小,在考场里甚至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那个看似搔痒的动作——小指搔耳垂——代表的是:“动作快点!
老师注意了!”
一股寒意,比笔尖流出的毒素还要冰冷百倍,瞬间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陈默为什么能知道老师的动向,身体的本能已经驱动着我的视线,像失控的弹片,“嗖”地一下射向讲台的方向!
讲台上,那个微胖的女监考老师,不知何时已经转过了身!
她厚厚的镜片下,那双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
像两盏高功率的探照灯,穿透了考场上沉闷的空气,精准地、毫无偏差地锁定在我脸上!
她的目光锐利得如同手术刀,里面没有一丝疑惑,只有冰冷刺骨的、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种即将得手的、压抑的兴奋!
她看到了!
她一定看到了我刚才换笔的动作!
或者看到了我书写时身体的异样僵硬?
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角、鬓边、后颈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校服领口。
握着那支致命毒
笔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绝望的、扭曲的墨痕。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林阳的脸在脑海中闪现,随即被巨大的恐惧撕碎。
时间仿佛凝固了。
监考老师那胖胖的身躯,像一座突然拔地而起、充满压迫感的山峰。
她动了!
没有厉声呵斥,甚至没有加快脚步,只是用一种异常稳定、异常坚决的步态,一步,一步,一步…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镜片后那双眼睛,燃烧着猎手般的精光。
高跟鞋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考场里被无限放大。
哒…哒…哒…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脏上,踩碎我最后一丝侥幸!
她越过了第一排…越过了那个空座位…径直向我!
目标明确!
跑!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
扔掉笔!
冲出去!
也许…也许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为了林阳!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重新开始奔腾,带着一种濒死的滚烫!
肾上腺素像炸弹一样在血管里爆开!
就在我的身体即将脱离椅子的束缚,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时——“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惊雷在密闭的考场里炸开!
考场后门,那扇厚重的、刷着绿漆的金属门,被人从外面用难以想象的巨力猛地撞开!
门板狠狠砸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又弹了回来。
刺眼的光线从走廊涌入,在门框处勾勒出几个高大、漆黑、带着强烈压迫感的身影!
“警察!
不许动!”
炸雷般的怒吼伴随着撞门的巨响席卷了整个考场!
那声音威严、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气息,瞬间将考场凝固的空气彻底击碎!
所有埋头答题的学生,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齐刷刷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茫然,如同受惊的羊群。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失声低呼,铅笔和尺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时间真的静止了。
监考老师也僵在了原地,距离我只有几步之遥,脸上那猎手般的表情被震惊和一丝猝不及防的慌乱取代。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警察,如同黑色的潮水,迅猛地从敞开的门洞涌入!
他们动作迅猛而有序,目标极其明确,几道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就锁定了我!
我的大脑一
片空白。
身体里那股刚刚被肾上腺素点燃的、想要逃亡的微弱力量,在这雷霆万钧的冲击下,瞬间被碾得粉碎。
完了…彻底完了…林阳…绝望如同冰冷的深海,瞬间将我吞没,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空。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崩塌,只剩下那刺耳的警笛声,虽然外面并没有响起警笛,但那声“警察”的怒吼已经化作了无形的警笛在我颅内轰鸣。
两名警察如同旋风般冲到我的座位旁,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一只冰冷、粗糙、带着厚茧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我握着那支金属笔的右手手腕!
剧痛!
那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腕骨在压力下发出的轻微呻吟。
“松手!”
另一个警察厉声喝道,声音如同冰块摩擦。
我的手指早已僵硬麻木,在那股巨力的钳制下,根本无力反抗。
那支沉甸甸的、流淌着致命毒液的金属笔,终于“啪嗒”一声,脱手掉落在冰冷的、布满划痕的灰色塑料桌面上。
它滚了两下,笔尖残留的一丝微不可见的暗色痕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紧接着,另一副冰冷坚硬的手铐,带着金属特有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咔嚓”一声,无比精准地铐在了我另一只手腕上!
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缠绕,瞬间冻结了那一片皮肤下的血液。
完了。
一切都结束了。
我像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木偶,瘫坐在椅子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视野里只剩下灰色的桌面、掉落的那支罪恶的笔、还有手腕上那圈闪着寒光的金属。
弟弟林阳的脸在绝望的深渊里沉浮,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冰冷的绝望如同实质的液体,从鼻腔、从耳朵、从每一个毛孔里倒灌进来,将我彻底淹没。
周围的一切喧嚣、惊呼、纷乱的脚步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实,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踏着考场里混乱的节奏,清晰地朝我靠近。
一双锃亮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手工皮鞋,停在了我的课桌旁边。
考场上廉价的塑料桌腿和这双鞋形成了荒诞而刺眼的对比。
我茫然地、迟钝地抬起沉重的眼皮,顺着笔挺的裤线向上看去。
是陈默
。
他微微弯下腰,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阴郁和沉默的脸,此刻离我极近。
近得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那一丝冰冷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玩味的笑意。
他脸上没有任何属于阶下囚的惊慌,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悠闲的审视,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完成的、颇有意思的作品。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俯身凑近我的耳边。
一股淡淡的、冷冽的木质香水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属于顶级阶层的疏离气息,钻进我的鼻孔。
然后,一个低沉、平稳,却像淬了毒的冰锥般直刺耳膜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林晚,别急着绝望。”
他顿了顿,那抹玩味的笑意在眼底加深,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忍快意。
“游戏……” 他几乎是用气声,一字一顿地吐出,字字清晰,如同烙印,“才、刚、开、始。”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直起身,脸上那丝诡异的笑容瞬间收敛,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句恶魔般的低语只是我的幻觉。
他从容地转过身,面对着旁边那个神色紧绷、如临大敌的警察,用一种平静得可怕的语调开口:“警官,我举报。
我亲眼看到她使用违禁电子设备作弊,就是那支笔。”
他的手指,精准地指向了桌面上那支掉落在地的、致命的金属笔。
冰冷的金属桌面,倒映着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也倒映着我惨无人色的脸。
手腕上的铐子沉得像两座山,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对面坐着的警察队长姓李,国字脸,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目光锐利得像是能剥开皮肉,直视灵魂。
他身边那个年轻记录的警官,笔尖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像无数只小虫在啃噬我的神经。
“林晚,再重复一遍。”
李队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耳膜的压迫感,“那支笔,谁给你的?
怎么操作的?
里面装的什么?”
我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喉咙里火烧火燎。
胃部因为那该死的毒素,一阵阵翻江倒海地绞痛,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的囚服,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叶深处的钝痛。
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笔…是陈默…给
我的…他说…只要写完答案…五百万…救我弟弟…”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陈默?”
李队长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你是说,本市著名企业家陈天雄的独子,陈默?
他让你在高考考场上,用一支装有毒药的笔作弊?”
他的语气充满了荒谬感,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林晚,编故事也要编得圆一点!
陈默什么身份?
用得着找你作弊?
他需要那五百万?
还是说,你觉得他脑子有问题,要在高考考场里杀人?”
旁边的年轻警官也忍不住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我淹没。
是啊,谁会信呢?
一个声名显赫的富家公子,一个挣扎在贫困线边缘、为了救弟弟铤而走险的普通学生。
在他们眼里,我的指控苍白无力,更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疯子最后的攀咬。
那支笔——那支此刻可能正躺在证物袋里的致命凶器——它的秘密,它的运作原理,我根本一无所知。
陈默只告诉我,写,写完就有钱。
至于它如何注入毒素,如何计时,我一无所知。
这反而成了我“胡编乱造”的证据。
胃部的绞痛骤然加剧,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桌面上,试图用那点凉意压住体内肆虐的冰火煎熬。
意识在剧痛和眩晕的边缘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模样的人站在门口,神情严肃:“李队,嫌疑人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血压异常,心率紊乱,瞳孔有异常变化,需要立刻进行医疗干预!
初步怀疑是某种强效神经毒素急性中毒症状!”
李队长猛地站起,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复杂地在我痛苦蜷缩的身体上扫过,那里面似乎有一丝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愤怒和棘手。
“带走!
严密监控!
给她注射必要的稳定剂!
快!”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两个警察立刻上前,粗暴地将我架起。
双腿软得如同面条,根本支撑不住身体。
我被半拖半拽地拉出审讯室,穿过冰冷狭长的走廊。
视线模糊,只能看到惨白的墙壁在晃动,刺眼的顶灯像无数个模糊的光
晕。
胃里的绞痛和全身神经末梢传来的、如同被无数冰针反复穿刺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昏厥过去。
我被扔进了一间狭小的医疗观察室,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锁死。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个简易医疗推车。
一个表情冷漠的护士走进来,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胳膊,冰凉的酒精棉球擦过皮肤,随即是尖锐的刺痛——一针强效镇定剂被推入静脉。
冰凉的液体迅速流遍全身,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暂时压制了那疯狂的疼痛和胃部的翻腾,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灵魂被剥离的空洞感。
身体不再那么痛苦,可心却沉入了无底深渊。
我瘫在硬板床上,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惨白的光斑。
<林阳的脸又一次清晰地浮现。
他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被子里几乎看不见,只有那双因为病痛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像两泓即将干涸的泉眼,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望着我:“姐…药…是不是很贵?
等我好了…我帮你赚大钱…” 那稚嫩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而现在,我身陷囹圄,罪名是高考作弊和携带致命武器,警方暂时只能如此定性那支笔,等待我的很可能是重刑。
林阳呢?
他的药呢?
八十万!
那如同天文数字的救命钱,随着我手腕上的铐子,彻底化为了泡影!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重量。
眼泪无声地滑落,渗入鬓角,冰冷一片。
完了…一切都完了…是我亲手掐灭了弟弟唯一的生路…巨大的自责和悔恨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残存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镇定剂的效力,也许是极度的精神疲惫,我陷入了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
医疗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回响,带着一种与这冰冷囚室格格不入的优雅与从容。
我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
是陈默。
他换了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脸上没有任何被审讯的痕迹,甚至比在考场时看起来还要气定神闲。
他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守
在门口的两个警察,竟然真的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以及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但我毫不怀疑,那些摄像头此刻已经“恰到好处”地失灵了。
他慢慢踱步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也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观察一只掉进陷阱、挣扎濒死的猎物。
他微微俯身,昂贵的木质冷香再次飘入我的鼻腔。
“感觉怎么样,林晚?”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寒,“‘清道夫’的滋味,不好受吧?”
清道夫!
他亲口说出了那支笔的名字!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残存的力气让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肩膀上。
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强势,瞬间将我压回冰冷的床板。
“别激动。”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笑意,“毒素暂时稳定了,死不了。
不过,发作时的痛苦,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清理’,还没开始。”
“为…为什么?”
我死死盯着他,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沫的味道,“钱…不要了?
你爸…那么大的本事…还需要…找我作弊?
为什么…要害我弟弟?!”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尽管声音依旧嘶哑微弱。
陈默直起身,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姿态闲适得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
他踱到小小的观察窗前,看着外面高墙电网的一角,声音淡漠得不带一丝波澜:“五百万?
呵。”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极致的轻蔑,“那点钱,连我家公司一分钟的流水都算不上。
至于高考?”
他转过身,眼神像冰锥一样刺向我,“你觉得,我陈默,需要靠作弊才能进名校?
或者说,你觉得名校的头衔,对我陈家的意义,有多大?”
他的反问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认知上。
是啊,他根本不需要!
钱和学历,对他而言唾手可得!
那我算什么?
那场致命的交易算什么?
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那…为什么?!”
我几乎被这巨大的荒谬感和愤怒吞噬。
陈默走回床边,微微弯下腰
,那张俊美却毫无温度的脸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恶魔般的低语:“因为你,林晚,是一个完美的‘变量’。”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手腕上刺目的淤青,“一个成绩优异、家境赤贫、弟弟病危、走投无路的好学生。
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而且…注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工具’。”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这场高考作弊案,从头到尾,就不是为了帮我。”
他直起身,语气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它是我父亲,送给某些‘朋友’的一份…投名状。
一份展示能力、清除障碍、顺便敲打某些不听话的人的…见面礼。
而你,林晚,” 他看着我,眼神如同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你的绝望,你的挣扎,你的‘犯罪事实’和…最终合理的‘畏罪自杀’或者‘意外身亡’,是整个环节里,最精彩、最无懈可击的一环。
你的身份,你的动机,天衣无缝。”
“畏罪…自杀…” 我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带着死亡的冰冷气息。
原来如此!
那支“清道夫”笔,根本不是为了传递答案,它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死亡陷阱!
从一开始,我就被选定了做那个“合理消失”的替罪羊!
陈默和他父亲,以及他们背后那些看不见的庞大势力,需要我的“罪行”和我的“死亡”来达成某些肮脏的交易!
“那我弟弟呢?!”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让我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我猛地从床上坐起,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他昂贵的西装布料,“林阳是无辜的!
你们答应过我的!
五百万!
救他的命!”
我的声音凄厉得像夜枭。
陈默看着被我抓住的手臂,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猛地用力一甩,轻而易举地将我甩回床上。
我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铁床架上,眼前金星乱冒,差点背过气去。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我抓皱的袖口,眼神里充满了嫌恶和一种上位者被冒犯的冰冷。
“无辜?”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的弧度带着残忍的讥诮,“林晚,你还不明白吗?
在这个游戏里,感情是最大的弱点,也是最先被利用和…摧毁的靶子。”
他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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