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强陈默的其他类型小说《齿轮与囚徒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豪米得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碎裂的秒针陈默第一次注意到时间的异常,是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周二下午。他在城西旧巷的“时光修理铺”里,正对着一盏19世纪的铜壳座钟发愁。黄铜齿轮在放大镜下泛着幽光,本该均匀咬合的秒针轴,却莫名扭曲成了诡异的螺旋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拧过。“怪事。”他嘟囔着,镊子刚触到齿轮,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刹那间,工作台的台灯频闪三下,暖黄色的光线猛地变成冷白,又骤然熄灭。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咔哒”响了一声。不是座钟的走时声,那声音更轻,像冰棱断裂,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陈默摸出手机照亮,瞳孔却骤然收缩——那只扭曲的秒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修复。螺旋状的金属纹路像活物般蠕动,不到三秒就恢复了笔直,甚至比最初更光滑锃亮。而在秒针尖端,...
《齿轮与囚徒完结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碎裂的秒针陈默第一次注意到时间的异常,是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周二下午。
他在城西旧巷的“时光修理铺”里,正对着一盏19世纪的铜壳座钟发愁。
黄铜齿轮在放大镜下泛着幽光,本该均匀咬合的秒针轴,却莫名扭曲成了诡异的螺旋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拧过。
“怪事。”
他嘟囔着,镊子刚触到齿轮,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
刹那间,工作台的台灯频闪三下,暖黄色的光线猛地变成冷白,又骤然熄灭。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咔哒”响了一声。
不是座钟的走时声,那声音更轻,像冰棱断裂,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陈默摸出手机照亮,瞳孔却骤然收缩——那只扭曲的秒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修复。
螺旋状的金属纹路像活物般蠕动,不到三秒就恢复了笔直,甚至比最初更光滑锃亮。
而在秒针尖端,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凝结,落地时发出“叮”的轻响,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滩墨色痕迹。
“陈师傅!”
修理铺的木门被猛地推开,雨水裹着风灌了进来。
巷口杂货店的王婶喘着气,手里攥着块女式腕表,“我女儿的表突然停了,您快看看……”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陈默此刻的样子太过诡异——他僵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挂钟,脸色白得像纸。
那是个老上海产的“三五牌”挂钟,陈默从小看到大。
但现在,钟面上的指针完全静止了。
秒针卡在“10”的位置,分针和时针却以一种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重叠在“3”上,仿佛时间在此刻打了个死结。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挂钟的玻璃罩内侧,不知何时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每一道裂纹都在微微发亮,像极了他刚才在座钟秒针上看到的、那种暗红色的光。
“陈师傅?
你咋了?”
王婶伸手想碰他,指尖即将触到他肩膀的瞬间——“滴答。”
挂钟突然走了。
秒针跳过“11”,直接指向“12”。
分针和时针“咔哒”一声分开,正常地走向“3:05”。
墙上的裂痕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盏熄灭的台灯“滋啦”一声亮起,暖黄色的光线重新铺满房间。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除了陈默手心里那滴早已干涸、呈
暗紫色的“液体”痕迹,以及他狂跳不止的心脏。
王婶疑惑地看着他:“表……没事,”陈默强压下惊悸,接过腕表,指尖触到表壳时,一股微弱的、类似电流的酥麻感窜过手臂,“可能是进水了,我帮你擦擦。”
他低头摆弄着腕表,余光却瞥向那只19世纪的座钟。
秒针正以恒定的节奏走着,“咔哒、咔哒”,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喃喃自语——那是在一场同样诡异的停电后,父亲抓着他的手,眼神浑浊却异常坚定:“小默,记住……时间不是河流,是牢笼。
如果钟摆开始跳舞,就赶紧跑。”
那时的陈默只当是老人弥留之际的胡话。
但现在,他看着自己工作台上那摊早已干透、颜色深如凝血的痕迹,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时间,好像真的出了问题。
而他,似乎被卷进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旋涡里。
第二章:重复的星期四异常开始变得频繁。
先是修理铺里的旧钟们时不时集体停摆,然后是巷子里的天色会在正午突然暗如黄昏,持续几分钟后又恢复正常。
邻居们只当是天气异常或电路故障,只有陈默知道,那些停摆的钟表在“静止”期间,内部齿轮往往会呈现出某种违反常理的咬合状态,仿佛时间在那段空白里被强行“折叠”了。
真正让他恐慌的,是那个重复的星期四。
那天他约了大学同学林薇在城南咖啡馆见面。
林薇是研究物理学的,陈默想旁敲侧击地问问她关于“时间异常”的看法。
早上8点,他出门时遇到了倒垃圾的王婶,她抱怨着昨晚又听到奇怪的“咔哒”声。
9点10分,他走进咖啡馆,林薇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那件他熟悉的米白色风衣,正低头看着手机。
“等很久了?”
陈默坐下,点了杯美式。
林薇抬头,笑了笑:“刚到。
对了,你还记得大学时那个‘时间胶囊’活动吗?
我们班好像埋在图书馆后面的榕树下了。”
他们聊起大学时光,聊到各自的工作。
陈默几次想提起钟表的怪事,都被林薇轻松带过。
11点半,林薇接了个电话,说实验室有事要先走。
她起身时,风衣袖口蹭到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溅在她手背,她“哎呀”
一声,掏出纸巾擦拭。
“小心点。”
陈默递过糖包。
“谢啦,下次我请你。”
林薇挥手告别,走出咖啡馆时,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结了账,慢悠悠地走回旧巷。
路过杂货店时,王婶叫住他,还是那句话:“陈师傅,昨晚又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像钟摆断了似的……”陈默敷衍地应着,推开修理铺的门。
下午他继续修理那只19世纪的座钟,一切正常。
直到晚上7点,他锁门回家,路过巷口时,又遇到了王婶。
“陈师傅,晚上好啊。”
王婶笑着打招呼,然后,她皱了皱眉,“说起来,昨晚我好像又听到奇怪的‘咔哒’声了,就在半夜……”陈默的脚步猛地顿住。
昨晚?
现在不是星期四晚上吗?
王婶怎么会说“昨晚”?
他强作镇定:“王婶,今天是星期四,你是不是记错了?”
“星期四?”
王婶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你看我这记性,老糊涂了。
对,今天星期四,昨晚……咳,就当我没说。”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他回到家,打开手机日历——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星期四,5月17日。
他试图忽略这诡异的细节,洗漱睡下。
但第二天早上醒来,当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时,瞳孔骤然收缩。
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依旧是:星期四,5月17日。
他以为是手机时区错了,重新设置,重启,甚至换了块电池——日期纹丝不动。
他冲下楼,跑到巷口的报亭,抓起一份报纸。
头版头条的日期,同样是:5月17日,星期四。
“老板,今天真的是星期四?”
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
报亭老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小伙子,没睡醒吧?”
陈默猛地转身,冲进修理铺。
他看向墙上的“三五牌”挂钟——指针指向8点10分,和昨天他出门时一模一样。
他颤抖着手拿起工作台上的座钟,齿轮的状态、秒针的位置,甚至他昨晚留下的那道工具划痕,都和昨天分毫不差。
“滴答……滴答……”钟表的走时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却像一把重锤,敲碎了陈默最后一丝侥幸。
他想起昨天和林薇的见
面,想起她穿的米白色风衣,想起她被咖啡溅到的手背。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击中了他:他被困在了5月17日,这个星期四。
时间,在这里循环了。
第三章:镜中的陌生人恐慌像潮水般淹没了陈默。
他在修理铺里疯狂地翻找,试图找到任何能解释这一切的线索。
父亲的旧笔记、那些古老钟表的维修手册、甚至角落里积灰的物理学书籍……但除了一堆晦涩的术语和机械图纸,一无所获。
他开始尝试“打破”循环。
第一次,他在林薇离开咖啡馆后,没有回家,而是跑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待到凌晨。
但当他疲惫地趴在桌上睡着,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床上,窗外是熟悉的旧巷晨光,手机日期依旧是5月17日。
第二次,他故意错过了和林薇的约定。
他躲在修理铺里,用布蒙住所有钟表,甚至切断了电源。
但到了早上,他依旧在5月17日的8点醒来,布被掀开,钟表们正常地走着,仿佛他的抵抗从未发生过。
第三次,他想制造“意外”。
他在过马路时故意不看红绿灯,冲向车流。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货车在距离他鼻尖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下,司机探出头破口大骂。
但下一秒,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修理铺门口,手里还拿着准备出门的钥匙,时间刚好是8点05分,一切归零。
<疼痛、疲惫、恐惧……所有的感受都会在循环重置时消失,唯独记忆被完整地保留下来。
陈默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者,在同一天的泥沼里越陷越深,理智逐渐被重复的绝望啃噬。
直到第七次循环,他遇到了那个“陌生人”。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咖啡馆,林薇依旧坐在靠窗的位置。
但这一次,在她隔壁的桌子,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宽檐帽,低头喝着咖啡,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陈默本没在意,但当他和林薇聊到“时间胶囊”的话题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男人的手指猛地顿了一下,咖啡勺在瓷杯边缘划出一声刺耳的轻响。
林薇离开后,陈默没有立刻走。
他看着男人依旧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仿佛一尊雕
像。
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端着咖啡走了过去。
“先生,这里有人吗?”
男人没有抬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有事?”
“没什么,”陈默坐下,试图看清他的脸,“只是觉得您好像……很喜欢这家咖啡馆。”
男人沉默了几秒,缓缓抬起头。
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那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消瘦,苍白,眼角布满血丝,嘴唇干裂。
但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浑浊却又异常锐利的眼睛,瞳孔深处仿佛沉淀着无尽的疲惫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哀。
“你看我的眼神,”男人放下咖啡杯,杯底在桌面上留下一个淡淡的水渍,“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不,我……”陈默有些慌乱。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很奇怪?”
男人打断他,声音压得更低,“比如,时间好像……停滞了?”
陈默猛地抬头,心脏狂跳:“你也知道?!”
男人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苦笑:“知道?
我何止知道。”
他伸出手,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手腕——那上面没有皮肤,只有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齿轮和线路,正以一种诡异的节奏微微颤动。
“我叫‘守时人’,”男人看着陈默震惊的表情,语气平静得可怕,“或者说,曾经是。
我们的工作,是维持时间线的稳定。
但现在……”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现实,看到某种无形的东西:“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一个‘节点’出现了异常,时间在这里产生了‘褶皱’,而你,陈默,不幸被卷了进来。”
“节点?
褶皱?”
陈默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家咖啡馆,”男人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因为你和林薇的这次见面,以及……你们埋下的那个‘时间胶囊’。”
“时间胶囊?”
陈默愣住了,“那只是大学时的一个玩笑……对普通人来说是玩笑,”男人的眼神变得凝重,“但对某些存在来说,那是一个‘锚点’。
尤其是当锚点附近的时间节点出现能量波动时,它就可能被激活,成为……连接不同时间流的‘裂隙’。”
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装置,上面布满了复杂的刻度和按钮,中心的水晶正发出
微弱的红光,和陈默在钟表上看到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个‘节点探测器’显示,能量源头就在图书馆后面的榕树下,”男人站起身,帽檐再次压下,“跟我来,陈默。
如果你想跳出这个循环,就必须找到那个失控的‘锚点’,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陈默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冰冷的绝望。
“否则怎样?”
陈默追问。
男人走到咖啡馆门口,停下脚步,侧过脸,帽檐下的目光幽深如潭:“否则,你会像我一样。”
他抬起那只露出机械手腕的手,“成为时间的囚徒,直到……齿轮磨损殆尽。”
说完,他推开门,走进了5月17日的阳光里,黑色风衣的下摆被风吹起,像一只即将消失的乌鸦。
陈默坐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
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行人脸上带着重复的、麻木的表情。
他知道,下一次循环很快就会到来。
而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一丝打破循环的希望,或者说,一个必须面对的、未知的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第四章:榕树下的秘密和“守时人”汇合是在大学图书馆后的小径上。
男人依旧戴着宽檐帽,步伐匆匆,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记住,少说话,跟着我。”
他低声叮嘱,金属手腕在袖子里发出轻微的“咔哒”声,“节点附近的时间流很不稳定,任何异常举动都可能引发‘坍缩’。”
陈默点头,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守时人是谁?
他的机械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个所谓的“节点”和时间胶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图书馆后的榕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
树下的草地有些稀疏,露出一小片被翻新过的泥土痕迹,显然不久前有人挖过什么。
“在这里。”
守时人停下脚步,金属装置上的红光变得刺眼,“能量最强的地方。”
他蹲下身,从风衣里摸出一把折叠铲,开始挖掘。
陈默也帮忙,潮湿的泥土带着青草的气息,越往下挖,空气中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铁锈的腥甜味。
“找到了。”
守时人突然说。
他从坑里捧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正是当年他们班埋下的时间胶囊。
铁盒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的光,像极了陈默在钟表上看
到的那种痕迹。
“打开它。”
守时人把铁盒递给陈默,金属装置的红光几乎要灼伤人眼,“用你的指纹。
当年是你主导埋的,你的‘时间印记’在上面最深。”
陈默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铁盒。
指尖触到冰冷的铁皮时,一股强烈的电流感窜遍全身,铁盒上的裂纹猛地亮起,暗红色的光芒透过缝隙,在他手背上投射出诡异的纹路。
“快!”
守时人催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默咬牙,用力掀开盒盖。
一股浓烈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他作呕。
铁盒里没有想象中的信件和照片,只有一团蠕动的、暗红色的“东西”。
它像一团凝固的血液,表面覆盖着细密的、类似钟表齿轮的金属纹路,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会让周围的空气产生一阵轻微的扭曲。
“这是什么?”
陈默失声问道。
“时间畸变种。”
守时人的声音沙哑,“一种因时间能量失控而产生的怪物。
看来,当年你们埋下的某个物品,意外沾染了节点的能量,成了它的‘孵化器’。”
他举起金属装置,对准铁盒:“我需要启动‘中和程序’,把它送回属于它的时间流。
但这个过程会引发强烈的时间波动,你必须抓紧我,否则会被甩进时间乱流里。”
就在守时人按下装置按钮的瞬间——“住手!”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陈默猛地回头,只见林薇站在不远处的树影里,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一种异样的坚决。
“林薇?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默愣住了。
“她一直都在这里。”
守时人的声音冰冷,金属装置的按钮停在半空中,“或者说,‘它’一直借由她的身体,观察着这个节点。”
林薇的身体微微颤抖,嘴角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神变得空洞而陌生:“守时人,好久不见。
你以为用这种老掉牙的装置就能困住我?”
她的声音不再是林薇的声音,而是一种混杂着男女老少、如同无数人同时说话的刺耳噪音。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的皮肤下浮现出和铁盒里那团“东西”相似的第五章:齿轮与蔷薇林薇瞳孔骤然渗出暗红纹路,脖颈处的皮肤像熔铁般鼓起齿轮轮廓。
她抬手时,袖口滑落的瞬
间,陈默看见她手腕内侧竟也有与守时人相似的金属接驳口,只是缠绕着血色藤蔓状的线路。
“时间畸变种寄生体……”守时人金属手腕猛地弹出三根尖刺,“你吞噬了多少守时人?”
“不多,”林薇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出涟漪,脚下的草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只够明白你们这些‘齿轮’的愚蠢。”
她指尖轻触铁盒,那团搏动的暗红物质突然分裂出无数细流,如蛛网般射向守时人。
守时人侧身翻滚,金属装置红光爆闪,射出一道蓝光形成屏障。
细流撞在光壁上发出滋滋声响,陈默闻到浓烈的臭氧味,看见蓝光屏障上迅速布满裂纹——就像修理铺挂钟上消失的裂痕。
“快走!”
守时人将铁盒踢向陈默,自己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后背撞在榕树上,帽檐掉落。
陈默这才看清他半边脸竟是机械构造,裸露的齿轮间渗着暗红色液体,和铁盒里的物质如出一辙。
“他的核心能源被污染了!”
林薇笑着逼近,指尖藤蔓状线路延伸,“你以为穿件风衣就能假装人类?
守时人的时代早该结束了。”
陈默握紧铁盒,触手处的齿轮纹路正在发烫。
他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时间的伤口需要时间的钥匙缝合。”
他猛地扯开铁盒底部——那里果然藏着一枚袖珍铜钥匙,钥匙齿竟是扭曲的钟表指针形状。
“在找这个?”
林薇手腕一翻,同样取出一枚钥匙,只是她的钥匙表面缠绕着血色蔷薇花纹,“当年我把‘礼物’放进时间胶囊时,就知道会有今天。”
记忆如闪电劈中陈默——大四那年林薇曾送他一朵用红铜丝缠成的蔷薇,说要放进时间胶囊。
难道从那时起……“你才是畸变种!”
陈默捏紧铜钥匙,“是你污染了节点!”
“错了,”林薇的身体开始透明,血色纹路在空气中勾勒出巨大的齿轮虚影,“我是时间的新规则。”
她将血色蔷薇钥匙插入虚空,齿轮虚影开始逆时针旋转,周围的景物如老旧胶片般抖动,陈默看见自己在咖啡馆的倒影、王婶重复的抱怨、货车急刹的火星在虚空中交错闪现。
“她在强行逆转节点时间!”
守时人挣扎着爬起,机械臂猛地扯下胸口的能量核心,那是一枚燃烧着
蓝光的水晶,“陈默,用你的钥匙启动‘同步程序’!”
蓝光核心撞上铁盒的瞬间,陈默将铜钥匙插入盒盖缝隙。
两股能量在他掌心剧烈冲突,铁盒爆发出刺目白光,内部的暗红物质被强行压缩成一枚齿轮,齿轮边缘竟开出一朵由时间光晕构成的蔷薇。
“不!”
林薇的虚影发出尖锐嘶鸣,血色齿轮开始崩裂,她的身体像信号不良的影像般闪烁。
陈默看见她眼中闪过林薇原本的惊恐,那团寄生的暗红物质正被白光剥离,化作无数细碎的齿轮飞向空中。
守时人举起金属装置,蓝光扫过空中的齿轮:“时间锚点重置,畸变种清除——”话未说完,一道血色残光突然从林薇体内射出,击穿了守时人的机械胸腔。
守时人低头看着胸口的破洞,蓝光核心正在碎裂,他突然笑了,机械下颌发出咯吱声响:“原来……钥匙需要成对使用……”他将断裂的金属臂按在陈默肩上,一股信息流涌入陈默脑海——守时人组织早已覆灭,最后几个幸存者用自身能量封印失控节点,而林薇体内的畸变种,竟是当年为了拯救世界而主动融合的守时人队长。
“齿轮……该换新的了……”守时人化作漫天蓝光齿轮,其中一枚嵌入陈默手中的铜钥匙。
与此同时,林薇软软倒下,失去意识前,她抓住陈默的手腕,在他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周围的景物停止抖动,阳光透过榕树缝隙照在草地上。
陈默喘着气,看着手中那枚融合了蓝光与血色的齿轮钥匙,铁盒里静静躺着一朵由时间能量构成的蔷薇。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陈默掏出一看,日期终于跳到了5月18日,星期五。
但屏幕角落的备忘录里,自动生成了一行字:“修理铺地下三层,第7号保险柜,密码:林薇写下的数字。”
他背起昏迷的林薇,最后看了一眼榕树下的泥土——那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挖掘痕迹,只有一片新生的、带着露珠的青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蔷薇香,混杂着金属齿轮特有的冷冽气息。
时间的牢笼被打破了,但陈默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他低头看向林薇苍白的脸,她手腕内侧的金属接驳口正在缓慢愈合,留下一道淡红色的蔷薇状疤痕。
而他自己
的掌心,那枚守时人留下的齿轮印记,正随着心跳,发出微弱的、“咔哒”的声响。
第六章:修理铺的暗门将林薇送回家安顿好后,陈默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旧巷。
傍晚的阳光斜照在“时光修理铺”的木牌上,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他口袋里那枚沉甸甸的齿轮钥匙。
他按照记忆中的数字输入手机备忘录,那串数字竟像是某种坐标:37.5211°N,121.3478°E——正是这座城市的中心图书馆坐标。
而林薇写下的数字,拆解开来竟是“19270416”,一个陌生的日期。
修理铺里的钟表们安静地走着,仿佛那场时间循环只是一场幻觉。
但陈默知道不是,他走到挂钟前,轻轻敲击玻璃罩——没有裂痕,没有红光,只有恒定的“滴答”声。
“该看看地下三层了。”
他喃喃自语,想起父亲临终前从未提及的地下室。
修理铺的地板是老旧的青砖,陈默记得小时候曾在这里玩捉迷藏,父亲总是严禁他靠近墙角那堆旧木箱。
他挪开箱子,果然发现一块活动的砖。
用力掀开后,露出一段向下延伸的铁梯,梯阶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却有一道明显的、近期被人踩过的痕迹。
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密的齿轮浮雕。
地下一层是堆放零件的仓库,地下二层摆满了无法修复的古董钟,而地下三层——铁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铜门,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一个钥匙形状的凹槽。
陈默摸出那枚融合了蓝光与血色的齿轮钥匙,刚插入凹槽,铜门便发出“嗡”的一声,自动向两侧滑开。
门内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穹顶镶嵌着模拟星空的水晶灯,地面是一整块刻满复杂时间线的青铜板。
房间中央矗立着一个三米高的金属柱,柱子上缠绕着无数发光的线路,顶端托着一个玻璃罩,罩内悬浮着一枚……巨大的齿轮。
那齿轮和他手中的钥匙材质相同,表面流动着蓝红交织的光晕,齿轮边缘同样雕刻着蔷薇花纹。
而在金属柱的基座上,刻着一行小字:“守时人第7号节点核心,启动日期:1927年4月16日。”
“19270416……”陈默低声念出这个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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